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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事?”那胖多军大将一楞,显然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橡况。
“不!不!”彰王爷难得热血沸腾了一次,拱手作揖的说道:“大周将军,你们饶了珠满吧,我不用他代我死,我经常欺负他打他骂他,可他从来没还过手,从来没回过嘴,是我们大清军队里面唯一没骂过我,嘲笑过我的人,我不能让他代我死。”“王爷满流出了眼泪,向那胖子军双膝跪下,拼命磕头说道:“大周将军,你杀我吧,饶了我的王爷吧,我因为和鳌相爷沾亲,在军队里一直被打压,立再多的功都被别人抢得一干二净,只有彰王爷对我好,不管别人议论重用我,提拔我,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愿意为他而死。”
“不!”彰王爷也跪下了,也是磕头大哭说道:“大周将军,你杀我吧,珠满是唯一对我真心好的奴才,我对不起他那么多次,现在该我报答他一次了。”
争先恐后的磕头哀求着,彰王爷和珠满都哭成了一片,而那胖子军大将也是颇为盛动,忽然又心中一动,忙问道:“珠满,你刚才叫他彰王爷,莫非他就是伪清的宝郡王彰泰彰王爷?”
“不管他是不是,珠满都愿意为他死。
”珠满赶紧答道。
“我是彰泰,我就是彰泰。”彰王爷也抢着说道:“大周将军,你抓我去杀吧,但你一定要饶了珠满。他如果死了,我死了以后,肯定连一个给我烧纸烧香的人都没有了。“哈哈哈哈哈哈……。”那胖子军大将大笑起来,胖子军士兵也是哄堂大笑,笑得彰王爷和珠满是面面相觑,不知所己。
“起来吧,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那胖子军大将大笑说道:“彰王爷,珠满将军,你们都请起吧,你们放心,你们都不用死不管你们姓什么,我们都不会杀你们。”
“真的?”彰王爷惊喜问道:“我是姓爱新觉罗啊,你们也不杀我?”
“那是当然。”那胖子军大将点头,微笑着说道:“自己介绍一下,我叫王绪,是大周南京兵团的副兵团长。彰王爷你放心我们大将军卢一峰已经下过特赦令了,爱新觉罗家只有一个人可以接受投降,那就是你彰王爷。”
“真的?”彰王爷更加惊喜追问道:“王将军,为什么?爱新觉罗家的人,你们为什么单单不杀我?”
“这个。”王绪人品厚道自然不忍心去伤害大周恩人彰王爷脆弱的自尊,只得笑道:“为什么单单不杀你等你见到卢大将军,你自己去问他吧。对了,还有,我们大将军还说了,如果你愿意,他还可以赐你一个汉姓,让你做汉人。”
见王绪不象在说假话,彰王爷和珠满终于放下心来,一起抛下武器抱头痛哭,庆幸自己们的死里逃生那边王绪又安排胖子军士兵押解彰王爷和珠满去见卢胖子并再三交代不许虐待和伤害,彰王爷和珠满含泪谢过,这才起身随胖子军士兵去见卢胖子。不过因为彰王爷刚才在慌乱中扭伤了脚,胖子军又不可能安排战马给彰王爷骑乘所以“狗奴才,本王的脚竹才扭了怎么力?”
“王爷,奴才很累了,让奴才休息一会再背你,可以不?”
“狗奴才,你休息一会,那你是不是想让本王瘸着腿走路?”
“奴才明白了,王爷请上来吧,奴才背你走就是了。”
昭武元年、蜡清康麻子十四年五月二十,胖子军主力大破西线清军主力于太平府毛耳山,三万四千清军全军覆灭,清军主帅蜡清宝郡王彰泰被擒投降,降者超过一万五千,余者除三千余人逃回宁国府外,全部被胖子军阵上斩首。同日,太平府胖子军李茂著部攻破清军大营,斩首超过一千八百具,俘虏近千人,清军粮草辐重尽数落入胖子军之手。
至此,蜡清朝廷在江南战场实际上最强大的西线精锐已经一扫而空一准确来说是被彰王爷直接和被康麻子间接、联手挥霍一空,自胖子军入主江南后,一直烦扰着胖子西线安全的最大隐患,也终于彻底消弭,胖子军的南京和太平府两个军团,也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应对来自其他三线的敌人威胁。
终于消除困扰胖子军一年多时间的西线威胁,还生擒了蜡清朝廷的西线主帅彰泰,但消息传到卢胖子面前后,卢胖子欣慰之余,却半点都没有可以松懈下来的感觉,因为消灭了蜡清朝廷的在江南战场的西线精锐,胖子军等于就是向宗主军队大周吴军敝开了西大门,那些谗疯了的吴军队伍随时都有可能冲进胖子军的地盘,和胖子军共享富华天宝的江南膏腴之地。
到了那时候,事实上已经独立了一年多的胖子军队伍,还能不能和吴老汉奸麾下的射狼饿虎们和平相处一就是卢胖子这个胖子军主帅,也不敢打这个保票。届时一旦矛盾鸡化,胖子军和吴军刀兵相见,最大的受害者除了不敢和吴老汉奸翻脸的卢胖子本人,还能有谁?
最大的受益者,除了已经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康麻子,还能有谁?
“必须得尽快解决康麻子啊。”盘算到这里,卢胖子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句“耿精忠那个志大才疏的草包不足为惧,不管是我还是吴老汉奸,都可以轻松把他摆平。最大的威胁还是康麻子,如果让他撑到了我和吴老汉奸翻脸,又让他娄收了渔人之利,那我之前的一切努力,可都要白白泡汤了。”
“报!”
恰在此时,一匹快马冲到了卢胖子的旗阵旁边,马上插着胖子军令旗的信使几乎是滚下马鞍,将一道贴有三根鸡毛的军情塘报递给卢胖子的亲兵,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直接晕了过去,肖二郎急命士兵将他抬下去抢救,又赶紧把塘报送到卢胖子面前。而卢胖子打开只看得一眼,马上就霍的站了起来。
“大将军,什么事令你如此焦急?”姚启圣赶紧问道。
“满狗皇帝渡过黄河,南下扬州战场了。”卢胖子答道。
“满狗皇帝渡过黄河了?”因为时间关系,胖子军至今还没有摸清楚康麻子为什么没有急着渡河的原因,所以听到康麻子渡河的消息后,姚启圣立即喜形于色,喜道:“满狗皇帝终于舍得渡河了,正好我们的太平府军团和直系军团刚好腾出手来,可以和他在扬州战场上决一死战!”
卢胖子没有特别高兴的表情,心脏还跳得几乎蹦出嗓子眼,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到底执行那个计划?要同胞,还是要康麻子的脑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艰难选择
差不多到了天色全黑,太平府战场上的大规模战事才基本结束,只剩一些死硬份子还在地形比较有利的小山头上负隅顽抗,但也是螳臂当车,不足为虑,连一伞小水花都休想翻起来,自有急着立功受赏的胖子军将士会去收拾他们,所以卢胖子也懒得在战场再上呆下去,索性下令把指挥部搬进太平城中去,到太平城里休息过夜,打理战场的善后问题。
月明星稀,月光皎皎如同白昼,让卢胖子看到了战场上那堆积如山的尸骸,也让卢胖子看到了地面上那流淌成溪的血水,熊熊燃烧的灌木丛与树林,听到了奄奄一息的重伤士兵在尸骸中发出的痛苦低沉shēn吟,失去主人的战马发出的悲惨嘶鸣,零星还能听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垂死惨叫。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更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但卢胖子还是习惯性的哀叹起来“作孽啊,满狗作孽啊,如果他们不抵抗,不反抗,我们用得着杀这么多人吗?”“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要驱逐鞋虏,光复中华,这样的场面,不知还要看到多少啊。”旁边的韩大任也感慨起来,又自我安慰道:“还好,死的大部分是满狗和汉奸,不管造多大的杀孽,我们的良心上也过得去。”
“是啊,幸亏死的大部分是满狗和汉奸,我们造多大的杀孽,都可以说问心无愧。”卢胖子再次感叹,若有所思的说道:“可如果,我们必须牺牲几十万汉人百姓的性命,换取一场这样的大胜,又值得吗?
又能问心无愧吗?”
“大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一直驻守在太平府的韩大任好奇问道。
“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卢胖子对韩大任也不隐瞒,坦然说道:“我想炸掉洪泽湖的高家堰,利用洪泽湖的洪水,切断满狗北线主力的退路和粮道,瓮中捉鳖全歼满狗北线主力,最大限度争取把满狗皇帝擒贼先擒王,可是考虑到几十万的淮南百姓,我又狠不下这个心,姚军师和少伯提出这个计划1时,我也一口拒绝了。”韩大任沉默了,卢胖子又向韩大任问道:“大任兄,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夫人之仁?还是悲天悯人?是对?还是错?”
韩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