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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麻子缓缓点头,咬牙切齿说道:“祖母言之有理,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的情况只要再持续两三年,我们不但不可能再武力削藩,搞不好还很可能反过来被吴三桂吃掉!”
“从鳌拜秘密扩军的动作来看,他也在提防这一点了。”孝庄不动声色的说道:“鳌拜对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忠心还是有的,还能知道防范万一,对吴三桂也留上一手。不过他只要一天还在京城,孙儿你就一天不能真正掌权,做一代令主,我们祖孙也一天不能安寝,所以祖母打算用一招驱虎吞狼,让鳌拜和吴三桂去对掐,孙儿你坐收渔利。”
“祖母,你想逼反吴三桂,让鳌拜和吴三桂二虎相争,我们卞庄刺虎?”肖麻子眼睛一亮。
孝庄缓缓点头,狞笑说道:“如果吴三桂反了,鳌拜身为朝廷柱石,三朝老臣,又精通兵事,能有不亲自出征的道理?他离开了京城,我们祖孙不也可以乘机把朝廷大权收入囊中了?”
肖麻子的老鼠眼更亮,麻脸上阴晴变幻的考虑了许久,肖麻子才迟疑着说道:“祖母此计虽好,可是怎么善后,却是一个大难题,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动摇大清江山啊。”
“善后有什么难题?”孝庄反问道:“如果鳌拜胜了,你就势封他一个云南王,把出产八旗福寿膏的云南赏给他做藩地,先稳住他,然后掌控天下之力徐徐图之。如果吴三桂胜了,你学赵匡胤来一招欲斧划江,把云贵赏给吴三桂当国土,允许他自立为王,通商入贡,他自然也会满足了,然后照样以全国之力,徐徐图之。如果他们两个两败俱伤,那不是更好,孙儿你以全国之力,还怕收拾不了奄奄一息的吴三桂和鳌拜?”
“可是一个云南王不能满足吴三桂和鳌拜的胃口怎么办?”肖麻子胆战心惊的问道。
“他们都没有这样的野心。”孝庄摇头,平静说道:“哀家看人很准,从吴三桂绞杀永历自绝于前明余孽这点来看,他就不可能有天下之志,最大的心愿无非是裂土封疆,独霸云贵,不然的话,他当初就不可能杀掉永历,彻底丧失前明余孽之心。所以哀家认为,一个云贵国王,已经足够填饱吴三桂的胃口了。”
“至于鳌拜嘛,他如果想造反称帝,早就动手了,现在京城九门和京畿大军已经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如果想谋反称帝,我们祖孙早就人头落地了。依哀家看来,他现在已经和你陷入了僵局,既不想谋反,又不敢放权,因为自古权臣一旦失权,下场必然是满门族灭,所以他只能牢牢的抓住大权,将来把大权传给他的儿子,又让他的儿子传给他的孙子,这样才能让他的子孙后代平安无事,世代富贵了。说白了,他就是要让你当汉献帝,尊你一个皇帝虚名,但绝对不把大权交给你。”
“要打破了这个僵局,唯一的法子就是让鳌拜离开京城,离开权力中心,找一个地方安置他,让他既可以安享荣华富贵,满足他世代富贵又不至于名败身死的心愿,又不至于威胁到孙儿的权力和安全,这个地方,现在也只有云南最合适了。”
孝庄滔滔不绝的讲述解释自己的目的时,肖麻子始终没敢插上一句话,直到孝庄说累了,说完了,端起茶杯润嗓的时候,肖麻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祖母,你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孙儿还是觉得太险了,只要鳌拜和吴三桂这两个奸贼有一个的野心超过了我们的想象,后果就不堪设想啊。”
“哀家当然知道这是一着险得不能再险的险棋,你如果实在担心,哀家也绝不勉强你走这一步。”孝庄放下茶杯,表情平静的说道:“不过哀家要提醒你,你现在也只有这一着险到极点的险棋可以险中求胜了。鳌拜现在已经摆明了绝不交权和要把权力留给儿子了,这么一来,你最好的结果就是继续当汉献帝,可要是鳌拜的儿子学曹丕,孙儿你又能拿什么制止他?”
肖麻子沉默,孝庄则又轻轻一努嘴,低声说道:“孙儿,看到没有?就在我们祖孙单独密谈的时候,鳌拜的侄子就在旁边盯着,在这种情况下,孙儿你还怎么主宰天下,怎么做一代令主?”
被孝庄提醒,肖麻子偷眼看去,果然看到池塘边上的树丛之中,鳌拜的侄子、和硕额附兼御前侍卫副总管讷尔都领着几个侍卫,正在往这边探头探脑的张望。肖麻子不由心中一沉,鳌拜的势力如此强大,都已经把手直接伸进了慈宁宫中,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发生一些特殊变数,自己怎么可能扳倒鳌拜,收回大权主掌天下?这对权力欲望无比强大的肖麻子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事啊!
事情干系实在太大,加之时间还比较充足,孝庄老妖婆并没有立即要求肖麻子同意自己的计划,更没有强行要求肖麻子采纳自己的计划,只是让肖麻子先回养心殿去仔细考虑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给自己答复,同时孝庄老妖婆也声名,自己绝无强迫肖麻子之意,只是给肖麻子制订了一个方略,具体实不实行,孝庄绝不干涉。肖麻子提出拿走孝庄的两本密帐参考,孝庄也一口答应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养心殿里,是夜,养心殿中彻夜灯火未熄,到了第二天清晨,肖麻子难得一次称病没有上朝——虽然这些年来肖麻子在早朝上已经基本说不了话都是听鳌拜说话了,可是宣扬自己的皇帝权威和自己的存在,肖麻子还是很少没有上朝的。而到了午时将到的时候,一夜几乎没有动弹的肖麻子忽然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吩咐道:“传旨,摆驾鳌拜府!”
………………
肖麻子忽然摆驾鳌拜府,消息传到鳌府之中时,正在家中署理政事的鳌拜和他的狗腿子们还真吓了一跳,闹不清楚肖麻子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里,赶紧布置迎接礼仪和做好防范工作时,肖麻子的车驾已经到了鳌府大门之前,鳌拜不敢怠慢,赶紧又领着一帮子狗腿子迎出大门去,大开中门恭迎肖麻子驾临。
让鳌拜等人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这一次见面,肖麻子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微笑,甚至鳌拜下跪迎接之时,肖麻子竟然还下了龙辇亲自搀起鳌拜,说了一大堆劳苦功高、德高望重之类的废话,然后才在鳌拜的诚意邀请之下进到了鳌府,不过在来到大堂之时,肖麻子却又忽然拒绝了在此坐下,而是借口有机密大事与鳌拜商量,要求与鳌拜单独密谈。
这里是在鳌拜的家,鳌拜当然不怕肖麻子玩什么椅子脚烫茶杯,而且肖麻子提出的是和鳌拜两人单独密谈,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八个肖麻子的鳌拜当然就更不担心了——朋友们可别忘了鳌拜可是好处大清第一勇士的猛将。当下鳌拜出于好奇,也就一口答应了肖麻子的要求,把肖麻子领进自己的书房之中,将侍卫和仆人都远远赶开,与肖麻子单独密谈。
“皇上,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有何要事,请皇上说吧。”鳌拜带着好奇,还算恭敬的说道:“皇上但有吩咐,奴才一定尽力而为。”
“鳌太师!”让鳌拜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肖麻子惨呼一声之后,竟然扑通一下向着他双膝跪下。吓得早已被君臣主奴制度彻底洗脑的鳌拜魂飞魄散,赶紧也是双膝跪下,惊呼道:“皇上,你这是干什么?你想折死奴才?”
“鳌太师……。”肖麻子的麻脸之上眼泪滚滚,哽咽出声。
“皇上,你先请起来,有什么话请起来说。”鳌拜手忙脚乱去搀肖麻子,肖麻子却拼命摇头,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梨花带雨。鳌拜心中叫苦,心说怎么皇帝也来这套,摆明了是学太皇太后,欺负我吃软不吃硬啊。无奈之下,鳌拜只得额头贴地,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如果一定要如此折杀奴才,那奴才也不敢受皇上大礼,奴才只请皇上明示原因,但有吩咐,奴才身受先皇托孤之恩,定然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鳌太师,你先请看看这个。”肖麻子抽泣着,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本帐簿,赫赫然便是孝庄交给肖麻子的,记载着吴三桂秘密扩军、屯草积粮、意图不轨的那本帐簿………………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奸恶鳌拜
第一百四十八章奸恶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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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太师,你先请看看这个。”跪在地上的肖麻子抽泣着,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厚厚的妖婆密帐,含着双手呈到了同样双膝跪在对面的鳌拜面前,哽咽道:“太师看完了这个,就会明白朕的一番苦心了。”
肖麻子的言行举止如此郑重,被卢胖子评价为螨清忠臣的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