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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宁可全家自杀也不肯起兵反清,是当时螨清忠臣的典型代表。
“那王爷要大人你做什么?”陈斗难得又主动问了一句。
“除了告诉我甘文焜要担任云贵总督的事外,其他的一句都没多说。”卢胖子答道。
“那王爷的信使为什么还要等着你的回信?”陈斗惊讶问道。
“这就是王爷的高明之处了。”卢胖子微笑说道:“王爷希望我去做一些事,可又不能明着要求我去做这些事,所以就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自己领悟了。”
“什么意思?”陈斗有些糊涂,“王爷希望你去做一些事,可又不能明着要求你这么做?”
“陈大人,这你还不明白?”卢胖子苦笑说道:“甘文焜来云贵摆明了是要和王爷对着干的,王爷希望能有一个人给他通风报信,设法获得甘文焜的信任,向他禀报甘文焜的一举一动。这个倒霉的双面间谍人选,除了我这个朝廷密探、身边还被安插了平西王府眼线的曲靖知县,还能有谁更适合?”
“呵。”卢胖子又是一声苦笑,说道:“还有陈大人你恐怕也得倒点霉,以后咱们两个说什么都得公开起点冲突,我也得给你穿点小鞋子了。”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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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炭,有烟煤经过干燥、热解、熔融、粘结、固化、收缩等阶段最终制成,具有坚固、低杂质、低灰、高燃烧值等特性,为炼铁、炼钢及铸造等工业之必需品。
曲靖紧邻现在的江南煤都六盘水,境内平彝县的煤炭资源也十分丰富,多处煤床较浅易开采,且煤质好、含硫低,为制焦炼铁之上品。
由平西王府出面当恶人从平彝弄来一批优质煤后,卢胖子在怒勒峰下的牛拦江畔,亲自指导工匠们修建了两座土法炼焦砖窑,将清洗除杂后的煤炭装入露天窑中,从边墙点火,让煤炭自身燃烧产生的热量加热煤炭,热解熔融,粘结成焦,待十天之后浇水灭火,取焦再做清洗,就制成了一批品质极其上佳的焦炭。
当然了,这种土法炼焦污染极大,燃烧期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呛人黑烟,而且煤炭浪费极大而出焦量少,工效比低。不过限于目前的技术条件和形势之迫切,卢胖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土法炼焦窑扩建为十座的时候,第一批由焦炭炼制而成的优质熟铁和少量炒钢也随之出炉。
当土法炼焦窑扩建为二十座的时候,第一批烧碱量产成功。对工匠们来说,这种白色烧碱是一种麻烦东西,稍不留神弄在身上就会烧伤皮肤,得赶快用醋水清洗;但是对狼心狗肺的卢胖子来说,这玩意却又是极其难得的好东西——用这玩意的溶液浸泡棉花,可以给棉花脱脂,脱脂棉再浸泡在硝酸里,就变成臭名昭著的硝化棉炸药了。
如果再把硝化棉按一比九的比例熔化在硝酸甘油里,就变成了更加臭名昭著的炸胶。如果卢胖子的心肠再歹毒一些,再在炸胶和硝酸甘油里加入一些樟脑,那就是更更臭名昭著的无烟火药了。——不过这两种玩意太过消耗珍贵而又危险的硝酸甘油,所以卢胖子只做出了少量样品,也就放弃了大量制造的打算,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三好牌火药和三好牌硝化棉的开发应用上。
还有,烧碱这玩意加在开花炮弹里,也就变成了简易的化学弹,使之爆炸和燃烧时散发有毒气体,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神物啊。
当土法炼焦窑扩建为三十座,同样臭名昭著的雷汞——又叫硝化汞的东西试制成功,并且制成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支雷管,成功引爆了往常只能使用硝酸甘油才能引爆的三好牌火药和三好牌硝化棉。五天后,吴三桂绝对心腹吴国贵调职曲靖怒勒峰大营坐镇,平西王府的右镇驻军也在吴三桂命令下重新调整,增调两千兵力驻守怒勒峰大营,严防死守怒勒峰工地,就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到怒勒峰山上。
当土法炼焦窑扩建为五十座的时候,还是臭名昭著的——铁杆汉奸兼新任云贵总督甘文焜抵达贵州,庞大的随从队伍还没到云贵总督衙门所在的贵阳,甘总督的紧急公文就已经送到了曲靖,越级下发到了曲靖知县卢胖子的手里,要求卢胖子五天之内赶到贵阳,参加甘总督的上任就职仪式。
“六月十八之前赶到贵阳,参加他的就职仪式?”坐在怒勒峰工坊的草地上,满身满脸灰土的翻看了甘文焜派人快马送来的公文,卢胖子黑瘦了不少的胖脸上露出了些严肃神色,向转送公文过来的陈斗和朱方旦问道:“知府衙门那边怎么样?张皋谟有没有收到这样的公文?”
“没有。”陈斗和朱方旦一起摇头,朱方旦还开心的说道:“东家,这可是好事,新总督上任点名叫你参与他的就职仪式,证明这位新总督对你极其看重,以后在云南和贵州,就更没人敢招惹你了。”
“这样的好事,我可不想要。”卢胖子摇头,脸色凝重的说道:“对我来说,现在是越低调越好,越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就越有时间腾出手来干其他大事,现在这个新总督还没正式上任就盯上了我,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东家,这也是没办法、避免不了的事。”朱方旦苦笑说道:“云南和贵州一年的赋税加起也才三十来万两银子,你就职曲靖不到一年,曲靖县一个县就挣了三十多万两银子,不管那个总督巡抚来云贵上任,都不敢不高看你一眼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斗的话还是异常简练,“大人惊才绝艳,半个曲靖府的民政军务又尽皆决于大人之手,新总督心目中,大人的地位只怕早已超过了一般的知府,甚至超过云南和贵州的藩台和臬台。”
“这些还是小事,我最担心的也不是这些。”卢胖子摇头,皱眉说道:“我最担心的还是云贵总督衙门的搬迁问题,早在前年京城就有传言,皇上打算把云贵总督衙门重新迁回曲靖,这次新总督要我去贵阳,如果是找我商量这个问题,准备把衙门重新搬回曲靖,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云贵总督衙门搬回曲靖?”朱方旦吓了一大跳,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的麻烦可就真大了,小小一个曲靖城里三个衙门,我们的衙门最小,一出门就到处是上司,我们还怎么做事?”
“大人,那你这次可得小心了,分寸一定要拿捏好。”陈斗出言提醒。
虽然陈斗并没有提醒卢胖子把什么分寸拿捏好,但卢胖子还是明白他的意思,这次到了贵阳,既得向甘文焜表示忠心,又不能表忠过甚,把甘文焜这个麻烦婆婆招到了曲靖。尤其是在甘文焜流露出想要搬迁总督衙门的意思时,那更是得无比小心,既不能激烈反对招来甘文焜疑心,更不能一味迎合上司,真把甘文焜这个铁杆汉奸请到了曲靖。否则的话,卢胖子之前的一切努力、包括现在已经开始陆续结出硕果的怒勒峰大营,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先回去再说吧。”卢胖子摇摇头,拍着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说道:“我先去和吴国贵将军打一个招呼,把这几天的工作安排一下,晚上再准备一下,明天就去贵阳吧。”
朱方旦和陈斗一起答应,随着灰头土脸的卢胖子一起下了怒勒峰,而见到吴国贵后,卢胖子先是对吴国贵解释了自己离开曲靖的原因,又告诉吴国贵说,在自己离开曲靖的日子里,怒勒峰大营的火药营地可以全力生产比较安全、工艺简单同时威力照样十分惊人的硝化棉火药,随便培养熟练技工,以便将来可以更进一步扩大生产这种新式火药,其他的工作,可以等自己回来再说,吴国贵当然一口答应。
辞别了吴国贵离开大帐,陈斗倒是老老实实的在大帐门外等候,朱方旦却不见了踪影,卢胖子正纳闷间,远处却传来了朱方旦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话语,“这位姑娘,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朱方旦,人称神医,我观你气色神情,似乎有隐疾在身……。”
“这老小子怎么又来了?”卢胖子又是好气又好笑,又奇怪怒勒峰大营里怎么会有女人,扭头仔细一看时——卢胖子也象打了鸡血一样跑了过去。
“小菟姑娘,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吗?”卢胖子连滚带爬的冲到吴小菟面前,又是作揖又是行礼,满脸堆笑的连连问道:“吴姑娘你什么时候到的曲靖?怎么也不去在下的家里坐坐?拙荆可一直在念叨着你,十分想念啊。”
也不能怪卢胖子和朱方旦急色猪哥,一年多时间不见,八面观音吴小菟身上的稚气已经褪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