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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颤抖。
现在的柳芸的心都在颤抖,因为恐惧!她深切的知道墨谆的手段,就像是当初温雅兰的死因一般,没有人比她更加的清楚温雅兰是怎么死的,这个男人的狠辣,是超乎常人的想象的。
柳芸不敢想象,要是被男人知道是她私吞了那巨额的嫁妆的话,她的下场会是怎么样!
——温府——”已经开始了?“墨流卿听着芍药将墨府最新的消息传递过来,那个时候,墨流卿正在一如既往的吃着芍药尽心准备的药膳,调理不是很好的身子骨。
在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墨流卿是一点也没有惊讶,就像是这个话题根本就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小姐,那批嫁妆,三夫人会交出来吗?“芍药在一旁一边轻轻的扇着扇子,一边问道。
墨流卿放下手中的碗,擦了擦嘴角,从容优雅的起身,”不会,她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吃了下去,且还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巨额财富,你认为,以柳芸的贪婪,她会舍得吐出来?“而她,要的不是柳芸吐出来,而是要柳芸想方设法的护住那笔不属于她的财富,要她想尽办法越陷越深。
斩草除根,她当然知道什么留的,什么人留不得!
她要的就是利用柳芸,拖垮整个墨家,为以后她对付墨谆,打下基础垫脚石。”让人盯着柳芸!“临最后,墨流卿淡淡的嘱咐道。
芍药狠狠的点点头,不用小姐说,她也会盯紧三夫人。
小姐被欺负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机会反击了,怎么说她也要好好的帮小姐。
芍药收拾了桌子上的残羹,合上门退了出去。
已经入秋了,可这秋老虎的厉害还是一点也没减少。
午后,墨流卿习惯性的会睡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吃了那些药膳的缘故,身子倒是好些了,可人倒是犯懒了。
靠在窗边的榻上,墨流卿的手中捧着一本快要翻烂了的诗经,还没有看几行字,就慢慢的合上眼睛,手中的书也渐渐的滑了下来。
窗门吱呀一声开了,衣袂翻滚间,原本只有墨流卿一个人的房间,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玄衣男人。”墨儿这段时间可是有意避着我?“
站在墨流卿的榻前,容洛眉宇间是深深的笑意,即使知道她躲着他,他也笑的很欢畅。”容相大人,何时那般的喜欢擅入女子闺房?”
冷冰冰的声音陡然响起,原本应该在榻上睡着了的人,此时正睁着一双冷冽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容洛!
第055章 苦的要命的药
前几日,原本因为内力枯竭,可能需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复过来的身子,没想到当日就能好起来,似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容洛其实心中是震惊的,因为这个世上能够让人如此之快恢复的,就只有那所谓的玄音。而会弹奏玄音的人,这个世间只有一人,那便是曾经在那雪域高原上,一战成名的南衡前任皇后,取代了爷爷的战神名号,被四宇天下公认的新一战神的凤鸾。
传言,当初在那雪域高原上,凤鸾以一曲琴音,杀敌数千,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原本不属于四宇诸国的雪域圣城,网罗到了南衡的名下。
也正是那旷古一战,让凤鸾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成为天下的奇谈。
也正是那一天,玄音才被世人所知!
后来,只要是人一说到凤鸾,就能想到玄音,说到玄音,就能想到凤鸾,这两者之间,已经成了分不开的存在!
凤鸾一死,另外三国在惊喜和松了口气之余,却惋惜那巾帼女子的消逝,更加的惋惜那女子所掌握的玄音秘术。
传闻,玄音秘术,杀人亦能救人。杀人,确实是做到了,可救人之说,却无人能够考证。
虽然怀疑,容洛却也无法肯定,不知道那日所听到的琴音,是不是已经失传了的玄音。可是,他确实是很怪异的好起来了,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
醒来之后,容洛询问了关于那琴音的消息,在知道是从凤府传出来的时候,他曾经去凤府看过,可并没有任何的线索。且凤墨的贴身侍从易安说了,这些日子凤墨都在忙碌的查探着墨谆的事情,根本就很少的待在府邸中。
而那日的中午凤墨确实是抚了琴,可因为后来突然的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中途中断了抚琴的兴致。总得来说,凤墨那日根本就没有将琴弹奏到最后。
虽然心存怀疑,然而,容洛却并没有多加的说什么,倒是对于凤墨的兴趣,略略的有些提升。
爷爷对凤墨赞美有加,凤墨这一次事情的那般巧合,容洛本就是个聪明睿智之人,三言两语的就想将他打发了,那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现在抓不到任何的把柄,且他还想要知道凤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话,容洛怎么可能如此的放任凤墨!
当然,现下最重要的,是那个躲着他不见他的佳人儿!
墨流卿本身睡得就不是很熟,加上会武功的人本身感官就比较敏锐,有那么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原本睡着了的人,瞬间警惕起来。
在容洛靠近这里的时候,墨流卿就清醒了,不动声色,只是想要他进来之后,一并发难。刚刚若是在外面,她就出声的话,势必会引起温府的那些人的注意,这就不是墨流卿所想要的了。
“在右相府的墙和窗子翻完了之后,现在倒是转战到了温府的窗子,容相就不怕,若是这样的没有风度的事情传出去,会丢了自己的脸?”
墨流卿将滑落在手边的诗经放在一旁,直起了刚刚还有些倾斜的身躯,淡淡的问道。
“墨儿若是不躲着我的话,我自然是不会做这样失风度的事情,毕竟我也想要在墨儿的心中留下好的形象。”
容洛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样,直接的坐到了桌子前,自发的倒了一杯水,眉眼带笑优雅的品着。
刚刚喝了一口,他就煞有其事的点头,“墨儿的茶果然要来的好喝了很多!”
墨流卿抿着唇不说话,容洛的自说自话,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
无耻,无赖,厚脸皮!
这是墨流卿现在对他的感觉,如果他要是一直都是在朝堂上的那种态度的话,她倒是不用那么烦了。
实际上,墨流卿宁愿容洛离她有多远是多远,最好每次见到她都不愿意和她说话,那她也就没有那么烦了。
“墨儿不仅人好看,就连茶都泡的比别人好喝。”
“那不是我泡的!”墨流卿冷冷的转过脸,重新的将手中的诗经展开,看着已经熟记于心的诗经,不再搭理他。
容洛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墨流卿泡的茶,不过可能是心境不同的关系,总觉得墨流卿这里的茶要比他平常喝的任何的好茶都要来的好喝很多。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容洛也不见尴尬,放下手中的茶盏,“墨儿这几日的身子可好了些?看起色,倒是红润了些许的样子。”
沉默!
墨流卿只当是身边坐了一个舌燥的鹦哥,当做不存在便好。
容洛见她不愿意搭理他,也不气不恼,反而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到墨流卿身侧的另一边的榻上,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只是坐着。
两个人这么一坐就是一下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有要离开打破这个僵局的意思。
墨流卿是真的不明白容洛的心思,明明他应该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办,怎么反而有这个闲心思的蹲守在她这里,不言不语就是一下午?
墨流卿虽然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容洛坐在这里,竟然让她心中的躁动缓缓的平静下来,这样的感觉,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小姐!”芍药的声音忽然响起,将两个人之间的沉静祥和的氛围打破。
“进来吧!”
放下了看了一下午的诗经,墨流卿无意识的抬起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颈。
容洛一直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墨流卿的身上,自然,她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他也是收在眼底了。
低垂了一下午,自然是不舒服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可以帮她捏一捏。
只是……
容洛摸了摸鼻尖,他清楚,恐怕还没等他靠近她,那把不知被她藏在什么地方的剑,就会横在他的脖子上了。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消失了一下午不见影子的芍药,端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甚至还有股刺鼻的药味的药走了进来。
“小姐,今儿的药还没有喝呢,刚刚前厅传信来,问问小姐今儿晚膳可与老夫人他们一起用。”
芍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那药端着,都不敢抬头,生怕一不小心的就将那熬了两个时辰的宝贝药弄撒了一点。
将药平平稳稳的放在桌上之后,芍药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习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