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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摇头道:“怎么会这样?”
“四叔,你叫大家留意些,不要惊慌。”花玉容交代道。
“是,大人。”四叔离开,苏文亭和楚风楚义也离开。
花玉容走进红魅的房间,看到一身红衣的红魅躺在床上,一只手臂上缠着白色的布带子,上面还有血迹出来,一张脸苍白如纸,脸嘴唇都像白纸一样,看上去随时都要消失般。
“大夫说他失血过多,他是为了救我,手臂上被砍了一刀。”南宫咏荷心酸得眼泪直落下来。
“你不是说他们都不杀你吗?”花玉容抬头看她。
“不杀我不等于不伤我,可能是为了分散浚星的注意力,他们砍得是我的手。”南宫咏荷抽泣道。
花玉容伸出手来为红魅把脉,良久才道:“气息很弱,不过不碍事,这两颗药等他醒过来再给他吃吧。”花玉容内心惊讶,这男人的脉搏好像要没有了一样,要不是武功太高装出来,就是他身体真得太弱了,可这个样子会是武功很高吗?
“哦,小星星不知道怎么样了,浑身都是血。”南宫咏荷伤心无比。
“别担心,鬼御在不是吗?”花玉容搂住她的肩膀。
刚话落,房门打开,鬼御面色阴沉地走出来。
“鬼御大叔,小星星怎么样了?”南宫咏荷立刻冲过去。
“腰部那刀伤得有点重,其他倒都是皮外伤,可能要养上一段时间,我点了他的睡穴让他休息,估计醒过来要疼死他了。”鬼御想到北溟浚星小时候最怕疼,被他爹一打就哭得惊天动地,好像被砍了十七八刀似的。
“我为他准备些药,叫人去抓药,给他喝了会好受些。”花玉容连忙道,“没事了,你别担心。”
南宫咏荷点点头,抽泣着,感觉自己真是害人精。
“僵尸,你可知道血鹰教?”花玉容走到隔壁书房里写药房,一边询问鬼御。
“血鹰教?难道是血鹰教的人干的?”鬼御惊讶道。
“不错,他们的袖子里都绣着一只金色的老鹰,我用茅山术只能查出他们是血鹰教的人,他们教主是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年轻人,其他一无所知。”花玉容皱眉看了看他。
鬼御面色凝重道:“血鹰教我也是这次回去才知道了,师傅说这个教是半年前兴起,里面的人本来都是江湖上的人渣,受药物控制为他们教主卖命,同时也接买卖杀人,三个月前,武林盟主陶钦鲍被杀就是血鹰教所为,他的儿子陶悠然正在四处寻找凶手,但血鹰教似乎一下子没了影子一般,毫无线索,怎么会来京城?”
“两个可能,一个是受人雇佣,一个是这个教主就是端木魅影,因为知道咏荷在京城,所以把势力调过来。”花玉容立刻肯定道。
南宫咏荷连连点头道:“有可能,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找到他们,不然我们出去就很危险。”
鬼御道:“我带了五十人来,可以安排一下,浚星这段时间养伤,我会跟在咏荷身边。”
花玉容立刻赞赏地点点头道:“那就好,我正担心这点。”
南宫咏荷挑眉,看着鬼御露出傻傻的笑容,把鬼御笑得后背发毛。
“谢谢鬼御大叔,我还以为我不能出门了呢。”南宫咏荷高兴道。
“尽量少出去吧,不过酒楼发生这种事,文亭一人只怕不能应付。”花玉容眸子一眯道,“要是有内奸的话,玉器铺子和成衣铺子会不会也有内奸?”
“哎呀,那我的设计图?”南宫咏荷小脸一白道。
“娘子,其他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展现在皇后生成宴会的东西,千万不能给有心人盗取,不然我们那些店只怕生意也好不起来。”花玉容想到这个可能,就算知道一定是三王爷的人在作怪,那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他和三王爷是不谈的,何况生意竞争,你怎么去说人家?
南宫咏荷一愣后小脸更难看了,心想也对哦,万一自己的东西被复制,那时候出不了彩怎么办?
“不如这样,娘子,你现在去玉器店,定制一套,除了你和师傅,千万不要给第三个人知道,还有七天,应该来得及。”花玉容想了想说道。
“嗯,我知道了,一定做一个最好看的。”南宫咏荷立刻点点头,“大叔,我先去画画,回头找你,对了,红魅和小星星醒过来就叫我一声。”
鬼御点点头,南宫咏荷马上往书房跑去。
“这个红魅?”鬼御皱眉,“你可查过?”
“楚义查了,没查出什么问题来,这几日也很乖巧,不过我就是有点心里不安,娘子对他极好,说红魅坏话她就会生气,暂时也没办法。”花玉容皱眉,“你为何这么问?也觉得他有问题?”
“师傅说过紫眸之人拥用一技之长,我很好奇他会什么?”鬼御挑眉。
“难道就是他那付媚态?”花玉容也挑眉。
鬼御看着他没好气道:“不是这方面,是技能或者武功,比如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这些的。”
“哦?这就怪了,我没看出来,不过总感觉这男人有点妖得过分。”花玉容皱眉。
“你用茅山术看过没?”鬼御道。
“为了破案,我连续使用茅山术,这段时间只怕都用不了。”花玉容摇摇头,“说来很奇怪的一件事,丞相的大公子被杀,那批黑衣人居然都喝了守灵草,好像知道我会用茅山术,但其实知道我会茅山术的人并不多,我再想是不是冯旭日或者是我师伯。”
“你说你师伯莫戴赫?不可能,他还在西域,我和师傅谈起了他,他还是西域的巫师,西域王对他很是看重,今年来让他和周边的‘禧国’搞好关系,野心可想而知,这事我也正准备告诉你的。”鬼御立刻道。
花玉容面色更加慎重了道:“看来我们计划也得加快才行,我心里有个计划,你听听可不可行。”花玉容和鬼御立刻低声交谈起来,同时耳听八方,不让任何人靠近。
鬼御一张雪白剔透的脸不停地纠结着,最后面色很凝重地看着花玉容道:“真要这么做吗?只怕会人心惶惶。”
“现在宫内太子还小,要出来一个说话的,皇上只能依靠八王爷,比起闵家,皇上至少还相信自己家的,三王爷因为自己说不喜朝政,他就想趟这次浑水也趟不进去不是吗?”花玉容嘴角勾勒出冷笑。
“此事一旦败露,你可知道后果?”鬼御心惊胆颤,花玉容居然胆子大到要对皇上下手,谁能想到如此风雅俊逸,美如谪仙的男子居然有这样犀利的时候?
“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花玉容哑然一笑,“就算败露,也不会牵扯到我身上。”
“你就这么相信我?”鬼御内心有种奇怪的感觉,对花玉容他也是没来由的相信,虽然知道他真不是个好人。
“呵呵呵,相信不需要解释,你要是出卖我,我也认了,不过,好歹我娘子叫你大叔,也算亲戚,你不会那么狠的。”花玉容哈哈大笑。
鬼御顿时黑眸狠狠地瞪着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么坏的男人怎么可以长成这副模样?真是人神共愤。
“红魅醒了。”花玉容耳朵一动,走向红魅的房间。
鬼御一愣,这家伙真是时刻防备着啊,比他这个做影子的都厉害,鬼御内心深处对他升起一丝崇拜。
两人入内,红魅轻轻的咳嗽着,那小摸样真让人忧心。
花玉容倒了水过去道:“好魅,你还好吧?来,喝点暖水。”花玉容抬起他的头。
红魅喝下两口后,看看鬼御,再看看四周道:“这,这是哪里?小姐呢?她,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花玉容看了眼鬼御,鬼御就出去找南宫咏荷了。
“这里是浚星房间的隔壁,咏荷没事,多谢你救了她。”花玉容不管对他怎么不满,但他确实是为救南宫咏荷的手而受了伤,这多少让他感激的。
红魅一愣后道:“大人不用对红魅客气,我的命都是小姐的,这不算什么?对了,北溟少爷怎么样了,他好像伤很重。”
“好在鬼御来了,浚星才没事,不过伤确实很严重,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花玉容叹气。
“都是我不好,不出去喝茶就没事了。”红魅自责地低下头呜咽起来,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咪。
南宫咏荷正好跑进来,立刻急道:“怎么了,怎么哭了,很疼吗?”
“小姐,都是红魅不好,呜呜。”红魅一手抱住南宫咏荷的腰就哭泣起来。
“怎么你不好啊,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害你们的,哎。”南宫咏荷皱眉道。
“不,是红魅不应该叫小姐出去喝早茶的。”红魅连忙解释。
“你不叫我们也会出去啊,我总不能一天到晚不出门,这不怪你,该来的都会来,只是连累你了,红魅,等你伤好了,你就回去吧,跟着我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