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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瞪了眼满面苍白,嘴角咬住一行血丝的韩毅,心道,要不是自己伤势未愈,今日定然要将他奸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里坏念头太多遭了报应,殷向北刚想提气调理一下,忽然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从他的胸口一直蔓延到了整个身体。
饶是他武功绝伦,此时也只难受得冷汗直流,魁梧的身躯也慢慢缩在了一起,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韩毅在下身一阵阵地裂痛中渐渐回过了神来,他看到殷向北开始吐出带了血丝的酸水,顿时知道了大概因为方才太过逞强,结果让未愈的伤势忽然加重。
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殷向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双腿一软再无力支撑,只能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而当他看到韩毅慢慢站起身时,布满血丝的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深深的悔恨。
现在自己伤势复发,这个男人必然不会再向当初那般善待自己,一定会报复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
只可恨自己没能杀了他,更没能毁了那本阴阳人全解!
殷向北恨恨地看着韩毅脚步踉跄地在柜子上拿下一个药瓶,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自己。
对方从药瓶中倒出了两粒药丸,布满痛楚的面上除了淡淡的冷漠之外,似乎并没有殷向北所想那般的憎恨之色。
「唔……你想毒死我吗?」
殷向北倔强地笑了笑,目光狠戾地瞪着试图将药丸喂到自己嘴里的韩毅。
「吃下去。」
韩毅虚弱地说道,他每说一句话,折断肋骨的胸口便会更为疼痛,几乎让他又要晕死过去。
殷向北闻到韩毅手上的药丸似乎有淡淡的香味,不像是毒药。
他狐疑地转动着眼珠,嘴角的笑容显得更为傲慢。
「我刚才才奸了你,你难道不恨我吗?」
韩毅当然恨眼前这个男人,对方恩将仇报地侮辱了他,同样身为男人的自己如何能不感到屈辱和愤怒。
但是……这个人终究是他带回来的病人,如果自己不救他,岂不违背了医者的仁心仁术之德。
想到这些,韩毅沉默地摇了摇头,嘴边缓缓溢出了一道血水。
他的伤虽然很重,但是他知道今日若不救殷向北,对方很可能会熬不过这一关,只是若救了殷向北等他缓过气来,说不定还会折磨自己,甚至将他活活折磨死。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救殷向北一命,除了医者所需遵从的道德之外,还因为对方乃是世上珍稀的阴阳人。
看着殷向北不肯张嘴,韩毅只好将药丸强塞进对方的口里。
随着那药丸入口,一股清香顿时缓解了之前的郁气。
殷向北渐渐缓过气来,捂在胸口的手也放松开了。
他虚脱地半眯起眼,冷冷地打量着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好太多的韩毅,真不明白对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刚才还被自己奸得要死不活,转眼却又不顾前嫌地救自己,莫非这人……爱上了自己?!
殷向北不禁为自己的魅力深远所感叹,当年他在教中时,教众里便不时有好男好女向他示爱,不过都被他无情地拒绝了,他原以为自己这般残缺的身体只能孤单终老,却没想到有人在看到了自己这副丑态之后,竟还会对自己产生爱意……
「哼,看不出你的心思倒挺深的,莫非你已偷偷爱上本教主了?」
说来也怪,平日这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是对自己的照顾却算无微不至,虽然有时候手法略显粗暴,但也的确是为了替自己疗伤接骨。殷向北想到这人平时在自己面前一副压抑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
韩毅此时已听不清殷向北在说什么了,他看到殷向北铁青的脸色渐渐转为正常之后,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而他惨被蹂躏的身体再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
殷向北一把接住倒向他的韩毅,心中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本想杀了韩毅泄愤的,此时却因为忽然被这人爱上,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那张眉毛紧蹙的脸上更是显露出了殷大教主绝少会有的懊丧表情,毕竟,好不容易有人不嫌弃他是阴阳人,还对他这么好啊……
对于殷向北来说,一切事情都充满了诸多变数。
起初是他本想自尽已存尊严,却阴差阳错地被人救了,后来,他一心想杀掉这个侮辱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发现对方似乎是爱上了自己。
二十余年的单身生活乃至是禁欲生活让殷向北的心中很快点燃了热情。
他发现自己不再仇恨那个窥破了自己秘密并且似乎已经夺去自己贞操之身的男人。
甚至,他的内心还为对方始终想救自己而感到了几分感动。
此时韩毅正因为被殷向北重伤之故,昏迷不醒。
要是知道这个让他视作珍宝一般的阴阳人会误以为自己爱上了他,韩毅一定会吐血三升。
从小生于山野,一心只有医术的韩毅韩神医,对男女之情可谓毫无兴趣,更勿论男男之间有违天伦的感情。
而这样违背天伦的情感于殷向北而言却不算什么,他本身就是江湖第一魔教的教主,行事向来不拘一格,最憎恨的便是武林白道那满口的仁义道德,甚至殷大教主之所以苦练武功想称霸武林乃是心中有一个宏愿:他要凭一己之力颠覆这江湖,恣意妄为,什么仁义道德天理伦常都比不得他殷大教主高兴!
说白了,他还是觉得身为阴阳人的自己已经是足够偷偷摸摸忍辱负重,既然能成为魔教之主,那他便该利用手中的权力威势为自己争来一片自在的天空。
看着昏迷中的韩毅,殷向北的嘴角略略勾出了一道笑弧。
这家伙虽然时常面目可憎,对自己又不算太温柔,但是看在对方这么爱护自己的心意上,自己或许也可以勉强将他纳为男宠,再者自己的秘密已被他看光,如果不杀了他,那么就只能让他成为自己的人了,而且这人医术着实了得,留在身边说不定也会有用呢……
想到这里,殷向北脸上的笑容已是变得更为灿烂。
接下来,他好心好意地替韩毅接回了断裂的肋骨,又找了些木板和绷带替对方固定住伤口,这才安然地盘膝坐在一边,自行运功调理起来。
当韩毅从疼痛中醒来之时,他赫然发现自己胸口被人用笨拙的手法接回了断骨,且伤口还被丑陋地包扎了起来,这样难看的包扎手法一看便是外行。
他的目光不由望向了正端坐在一边头顶冒出阵阵青烟的殷向北,对方神色肃重,似乎正在自行疗伤。
果然,这个轻轻一巴掌就拍得自己肋骨断裂的家伙,果然是传说中的武林人士……
韩毅捂着仍在疼痛的胸口,缓缓地吸了口气,虽然断骨暂时得到了处理,但是他已从胸口那压抑滞闷的疼痛中诊断出自己还受了不轻的内伤,但是如果对方真要杀自己,何不再动一下手?
他不解地看着尤在运功的殷向北,并不太明白这个之前就口口声声威胁过自己多次的男人,为何到了最后关头不杀自己,反倒还想着替自己疗伤。
然而虽然韩毅不懂武功,但是他也看出现在这情况,自己不能轻易去打搅正在行功的殷向北,否则或许还会发生什么连他也无法掌控的变数。
韩毅悄然下了床,自行配了一些治内伤的药吞服了,接着他见到自己浑身留下的一些纵欲后的斑污痕迹,却只是咬紧牙关自己舀水清洗了身子,最后浑身乏力的他干脆坐到一边等待着殷向北运功结束。
也不知过了多久,伤势不轻而神色恹恹的韩毅终于看到殷向北站了起来。
比起之前,对方的脸色又是好了许多,看来这世上除了医者有悬壶济世之能外,这些传说中的武林人士似乎也是有些本事的。
殷向北武功卓绝,又加之之前受韩毅照料了许多,此时再运功疗伤已是使他的内伤大大愈合,事半功倍。
他看见韩毅已经醒了过来,这才冷笑着走了上前,一把掐住了对方的下巴,「喔?这么快就醒了,醒了正好,现在我的伤也好了不少,正好启程回圣教,既然你对本教主有意,那便随我一起走吧。」
韩毅见殷向北言语轻薄,忽然想起之前被对方强侮之事,顿感羞愤,他猛地甩头,挣开了殷向北的束缚,强抑住内心的愤怒平静地说道,「要走你自己走,我的家在这里,我哪也不会去。」
不喜欢被人反抗的殷向北眉峰一挑,转脸便是副凶戾之色,他想起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秘密皆被窥破便是一阵的恼羞成怒,「少他妈装三作四,今天你不走也得走,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说完话,殷向北一把抓起了韩毅的手臂,将他拖了起来,接着便要将对方强行拉走。
「你的人?唔……」
韩毅尚未领会殷向北口中的意思,胸口反倒在拉扯中变得剧痛难当,令他几乎再度昏厥。
殷向北转脸看到他的确伤势不轻,恼恨之下也只好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