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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爱恨,只是一种想要靠近的本能,但就是这样本能,却危险得可怕。
西弗勒斯知道,他本就在一开始就应该推开他,然后再推不开的时候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可即使被安格里斯折腾得再复杂,他都没想过要说出来。
说到底……他也是寂寞?
……而现在,无论如何,都到了说出来的时候了。
告诉他,然后等待着他厌恶,仇恨,鄙夷的眼神,就可以互相远离,他就再也不会说出这种任性的许诺了。
西弗勒斯平静地咽了一下口水,他转过身面对着安格里斯,神情显得很轻松,然而开口突出的声音,却有些变样。
他说:“不恨?法尔斯先生已经大度到连这种事情都可以不恨了吗?”
安格里斯并没有听出这句反问中的怪异,还以为西弗勒斯问的是钻心咒的事情。
“其实,我说怕痛是骗你的。”安格里斯试图安慰对方,“更何况,又不是你一个人,不是吗?……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能忍耐痛苦。”
这句突如其来的插话让安格里斯微微一愣,然而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有一些他一直想知道的东西即将知道了,可他却在一瞬间有一些退却。
“在那个时候也是。”西弗勒斯看着安格里斯,他的眼神第一次让安格里斯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他想阻止他说下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法尔斯先生,大概也不记得了,不记得我曾经对你做过那种事情,就是……不久前的晚上,你想对我做的那种事。”
第二十七章 鸡同鸭讲
“什……什么事?”安格里斯的眼底流过一丝迷茫,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西弗勒斯所说的那种事情,指的是什么事。
然而斯内普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双眼冷冰冰地投射进安格里斯困惑的眼神中去,直到对方将眼睛越睁越大。
显然,安格里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你……”他的神情看上去极为不可思议,好像还不敢确定自己所想的究竟对不对,所以怀疑地又问了一句,“你到底要说什么?”
“法尔斯先生不是已经反映过来了吗?”斯内普嘲讽地动了动嘴角,“又何必不敢相信呢……”
“……”安格里斯此时的表情,几乎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颤颤悠悠地举起了一只手,做了最后的垂死挣扎,“你该不是在说……我们以前就发生过那种关系了吧!!”
“是的。”斯内普轻轻地说出了这个词,等待着审判。
安格里斯的手臂,就像是失去力量一样地无力垂下,眼神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他知道自己学生时代暗恋过这个男人,但也知道自己明明连告白都没有过,然而……现在事实却告诉他,他以前早就和这个男人滚过床单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一瞬间!!!
难道,是在毕业以后,在薇薇亚不知道的某个日子里,他们就已经勾搭上了?……原来自己一直以为以前的暗恋,其实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安格里斯突然觉悟到,自己为什么会疯掉了!!
他颤抖着嗓子,质问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背叛了我吗?”
“……?”西弗勒斯一下子没听懂这什么意思。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让你恨到可以把昔日的恋人出卖给食死徒,任由他们折磨吗?!!!”
……
…………
西弗勒斯阴沉忧郁的神情顿时碎裂了,他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句:“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安格里斯眨了眨眼,悲痛的反问了一句:“都发生关系了,还不是恋人吗?!”
然后,他露出难以置信的恍然大悟,忍不住吼了出来:“还是说……你竟然玩弄我的感情!!”
由于这句话一时间喊得太响了,即使现在图书馆里人不多,这两个人又窝在角落里,却还是吸引了众多人惊悚的注视……
是……是法尔斯助教和斯内普教授啊啊啊啊!!
什……什么叫玩弄感情?
刹那间,所有小动物的表情都惊悚了起来。
这些眼神的注视和指责,顿时将斯内普教授看得脸黑成了煤炭,他硬生生地忍住要吐口而出的“放屁”二字……无比悲愤地扔出了一打的禁音咒和忽略咒之类的,将两人隔离出众人的注视。
“该死的你乱说些什么?”他死死地看着安格里斯,“再抓你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这句话无意中的话,却将安格里斯说得愣住了,猛然间,他就想起了在那个梦里,他被抓住,而这个男人……却冷漠地靠在门边。
是啊,他又不知道他喜欢他,也……不认识他。
看似很接近,却一直都是……陌路人。
忍住了心里刹那间异样的情绪,安格里斯皱着眉头看着西弗勒斯,迟疑地说道:“那你之前还说什么发生……”
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而是愣愣地呆在了那里。
因为他猛然间想到,既然不是在被抓之前发生的关系……而他或者出来以后就已经疯掉了,那就说明……是……是……
“如你所想。”西弗勒斯的眼神又变得空洞了起来,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浑浑噩噩,只残留一点记忆的片段,醒来后……就一切都不可挽回了,“而且,是我强迫你。”
这个加上去的注释,每吐出一个字,就好像在揭露出自己最肮脏的不堪一样,让他无处可藏。
是啊,多么可笑和不堪,就算是那些疯狂的食死徒也只是会用钻心咒折磨别人的肉体,他却因为一时的情绪失控……践踏了别人的尊严。
也许,他是比那些食死徒更加罪恶的存在?
但是对于西弗勒斯的这个坦白,安格里斯却是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不可能!”
准备好迎接愤怒厌恶和颤抖的西弗勒斯一下子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如此肯定的反驳,他难以理解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你不是这种人。”
说着这句话的安格里斯,看起来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的语气,仿佛就像在陈述着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一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听闻自己被强奸的事实的受害者。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了解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为人,相反来说,他很多时候他甚至很不能理解对方的一举一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严谨到几乎自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啊?
而且,薇薇亚不是说过,他喜欢一个格兰芬多的女孩吗?又怎么可能对男人施暴?
然而最最重要的是,西弗勒斯的态度,一直就好像是安格里斯是因为他才疯掉的一样,现在看来,却是这么个原因,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许被一个食死徒男性占有大概真的会让他崩溃,可先不说安格里斯本身好像就是同性恋,单单他喜欢西弗勒斯这一点……对方的侵犯,即使会让他痛苦,又怎么可能真正让他绝望呢?
所以,安格里斯觉得这都是无稽之谈。
但是西弗勒斯却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内心的曲曲弯弯,当那句“你不是这种人”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流露了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次如此震惊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眼神明亮透底,蓝色的流光划过最清澈的颜色,却映衬出他眼底倒映之人的狼狈不堪。
多么可笑啊,这世间有多少人真正地相信他不是个肮脏罪恶之人,即使是那少有的肯定,都是用无数岁月和事实堆积起来的。
然而在这里,却有一个明明什么都不记得,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肯定并且信任他,但是这个人……却是他真正伤害过的人。
这个世间的一切循环,冥冥之中可笑得让西弗勒斯想要发颤。
明明就像是一股暖流悄悄地渗透到了他的心底,却冷得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时间仿佛过很久很久,其实也没有什么改变,直到平静的声音打破奇妙的对视。
“安格里斯。”西弗勒斯似乎是有在笑,又似乎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陈述着一个事实,“我曾是个食死徒,难道你的巨怪大脑连这个都忘记了吗?”
带着讽刺的语调,他似乎还是那个冷漠的样子。
“可却也一直都是斯内普。”安格里斯笔挺挺地站在那里,似乎什么消息都也无法将他动摇,至少他相信自己曾经喜欢的人,不会是一个禽兽,也坚信自己现在看到的这个人,没对方自己想得那样不堪龌龊!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真正的利剑一样,击碎了西弗勒斯所有的伪装,震惊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想要落荒而逃,却迈不开一个步伐。
“凭借着自以为是,法尔斯先生就觉得自己像个圣人一样,可以看清一个食死徒的真实面貌了吗?简直比巨怪还要可笑!”
他试图用毒舌来掩盖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