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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当然有。”周培公自信的答道:“但绝不可指望在谈判桌上达成目的,必须与吴三桂老贼当面交谈,当面提出要求,对吴三桂老贼明之以义,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使之接受。吴三桂老贼性格优柔寡断,耳根子极软,当面与他交涉成功机会最大,而且可以避免吴贼走狗横加干涉,破坏我军大计。”
“那具体又该如何于吴藩直接交涉呢?”王煦追问道。
“很简单,利用吴三桂老贼的贪婪心理。”周培公阴笑说道:“吴三桂老贼现在虽然占据上风,但他仍然有两个弱点,一是现在他急需停战,不想再打下去;二是他的贪心作祟,害怕我大清朝廷撕毁盟约,拒绝交付遏必隆所承诺的军饷钱粮。王大人只需要紧抓住这两点,随机应变大做文章,并且指出吴贼走狗反对宽限时日,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故意破坏停战和约,就不难动摇吴三桂老贼决心。”
“这个……。”王煦为难了起来,说道:“这个老夫最不擅长了。”
“王大人,你何不把周先生带过江去,让他帮你劝说吴三桂老贼?”岳乐提议道:“小王观周先生学究天人,智谋深远,且能言善辩,才辩无双,带他过江帮助谈判,相信定能成功。”
“带周培公先生过江?”王煦有些动心。
“如果王大人不弃,卑职愿意效劳。”周培公迫不及待的说道:“卑职自幼擅长舌辩,至今未逢敌手,情愿过江去与吴贼的众多走狗辩论一番,帮助王大人达成目的,为国效力,为圣上尽忠。”
“培公,你有多少把握?”图海也希望自己亲手提拔的心腹走狗给自己争口气,迫不及待问道。
“十成把握不敢说,但七八成把握还是有的。”周培公极其自信的说道:“而且卑职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吴贼走狗纵然延长军饷钱粮的支付时间对他们不利,他们也不敢当众说出来,不然的话,就是他们存心不想遵守停战和约,随时准备撕毁停战和约重新开战,使吴三桂老贼失信誉于天下。吴贼走狗投鼠忌器,吴三桂老贼优柔寡断,学生自然也就可以一展所长了。”
“既然如此,那就烦劳培公先生与下官过江一谈吧。”王煦终于动心,诚恳邀请道:“万望培公先生以江山社稷计,千万不要在意途中王煦对先生的小觑之罪。待到培公先生大功告成之后,本官自当上奏吾皇,为先生请功。”
“卑职敢不从命?”周培公拱手答应。
看到周培公那张英俊脸庞上的得意神情,深知周培公口才了得的孔四贞先是生出几分希望,忽然又生出几分期待,心中暗道:“周昌的这张嘴确实了得,吴狗那边恐怕无人能敌,不过如果吴三桂老贼那边搬出了口才同样了得的卢一峰,和周昌当众唱对台戏,那就有好戏看了。”
“三好。”王煦同样在心中暗道:“我们终于能再见面了,不过这一次,我们是以对手的身份见面,你会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听从我的劝告,反正归来呢?”RO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唇枪舌剑(上)
第二百一十二章唇枪舌剑(上)
眼看着宗人府的差役押走岳乐之后,王煦等一行再次登上渡船,在清军水师十条小船的护送下,顺着北风驶向南方,驶向被吴军所占据的武昌重城。随行的,除了康麻子派给王煦的两个副手熊赐履与孔四贞之外,还有自告奋勇来给王煦当说客辩手的大清才子周昌周培公,吴老汉奸的儿媳建宁公主与次孙吴世霖,另外还有康麻子送来给吴老汉奸报仇解恨的牺牲品、‘杀害’吴老汉奸长子吴应熊的凶手——鳌拜妻妾子女十一人!
因为事先已经遣人知会了吴老汉奸,王煦等人的刚一靠岸,吴应麒、胡国柱和夏国相等吴老汉奸等子婿,还有吴应旌和卢胖子等吴老汉奸亲眷,都已是赶到了码头迎侯——当然了,绝对不是康麻子的使者有这么大面子,吴老汉奸是派他们来迎接自己的儿媳和孙子的。
在此之前,建宁公主曾经与吴应熊返回云南省亲过一次,与吴老汉奸的子侄女婿等人都颇为熟识,这一次亲戚重逢,联系纽带吴应熊却已是离别人世,思念旧情,叔嫂叔侄见面少不得抱头痛哭一场。也是到了这一刻,平时里粗蛮无礼的吴应麒也难得流露出些常人之情,抱着小侄子吴世霖当众嚎啕大哭,痛哭亡兄离世;还有给卢胖子留下印象并不算好的建宁公主,也是直抹眼泪,不断感叹能将吴世霖交还平西王府,自己死也能够向吴应熊有个交代,弄得在场吴军众人无不垂泪,卢胖子也假惺惺的跟着干嚎了几声。
“世子爷,世子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叫下官,你叫小侄,以后可怎么办是好啊?世子…………。”
猫哭老鼠低着肥脑袋假惺惺干嚎的时候,卢胖子的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动,卢胖子顺手抹去一把从不值钱的眼泪,抬头一看时,却惊讶的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赫赫然是自己的知交好友、对着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螨清现任兵部尚书——王煦!
“子撰兄!”卢胖子大叫一声,二话不说,马上一个拱手一拜到地。
“三好贤弟。”王煦赶紧也是拱手还礼,也是一鞠触地,语带兴奋的说道:“三好贤弟,快快免礼!四年多时间不见,三好贤弟别来无恙否?”
说话时,王煦眼角情不自禁还有泪花闪烁,这可是真正的伤感激动泪水,不是象卢胖子随时可以涌出那种虚情假意的鳄鱼眼泪。而卢胖子也难得有些动情,绿豆小眼中水光闪烁,略带哽咽的说道:“谢子撰兄,小弟很好。倒是子撰兄你,又瘦了,辫子也花白了……。”
“三好贤弟,说了不怕你笑。”王煦倒也坦白,苦笑着说道:“愚兄这辫子,倒有一小半是因为贤弟你白的啊。贤弟你随平西王爷起清君侧,愚兄我临危受命调任兵部尚书,各为其主,愚兄白天里得为如何击败贤弟操心劳神,调兵遣将,调配钱粮,晚上又得为贤弟的立场与安危担心受怕,日夜不得安宁,这辫子,想不白也不行了。”
王煦的话既坦白又直接,充满真诚,饶是卢胖子与他立场理念不同,也不禁感动万分,拱手再次下拜,哽咽道:“小弟不义,让子撰兄为小弟如此操劳为难,小弟死罪。”
“三好贤弟言过了,各为其主,贤弟何罪之有?”王煦赶紧搀住卢胖子,眼带泪花的欢喜说道:“倒是贤弟,这一次,你可又是让愚兄再一次大吃一惊了,想不到贤弟不仅品德高古,学究天人,在战场上也上八面威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愚兄虽与贤弟立场敌对,但是在看到听到贤弟的辉煌战绩之时,心疼贤弟泥足深陷之余,也不禁为贤弟感到骄傲,对贤弟才具更是钦佩万分。”
“子撰兄过奖。”卢胖子谦虚答道:“小弟只是侥幸打了几个小胜仗,而子撰你坐镇后方调派钱粮军队,在朝廷军队屡战屡败接连丢城失地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保持前线人心不乱,力使前线将士丰衣足食,后援源源不断,这才是真正的军政长才。我平西王府若是能有子撰兄这样的大才,现在不要说武昌府了,就是南京城,也早被我们拿下了。”
“那里话?”王煦摇头,诚恳说道:“愚兄不过是占了人力物力的便宜,这才勉强能使前线将士不受饥寒之苦,而贤弟你屡屡以弱胜强,以寡破众,这才是真正的大才天才!平西王爷能得到贤弟你这样的全才,是王爷的福分所至,也是鳌拜老贼的命中该有此劫。”
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吹捧着,卢胖子和王煦不由都已是泪流满面,思念前情,更是感慨万分。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妩媚声音忽然传来,“哎哟,这不是卢一峰卢大人吗?多年不见,卢大人可还记得贱妾否?”
听到这熟悉的娇媚声音,卢胖子肥脸上的激动表情马上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凶狠鄙夷,再回过头来时,一看果然,孔四贞和周昌这对奸夫狗男女果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站在他们身边的,还有一个面带微笑又穿着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容貌甚是英俊,但眼神却十分阴冷,盯着卢胖子的模样,简直就象一条毒蛇盯着一只肥青蛙一般,阴毒得随时可能把卢胖子一口吃下。卢胖子从他官服判断,料定他必是王煦此行的副手,螨清内阁大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熊赐履无疑了。
“卢大人,久违了。”周昌也是面带微笑的向卢胖子行礼,无比亲切的问道:“卢大人,还记得当年的微末小吏周昌否?五年前,咱们曾经在索额图索大人的府中见过一面。”
“当然记得。”至今还没有机会知道周昌就是周培公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