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是无枪尖的秃头棍,可是那无声袖针,实在射得够黑,这随后的一棍更是扎在暗针入肉的位置上,恰入其分地将略露在外的针尾一下全给砸进红肉里。
如果现在掀开金威的外衣内衣,可以看出,皮肤上一块小小的淤红印痕,正中央的地方,一个鲜亮的小小血点,还在轻微地往外渗血。
金威撅着屁股,左右转动,凄惨的闷吼终于发出,紧咬的牙关里,他痛苦地嘶喊着,碎碎念叨着。
覃钰,你这无耻小贼!下流坯子!
黑色的棍影翻翻滚滚,紧跟而来。
一记简单的“拨草寻蛇”,啪!啪!啪!正抽打在金威的腰臀腿三个部位上,将毫无反抗之力的某公子打得一阵乱摇,最后向左侧倒地。
“你……你……无……耻!”虾米般半曲着身体,金威犹自恶毒地瞪着覃钰。
覃钰笑眯眯地拾起自己的半截枪头,看了看,枪头部分完整无损,放下心来。
反正都是拼装的,回头再再拼上就好。
他俯视着冷汗中的某人。
居高临下,其声自远。
“神马?你倚仗兵器之利,故意削砍我的兵器,我都没跟你计较,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无耻?再说,我化枪为棍,枪棍之术精妙非常,这是我的新式枪法,你自己看不懂,又怎么能怪我呢?大丈夫出手上阵,不死带伤,可是输就是输了,你焉能抵赖?”
远处,魔奴翻翻眼,想为金威喊一声有人弩箭偷袭,再想了想,那似乎是张任自作主张,跟覃钰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射得不是关键处,完全没发挥出任何作用!
归根到底,还是金威削断了覃钰的枪头之后就以为胜券在握,太大意了啊!
沈七娘眼观鼻,鼻观心,理也不理。
王越又好气又好笑,他眼神可是明察秋毫之末,哪儿容得砂子?想了想,看向史璜。
史璜掐住胡须,眼中血光流转,好一阵没说话,估计最后能忍住笑了,才道:“这个……兵器断了也就断了,常见,可是人被打倒在地……这个,似乎是输了啊?”
王越点头:“府君明断。”
史璜确认一下:“那,就是覃钰赢了?”
王越赞同:“确实,金威,失之拘泥!”接着又叹息一声,“可惜,今rì无法遍观十绝枪法。憾甚!”
史璜淡淡道:“会有机会的。”
两位权威中证人发了话,这场比试也就算尘埃落定了。
金威就算再不服,举出任何受害证据,他也翻不了案。
而且,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两位大高手自己还有一场更要命的斗法,哪儿还有太多闲功夫理会他的冤情?
金威输给了覃钰,也就连带输了和王越的对赌,对大家都有好处。
草草断案之后,金威被王越连人带剑,全都提走了。
一路走着,一路流淌着渗血的冷汗……
沈七娘和魔奴都感脸上无光,默默无言。阎象却是淡定自若,着意和覃钰套了一阵子磁,又再次赞了张任神箭,然后,才和史璜拱手作别,登车而去。
张任眨眨眼,问道:“二师兄,你居然真的赢了?”
他知道覃钰袖子里有机簧飞针——那可是他亲手为师兄装备上的。刚才虽然没看太清,但总归有极大的作弊嫌疑,金威的举止那般失常,难道史璜王越他们都老眼昏聩,全没看见?
“小师弟,神剑王前辈,史府君,都判定我赢,那就是我赢!敲砖定脚,铁案如山。”覃钰得意洋洋。
张任附在覃钰耳边道:“二师兄你太坏了!说要用枪法,最后却是偷袭的针法。”
“我是想用枪法赢他来着,谁让他非不让我用呢!”覃钰得了便宜还卖乖,嘿然笑道,“还有你的弩箭,也帮了师兄大忙。”
张任嘻嘻乐了。
————
……收藏不给力,乐不起来啊!
二十六、我不带杀猪刀
史璜忽道:“你为何不干脆杀了他?万一他此次不死,rì后有得你麻烦的。”
“我不杀猪。”覃钰回答的很干脆。
“猪?”史璜疑惑。
“是啊,那金公子纯粹是一个棒槌,居然敢去行刺王剑主,还当他的面伤了他朋友……而且,最关键的,他居然被发现了!这种猪一样的队友,沈七娘和魔奴他们都不愿意搭理,我干嘛要弄脏自己的手呢?”
张任眨巴眨巴小眼。
“猪一样的队友……”史璜摇头而笑,“此话倒是颇为精辟!不过,这小子说的,另外有一句最重要,小张你要好好记牢。”
张任急忙扭转头,听他教诲。覃钰也笑嘻嘻地看向史璜。
“……被发现了!”史璜咂咂嘴,“身为刺客,这一点实为大忌。而且,已经被事主发现追击,居然不自行逃脱,还非要跑过来带累其他朋友,果真是蠢猪一般。”
张任恍悟:“是,我一定不当猪一样的队友,我……要做狼一样的队友!”
“别,你还是做猪,早死早超生。”覃钰横他一眼。
张任一怔,不明白师兄什么意思。
覃钰心想:“像狼一样?狼最经典的名声,可是当场啃噬战死的队友尸体好伐?!”
不过,覃钰总感觉,史璜整个人,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他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呢?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覃钰微笑着,左手伸出,手心里握有一物。
“老大人,原物奉还。”
“覃钰,你父亲是谁?”史璜没有伸手的意思,只是盯着覃钰,忽然问了一句,似乎完全无意,就是一句家常。
张任很好奇地看看覃钰,这个他也不知道。
似乎某人喉咙动了一下。
覃钰成功晋阶之后,本来就很敏锐的感觉更是提升许多。
史璜不对劲,很不对劲!
噢,知道了……是他?
脑海里戳出和此人相关的三个点:看相—交谈—询问。
原来如此!
身份被阎象看破了么?!怎么可能是他?
真是厉害啊!
覃钰双眼直视史璜的双肩,目光澄净无比。
“是一个……和您差不多的人!我记着他,不过我恨他,所以不想说。”
史璜垂下血目想了想,默默点点头。
“好!”
然后,俩人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史璜负手看天,说道:“我现在要去神农顶,你去不去?”
“我去。”覃钰垂下左手,收入怀中,然后点点头,“如此良机,我自然不会错过。”
史璜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这小子最让他喜欢的,就是从来不婆婆妈妈的性子。
“不过,我不跟你老一起出现了。”覃钰脸上忽然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不然以后回到老家,就不好混了啊!”
反正你都猜到了,干脆我也不藏掖着。
史璜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
“也罢,你现在的实力,足以自保,那我就先去了。”
……
张任看着史璜瞬间远离的小小背影,问:“师兄,你那根针怎么没拔出来?”
覃钰一脸晦气:“师弟,多动动你那小脑子!我要去拔了,王剑主、史老头,他们还能睁着眼说瞎话么?”
“原来他们真的一直在说瞎话?”张任惊叹,那可是天下第一流的高人啊!这种冲击实在太猛烈了。
“你以为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好领会一下,亲!”覃钰白他两眼,“再说,去那地方拔针……还是不要了。”
“是,师兄。那咱们现在,这就去神农顶?”
“他们约的辰时,现在还早。我等个人。”
“谁啊?”
覃钰看看张任,他应该还没见过戏芝兰。
“同路的。”
“女孩子?”
覃钰略感惊诧:“看不出,你小脑又大了一圈嘛!”
“师兄,你又来……不理你了。”
“嗯,反正你要回神木镇去,也不用理我。”
“啊,为什么啊?”张任气嘟嘟的,见色忘友,什么样的女孩,让师兄不想带着自己?
覃钰附在张任耳边,嘀咕了几句,最后道:“凡事一切小心,别让赖家的看出破绽。”
“那个……”张任嘟囔着嘴,不过还是点点头,“师兄,那女孩漂亮不?”
“当然漂亮,回头师兄也介绍一个给你。”覃钰大包大揽,浑然不觉有什么难点。
张任小眼顿时亮晶晶的。
“有小蝶姐姐那么漂亮么?”
“哦……对了,你已经有了小蝶,还要我介绍?”覃钰倒是忘了这个前茬儿。
“……”
“放心,就算你跟小蝶好了,师兄也会给你介绍新人的,更漂亮的美女!”
“师兄……不许反悔。”
“你不赶紧走,我就不认账了。”
“我走,我走!”张任一蹦老高,肩披着被子,飞速跑回村子里,牵出胭脂红,翻身上马,往西北而去,回返神木镇。
……
戏芝兰果然来了。
昨夜临走前,她就说王史二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