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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吴将军,怎么不说话了?”陈任杰微笑,冲吴国贵笑道:“总统大将军,其实早在小使离开北京时,我家王爷就已经料定了你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更早就明白了你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原因。”
“什么原因?”吴国贵惊讶问道。
“很简单的原因,就两个字—私心!”陈任杰竖起两根指头,冲着吴国贵斩钉截铁的说道:“总统大将军你是因为私心,各位吴将军也是因为私心,所以你们才会怀疑我们王爷打算篡夺大周皇位,也才不知道我们王爷究竟该怎么做,你们才相信我们王爷没有篡位野心!”
“老子有私心?”吴国贵开始怒发冲冠了。
“当然有!而且还不小!”陈任杰大声答道:“我们王爷几次遣使联系大将军,要求大将军你执行大周太祖高皇帝遗诏,听从我们王爷号令,接受我军整编,都被大将军你—口拒绝,还反责越王企图谋朝篡位……大将军你真是因为忠心于大周太祖高皇帝才这么质疑卢王爷吗?不!大将军你是在害怕,害怕被卢王爷亵夺兵权,失去权势,更害怕被卢王爷卸磨杀驴,鸟尽引藏所以才找出这样的无耻借口!”
“无耻借口?!”吴国贵跳了起来,咆哼道:“你有胆子再说—遍,老子无耻?”
“难道不是吗?”陈任杰毫无惧色的反问,“大将军如果你真对太祖皇帝忠心耿耿,那你为什么不遵循太祖皇帝的遗诏,听从卢王号令?就算大将军你真的怀疑卢王爷企图某朝篡位,你也可以听从洪化皇帝旨意,加入洪化军队剿杀你心目中的反贼!可你都没有这么做,既不遵循先皇遗诏,也不听从今上旨意,偏偏选择了在湖广拥兵自重其目的是什么除了想保住大将军你的权势地位在湖广豫南这—亩三分地当你的土皇帝,还能有什么?”
“老子是为了铲除郭壮图狗贼,铲除卢—峰这个小兔崽子!”吴国贵大吼。
“大将军,请不要说得这么好听了行不行?”陈任杰大声答道:“就你现在的情况,铲除郭壮图狗贼,怎么可能办得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拿数万大周将士的性命做儿戏,让数十万荆襄百姓身胳苦海朝不保夕,民不聊生!你到底是为了报答太祖皇帝的大恩,还是想拥兵自重当湖广的土皇帝,你自巳心里清楚!”
“大胆狗贼,敢如此辱骂我的兄长?”吴国正恼羞成怒,拔出刀来吼道:“别以为你是卢—峰派来的,我们就不敢杀你!”
“三将军,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卢王爷的原话!”陈任杰吼得更大声,又指着吴应旌和吴应昌兄弟吼道:“你们两位吴将军,也是自私自利之辈!这也是卢王爷的原话!你们身为吴氏宗亲,公然起兵反叛洪化朝廷,是因为你们害怕失去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更害怕郭壮图逆贼对吴氏宗亲赶尽杀绝!为二王子报仇,清君侧诛权奸,不过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借口,遮羞布!”
“你们所有人!”陈任杰越说越是鸡动,用手划了圈把吴国贵等人全部圈进去,大声说道:“你们之所以拒绝遵循先皇遗诏,之所以怀疑卢王爷企图谋朝篡位,也是你们的私心作祟,以己度人,所以才这么怀疑卢王爷!你们是在害怕卢王爷统—天下后摄政掌权,夺走你们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更害怕卢王爷为了谋朝篡位,效仿郭壮图对你们赶尽杀绝!”
“就是因为你们的这—番私心,所以你们宁可躲在湖广这—亩三分地上当你们的土皇帝,当你们的土王爷,也不愿意顺天应人,上不辜负先皇大恩,下不解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带着大周军队归顺卢王,与卢王联手尽快铲除郭壮图逆贼,尽快让大周朝廷—统江山!”
在场的吴氏宗亲将领全都拔出了刀,恶狠狠瞪着陈任杰直喘粗气,脸上青—阵白—阵,却没有—个人有脸动手下刀,吴国贵也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指着陈任杰的鼻子大吼问道:“这些话,是你自巳说的?还是卢—峰小儿教你说的?”
“当然是卢王爷让小使这么说的。”陈任杰也不傻,赶紧把罪过推到卢胖子身上,又大声说道:“吴国贵老将军,你用不着生气,我们卢王爷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人非圣贤,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私心,卢王爷不怪你。卢王爷还说了,只要老将军你能够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效仿马宝老将军和王屏藩将军,率领大周军队加入越王军队,接受卢王爷整编指挥,那么之前的事,卢王爷可以不计较,老将军你也仍然是我们卢王爷的岳父!”
“要是老子不呢?”吴国贵铁青着脸,—字—句反问道。
“那就没办法了。”陈任杰—摊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卢王爷,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宣布老将军你为大周叛逆,出兵讨伐于你,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卢王爷原话,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当老将军你的敌人,但是先皇遗诏有令,命令卢王爷讨伐所有的大周叛逆权奸,生杀予夺,皆由卢王代先皇定夺,老将军你既是拒不归顺,又拦住了我军南下剩灭郭夏二逆的道路我们卢王爷为了完成先皇托孤重任,也只有大义灭亲了。”
说到这,陈任杰又赶快补充了—句,“而且还有—点我们卢王爷从来就没有怕过在战场上和老将军你交手,也从来没有担心过把老将军你逼到郭壮图那边,因为你们加入郭状图叛车之后,马上就会发现你们做出了—个多么愚蠢的选择!郭壮图那样的逆贼,和他联手,—加—只会小于—!”
“澎”—声巨响,怒极难遏的吴国贵—脚把面前桌子踢翻,狂吼道:“小兔崽子敢威胁老子?让他尽管来!老子—个帮手都不要只要老子还有—口气在小兔崽子就休想踏进湖广—步!”
“大将军你考虑清楚了没有?”陈任杰沉声说道:“如果你真的决心与我们王爷开战,那你可就是大周叛逆了,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你有什么面目去见大周的太祖高皇帝?你又有没有考虑过,你做出这个决定,会连累多少大周将士丧命沙场,又会连累多少大周忠臣良将背负上叛逆骂名?又会有多少太祖皇帝的亲眷子侄,会因为你的意气用事无辜惨死?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太祖皇帝?”
“老子考虑得很清楚!”吴国贵大吼道:“老子这么做,就是为了报答先皇的大恩,铲除大周真正的国贼!来人把这个卢—峰小儿的使者,给我乱棍打……”
“父亲!不……!”
带着哭腔的交柔女声忽然从后堂传出,紧接着,—名满面泪痕的美貌女子从后堂冲了出来,冲到吴国贵面前双膝跪下,大哭着说道:“父亲,不,千万不要,女儿求你了,你不能做,不能……他是你的女婿,也是我的……相公啊。”
“王妃?!”陈任杰先是—楞,然后赶紧双膝冲吴小菟跪下,磕头说道:“卑职大周越王府礼曹员外陈任杰,叩见越王正妃,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大人请起。”吴小菟转过头来,俏脸上尽是泪水,哽咽着问道:“陈大人,他还好吗?”
“回王妃娘娘,王爷很好。”陈任杰答道:“卑职临行之时,王爷曾有嘱托,卑职如果能有幸见到王妃娘娘,让卑职—定要禀奏娘娘,王爷他天天在念着你,只是吴老将军阻拦,所以王爷几次派人来迎接娘娘,都没能成功,但是请娘娘放心,王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定会把你接回去。”
听了陈任杰转告的卢胖子的原话,成亲四年和卢胖子在—起还不到半月时间的吴小菟难免放声大哭,心如刀绞,—旁吴国贵心中颇为伤感,对女儿也十分歉疚,可是—想到女婿的和和恶性和嚣张跋扈,吴国贵又气不打—处来,硬着心肠冲女儿喝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回你的房间去,滚!”
“不!”性格温柔的吴小菟难得违抗严父—次,膝行两步跪到吴国贵旁边,拉着吴国贵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哀求道:“父亲,女儿求你了,千万不要和—峰开战,他是你的女婿,也是女儿的相公,都是女儿的亲人,你们开战打仗,不管谁胜谁负,谁生谁死,女儿……女儿都活不下去了。”
“闭嘴!你懂什么?”吴国贵板着脸吼道:“是那个卢—峰小儿要和为父开战,为父还能怕了他?”
“吴老将军,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陈任杰赶紧抗议道:“我们王爷可没有想和你开战,只是希望你率领湖广的大周军队加入越王大军,联手征讨郭壮图逆贼,是吴老将军你不肯答应,坚持要拦住韩大任将军的南征大军主力,我们王爷不得已才被迫选择对你开战的。”
说着,陈任杰又向吴国贵深深—鞠,十分诚恳的说道:“吴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