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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胖子给救上了岸来。但说来也怪,在二十一世纪参加过游泳比赛还拿过名次的卢胖子被救上水后,已经是两眼翻白昏迷不醒,索额图无奈,只得赶紧叫人把卢胖子抬到一块大石头上腹部向石放下,拼命抢救。
乘着抢救卢胖子的功夫,索额图和林天擎等人少不得问起卢胖子落水的经过,而那四个由索额图府家丁改扮的侍卫不敢隐瞒,赶紧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听完这个经过,索额图目瞪口呆之余,一把将那个半大少年、同时也是自己最小的弟弟索敏泰拉到自己面前,铁青着脸问道:“刚才你真的假扮皇上,试探卢大人?把他逼得跳水自杀了?”
索敏泰胆怯的看一眼脸色青黑的二哥,又看看旁边的蛾眉紧皱的孔四贞,不敢隐瞒,点了点头,指着孔四贞小声说道:“是四格格要我这么做的,她说如果试探出卢一峰的底细,皇上一定会重重奖励我们索家。还有,四格格还答应给我……。”
“王八蛋”索额图狠狠一掌抽在弟弟脸上,暴跳如雷道:“你这个混蛋东西,你给我们索家闯大祸了”
“敏泰该死”索敏泰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的磕头,哭丧着脸说道:“可我真的不想干啊,是四格格和周大人一定要我这么做,还说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出了事也由她们担着,小弟一时糊涂,才答应了下来。可是小弟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这事会闹得这么大啊”
“四格格,这事你怎么说?”索额图终于把目光转向孔四贞,铁青着脸吼道:“你yin*我这个才刚满十三岁的弟弟做出这样的事,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你自己说,你怎么向我们索家交代?”
孔四贞无言可对,只是把愤怒的目光转向周培公,心说你干的好事周培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下,爬在地上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冤枉…就在这时候,卢胖子终于悠悠醒转,睁开眼睛一看,立即从石头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的爬到索敏泰的旁边,连连磕头,嚎啕大哭道:“皇上,微臣冤枉,冤枉啊皇上——”
“卢大人,你快起来。”索额图急了,赶紧把卢胖子给拉起来,满头大汗的解释道:“卢大人,你上当了,他不是皇上,他是我最小的弟弟索敏泰,他刚才是在骗你,骗你。”
“他不是皇上?”卢胖子身体一震,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喃喃道:“那……,那他……。”
“他真不是皇上。”索额图哭丧着脸说道:“卢大人,你先随我回房去,我给你赔罪,给你慢慢解释。”
“哦,原来他不是皇上啊。”卢胖子如释重负,肥脑袋一晃,一个倒栽葱摔在地上,再次昏迷过去…………
“快,快把卢大人抬回房间去请郎中,快请郎中——”
索额图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孔四贞铁青着脸走到周培公面前,抬起手掌,用尽全力一掌抽在周培公面前,抽得周培公口中喷血,然后孔四贞又抬起丰满大腿,对着周培公的胸口又是狠狠一脚,踹得周培公仰面朝天。孔四贞却还是不解气,又冲到周培公的身边,对着周培公又踹又踢,大骂道:“狗奴才,瞧你出的馊主意,这次看你怎么收场老娘这一次,算是被你给坑惨了”
“格格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周培公一边哀号着翻滚躲避,一边用眼角怨毒的看着被索府下人抬起的卢胖子,心里又是咬牙切齿,又是汗毛倒竖,“如果这是苦肉计的话,这个卢胖子,就实在太可怕了在这么短短一点时间里,就能识破我的所有意图,还能马上将计就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过来把我打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太可怕了这个卢胖子,心机之深沉,心肠之狠毒,都远在我之上啊——”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拖下去,捆好了一会老娘要亲自押着他去向皇上负荆请罪”
正文 第五十五章姜还是老的辣
第五十五章姜还是老的辣(求月票)
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卢胖子是否真的认识康小麻子,试探一下卢胖子这些天来表现出来的忠君爱大清面目到底是真是假,周培公精心设计了一出假皇帝戏码,原打算着事后如果试探出卢胖子的虚伪面目,拿到卢胖子长期以来弄虚作假的铁证,那么一切都好说,假冒皇帝也是有功无罪,还可以乘机追查傅弘烈案的真相,把卢胖子置于死地。
如果试探不出来呢,周培公和孔四贞也不怕,反正是在没有外人的索额图府后花园里演的戏,花园子里的闲人早被赶了一个干干净净,周培公不说,孔四贞不说,演假皇帝的索敏泰不说,假扮侍卫又用银子喂饱了的四个索府家丁也不说,卢胖子就是喊破大天去,也是无凭无据无人相信。
算盘打得虽好,可周培公和孔四贞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卢胖子竟然比还他们还狠,比他们还阴,不仅没有上他们的当,还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君爱大清好戏,一下子就把事情给扩大了,不仅闹得索额图府众人皆知,还彻彻底底的把周培公和孔四贞逼入了绝境。——毕竟,假冒皇帝可是杀头灭门的死罪,孔四贞在康麻子面前再得宠幸,也不可能将这件事完全遮掩下去。
事情闹到了这步,事前并不知情的索额图震怒和恐惧之下,当然是赶紧一边把所有罪责往孔四贞和周培公身上推,一边让人把索敏泰给捆起来,亲自押着他送到皇宫投案自首,希望康麻子能看在自己是他老婆赫舍里亲叔叔的份上,网开一面,饶自己这个年幼无知的兄弟一命——最起码,别牵扯到自己身上。那边孔四贞也不敢怠慢,也是叫人把周培公给捆了,也是赶紧亲自把周培公押往皇宫负荆请罪,尽量减少一些自己的罪责。惟独可怜了咱们刚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卢胖子卢大人,被孤零零的扔在索额图家里,生死不知,死活难料。
咱们的卢胖子卢大人,冤啊,苦啊,可怜啊
索额图也不笨,为了尽量减轻罪名和救最小的弟弟一命,靠着在宫廷当侍卫这层关系,提前把消息送到了年仅十四岁的侄女皇后赫舍里面前,让赫舍里赶快到养心殿里吹点枕头风,力争让康小麻子少发点脾气,这样才多一点希望。而赫舍里闻讯吓得魂飞魄散之下,也是灵机一动,并没有直接跑到了康小麻子最尊敬的太皇太后孝庄那里,求她出面说情,结果这么一来,稍做耽搁之下,索额图和孔四贞求见的牌子,也就同时送到了正在布库房和少年侍卫们练习布库的康小麻子面前了。
“奇怪,朕不是让索额图和孔四贞今天在索府里笼络卢一峰吗?怎么这会就递牌子求见了?”抹着脸上的汗水,小麻子疑惑说道:“难道已经成功了?可现在午时都还没有过,应该没这么快吧?”
“皇上,应该不是这件事。”养心殿总管太监张万强战战兢兢的说道:“听刚才进来通禀的奴才说,索额图索大人用绳子捆着他最小的兄弟索敏泰,说是来向皇上请罪。孔四贞四格格也用绳子捆着一个叫周昌的七品官,也说是来向皇上负荆请罪。”
“什么?都是来请罪的?”小麻子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耳朵,惊讶说道:“他们搞什么名堂?那个周昌,四格格昨天才在朕的面前大力褒奖和举荐过他,怎么今天就绑着他来请罪了?还有索额图,他吃错药了,竟然捆着他的亲弟弟来请罪?索敏泰做什么了?”
“皇上,索大人和四格格他们都没说清楚,所以奴才无法回奏。”张万强如实回答,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奴才请示皇上,是让奴才问个清楚,还是让他们直接进来?”
“索额图和孔四贞都不是小题大做的人,看来肯定是出大事了。”小麻子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忙说道:“摆驾养心殿,再派人去把索额图和孔四贞他们都宣进养心殿。”
众侍卫和众太监一起答应,片刻之后,康小麻子换上伪龙袍,领着一大群侍卫太监浩浩荡荡杀向养心殿,前脚刚进殿,后脚索额图和孔四贞也亲自押着索敏泰和周培公一起进来,四人两帮远远隔开,一起磕头说道:“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麻子仔细一看,见索额图带来的索敏泰果然被手腕粗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泪痕和一个通红的五指印,而孔四贞带来的周培公更是被捆得象是粽子一般,脸上更是鼻青脸肿,嘴角还在渗血,显然已经吃过了不少苦头。小麻子更是奇怪,满头雾水的问道:“索爱卿,孔爱卿,你们二位搞什么名堂?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皇上,奴才死罪”索额图和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