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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墨谦,你可别给我搞什么君子风度啊,这些可都是敌人,你千万别说你不打女人之类的话啊!”
“啰嗦!”回应燕歌话的是墨谦趁其不备,狠狠的将另外的两个女婢之中的一人踹出去的一幕。
燕歌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这个空档,她还有闲心思的想着别的事情,也确实是游刃有余!
墨谦这小子,不愧是凤主师父教导出来的徒弟,那一手,咳,还真的是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好在被踹的那个人不是她,不然,她……
“嘶,真疼!”走神的空档,脸颊不慎被对方的剑气所划伤了一个小小的血口,额前的发丝也被削断了好几根,让她吸了口凉气。“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只好认真了,本来还想着和你们好好的玩玩呢,看样子你们是急不可耐了呢!”
话音刚落,燕歌浑身的气势一转,战场所磨练出来的凌厉肃杀的气势扑面而来,竟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就是铩羽骑的四将军之一的燕歌!
玉倾歌眯起眼睛,这等气势,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是出自一个女子的身上?果然,天下四军,真的并非是浪得虚名,便就是女子,也是不容小觑!
也对!
铩羽骑的主人是女子,主人的能力都凌驾于之上了,若是手下的人落后太多的话,岂不是有些不相称?
微微的垂下眸子,玉倾歌的眼中浮现点点的森冷杀意。
铩羽骑四将军之中,两人在此,显而易见,凤墨是打算以铩羽骑这个了解南衡的军队,彻底的对南衡进行反攻。他应该想到的,以凤墨的性子,以她对楚风然的恨意,必然是会以铩羽骑去摧毁楚风然的一切,楚风然从一开始就是输定了,只是因为他的介入,拖延了一些时日罢了。
但即便是这样,依旧还是不能改变南衡的命运。
玉倾歌清楚的知道,只要是他前脚的撤走,那么南衡就会彻底的失去一切的抵抗能力!
南衡,果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南衡,确实是不值得他再继续的关注下去。
一双始终带笑的眼睛在凤墨的身上一扫而过,而后盯在燕歌和北冥的身上,最后又重新的回到面无表情的凤墨的身上。
果然啊!
想要得到这美丽的人儿,就是应该彻彻底底的斩断她周身的羽翼。
有一种诡异的默契,两个原本是处在壁上观的人,突然的就动了起来,随着砰地一声剧烈的声响,撞击过后,两个人迅速分开,而后再次的纠缠在一起。
一白一红的两个人影的动作都极快,普通人的眼睛根本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与北冥交战的高程,怎么说也是玉倾歌的贴身侍卫中的一人,能得到玉倾歌的信任,他本身的武功肯定不弱。与他交手的北冥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其身上的实力。
北冥没有想什么去帮凤墨,他知道,即便是他现在去了,也不过只是一个累赘罢了,在凤墨的面前,他们根本就一点手也插不上。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我果然还是喜欢速战速决!”向后跃了数步,北冥冷着脸,闪电般的再次的冲了上去,冷冷的低语。
北冥的招式愈发的狠厉起来,这让与他交手的高程心中也是在惊讶,他大概没想到北冥竟然还隐藏了这般深的实力!
高程的手背被一剑划过,险些的让他手不稳的松开了手中的剑!
“这个时候走神真的好吗?”错身而过的瞬间,北冥冷酷的反问道。
高程心一沉,他过于的小看北冥这人了。
收起之前的轻视,此时的高程已经决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绝对不会再小瞧分毫!
北冥在对战高程的空档,还抽空扫了眼墨谦的位置。
他是知道的,墨谦虽然和凤墨一般的师承一处,但墨谦毕竟实战经验过少,这头一次来就进行生死实战,多少的还是会觉得有些稍稍的担心。北冥可不承认自己是担心他,他不过是记得凤墨交代的话,让他多照顾墨谦而已!
要是真的不过只是一个废物的话,北冥是绝对不会多花心思在他的身上的。不过,墨谦到底还是没有让他们失望,他的一招一式,虽然不是多么的狠辣,却也不失凌厉,至少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让敌人轻易的从他的手中逃开。
这算是一种拖延?
燕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痕,果然还是个少年,没有被血洗过的纯真之心,真的是让人怀念。但……虽然有些无用,但却已经是足够了,但以初战来说,墨谦做的很好。
墨谦是一点也不知道其他的人心中的心思,他独自一个人拦下两个人的时候,多少的还是会觉得有些吃力。刚开始的时候,他真的是担心会伤到别人,虽然师父曾经说过,现在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但真的让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下死手,他的心里面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忍和过之不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每次出手的时候,总是会避开对方的要害,防止真正的将对方置于死地。
墨谦这种行为,在所有人的眼中,是一种很可笑的行为,对敌人心软,便就是对自己残忍!现在的墨谦还不知道,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明白,什么是乱世,什么是残忍,什么是生存的意义!
凤墨眼角当然是看到墨谦的现状,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或许早在带他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会是现在如此的一幕。她甚至连一点意外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便就移开视线!
该说的,她回去说,但是现在,很明显的,这不是她该管的。她相信墨谦,他很聪明,到底将来该如何,她相信他一定能够明白。他的路,他必须自己选择,以后的路,她不可能一直的都在他的身边,他将来的路还有很长,需要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那都不是她能去干预了的。
“这个时候还能走神,墨相,你是过于的自信,还是看不起本王?”一枪划过,却被凤墨快速的避开,玉倾歌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扫了眼另一边的战场,高高的挑起眉,道:“说起来,那墨谦不是咱墨相的弟弟吗?说来还真的是奇怪呢,你说墨相连自己的亲爹庶母以及庶妹都杀了,却偏偏就留下这个一个弟弟,是怜悯心作怪?还是应该说是你觉得他更加的容易掌握,所以才要留下来供自己所用?那样的话,那不就是一个棋子了?呵,还真的是可怜呢!”
墨谦的手一抖,本来能够避开的招数,却因为一时之间的心烦意乱,最后被狠狠的一掌打在心口上,猛然的就被震了出去,撞在一旁的树干上,最后落在地上吐了大口的鲜血。
墨谦从地上爬起来,地垂下眼帘,眼底到底是有什么波动,谁也看不到。
凤墨并未因为玉倾歌的挑拨离间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始终是冷冷的,扫了眼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的墨谦一眼,她和玉倾歌再次的交缠在一起,她的声音依旧清冷而冷淡,虽然极为的轻缓,却一字一字的全部都像是敲打在墨谦的心房之上一般。
“怜悯心?本相最缺的就是所谓的怜悯。世间之中,若是连自己都保不住了的人,哪有时间去怜悯他人?这样的人,留着,也不过只是一个废物罢了。人待我善,我必善待,本相一向最喜欢的就是这八个字。至于所谓的亲父庶母,凤王殿下不是应该更加的知道其中的含义?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本相确实是在利用,利用身边一切有用的。本相想到了什么,就去做什么,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与本相何干?人活着,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非是为了他人的眼光而去活着。想来,这些,凤王大概是不可能知道的吧!”
活都不能活着,还有什么资格说那些有的没的?凤墨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为了那些将性命交给她的人,即便是手染鲜血,那又何妨?
墨谦现在最缺的就是真正的血性,虽然不希望他的手上染上鲜血,即便是现在,她也还是如此的想法。但她希望他能明白,在心慈的同时,还要想清楚,到底那个人值不值得。若是因为一时之间的心软,而将死敌放走,最后的最后却害的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死,那这份所谓的心软,要之何用?
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有的时候,即便是成为了一个嗜血残忍之人,那也是必要的。不需要多在意别人的眼光,别人到底是如何的看待,其实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依旧还是好好的,这便就足够了!
玉倾歌眯起眼睛,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凤墨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的可怕,她往往一句话,就能左右一个人的心智,甚至是一个队伍的心智。
就像是当年在攻打雪域之城的时候,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