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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哥哥,你怎么能……”戏芝兰生怕覃钰触怒何荭嫦,用力猛拉他的手。
“怎么,这个罪名,岂非最合适的?”覃钰反问。
“好罢!调戏便调戏!”何荭嫦很快稳住情绪,“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里了吧?”
“何师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如果能回答。我就告诉你路典的下落。”
“你说。”何荭嫦点点头。
“小弟那啥……这个……疑心比较重。”覃钰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假如,假设喔,令师……她老人家此次前来神农谷,其中也有路粹的请托在内,你……当如何自处?”
戏芝兰叫了起来:“不可能,抓我哥哥,师父绝不可能接受。”
戏志才和何荭嫦却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反而。却相当有可能。
戏志才经营南方多年,自成势力,路典毕竟以前只是她的部下校尉,气场不足,纵然有黄金鹰拍在手,也未必能镇得住戏志才。
但若是冰剑宗的宗主陪同。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不用柳玉溪动手,甚至不必她施展化境威压,戏志才的属下,恐怕都不敢对路典动手。
接替其职,拿下其人。一切便可顺理成章。
戏志才剑眉一跳:“荭嫦,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我自己会处理。嘿,想搬倒我戏贤,只凭路典恐怕不行。”
覃钰耳朵一支楞,原来志才兄大名叫贤,果然很贤淑……贤良。
(作者注:《三国志》中,没发现戏志才的本名,此名原创为赤军大大的《汉魏文魁》,相当贴切。本人偷懒,借来一用。)
何荭嫦双目一凌,道:“若果然如此,我们更要提前动手!你和小兰都别插手,我和小钰去就行。”
覃钰右手大拇指伸出来:“何师姐,不愧是志才哥哥的闺蜜,小弟我服了!”
何荭嫦盯着覃钰,什么桂蜜花酿的,废话这么多。
“别这么看我……”覃钰咕囔着,“他就在水楼甲字套房里呢!”
“赵韪?”何荭嫦惊讶道,身为安保组一员,几位化境宗师住的地方,她还是知道的——经常可能要打交道。
“不会,他勾结的应该是刘瑁。”戏志才冷笑,“路典此人,似勇实怯,他不敢冒这个险。”
覃钰左手的大拇指又伸出来,赞叹戏志才识人。
不过想想也很郁闷,曹操那么一位英明的大政治家,加上戏志才这等神机妙算的军师,想不到,居然也抵不住小小的反间之计啊!
“嗯,他根本没有见赵韪的资格。”覃钰笑道,“何师姐,干掉他之后,记得处理好现场。”
“不用你操心!”何荭嫦闪身出去。
谢谢啊!覃钰心里笑得开了花。
“谢谢你,小钰!”戏志才郑重向覃钰道谢。
“你我关系非同寻常,哥哥你就不必多说了,下一步怎么办?”覃钰心想不管大舅哥还是大姨姐,咱们这么亲近是铁定没错的。但是,你杀了路典,以后如何面对曹操?
戏志才默然。
“钰哥哥,你有什么主意没?”戏芝兰仰着小脸,问覃钰。
“没有。”覃钰摇头。
“钰哥哥,咱们安保组高手众多,你怎么会没办法?”戏芝兰有些着急。
“可是安保组明天……哦,过了子时没?今天就要解散了,不存在了。”
“那……钰哥哥,你再想想办法。”
“嗯,好!”覃钰摸摸戏芝兰的脸蛋,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小傻瓜,你是不明白你姐姐的心思啊!
以戏志才的能力,他如果真下了决断,现在就会直飞许都,亲自去面见曹操,只要愿意交出督率荆益等四州嵩里社的实权,就算杀了路典,曹操也不会怪罪他,反而会升他的职,成为重要的幕僚。
曹操很识人才,也重人才。
但是,戏志才在外面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就像风筝一样,放出的丝线已经长到有些失控,这时候就必须完全收回,以免在某个时候,风速超强,丝线可能突然就断了。
戏志才站起身来,慢慢在室内踱步。
“我不想回许都,每天在那昏暗的小屋子里,或者某个大屋子的小书房里,点灯熬油,协助曹公批阅公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的性子不合适。”戏志才断言道。
“但是,现在曹公却又觉得,也许是让我回去的时候了,所以才会假这路典之手来请我。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戏志才侧着脸,棱廓分明的容颜上一派毅然决然,“既然如此,这个军师祭酒,不干也罢!”(未完待续。。)
ps: 成都暴雨,湿热的昏昏沉沉……
三百六十五、传功
戏志才如此干脆,大大出乎覃钰的意料之外。
要说以许昌为中心的曹氏集团,整体而言相当不错,实力强,薪水高,福利好,公司未来前景广阔,必将成为魏、蜀、吴三大上市集团中效益最好的一家庞大托拉斯。
对戏志才来说,更有一个老板赏识其才华的特别之处,也算是跟着老板创业的核心员工,只要不像荀彧叔侄那么“人在曹营心在汉”,老是三心二意,表里不一,曹操对这类元从功臣还是相当优待的。
覃钰心想:“这么好的工作,辞职之前不是得左思右虑比较半天才下决定的么?”
“敢问志才兄,欲往何处高就呢?”
戏芝兰也有些发愣:“是萨,哥哥,你有新的安身之所了么?”
戏志才微微摇头,一返身,回到原位坐下。
“别来吵我,我现在要好好想想!”
覃钰和戏芝兰互相看看,面面相觑,好嘛,这位是先辞职后找新工作,完全是感情用事吧?
覃钰拉着戏芝兰走到一旁,找个安静地方俩人坐下。
“小兰,现在我念一段口诀给你,你要仔细听,牢牢记住,不许打岔。”覃钰严肃地拨开戏芝兰伸过来想拉扯他胳膊的小手,“坐好了,别乱动!听着……”
戏芝兰撅起嘴巴,好嘛!
覃钰开始讲诵那部《青风拂体术》。
这部炼体秘术是《青霜剑谱》的两大附录之一,里面从序文开始,就全是师父和弟子的一问一答。
比如,在序章里,一开始弟子就问:师父,弟子修炼此诀日久。后背忽然发了几个毒疮,心中恐慌,怎么破?
然后上师就回答了:徒儿,你不能为了苦练剑术,就太过于宅居,一定要注意好好锻炼身体。平时没事的时候,小河里游游泳,山巅上跑跑步,清风拂体,品味人生,这么劳逸结合一下,自然毒疮就会好了。当然,这个过程中的练气口诀是这样这样的……
然后徒弟又说:师父,你说清风拂体。为啥咱们这套秘术叫青风拂体术?
上师怫然不悦道:老夫写错字了,你大师兄诚惶诚恐,原文照抄,我有什么办法?再说,青风,不是正好暗合我青霜剑谱的系列用法么?所以,青风就青风了吧!
诸如此类,里面各种家长里短似的闲聊。很多时候覃钰都感觉扯得未免过于蛋疼,但是。为了让戏芝兰全面理解这部炼体秘术,却又不得不全文背诵。
孰料戏芝兰除了一开始闹闹小意气之外,随着覃钰念诵的延续,却越来越是专注,一双俏眼全是亮闪闪的,显然精神力发挥到了极处。听讲极为认真。
覃钰一口气把这部《青风拂体术》全部念完,心想我的妈呀,总算念完一本了。这创技的上师是谁啊,真是婆妈啊!
赶紧找过一个耳杯,倒点蜜水喝喝。润润喉咙再说。
戏芝兰则双目微阖,默默复诵。
“这是什么心法,如此浅显好听?”旁边本来静思的戏志才忽然发问。
还好听?覃钰忍不住翻翻这姐妹俩,女人哪……
“哦,这是《青风拂体术》,是《越女剑诀》的辅助功法。”趁戏芝兰忙着背诵,覃钰随口把如何得到全本《青霜剑谱》的经过略微说了一下。
“这么说,你打算要放过那刘瑁?”
“当然不会。此人留下来,以后必然成为心腹大患。自打金威装疯逃脱那件事以后,我就决定,为了我家人和亲友的幸福,一定要杀伐果断,当断则断。”覃钰对戏志才自然用不着半分虚伪,实话实说。
围攻灵祥村一役虽然不是金威的始作俑,但此人在其中却是冲锋陷阵的一员干将,显然是把对覃钰的恨意全都发泄出来了。
这种人,不足以成己之事,却适以败人之局,最是祸患无穷,必须首先清除。
“那么,你为了小兰,却是要自毁承诺?”戏志才一针见血,“你志在天下,如此岂非寒了天下英才的心?”
“没有啊,我答应过刘瑁,不会伤他的身体,但是,没说不伤害他的灵魂。”覃钰理所当然地耸耸肩,“寒天下英才的心,当然不会。嘿嘿,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