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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真的是有河间王爷的罪证。”他顿了一下,瞧了一眼高湛的神色,接着说道,“臣亲眼看到河间王爷府上有佛牙那种东西,年前下官就知道,怕扰了皇上的兴致,这才把这件事一直憋到现在。”说着,又抽了一下鼻子。
他这一番话说得正好中了要害,之前高百年的事情,也是因为高湛听说他写了几个“赦”字——一个只有天子才能写的字,如今他用佛牙说孝琬的事,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果然,高湛的神色明显沉了下来:“你是说……你亲眼看见了孝琬有佛牙这种东西?”
“臣亲眼所见!”和士开立马斩钉截铁地说道,此时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迟疑。
高湛点点头:“好,我会派人去查,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臣,臣遵旨……可是,可是皇上,只怕到时候没人指证,河间王爷怕是……”和士开小声嘀咕。
“朕是皇上!他能抵赖到什么时候?!若是真有这回事,朕自然不会放过他!”高湛气得拍桌子,好啊,我还因为孝瑜的事情一再庇护你们兄弟,你们到好,反倒是造起我的反来了!
和士开讪讪,虽不甘心,可是也不敢在说什么,本来是想着好歹跟着一起去,就算是高孝琬真的没有收下那佛牙,他说话向来莽撞,到时候从言语里抓他个小辫子也不是不可能,无奈,皇上根本就不让他掺和这件事,看着高湛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
高湛让刘桃枝带了禁卫军直接到河间王府,交代直接将河间王府封起来,到时候直接问河间王要佛牙,若是没有就带人搜,搜不出来就回来,搜出来就——他本是要说搜出来就直接处了河间王极刑的,转念一想,他答应过的,答应过子萱,不会再伤害她身边的人,便改口成,搜到了,把河间王押到北宫来。
禁卫兵把整个河间王府封得严严实实,李氏一看这阵势就慌了神,慌忙去叫孝琬,孝琬皱眉,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正礼恰巧在外面,毕竟是一个孩子,见了这架势难免慌乱,便冲着要往王府里钻,禁卫军不知道是哪家孩子,自然是不肯让他进,结果小家伙不依不挠,没办法,只得一用力把他甩在地上。
正礼自己爬起来,强忍住眼泪,扭头就跑,刘桃枝听到动静,退回来问发生了什么事,门口的禁卫军说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偏要往里钻,刚才把他扔在地上,自己跑了。
刘桃枝往那个方向看了看,才想到应该是河间王的小王子,却也没说什么,进了府门。
孝琬出来,神色自若,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种威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桃枝:“谁让你们这样干的。”
“河间王,我也是奉皇上的命来的。”刘桃枝微微低首,他这个人只知道奉命办事,从不忤逆皇上的意思就是了,无论皇上是对是错。但他却也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只是让人觉得没有什么是非观念罢了。
“他凭什么这么做?”下巴微微扬起,一副倨傲的样子。
刘桃枝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孝琬,又低下头去:“河间王爷,恕下官直言,皇上所做的一切,都不需要给我们什么理由。”
孝琬冷笑:“是,九叔做事,确实不需要什么理由,先是废帝高殷,接着高百年因为几个字也被打死了,我大哥死得更是可怜,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河间王爷,这话说不得。”刘桃枝抬头,目光与孝琬对视,“皇上是让下官来问河间王爷要一样东西——佛牙。”
“佛牙?”孝琬大笑,“我上哪里去给他老人家弄那宝贝去?这未免有些为难我了吧。”心里已经有数,这件事,跟和士开脱不了关系,早知道,就应该豁上命,拧下那家伙的人头来!
“既然河间王爷那么说,下官也只好为难了,皇上有命,河间王不交出佛牙,就搜府。”他朝后面的人做了个手势。
孝琬拦住他:“这河间王府也不是你说搜就搜的,若搜不出佛牙,怎么办?”
刘桃枝本来是奉了皇上的命来的,也知道这河间王不好对付,却也不敢为皇上打什么包票:“搜不出来,桃枝任凭王爷处置。”
孝琬点头,放行,反正那佛牙他没有要,自然也是搜不出什么,到时候看皇上怎么说。
禁卫军到处翻扯着,李氏看着这些,不由心慌,此时又找不到正礼去了哪里,只能祈祷孝琬先没事。
河间王府也真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进展,禁卫军到了后院的时候,望向那件修葺讲究的屋子,用的还是原来齐王府的名字——东柏堂。
第176章 冷月长风万事休(10)
领头的禁卫军还是有一些忌讳的,谁都知道东柏堂是文襄皇帝出事的地方,犹豫要不要进去。
各路搜查的士兵过来报告说什么也没找到,那人又抬眼看了一眼东柏堂,这个地方,相对来说要隐蔽一些,如果真的有佛牙这种东西,说不定就真的藏在这里了。
“进去,搜!”一声令下,一路士兵便将东柏堂围起来,带头的那个人刚要抬脚踹开,看着门上的封条又止住脚步:“你们在这里守着!”
匆匆赶往前院,看到刘桃枝和孝琬正在那里站着,河间王爷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大人,后院里有一处东柏堂,上面贴了皇家的封条,下官不敢动。”那人附在刘桃枝耳边说道。
孝琬听见,心下蓦然一慌。
刘桃枝皱眉:“那东西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
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一些为难,良久,才听见刘桃枝开口问:“什么时候的封条?”
“东魏时贴的,但条子是文宣帝贴的,后来又加了天保年间的条子。”
刘桃枝确实为难,如果没有后来加的天保年间的还好,偏偏加上这个就不好办了,可是万一里面真有东西,到时候误了事,恐怕皇上怪罪下来,更加难办:“扯了,搜!”
“刘桃枝你大胆!”旁边孝琬听了这话直接跳脚,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你算什么东西,文宣皇帝贴的条子你也敢扯?!你知不知道东柏堂那是什么地方,啊?!你知不知道这大齐的天下最早是谁拼命一点一点打下来的?!”说着上去就扯住刘桃枝的衣领,要不是四周的禁卫军拉扯着,两个人非得打起来不可。
刘桃枝并没有被他吓住,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河间王爷,我不过奉命行事,都是些前朝往事了,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他盯着孝琬的眼睛,似乎是在努力看到一些除了愤怒以外的其他东西,“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都是河清的年份了,天保早就是往事了,文襄皇帝更说不着。”
言罢,他就带着一路禁卫军往后院走。
孝琬没有追上去,而是把站在一旁的李氏拉过来:“爱妃,我有话同你说。”
李氏一听,心下就觉得不妙:“高孝琬……”
孝琬按住她的唇:“东柏堂里面有比佛牙更重要的东西,这一回,我是免不了去一趟皇宫了,爱妃,现在不是你骂我的时候,你听好了,一会儿刘桃枝把我带走之后,你就带着正礼去二哥那里,不管我怎么样,保全你们,他还是不在话下的。还有,我书房的书橱后面有一个暗格,把里面的信件拿出来全都烧了。最后在我们卧寝的床榻下面放着所有积蓄,用来你跟正礼以后用。”
李氏一边听着一边捂着嘴哭泣,孝琬这番话分明就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孝琬,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一番样子?
“我说的事情,你记下了没有?”孝琬看着李氏有一些着急,可是更多是心疼她,爱妃啊,对不住了,这一世欠下你的孤单,只能来世相还了。
李氏一边哭着,一边点头。
刘桃枝踹开东柏堂的门的时候就傻了,起初还担心就算里面有佛牙,那东西不大,找不找得到还是两可。这会儿一看,东柏堂里面放的全是兵器,幡旗,这些东西可比那佛牙有杀伤力多了,这些都不用皇上再去追究佛牙这东西私藏到底算不算是造反的问题了。
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喜悦,只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他带着人回到河间王府前面的院子里,孝琬的神色并没有慌张,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说实话,刘桃枝还是有一些佩服他的。
“河间王爷,里面没有佛牙。”他看着孝琬,心道如果今天没有其他人在,或许他就着的会放他一马了,“可是,里面有比佛牙更要命的东西,王爷,皇上有交代,你要跟我们去一趟皇宫。”
李氏哭着扯住孝琬:“什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不是来找什么佛牙的吗?你们找的佛牙在哪里?!”她冲着刘桃枝大喊。
孝琬甩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