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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来得越多越好。”塞楞额狞笑说道:“只要吴狗的主力过了泾河过了平桥镇,咱们就可以随时要吴狗主力的命了。”
“塞楞额将军,接下来三四天时间里,最为关键。”图海又提醒道:“吴狗如果要动手炸堤,必然要在这三四天时间里提前炸堤,利用洪水切断我军主力归路,所以这几天时间里我们不能有半点疏忽,稍有闪失,后果如何,你我可就敢都不敢想了。”
“图中堂放心,事关末将阿玛的性命,末将不敢懈怠。”塞楞额恭敬答道:“从现在开始,末将每隔一个时辰巡视一次堤坝,绝不给吴狗半点可乘之机。”
“夜里最危险,火把和柴禾要备足,不要吝啬,天一黑,马上每隔十步生一堆篝火。”图海不放心的叮嘱,又稍一盘算,叫来一个亲兵吩咐道:“拿我的名刺去淮安城,见那里的漕运总督蔡士英,让他派一千漕兵到高家堰来听用,顺便再带一些小船过来,加强对洪泽湖湖面的巡视。”
亲兵领命而去,驻守高家堰的清军士兵也加强了对高家堰的巡视,凡是胆敢靠近高家堰的普通百姓,无论是谁立即斩杀:同时又派出了大量斥候船,严密搜索高家堰附近的湖面,严防胖子军士兵从水面摸上高家堰:还有就是严密检查高家堰北段的每一寸土地,预防心狠手辣的卢胖子提前摸上高家堰埋藏炸药:而到了夜里,清军队伍的戒备更是严密,大堆大堆的篝火把高家堰堤坝照得通亮,大队小队的巡逻队来往不绝,不要说胖子军的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上高家堰堤坝。
图海的担心好象是浪费了,阖五月初二一夜时间过去,高家堰一带始终没有半点异常,不要说胖子军士兵,就是普通百姓都没有一个敢于靠近高家堰半里之内的一当然了,这也是建立清军队伍已经残杀了上百名无辜百姓的基础上。
而到了天色刚亮时,铁杆汉奸蔡毓荣之父螨清漕运总督、铁杆老汉奸蔡士英,又派第四子蔡毓茂率领一千漕运汛兵赶到了高家堰,并携带了三十条小船,极大的加强了高家堰的防御力量,紧张了一夜的图海和塞楞额,也终于可以放心合眼计息一会。
“报!”
刚合眼就有事,图海刚在堤坝上搭建的草棚里睡下,一个传令兵就冲进了草棚,打千奏道:“启禀图大人,一队百姓试图靠近高家堰,我军士兵上前阻拦驱逐,他们不但不走,还要大人你和塞楞额将军去见他们。”
“有没有表明他们的身份?”图海打着呵欠问道。
“没有。”传令兵答道。
“没有?为什么?”联想到卢胖子的奸诈歹毒已经吃够了大亏的图海心头难免一跳,脱口喝道:“让索尔和带两百士兵去,把他们全部拿下,如果敢反抗,格杀勿论!“传令兵领命而去,然而没过多久那传令兵却又跌跌撞撞的冲进草棚,打千奏道:“启禀图大人索尔和将军被那群百姓抽了耳光,然后索尔和将军又给那伙百姓跪下了,让奴才来请图大人和塞将军,让你们马上过去!”
“到底是什么人?”图海更是疑惑当下图海也不敢怠慢,赶紧一瘸一拐的叫来塞楞额又骑上战马,一路赶往半里外的事发地点,然而到得事发地点仔细一看,图海却差点从战马上摔下来跌断另一条狗腿一那伙百姓为首一人身穿石青缎面缣金褂、头戴黑狐腿缎台冠,獐头鼠目,歪瓜裂枣,招风耳黄板牙,满脸坑坑洼洼小麻子,不是螨清最高酋长吃糠喝稀康麻子是谁?
“奴才图海,奴才塞楞额给主子请安。”图海和塞楞额连滚带爬的滚鞍下马连连磕头请罪“奴才等不知主牟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起来吧不知者不为罪。”康麻子冷冷喝道:“今天的事,胆敢对外泄露一句1小心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脑袋!”
海和塞楞额一起磕头,心知康麻子定然是害怕孝庄老妖婆知道他偷偷渡过了黄河,所以要自己们保密。
“领我上高家堰去。”康麻子又冷冷喝道:“我要亲自看看这高家堰的情况。”
图海和塞楞额答应,赶紧爬起身来上前领路,领着康麻子上到高家堰视察,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图海才发现他的好基友周培公也在康麻子的队伍中,其余随从则都是素伦和狼草等侍卫改扮,其中还有一些善扑营的一流好手,但这些人全都是脸色严峻,周培公还挤眉弄眼的对图海使了一个眼色,暗示康麻子的心情十分不好,要图海小心答对。
一路上到厚近二十丈、长达六十余里的高家堰堤坝,康麻子在众人屏息静气的注视下沿着堤坝大约走了两三里路,一路观察堤坝情况,最终在最要紧的石工头堤坝处站了下来,而吸引康麻子目光的,则是几大堆刚挖出来的新土碎石,还有几口从民间抢来的大水缸,还有一堆已经打通了竹节的毛竹,和几个半人高三四丈深的洞穴。
明白康麻子是发现了自己们准备炸堤,图海和塞楞额全都是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低头垂首准备等待康麻子的大发雷霆。而康麻子却没有说话,很快又扭过麻脸,大步走到了堤坝内侧的边上,凝视着波涛万顷的洪泽湖水面发呆。康麻子的侍卫和图海等人全都跟了过来,图海和塞楞额还主动跪在康麻子的旁边,等待康麻子的圣训。
许久后,康麻子终于开口,继续凝视着洪泽湖的湖面,头也不回的沙哑着嗓子问道:“那个,就是你们准备用来剿灭卢一峰狗贼的妙计?”
“回主子,奴才和安王爷认为,要想剿灭卢一峰狗贼,惟有此计。”图海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们在战场上,就真的拿卢一峰那个落第秀才束手无策么?”康麻子又沙哑着嗓子问道:“除了这个丧尽天良的法子,就没有其他法子剿灭卢一峰狗贼了?”
“奴才等无能,除了这个法子,奴才们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图海颤抖着说道:“可能主子也已经知道了,安王爷炮击扬州半月,不惜代价的猛攻两天两夜,都始终没有拿下扬州城。而卢一峰狗贼,却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攻破了繁昌,歼灭了顺承贝勒的两万大军和我们大清的安庆水师,又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歼灭了彰王爷的四万主力,生擒彰王爷。强弱悬殊至此,奴才们除了这个败中求胜的法子,再没有一个法子了。”
“亏你们还有脸夸耀卢一峰狗贼的战绩!”康麻子冷哼“就算吴狗的火器再厉害,我们大清军队的骑兵照样是吴狗的好几倍,弓马骑射也比吴狗强得多,为什么就打成了那样?居然在那么短的一点时间里,就让吴狗歼灭了我们大清的那么多精锐?!”
“奴才斗胆,其实西线不应该打成那样。”图海壮着胆子说道:“如果不是彰王爷指挥失误,战术安排失误,我们大清的西线军队,拖住吴狗主力的脚步一两个月……。”
图海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周培公正在对着他杀鸡抹脖子的连使眼色,还偷偷拉他背上衣服,让他赶紧闭嘴。但这会也已经来不及了,康麻子果然头也不回的冷哼起来“关键还是主帅的人选啊,西线也是,北线也是。”
“糟了!”图海额头上的汗水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彰泰,你这个废物!”康麻子果然冲着洪泽湖的湖面疯狂咆哮发泄起来“岳乐,你是更大的废物!朕把那么多精锐交给你,把那么多骑兵交给你,勒着裤腰向百姓借债带供给你粮草军饷,你竟然还把仗打成这样!两天!两天你竟然就能给朕赔出去差不多五万军队!你太让朕失望了!太让朕失望了一…!”
在场所有的人都跌下了,岳乐的儿子塞楞额干脆把额头贴在泥泞的堤坝上,颤抖得就象是秋风中的枯叶。还好,康麻子暂时还没有让儿子和老子一起背帐的打算,只是冷哼问道:“卢一峰狗贼的追兵情况,你们探察清楚没有?他刚刚从西线收兵回来,军队应该很疲惫了吧?伤亡也不应该小吧?弹药也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吧?”
“回主子,奴才四天前就已经回到了高家堰,不太清楚吴狗追兵的具体情况。”图海战战兢兢的答道。
“废物!”康麻子终于发泄出来,扭过头来一脚踹在图海身上,铁青着麻脸狂吼道:“朕让你们领兵平叛,你们竟然连贼军的兵力有多少,弹药有多少都不清楚,难怪连战连败,损兵折将!废物!蠢货!狗奴才!”
《5》“奴才该死!”图海无可奈何的磕头请罪,又赶紧磕头说道:“但奴才请主子放心,只要高家堰这边得手,吴狗那边不管有多少兵力和弹药,也会荡然无存,主子也可以亲率我们大清军队踏平吴狗残部,光复我大清江南钱粮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