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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面前的少年也实在是太冷淡了些,且也太目中无人了。
“皇上有旨,宣凤大人在今儿七夕佳节之夕,入宫赴宴!”
墨流卿手一顿,缓缓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历公公好一会儿,就差没将历公公的心给看出来,她这才悠悠的再次垂下头,“是,臣遵旨!”
历公公一见她已然答应,是一刻也不打算多留,不过想到还有一件事情未有完成,强压下心中本不该出现的惧意,吞了口口水,继续道:“皇上说,凤大人如此大的府邸,却只有那两个侍从,实在是寒碜的紧,遂让奴才挑了些人手过来,希望这次,凤大人可千万不要再推脱了才是!”
又派人?还真的是想尽办法呢!
遣散了一次,她自然是会想到有第二次。
不过,该做好的准备,也已经做好了,自然,她也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有着异心的人进来了。
“既是皇上眷顾,臣岂能再推脱?也好,就劳烦公公替凤墨多谢皇上了。”
这一次,墨流卿倒是站起来了,那没有被面具所遮挡的漂亮的唇,轻轻的挑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正好被历公公瞧见,顿时双眼一亮,看样子这凤墨已然是对皇上存了感激之心了。
“如此,奴才就不打搅凤大人歇息了!”
满意的暗中点头,心中却隐约的有些不屑在里面。
果然就是小门小户,还真的以为皇上无缘无故的赐如此多的人是为了她吗?哼,皇上虽然有那个将凤墨磨成利刃的打算,但毕竟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就这么点小恩小惠的,就收服了她,果然是他之前看高了她了!
得,反正现在皇上似乎还是对她有着打算,现在他也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计较之前的事情,要是皇上到时候要对付她的话,那也不迟!
怀着这样的心思,历公公趾高气昂的走了。
相比较来的时候那般的小心翼翼,历公公离开的时候底气明显的足了一些。
“凤主,那些人……”易安皱着眉,那些人是永和帝那个暴君派过来的,必然都是眼线,将那些人留在府邸中,那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吗?
易安不明白,当初明明就已经将人都撵出去了,为何现在却又这般干脆的将人又收进来?如此的话,当初也就根本不需要将人赶出去,也省得麻烦!
“你去安排吧,什么人该干什么事情,便也就随他们就是!”墨流卿刚才挑起的唇角,到现在也不曾落下,结合眼中的冷意,明显的,刚刚那个历公公是理解错了,墨流卿这笑容中的含义。
那是了然于胸的自信,也是嘲弄的冷笑!
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墨流卿在临走前,侧头道:“只不过,谁要是靠近凤院的位置,便就处理掉吧!”
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凤院是绝对不允许任何的人靠近。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些心中有着目的的人,必然会想尽办法的想要靠近凤院。
如此,便将那些有异心的人处理掉,换上她的人,也就可以了!
易安猛抬起头,望着已经离开的墨流卿的背影。
原来如此,凤主原来早就猜到了会是如此!
当初,如果第一批的人不离开的话,那么第二批的人也就无法来这里。第二批的人不能来这里的话,不那么就没有办法的将那些人一个个心怀不轨的人,全部的都给找出来,换掉。
果然,是他小看了他的这位能让师父也俯首的凤主!
师父说的对,凤主年龄虽小,却心思缜密,绝对不是那种会做无聊的事情的人。
以自己的凤院为饵,引出异心者,凤主还真是胆大!
易安这一次才算是见识到了他的这位凤主,可不是随意的就能糊弄的主。
如果说,最先待在凤主的身边,是因为师父的命令的话,可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易安已经渐渐的见识到了凤主的能力手段,心也就开始的慢慢的向着凤主靠拢。
相信用不了多久,墨流卿必然会再次的多一个忠心不二的得力手下!
这就是墨流卿这个人与生俱来的那种魅力!
当初的凤鸾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类人才,那些人,哪个不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了凤鸾?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凤鸾而出生入死?
曾经的凤鸾是这样,现在即使是重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的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令人折服的气质,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一个人再如何的改变,那独特的气质,那一些小的习惯,只要是用心观察的话,就一定能够观察的清楚!
未来,当曾经的手下爱将,那些个铩羽骑的七万两千名兄弟,再次的见到她的时候,却也因为这些微小的习惯,认出了他们的凤主之后,根本就不理会那些所谓的叛国罪,转而投入到了已然成为北流重臣的墨流卿的麾下。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
墨流卿回到凤院之后,一直被压在心口的咳嗽,这才无顾忌的咳了出来。
抬手拿下脸上的面具,苍白的脸颊上,那左脸颊上面的红肿,比昨晚的时候要更加的明显。
唇角微微的扯了扯,脸颊上传来的痛感,还真的是明显。
虽然用了遮瑕膏掩盖,可也不能常用。
脸上如此的痕迹被人瞧见,尤其是被容洛瞧见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概是因为风寒还没有好的缘故,墨流卿原本那双清寒冷冽的眸子,此时稍稍的温和了一些。
坐在书案前,以手撑额,缓缓的合上略显疲惫的眼睛,一夜未睡,加上着了风寒喝了些药的缘故,现在墨流卿觉得全身都没力气。
晚上还要去应付那场鸿门宴,墨流卿不得不现在养足精神,以便晚上有更好的精力去应付。
墨流卿刚刚的闭上眼睛,却又忽然的张开。
昨晚容洛一直都陪着她淋了一夜的雨,且还为她当了些许的风,不知他是否也着了凉?
墨流卿之前一直都很防着容洛,可是现在想通了之后,反而会觉得有些可笑!
她现在已经不是凤鸾,说起来暂时是和容洛,和北流,应该也不能算是敌人,又何必去费心的防范?
说到底,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是没有跳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容洛的话,她一定还是深陷在这样的沼泽中,无法认清自己的处境,彷徨无措!
是的,她现在是墨流卿,是凤墨,却不再是凤鸾!
关于这一点,从昨晚开始,她才是真正的认清楚。
只是,对于容洛,墨流卿有些疑问在心里面,容洛不是那种会随意的人亲近的人,却为何待她如此的特殊?
忽然,墨流卿眼底幽暗的光芒一闪,难道……
抿了抿唇,看样子,这朋友大概是做不得了!不过,她终归是欠了容洛一回,还是要还的。
然,情这一字,她这一生,怕是不会再碰分毫了……
“世子,皇上传旨,让你今晚去皇宫赴宴。”
烈风从外面进来,瞧见自家的世子还在书案上面执笔描绘着什么,有些无语的提醒道。
容洛没有说话,依旧垂着头,手更没有停下,一勾一勒间,终于是将画画完了。
“哦?皇上还真的是客气,在这乞巧节的喜庆日子里,竟然想起了举行宴会。”放下笔之后,容洛将手中的宣纸抖落开来,将它抬起来,轻轻的吹了吹,看向画子的时候,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柔情。
“老王爷也会去!”烈风在看到那幅画的真面目之后,心中暗叹,世子的丹青之术,实乃当世数一数二。那画中,赫然就是昨日墨家大小姐被罚跪中庭的一幕。
发髻散开,因为雨水的冲刷,发丝紧紧的黏贴在脸上,精致的侧脸,让人想到了那宫廷白瓷,完美无瑕。浓长如蝶翼一般的眼睫上,滴滴的雨珠落在上面,欲掉不掉。
那一双亮如星辰一般的眸子中,漆黑深如海。
这幅画,就像是真人站在他面前一般!只是扫了一眼,烈风就快速的垂下眼,什么东西能看,什么东西不能看,他还是知道的。
“呵,是吗?”容洛冷哼一声,将已经干透了的画卷起来,小心翼翼的收入暗格中。
在关闭暗格之前,容洛眼底有着幽冷的光,“墨谆最近不是暗中和一些不明人物来往密切,将你掌握的一些浅显的讯息,让人交到永和帝的手上。”
“是!”烈风暗叹,看样子世子和墨谆之间的进水不犯河水的独立局面就要破开了,而破开这个局面的人,却谁能想到,竟然是墨谆的女儿,墨相府曾经闻名遐迩的痴傻大小姐墨流卿?
果然,这大概就印证了那所谓的世事无常吧!
烈风垂下头退出了书房,容洛抬起手握了握,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早上那人身上的温润触感。
容洛知道,墨流卿习惯性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去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