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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父无犬子,虽然还要修炼百年才能成鬼王,但是现在也不可小觑。
魏林清并没有直接回答陈阳的问题,而是说起了面前这个事,那些野兔子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还能动的,全都窜到了草丛里,沙沙几声之后不见了,地上只留下十几二十只死了的野兔子,“你被那只兔怪给骗了,它是故意引你到这的。”
陈阳看着那个还在跟鬼婴对打的僵尸,前后一联系,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以那个僵尸现在的实力,他那天晚上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摆脱才对,显然是故意示弱的诱敌之计。
不过一个没有灵智的僵尸明显做不到这种高难度的事,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受了那只兔子怪的控制,更进一步地想一想,附近这么多山头,什么地方不能埋人,东老先为什么就挑中了这个坟山,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古怪。
陈阳觉得自己好像被蜘蛛精缠在了盘丝洞里,左右都是陷阱。
突然,魏林清一把将陈阳揽到了自己怀里,冰冷而坚硬的怀抱,陈阳呆呆地靠着魏林清,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点反应不过来,下山之后,魏林清还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陈阳还以为以前那些迫不得已为之的床上运动告一段落,以后他跟魏林清之间要恢复成纯洁的男男关系,现在魏林清这样他还真有些意外,陈阳抬起头,看到魏林清低下头,那张端正斯文的脸越凑越近,眼看着就要脸贴脸,嘴对嘴了,陈阳赶紧伸出手挡住,嘴里喊着,“喂,你这是干嘛?”
魏林清一把抓住陈阳胡乱推搡的手,把他放在自己胸口上,嘴里低声说,“别动。我要把你身上的怨气拔除掉。”
陈阳做了一下垂死挣扎,“什么怨气?”
魏林清的脸已经贴得极近,冰冷的头发扫过陈阳的脸,两人之间还不到一指的距离,魏林清的眼尾有点往上挑,极为温润鲜明的眉眼,不管何时看过去,都觉得如同春水,只不过大多数人都忘了,春水其实也可能极寒。
陈阳看着他似有情又似无情的眼睛,突然之间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僵硬地移开了眼睛,从他肩头上看向那一团模糊不清的黑暗,只有这样心脏那里突然的剧烈跳动才能慢下来。
魏林清静静地看着陈阳,含糊地说了一句,“那些纸人——”话还没有说完,他口中就吐出了一点灰白色的雾气,如丝如缕的往陈阳嘴里钻去,陈阳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憋不住张开嘴呼了出来。
夜晚寒意深深,呼出来的气体也变成了白色,与那股灰白色的雾气混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陈阳也算是久经情场,老皮老脸,自认没什么东西能够让他脸红心跳的了,却还是被现在这种太过于暧昧的情景弄了个大红脸,他跟魏林清脸对着脸,嘴唇要亲上去却又差了那么一点,只有各自口中呼出来的气息,交缠在了一起。
是比直接的唇舌交缠更暧昧,更情色的事。
陈阳觉得自己下面有点硬了。
魏林清静静地看着陈阳,从他口中把他身上那些秽气一点一点地全吸出来,等到最后一缕黑色秽气都清除掉了之后,两人的嘴唇之间已经没有那股灰白色的雾气相连,陈阳表情有点呆,让人忍不住想继续做点什么,魏林清头压下去,把冰冷的唇贴在了陈阳的上,当舌头探进他口中的时候,陈阳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茫然的眼神一下子集中了起来。
他想说点什么却被魏林清堵住嘴,呜呜的语不成声。
魏林清是让陈阳紧靠着自己的,这时自然感觉到了他下面那个微微硬起来的东西,他的手往下一滑,虚虚地放在陈阳的裆部,冰冷而又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拉下陈阳的裤链,正要钻进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鬼婴站在他们身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父亲,爸爸,你们在做什么?”
132、离火
这一声喊;就好像大冷天当头一瓢冷水泼过来;本来微硬的部位立马软了下去;陈阳干咳了一声;一把抓过旁边的鬼婴塞到魏林清手里;自己从他怀里退出来;“我们在玩,在玩——”
相比较陈阳的毛躁;魏林清一脸风轻云淡的把伸进陈阳裤裆里的手收了回来之后顺手接过陈阳递过来的鬼婴;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和鼓励。
鬼婴一会儿看看魏林清;一会儿看看陈阳;显然不明白这两个大人之间那种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红艳艳的新衣新裤,破了好几个洞,还沾满了很多脏东西,已经不能看了。
鬼婴扯着魏林清的衣袖,声音很是委屈,“父亲,衣服,衣服!”
魏林清有点无奈地抱住他,跟他说,“知道了。”
接着,他手上掐了一个诀,像变戏法一样一套崭新的衣服出现在了他手里,魏林清把那些衣服给鬼婴换上,款式还是很老,传上去跟个年画上的娃娃一样,可惜是个黑皮的。
已经变成僵尸的庆阿叔,不知去向,魏时也不知所踪。
陈阳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他看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的鬼婴,活蹦乱跳的从魏林清手上一个跃起,在空中转了个圈之后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肩头上,鬼婴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跟陈阳说,“爸爸,新衣服——”
陈阳嘴角抽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应了一声。
鬼婴又看着陈阳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用冰冷的手小心地碰了碰,“爸爸,痛不痛?”
陈阳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然只会回答,“不痛。”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魏林清走过来看着周围的荒坟野草,表情有些凝重地跟陈阳说,“那个兔怪还躲在这附近,我去找一下,你留在这里别动。”
魏林清说完,深深地看了陈阳一眼,身体在原地消散一空。
他把身上的鬼婴抱下来放在地上,坐回了那颗石头上,他就是想走也暂时走不了了,就这样站一下都双脚发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得缓一会儿才行。
鬼婴看他脸色不好,没继续缠着他,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旁边那些死掉的野兔子上,他蹲在地上,胖乎乎的小手就那么一动,眼前那只死兔子就皮消肉融,成了一具白森森的骨架,他如法炮制,把旁边二十几只野兔子全都处理了一遍。
于是,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地上就只剩下二十几具野兔子的枯骨了,鬼婴用肉手抓着那些兔子头颅,开始玩堆沙包,陈阳在旁边看着他在一堆白骨中自得其乐的样子,嘴角又狠抽了一下。
就在一个玩一个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鬼哭狼嚎的喊叫,“陈阳,我找到了,我找到魏庆的坟了!”陈阳用手撑着石头勉强从地上站起来,鬼婴很会看眼色地身体一动,又趴回了陈阳的肩头。
手里没有白纸灯笼,借着暗淡的天光,勉强能把近处看个大概,但是要放心地在这个坟山上行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事,陈阳看着远处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灯火,应该就是魏时,他朝着那个灯火走去,走不多久,就看到魏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边跑边冲着陈阳喊,“快跑,快跑——”
陈阳一挑眉头,跑什么跑,等魏时跑得近了,陈阳一看,果然应该跑,魏时后边跟着好几个僵尸,其中一个还是活尸,脸上的蛆虫、腐肉随着跳动不断地掉下来,远远的,就传来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
魏时跑过陈阳身边的时候,抓着陈阳的手臂,带着他一起跑,边跑边转过头看着一身狼藉的陈阳,“你遇到什么了,怎么好像被蹂躏了一遭的良家妇男?”
陈阳边拖着脚步跟着他跑边回头看那些僵尸,没理魏时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我草,你到底是从哪儿引来这么多僵尸的?”这么多,不会这个坟山上所有的僵尸都被他引过来了吧!陈阳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魏时一头热汗,“魏庆那个坟是个陷阱,这几个僵尸全守在那儿,我才打算开挖就被它们给围上来了,等下,我找个地方我们好脱身。”他喘着粗气,大口呼吸,“这附近阴气太重了,就算布阵效果都会打折扣,得找到这个坟山地气流动的生门。”
陈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魏时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惊道,“你受伤了?我草,这地方果然有古怪,不会是你说的那只兔子怪在搞鬼吧。”
魏时果然是一猜即中,陈阳把他这个猜测证实了之后,魏时大呼小叫地喊,“那还不快点逃命,你忍着点!”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符纸,一脸肉疼的在上面亲了一口,才啪的一下沾在了陈阳后背上。
陈阳嫌恶地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背,我草还能更恶心他一点吗?
魏时拍了拍陈阳的后背,痛心疾首地跟他说,“你知道这张黄符纸有多难得吗?小爷我花了一千块才在鬼市上买到的。”他又强调了一句,“是一千块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