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斗,但是武炜营损失颇大,只能做为预备队使用。
细柳营方面的情况稍好一些,但是他们同样有两个新成立的营头,战斗力应当不强,而细柳营和乌鸦营这两个营头虽然是细柳营战斗力的中坚,但是在怀德府对法军展开强行攻击,伤亡甚大,补充了大量新兵。
不要说细柳营,现在哪一个营头没有新兵?和以往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将不同,现在补充了大量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甚至还有两广境内的义士只身来投,连前营自身也补充了不少新兵。
不过对于前营的战斗力,邓营官却有着绝对的信心,在几次战斗中前营伤亡小,战果大,特别是怀德之役基本没有多少损耗,所以才把这个营头担当起先锋的作用。
他跳入了一道积着水的壕沟,大声地命令道:“我前营,当为先锋!”
……
八点半,法军已经一路进抵到阵地前沿,担任尖兵的一个东京土著步兵连直接在大堤路口和黑旗军的斥候交火,整个行军纵队立即停下来并且展开,准备迎接这一场血战。
波滑吸取了他在怀德府的战斗教训,他从容地部署着战斗:“相信我们的指挥官,他会干得非常棒。”
前锋是由两个资格较老的东京土著步兵连和一个法国步兵连及一个工兵排、一个炮兵排、一个医疗排组成,土著步兵和工兵排在前,法国步兵和炮兵在后,他们立即在与黑旗军进行着接火。
波滑身侧的参谋长科罗纳仔细观察眼前的这个越南村落,他并不知道在堤坝之后埋伏着十个营四千名蓄势待发的黑旗军士兵,但是鉴于怀德府的经验,那些泥墙和竹堆后面随时可能发射出致命的枪弹和炮弹,一个不小心,这平静无比的原野就立即成为人间地狱。
他在短暂地考虑之后,下达了命令:“法国连挺进,支援土著步兵,炮兵排就地展开,向大堤开炮,主力两个炮兵立即向路口射击,一个法国连去左侧树林和黑旗军会合,准备攻击敌军右翼。”
前线的战斗仍在继续着,双方接火似乎并不激烈,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假象,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大雨!”
法军军官们已经痛恨这种大雨,正是怀德的洪水让他们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兵,但是现在同样的暴风又席卷了战场上的双方。
“好冷!”比起露天中的法国军队,黑旗军的士兵更为痛苦,他们是泡在了泥水之中,不但地面变成了泥浆,连战壕的泥水都涨到了过小腿处,大家的草绿色军装已经湿得不能再湿了,完全贴在身上。
明明是盛夏,但是这样的雨却有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但是邓营官恍若未觉,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一个个蠕动的身影。
“法国人上来了!”
所有人都忘记了寒冷,他们的眼中只有敌人,那些上来的敌人。
两个土著步兵连一面驱逐黑旗军的斥候,一面前进,很快就接近了大佛庙,那边邓世昌已经大声地命令道:“开火!”
虽然不能指挥战舰开火,但是此刻的他与同名的海军名将一样热血沸腾。
左翼的副营和中路的正营一同齐射,迅速对整个大堤形成了交叉火力,密集的子弹从四方发射,法军根本无法前进。
他们腰着身子,不时打出一两发子弹,然后大声地请求:“炮兵!”
在泥浆中战斗的双方很快就忘记了一切,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在战斗中之中,靠前指挥的科罗纳已经增派了一个法国连上去,让土著步兵继续和黑旗军,而前锋指挥官率领两个连从右翼迂回,以坚定的勇气迅速占领大佛庙,以便能从侧面进攻大堤,一举攻占路口:“只要控制了大堤和大佛庙,今天战斗我们必将获得胜利……”
前线的枪战仍在继续着,面对两个黑旗军的步兵营,两个东京土著步兵连很难有什么作为,即便在他们的队列之中还有一个法国工兵排作为战力核心,他们完全被钉死在现在的阵地上。
黑旗军在几次战斗之后,象前营这样的老营头都基本完成了后膛化的改装,他们组成了一道道电光划破了雨幕,在土著步兵中造成很大的伤亡,但是很快,法军两个连队的强攻已经开始了。
十门火炮全面开始了轰击,两个步兵连尖叫着就冲了上来,一时间喊杀声惊天动地,枪炮连环,声震山谷。
但是法面面前是两个步兵营的黑旗军,一千名黑旗军几乎全部装备了后膛枪,在他们的队列之中还有着两门六十毫米炮,虽然炮手的操作很不熟练,但是不断落下的炮弹仍然给法军以极大的杀伤。
四个连队和一个工兵排几乎同时进攻,但是他们面临的火网也超过了任何一次战斗,子弹四处横飞,带着一道道火光划破雨幕,撕碎了法军的队形。
法军虽然散成了散兵线,但是很多人还是没有暴露在雨中被子弹命中,金属子弹惊人的杀伤把他们的身体撕裂,剧烈的疼痛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呻吟,还有一些士兵则一边一射,一边尽可能弯下高大的身体小跑着一路冲锋,但前面不断飞落的弹雨让他们离黑旗军枪口发射的焰火更为接近。
邓世昌承担着最大的压力,虽然构筑了坚固的阵地,但这毕竟只是土木工事,阵地上无时无刻不在响彻着排山倒海的轰鸣,每一瞬间都有炮弹落下,即便是没有命中的炮弹也会把后方的茅屋和房屋变成了一片火海。
他的身边死伤连连,总有跟随他多年的总兵扑通一声就栽入泥水之中再也起不来了,法国人却是越来越近。
交火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多的法军士兵冲入了黑旗军的视野,由于路口适于大堤拐弯处,所以冲过拐弯的敌军才能被路口的守军观察到,双方的战斗近于野蛮。
除了发疯地在极短的距离之内用最快速度装填子弹,然后对准对方的胸口进行对射,然后再次重复这样的动作,直到自己被打倒。
黑旗军的伤亡越来越大,但是法军不再象纸桥、怀德府那样发起一轮又一轮的反复冲锋,而是充分利用了他们的火力上的绝对优势,不再白白消耗他们的士气和体力。
他们呈散兵线逐步向前推进,放一排枪前进数步再次停顿再来一轮排枪,企图慢慢地挤压着黑旗军的阵地。
先锋的两门火炮紧密追随着步兵一路前进,提供最大限度上的支援,其余八门火炮则提供远程上的支援,进展有些缓慢,但是他们始终对黑旗军保持着巨大的压力。
但是他们面临的敌人同样顽强,法军毕竟只有五百人上下的兵力,而他们的对手也开始使用一排又一排的排枪进行压制,虽然这种战斗素质较高更为适应。
他们也不得不看一个个士兵在泥浆之中一头栽了下去,而且黑旗军的侧射火力威胁很大,两个营形成的交叉火力,让法军一次又一次地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而迫击炮几乎进入了最小射程,他们疯狂地发射着,一点也不比法军的两门火炮逊色,即便有不少炮弹射失,但是法军很多时候又被赶回了迂回处。
作为指挥官的邓世昌,现在更是拿起了一把士乃德步枪,以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进行着射击:“我们是前营!”
他们是光荣至极的前营,在黑旗军当中,前营永远是充当先锋的角色,但是如果前锋不再充当先锋,这个营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就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前营的士兵几乎打疯了,在泥水之中他们根本毫无感觉,法军的炮兵表现得极其出色,也没有改变他们的战斗意志。
作为前锋的两个土著步兵连在穿过雨幕的火网面前死伤连连,但是他们又无法后退,只能与黑旗军展开了对射,而两个法国连的英勇同样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诚然他们的战术较怀德、纸桥时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但是仅仅凭借一半的兵力想要攻占一千名士兵据守的大佛庙阵地,却是一件艰难而不可能的任务。
波滑将军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朝着比塞尔少校说道:“前锋仍然没有打开局面!”
“派两个土著步兵连上去!”比塞尔少校很清楚战斗的进程:“如果我们派法国连都无法解决战斗的话,会大大挫伤士气的。”
“东京土著部队还是安南土著部队?”波滑少将表示了自己对少校的充分信任:“我还想我们还是保存一定的战斗力为好!”
两个连队的东京土著部队被派了上去,但是对于战局并没有大的改观,黑旗军固然是接连不断地付出伤亡,但是法军还是无法解决当面的敌军。
在又持续了二十分钟,黑旗军的阵地损伤多处,伤亡变得更大的时候,比塞尔上校才向波滑将军提出建议:“将军阁下,可以投入部队了。”
波滑将军对此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