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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忽然飞来的一箭打断了杨捷的呐喊,箭头射中杨捷左目,由眼入脑,铁杆老汉奸杨捷一头栽下战马,命丧当场。而在八十多步外,胖子军骑兵大将高洪宸一弹弓弦,得意万分道:“到底还是没有退步。”
杨捷一死,清军水兵崩溃得更加彻底,扔下一切可以扔下的东西,抱着脑袋只是拼命的往来路逃命,溃散的败兵逃得满山遍野,高洪宸则一边整理军队,继续拦截从繁昌逃来的清军败兵,一边分出一千骑兵追杀清军水兵,并命令这支军队务必要追杀到荻港,以便配合胖子军水师李继扬部剿杀清军水师残部。
胖子军骑兵追杀着清军水兵抵达十余里外的荻港时,荻港一带早已是浓烟滚滚,炮声震天,得到卢胖子趁火打劫命令的李继扬早已率领胖子军水师杀到荻港,向着兵力空虚的清军安庆水师发起强攻。而这一次,之前一直被清军安庆水师欺凌的胖子军水师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不仅兵力远胜过清军水师战船数量和火炮数量也超过了清军的一倍还多,围着荻港只是狂轰滥炸。根特巴图鲁却是连沈都不敢随便逃,只能在胖子军水师的炮火中苦苦挣扎,艰难支撑。
猛轰了半个多时辰,李继扬旗舰总攻旗号打出胖子军战船掉转船头,摇撸划…浆全速冲向清军船队扔手雷砸燃烧瓶放火烧船,隔着船舷与清军水兵近舷肉搏,跳上清军战船甲板,与清军水兵对砍夺船不断高喊投降不杀口号,李继扬则亲自率领着三条战船直冲根特巴图鲁的旗舰而来。根特巴图鲁也抱定了必死决心不仅不逃,还下令旗舰迎向胖子军旗舰,打算赌上一把,争取擒贼先擒王干掉老对手李国栋的反贼儿子,一举扭转颓势。
嘭的一声巨响,清军旗舰与胖子军旗舰狠狠撞在一起,然而不等根特巴图鲁下令跳船杀敌,胖子军旗舰上的手雷和燃烧瓶已然劈头盖脸砸来,预备跳船作战的清军士兵鬼哭狼嚎,不是被手雷炸得血肉飞溅就是被燃烧瓶烧得满身起火。紧接着胖子军旗舰上的火枪乱响,保护胖子军旗舰的两艘僚舰又几乎同时撞上清军旗舰,船上的胖子军水兵一边投出手雷燃烧瓶,一边跳上清军旗舰的甲板吼叫着杀向甲板上已经所剩无几的清军水兵。
开战的不只是这几个战场,与此同时繁昌西南面,繁昌返回铜陵的必经之路黄浒镇一带,驻扎在此的胖子军胡同春部,也迎来了从繁昌逃来的第一波清军败兵、螨清前锋参领瓜尔察部约两千余人。见胖子军步兵当道拦截,最先逃出繁昌损失不大的瓜尔察也是横下了一条心,率领编制尚存的队伍全力冲锋,妄图冲破胖子军阻击逃出生天。
算盘打得虽然不错,但很可惜的是,瓜尔察这次偏偏遇上了胖子军队伍中号称专打硬仗的胡同春,先是被胡同春军的三好火箭覆盖轰炸,然后被火枪枪三轮射,最后再被手雷炸,极富立体感的几波打击下来,真正能够冲到胖子军面前的清军士兵已经所剩无几。眼看身着孝衣的胖子军将士狞笑着潮水一般涌上,很有头脑的瓜尔察也马上回刀割去头上辫子,然后扔下武器双膝跪地,用汉语大喊“大周将军,我姓瓜尔佳,我投降!”
这时,繁昌战场上已经漫山遍野都是惊魂不定的清军败兵,没有编制,更没有组织,仓皇只是亡命奔逃逍窜,而胖子军的追杀则完全变成了一场逐猎,高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紧追着清军大队败兵,追上就砍就杀,直杀得清军败兵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无数的清军士兵跪地投降,更多的则是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胖子军士兵砍倒砍翻,用血去为他们的祖先和他们自己赎罪。
“有大鱼!有大鱼!”
追杀中,一队胖子军步兵忽然发现了被清军士兵用担架抬着的勒尔锦,虽说无法辨认勒尔锦的身份,但是光看到勒尔锦身上的盔甲和被担架抬着的模样,胖子军士兵就明白,自己们这一次走运了。大喜之下,胖子军士兵立即欢呼着扑了上去,勒尔锦的亲兵拼死抵抗,无奈胖子军士兵冲得太猛,同时周边的胖子军士兵也放弃了小鱼小虾冲了上来助战,勒尔锦的亲兵很快开始逐渐倒下。
事有凑巧,恰在此时,勒尔锦被喊杀厮杀声音惊醒,看到自己和十几个亲兵被胖子军重重包围,又听到远处带着哭腔的螨语哭喊哀求逃命声音,勒尔锦很快就明白了如今的危急情况。长叹一声,勒尔锦艰难的拉了拉抬住自己头部的亲兵,命令道:“放下我,杀了我,我不能再做俘虏了。”
“贝勒爷,不能啊。”亲兵大哭说道:“贝勒爷你放心,奴才们会拼死保护你突围的。”
“都到这地步了,出不去了。”勒尔锦又是一声长叹,艰难说道:“执行命令,我已经被吴狗俘虏过一次了,不想再受一次侮辱了。
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就帮我一把,帮我……最后一把。”
在勒尔锦的再三要求下,心腹亲兵终于还是放下了勒尔锦对着勒尔锦的心窝举起钢刀,但双手颤抖,说什么都捅不下。
那边胖子军士兵见勒尔锦将要自杀,不由个个大急,一阵猛冲猛打,转瞬间就冲到了勒尔锦面前勒尔锦大吼一声“快!捅!”
亲兵一个机灵下意识的一刀捅了下去,刀尖直让勒尔锦心窝,鲜血飞溅间,勒尔锦又破口大骂起来“彰泰小儿,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一言骂罢勒尔锦脑袋一歪,当场毙命,他身边的亲兵也被暴跳如雷的胖子军士兵乱刀分尸,剁成肉酱。
勒尔锦战死的消息传回繁昌东门外的胖子军旗阵时,天色已然微黑,繁昌城里的战事也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将清军残部围困在繁昌城里并且占据城墙高地的胖子军,并没有冒失的冲进城里增大自军伤亡,而是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把之前从战场上搜救来的清军伤兵送上城墙让他们呐喊招降同伴又再三强调胖子军的四杀令,宣称说除了建奴四大恶姓之外,其他螨人只要投降,都可免死。
卢胖子的卑鄙招数收到了奇效看到自己们已成瓮中之鳖,又听到同伴招降繁昌城里被困的几千清军大部分都选择了弃暗投明,按胖子军的要求放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出北门向胖子军投降,只有噶尔汉领着四姓螨人和极少数顽固分子负隅顽抗,还阻拦同伴投降和杀害打算投降的清军士兵,不过他们越是这样,清军士兵投降的速度就越快,甚至还有不少的清军士兵向这些顽固分子举刀相向一毕竟,愿意为螨清蛮夷牺牲生命的铁杆汉奸,只是极少数。
几个战场上的战斗还在持续,不过在胜局已定的情况下,也没有总指挥官卢胖子的什么事了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卢胖子总不能亲自提刀上去砍人吧?所以卢胖子索性把指挥权暂时移交给韩大任,又召来姚启圣和朱方旦,与他们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还有就是了解最近收到的各地军情奏报。
因为路途的关系,扬州战场、长江口战场和湖州战场的消息还没有送到卢胖子面前,所以卢胖子首先就是了解咱们彰王爷的军队情况,负责军情收集的姚启各则向卢胖子禀奏道!
“回大将军,半个多时辰前收到的最新探报,彰泰率领的满狗西线主力,在昨天上午抵达黄池镇后,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彰王爷的想法,我真没有办法琢磨啊。”卢胖子哀叹道:“昨天上午就抵达了黄池镇,向西攻打芜湖和向东攻打高淳,都只要半个白天时间就能抵达,向北打太平府城,也只需要一个白天时间,在我军主力猛攻繁昌的情况下,两天一夜过去了,彰王爷竟然还能按兵不动,他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学生也奇怪这事,他怎么就按兵不动呢?”姚启圣也是满头雾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将军,学生斗胆,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彰泰彰王爷,是不是你或者平西王爷收买控制的内线,要不怎么这么帮我们?我们要打繁昌,他就把满狗的主力精锐从繁昌周边带走,我们猛攻繁昌,他又在黄池小镇按兵不动,让我们可以从容歼灭勒尔锦,连后路都不用担心?”
“我比你还怀疑!”卢胖子无比委屈的说道:“我也怀疑过彰王爷是我们王爷收买的内线,可他又从来没和我们联系过,还把夏国相打得那么惨。我又怀疑过他是不是我的亲戚,但我家好象又没有这么一位亲戚。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真摸不清楚了。”“有可能是痰迷心窍、气血凝滞、阴阳失和。”朱方旦从医学上分析道:“可以多用一些疏肝理气的药,平肝潜阳,理气活血。”
“行了,这样的彰王爷才是好王爷,你最好别把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