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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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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士仪微微一笑,两人继续往外走时,突然身侧一个又高又瘦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下一刻,就只见前头一个小吏匆匆跑了进来,疾呼道:“裴郎,裴郎!”
    来人看也不看杜士仪和张简,就从他们身侧跑过,到了那高瘦中年人面前时方才停下步子,气喘吁吁地说道:“裴郎,那当街白昼杀人的万骑将军马崇,已经转交刑部了。”
    “知道了。”
    见人淡淡地道出三个字转身便走,那小吏不禁大急,也不顾三七二十一赶紧上前阻拦,这才低低地说道:“霍国公想面会裴员外……”
    “他当他的大将军,我当我的刑部员外郎,何需相见?”
    杜士仪闻言忍不住回头,见那高瘦官员撂下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小吏,就这么扬长而去,哪还不知道这一位是何方神圣。除却和裴宁如出一辙的冷淡之外,就连这说话不客气也是一模一样,必然是其长兄刑部员外郎裴宽无疑!
    尽管还有黑压压一大片人在外头等候,见了自己和张简出来,很多人都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但这并非自己能解决的问题,杜士仪只能邀了张简一同出宫。张简提到具保之事,杜士仪知道他这宣州人士在京城也不认识几个人,当即便满口答应了,又指点了张简再去毕国公窦宅找窦十郎具保。等到回了平康坊崔宅,他得知敦化坊殷夫人来访,十三娘正在客舍待客,连忙赶了过去。
    尚在门外,他就听到里头传来了殷夫人那和蔼慈祥的声音:“你既然有这样的毅力,何愁经史不通,书法不成?你先按照我的法子临帖,我回头给你送两当年我年轻时临过的帖子来,至于经史,先看chun秋,记住一定要兼读《左传》、《公羊》、《谷梁》,至于其他史书,相比《chun秋》不可同ri而语。而三礼更需领悟,来ri你若有空,可至敦化坊颜宅,或是通化坊殷宅……”
    听到杜十三娘又惊又喜连声道谢,殷夫人则是含笑继续指点,杜士仪不禁在门前站住了。颜真定这样的奇女子肯指点杜十三娘,他心头最大的担忧便可尽去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借刀杀人
    户部集阅解纳文状那一天的盛况过后,借着互相具保的机会,无论明经抑或进士,各乡举子们的互相走动一时变得极其勤快。至少杜士仪每ri傍晚从外头回来,就会从赤毕等人口中得知,今ri又有多少人具帖来拜,又有多少人送上诗赋等等。具帖来拜的还能放在一边,可送上诗赋的,他却不能一概不理,需得趁夜挑选一些可以回复的,用婉转的诗赋唱和送回。
    当然,别人是否会借此扬名,那就不是他能够考虑的事情了。
    倘若说为求京兆府解送的人每年都会千方百计到权门之前行卷干谒,那么十月到正月省试的情形,比其他时节何止夸张一倍。无论是朝中宰相如宋璟苏颋的府邸,抑或是姜皎窦希瓘这样勋戚贵幸,再或者是玉真观金仙观那样最得天子信赖的公主,全都是请谒者如林,献书者如云。
    赞颂这些王公权贵名臣的诗赋赞表,杜士仪曾经有幸在刚刚以进谏天子有功,改封了宁王的李宪那儿瞧见过如同小山似的一堆。尽管中间不少都是装裱极其jing美,可那些家奴之流只是粗暴地将值钱的犀角轴楠木轴甚至玉轴等等抽出来,然后将那些jing心润饰了文字的纸卷送到厨下充当柴火,根本没打算送到李宪跟前。就算发现杜士仪看见这一幕,一个负责处置这些墨卷的家奴也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笑而已。
    “都是些不能吃也不能用的东西,留着也碍事占地方,还不如送到厨下,至少还能物尽其用。”
    对于这种情况,杜士仪知道不是眼下自己能够多言的,更何况就是提醒那些士子,如此干谒行卷之风也不可能得到遏制。对于卢望之曾提醒过的名次内定之事,他心里固然时刻思量,但无论在哪家饮宴都从不提起。然而,一反从前席问妙语连珠只谈风月,如今他声名既著,席问更多时候只留心那些国政要闻,以及各处传言,牢牢记在心中。
    因而,当王毛仲因万骑将军马崇杀人事请托裴宁长兄裴宽却遭拒的消息确认了之后,他便邀了张简在平康坊内此前姜四郎姜度请过一次的王七娘家饮宴。这一次,艳冠京城的楚莲香并未亲自相陪,但王七娘还是jing心挑选了两个姿sè不俗的艳ji在旁陪酒。
    张简最初不明白杜士仪相请自己的用意,然则酒酣之际,当杜士仪说到在宁王宅中,见堆积如山的墨卷被人拆去值钱的轴头后送入厨下烧火,曾经节衣缩食各处干谒行卷的他顿时感同身受。如今他声名鹊起,能够出入不少豪门,再加上入了等第今科有望,可此刻仍是忍不住借着酒意说道:“这干谒行卷之风盛行,真的是不做不甘心,做了便更不甘心!就好比我从前,为了那一卷谒书赞赋,得花费多少工夫,多少银钱!”
    如今天下乡贡举子云集京城,平康坊的ji家都生意极好,尤其是这王七娘家更是门庭若市,一问问屋子里往往都是借着此地呼朋唤友互相交接的士子。张简这声音一大,一旁一个陪酒的歌姬便连忙含笑劝慰道:“张郎君何必再提旧事?你如今既得意,又何必说从前的落魄?”
    “落魄也是我,得意也是我,事有什么不可对人说之处,用得着瞒人?就是走到哪儿我都要说,倘若不是遇到杜兄这贵人,便没有我今ri!”
    张简这嗓门极大,一时旁边那屋子里本在喝酒行令的几个人,顿时全都听见了。其中一个便哂然一笑道:“得意?这岁举还没开始,就有人敢说得意?”
    其他举子却不如此人孟浪,登时有聪明的向歌姬探问,最初自然毫无结果,等到其中一个许了一支银簪,其中一个陪酒歌姬方才嫣然笑道:“隔壁是今岁京兆府解试的解头杜郎君,等第第七的张郎君,谁不知道,只要得了京兆府等第,岁举便十拿九稳,可不是正当得意?”
    此话一出,这屋子里的五六个人登时齐齐生出了兴趣。前时户部集阅,不少人都在那些严苛的吏员那儿吃了苦头,眼看着国子监和京兆府等第的士子尽皆轻松过关扬长而去,谁心里没有比较?于是,彼此对视了一眼,便有人低声说道:“不妨听一听,隔壁那二位正当得意的郎君在说什么?”
    ji家这些用来喝酒行令的屋子既非宿处,也不会有人把这地儿当成谈话地方,并不隔音,几个歌姬知情识趣地不开口,隔壁那些说话声便渐渐透了过来。倘若不是有歌姬提醒说,那边厢屋子外头有杜郎君的家人守候,他们恨不得就出门去到门前听壁角。
    “张兄不忘当初,此心可嘉。只不过,你这些ri子行走于各家公卿贵第,难道不觉得,这干谒行卷,其实是有窍门的?”
    “哦?恕我愚钝,杜兄此话怎讲?我只知道,可以请托同乡同宗,余者就不甚了然了。”
    “比如宁王岐王这样尊贵的亲王,不问朝事,更喜欢的是丝竹管弦歌舞美人,那些墨卷写得再好,有什么用?倘若真心想要投其所好,不若费心写一两首能够投其所好的曲子
    听到这里,几个也怀着撞大运的心思,往那些王公府上送过墨卷的士子,不禁面面相觑,随即有人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也有擅长音律的暗地筹谋。
    “再比如毕国公楚国公,乃至于我如今寄住的崔宅这些权门宦门,都是各有所好,要——打听,谈何容易,但实则于科举主司,并非人人说得上话,所以行卷之道,贵jing而不贵多。打着广撒网,多捞鱼的心思,恰恰反而会一无所得。就比如,宋相国为人崖岸高峻不受请托,往其府中行卷的,常常会被直接拒之于门外,甚至墨卷都未必送得进去,可若是能送得进去,可不是会声名鹊起?苏相国虽温和却从不为人荐,倘若真的被打动荐人,岂不是更胜于其余公卿举荐数倍?”
    倘若说前头的话已经指点了迷津,那这会儿听到的一番话,哪怕已经含糊不清,仿佛说话的人喝多了酒醉醺醺的,但隔壁这问屋子里的所有人,无不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就连几个歌姬也不例外。总算那边厢张简仿佛也起了好奇之心,连番催促,那位今岁解头杜十九郎方才再次开了……
    “宋相国刚直,最推崇刑狱公正,最痛恨罪证确凿者喊冤,主刑官员却反遭责难,所以要想打动宋相国,不能因诗赋文采,而要因事而为。比如最近有什么疑案,主司压力重重却难以执行律法,如是种种在车马之前慨然直言,在我看来较之费尽心思准备墨卷要合适得多。至于苏相国,起自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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