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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被一位女士意外得知,安格里斯脸红地都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但是接下来庞弗雷夫人的愤怒和咆哮,却让他傻了眼。
“是他对不对!”这位夫人满脸不可置信,“是斯内普对不对!”
“……”这位女士这么知道的?
安格里斯虽然知道他和西弗勒斯之间有谣言,但完全不知道八卦地普及度和荒谬度有多强大,所以他迷茫地眨了眨眼,最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他·人·呢!!!”这简直是咆哮了。
“哈?……他回地窖了。”安格里斯更加莫名了。
“他把你折腾成这样就丢下你不管了!!!?”庞弗雷夫人都要颤抖起来了。
“没……没什么,这其实不关他的事。”
真不关西弗勒斯的事情,是安格里斯自己坐上去又没弄好的……
“哦,安格里斯,可怜的……你不能这样!”庞弗雷夫人伤心地看着安格里斯,仿佛他在“包庇”某人的行为是多么得不值得,然后,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猛然拔高了音调,“你手上的伤也是他弄的!!??”
“额,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西弗之前打碎在地上的玻璃瓶而已……”安格里斯胆战心惊地看着气场强大的庞弗雷夫人。
“打碎?地上?!”庞弗雷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阴沉了下去,“很好,太好了,看样子我要找斯内普谈谈,他做得太过分了!”
“别啊!”安格里斯没搞明白到底怎么了,却还是立刻反对道,“他才刚接受我呢,您别和他去瞎说啊!”
“……”庞弗雷夫人看安格里斯的神情更加地怜悯了,她叹了口气,按了按安格里斯的肩膀,“法尔斯,你不能太亏待自己,这根本不是接受,是虐待啊!”
“绝对没有!”越听越觉得不对的安格里斯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们之间很好,要有不好也是我的问题,夫人,你别管了!”
“好吧好吧,只要你……哎。”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从库存里拿出了一大堆魔药,像是不要钱似的塞在了安格里斯的怀里。
“我已经帮你把玻璃去掉了,接下来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说起来,作为魔药大师,斯内普连瓶药都没想到要给你吗?他实在是……”庞弗雷夫人看了看安格里斯皱的更深了的眉头,不禁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拿去吧。”
安格里斯抱着一堆魔药,面对着庞弗雷夫人心疼的,和怒其不争的眼神,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直到最后……他依然一头雾水,不知对方所云何物。
之后喝完药以后,他已经很累了,却怎么也谁不着。
有问题,今晚的事情,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西弗勒斯绝对有问题,可是……到底是那里别扭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顾记忆,但想起的全是对方的媚态,除了再次让他浑身发烫,没有任何的建设性……
安格里斯顿时烦躁了,他爬起床来,傻坐了半天,身上该有的伤也已经愈合了,但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种不安促使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了客厅里,来来回回地在那里打着转,眼神盯着一处的板,发着诡异的亮光。
那里……就是他们那时躺着的地方。
安格里斯不禁红了脸,眼神闪烁地抬起了头,将视线固定在了书架的最上方。
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
他心里催眠似的唠叨着,盯着书架的眼神仿佛要在上面烧出个洞来。
然而看着看着,他猛地愣住了,紧接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冲到了书架前,拿下了放在最顶端的那个小小的水晶球。
这是一个可以录制1天内景象的小玩意,是安格里斯上次在对角巷带回来的小玩意,这东西每分每秒都在进行录制中,录制完一天后,又被下一个一天所覆盖。
安格里斯的心跳得很快,他对着水晶球里输进了魔力,然后看着清晰的影像被打到了空中。
很快,他如愿以偿地再次回顾了前不久的那一场激情。
他原本以为,第一次回顾的时候自己大概也看不进什么内容,而是会看的热血沸腾,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反应。
不是热血沸腾,而是冰冷刺骨。
他对西弗勒斯的在意,早就超过了什么欲望的冲动,直接控制了他所有的思绪和视线。
就那么一次,清晰地以旁观者的角度回顾那场激情,他分明就看清了西弗勒斯脸上挣扎,认命,痛苦和绝望的神情。
直到最后,化为痛苦和麻木。
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完全没发现。
天哪,他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安格里斯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摇着头。
可是,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人不反抗,甚至不挣扎也不出声,那个时候的自己太激动和混乱了,他那个态度,又怎能让人不误会呢?
不行!
安格里斯有点慌乱地动了动脚步,他要向他去解释清楚!
他急急地走了两步,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他……能够解释什么呢?说这只是意外和误会?发生都发生了,这种解释毫无意义,而且……也会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牵连。
说清了,也就一刀两断了,再也不可能挽回。
他不想这样,可是……又能如何是好呢?
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
而在之后的三天里,西弗勒斯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完全避开安格里斯,则完全是因为安格里斯本身也同时在下意识地回避着他!
如果不是那个越传越荒谬的谣言,他们也许还要花很久很久的时间来互相回避。
但是,那个谣言的出现,却逆转了结局。
连安格里斯自己,在听到如此荒谬的说法的时候,也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他的确是割伤了动脉,但是……谁割腕自杀了??!!
他的确和那个人发生了关系,但事实来说……究竟是谁欺负谁?
斯内普这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骗人感情的事情来啊!
这本来的一切,就都是安格里斯他自己的责任!
他无法形容在那些小狮子用厌恶的眼光说着西弗勒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究竟有多愤怒。
愤怒这些无知的小鬼竟然敢这样光面堂皇地诽谤自己的教授,也没个人出来管一下!
但是,却更加愤怒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妄为,给西弗勒斯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和麻烦,这虽然只是不切实际的谣言,但却毕竟是一种伤害。
人们虽然口头上说得信誓旦旦,但心里究竟信了几分,也只有梅林知道了。
他们只是想找点乐子,而一直以来阴森的,不讨人喜欢的魔药教授的负心汉形象,显然能够满足他们空虚的心灵。
如果是在三天前,安格里斯只会一笑了之,他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在乎,甚至会戳之以鼻,气势十足地喷洒出可怕的毒液来教训这些造谣教授的小鬼。
但是如果是现在的话……一想到水晶球中西弗勒斯死寂而又绝望的表情,安格里斯就觉得有些浑身发凉。
西弗勒斯是个很坚强的人,似乎可以抵御一切伤害,但如果真的刺入到他最痛苦的那一部分的话,他又是格外脆弱和敏感的。
安格里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成为对方“最痛苦”的那一部分,但是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他们不能再耗下去了,他得找到他。
至于找到以后该怎么说,说些什么……还是找到了再说吧。
第三十六章 父亲大人
虽然做出了决定,然而大白天显然不是找人洽谈的好时机,尤其在这个八卦漫天飞的关键时刻更是危险。
所以,安格里斯一直等到天黑,等到自己吃完了晚饭,才来到了西弗勒斯地窖的门口。
只是他没有地窖的口令,本来想要和以前一样同美女蛇攀攀交情,却没想到斯内普竟然事先就警告了画像,不准再私自对法尔斯先生放行。
无奈的画像即使对曾经夹伤过安格里斯的手心怀愧疚,也不得不听从主人的命令,拒绝没有口令的某人进入。
安格里斯害怕错过了西弗勒斯回来的这一刻,对方就不会再让他进入他的地盘,不愿再见他了,就只能无可奈何地守在了地窖的门口。
他背靠着画像的边框上,一等就是很久。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蜷缩在地上,如果不是走到近处根本就看不清这是人影,地窖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曳在对方的剪影上,显得格外的淡薄。
这,就是晚归的西弗勒斯所看到的景象,如果不是那一头醒目的,披肩散落的灰发,西弗勒斯几乎没一下子认出来,这个人是安格里斯。
安格里斯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