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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声隆隆,钢铁在战场发挥他最大的优势,但是这一刻比塞尔上尉握紧了拳头:“可恶的家伙!”
几乎是在法军炮兵想要转入轰击步兵的同时,细柳营的迫击炮已经提前实现了他们的梦想,所有迫击炮转移攻势,朝着向前冲击之中的法军步兵连轰击。
这样的超视距轰击是很难掌握,极难实施的,但是由于细柳营装备了足够的磁石电话,六零迫击和八二迫击炮可以在观测员的实时指挥之下校正弹道,他们只用了两轮射击就找到了那队蓝制服红马裤的士兵。
如雨点一般的迫击炮弹落了下来,把法军整齐的队形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原本完美的排纵队现在被打得粉碎。
无数的弹片就在街道上肆虐着,杀伤着任何有生命力的生物,法兰西士兵在这样的炮火沐浴之下仍然保持坚定的步伐,他们整齐地向前跃进。
但是这毫无意义,炮火又一次肆虐过已经被打得粉碎的队形,比塞尔上尉在大声地命令道:“快隐蔽!快隐蔽!”
只有在得到明确的命令之后,残存的士兵才向双侧跳开,他们寻找着可以躲炮的地点,但是炮弹继续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至于法军炮兵,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他们只能全速射击,想竭力压制细柳营的炮兵,但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是事情,许多迫击炮设置在他们根本观察不到的位置上,任用极其弯道的弹道轰击着法军的步兵。
而在堡垒顶部的战斗也决出了胜负,法军已经成了最大的输家,整个堡垒除了零星的枪声之外,变得寂静无声,在堡垒的顶部挂上了一面双叶细柳旗。
那便是细柳营,任何时候都值得依赖的部队。
一个拥有两百名精锐守军,其中还有一个排的法国步兵的坚固阵地,却在黑旗军的猛攻之下,只坚持了半个小时,中校不得不承认比塞尔上尉的决策是明智的。
但是他还是看了一眼用尸体堆成的街道,那次反击可以是说完全失败了,一个一百一十人的连队,在猛烈的炮击之下崩溃了,现在能继续战斗的人员只剩下了五十人。
或者说短短的几轮炮击,这个连队失去了超过一半的人员,虽然迫击炮弹威力有限,许多人只是负了重伤,只要得到足够的支援,尚不足以致命,但这个事实本身就足够可怕了。
要知道,这次增援到河内的法国部队上岸的人数不过五百人而已,只要五六次这样的战斗就消耗殆尽了。
比塞尔上尉的下一句话让他为之宽心:“这只是极端的情况,大多数时候我们干得很多,敌人很多,很优秀,但是法兰西的男子汉更加优秀。”
中校询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们能守住?”
“这取决于下一波援兵到来的时间,但是中校阁下,我坚持相信我能守住河内!”有了这五百人的援兵,他就清楚地知道这一场战斗即将落幕了:“他们耗不起!”
只要法军龟缩防御,细柳营和黑旗军虽然有很多办法,但却要付出很大代价,而且法军可以很容易地从水面上得到援兵的支援,如果再来一波五六百人的支援,那么战局可能变得不一样了。
因此柳宇也认为这是落下序幕的一战,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阮国几乎是整个堡垒唯一活下来的人,并不是因为柳宇要留下他的小命,而是细柳营对他还另有用处,他被如狼似虎的细柳营步兵架了起来,象章肥猫那样架到墙上去。
“越南儿女,我对于你们一向抱在极大的善意,但是这样的善意并不是毫无代价的,我同样有着自己的底线!”
阮国就是这样一个触犯了柳宇底线的人,恶狠狠的十几名细柳营步兵就在堡垒顶部用土著步兵解决章肥猫那样,十几把工兵铲砍了上去,鲜血喷涌,接着是斯宾斯那连珠施发,打了整整一环子弹,然后才是把他的脖子吊在绳子,吊了下去。
只是细柳营的步兵早就在他身上准备了一个小炸药包,吊下去没多久就被炸得粉身碎骨,甚至堡垒又被开了一个大口子。
“对于触犯我底线的人,我所能做也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柳宇的宣言让那些土著步兵不寒而粟,即便法国人都觉得他惹上一个了不得的敌人。
他们看到了三面旗帜,有黑色乌鸦,也有两片叶子,还有一面他们看不懂,但是所有的旗帜都有两片柳叶,他们记住了这个旗号。
他们惧怕这样强大而恐怖的敌人。
河内在擅抖!
第一百一十二章 增兵
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在堡垒里的敌军,不管是活着还是有一口气在的,都被钉在了堡垒的墙上,死者还好,有几个尚有几口气的俘虏,却是在墙上整整呻吟了两个小时才断气。
对于龟缩在租界内部的几百敌军来说,这简直是一种酷刑,但是比塞尔上尉严格命令:“没有我的命令,一发子弹也不许开火,让我们记住这一天吧。”
他无泪,心却在滴着血。
在堡垒的高墙之上,同样有着他的好朋友,却只能看着他慢慢地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是一件非常无奈的事情,但是所有人在这一刻才明白了黑旗军的可怕,那些被吊在高墙上的尸体,那个被攻破的堡垒都告诉他们――敌人非常强大,而且可怕。
一些军官原来想趁着黑旗军撤退的机会,在海军的支援下展开一次追击,但是他现在绝了这么一个念头――那简直是肉包子打狗。
尸体就一直吊在那里,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从海防又派来了两百名援军,法军才有勇气替他们收尸,但是他们还是不敢超出租界的范围。
对方是可以半个小时之内解决一百六十名土著步兵和一排法国军队的强大对手,对于这样强大的对手,再怎么重视都是应该的。
黑旗军的撤退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防碍,甚至还有上千名河内市民因为在攻城期间协助过黑旗军,或是居住的房子被法军焚毁,自愿跟随着黑旗军撤走,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愿意成为一名黑旗军将士。
而所有的敌对势力,在阮国堡垒被攻破之后,都暂时放弃敌对的意图,即便是天主教村庄,现在也暂时采持着妥协的面目。
而细柳营和黑旗军的输送可以说日夜不停,把这座繁华城市的每一样重要战略物资都搬得干干净净,正如柳清说的那样:“即便是一百名法军,在这个城市之内如果没有水上运输也就无法生存下去。”
而河内的法军只到确认了黑旗军暂时退却之后,才开始了他们的扩张行动,由于没有足够的劳动力与物资,他们被迫使用土著步兵来修复工事,他们现在仍是抱定龟缩不出的主意。
比塞尔上尉望着被打成废墟的城市,这场战争的痕迹恐怕会在这个城市留存几十年,转身朝着从海防过来的中校敬了一个军礼:“中校阁下,我把河内地区的军事指挥权交给您了!”
这是一个苦差使,中校的嘴角浮现了一丝苦笑:“法兰西海军感谢您所做出的卓越贡献。”
他知道自己接下要承担怎么样的艰难责任,他接手了一个烂摊子。
河内原有的法军驻军和相当一部分的援军,在这次战斗都被彻底打跨了,所有这些部队都必须重建,特别是法国部队的重建需要直接从本土获得兵员与武器补充。
土著部队的损失更大,他们不但损失了兵员、装备,甚至还被细柳营那无情的一击把士气给打跨了,但是要征服东京地区,土著部队是必不可少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信奉一个信念:只需要三千名部队,就可以征服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富饶地区,但是现实告诉他,这个错误错得离谱。
包括李维业派遣队和非正规军在内,在河内投入的法军部队总数超过了三千名,但是在黑旗军的攻势面前,他们什么也干不了,他们只能被动挨打。
他们的对手黑旗军是非常强大的敌人,要对付这样的敌人,他做了一下修正:“我们需要从本土派出三千名法国步兵参加战斗,除此之外,我们需要招募更多的土著部队,至少三千人。”
但是增加六千名士兵加上海军的内河舰艇就能打败黑旗军征服东京地区吗?中校摇了摇头。
但是有人相信这一点,法兰西的议会对于费里总理的提案抱以狂风暴雨般的掌声。
“我们无意挑起战争,是邪恶的黑旗军率先攻击我们的部队,李维业上校不幸阵亡,许多军官和士兵战死,殖民地事业需要支援!”
由于通信条件的限制,河内地区的战况并不能实时传往法国国内,因此现在议会的议员们还是得到了最陈旧的消息。
现在是一八八三年五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