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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自己那个漂亮的,爱干净的,每天都带着一张笑脸的妹妹会这样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刘良为没有理会水红,而是自顾自的将水月从床上搬下来,放在浴桶中,拿着布巾小心翼翼的给水月擦拭身休。就这样,一个疯狂的寻找,一个默不作声的给水月洗澡,两个人都忘记了前面的礼堂。
一直到地上的喜娘有一个醒过来了,才算是惊动了众人,可是水红和刘良为仍然不愿意相信水月已经死了,直到有人将两个人敲晕,两个人才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而刘良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自己房间熟悉的床帐,睁着眼睛,一遍遍的回想着水月死的时候的样子,以及他在给水月洗澡的时候,从水月紧握着的手里找到的黑色的布块。
“小弟,还没起床啊?”正当他想的入神的时候,听见自家大哥的声音,没有理会他,刘良为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那块布,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却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小弟,快起来吧,都已经中午了,该吃午饭了。你从昨天一直睡到现在了,还不饿吗?”刘家大哥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家小弟冰冷的态度,眯着眼睛凑到刘良为跟前,笑~眯~眯的说道。
“小弟,你再不起来,爹娘就要过来亲自叫你了哦,赶紧起床,不要让爹娘担心。”看自家弟弟依然没有反应,刘家大哥也不气馁,依然笑着,还伸手拍拍刘良为的脑袋。态度和刘良为没有和家里闹翻之前一模一样,亲切和蔼。
“小弟……”刘家大哥一直喋喋不休的在刘良为耳边说话,最后刘良为不堪其扰,只好停止自己的思绪,翻身坐起来,伸手拽过自己的衣服,慢吞吞的套在身上,然后是穿鞋子,束发,将自己粗略的打理了一下。
刘家大哥一直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小弟,等他弄完,才一起前往餐厅。
“阿良,快坐下吃饭。”刘良为的母亲一看到自己儿子出现就亲热的招呼到。刘良为机械的在妈妈身边坐好,拿起筷子,往嘴里扒白米饭。
“阿良,吃这个,这个营养。”看自己儿子一直光吃白米饭,刘母担心的皱皱眉,然后夹了些菜放到刘良为碗里,笑着说道。刘良为也不拒绝自己母亲的好意,只是,刘母夹什么,他才吃什么,不夹就不吃。
除了吃饭,刘良为几乎足不出户,每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想水月的音容笑貌,想他们之间开心的日子。这样过了几天,刘良为很快就变的胡子拉碴,身体也瘦下来很多,看的刘母心疼不已,每天都延医请药,为自家儿子调理身休。可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刘良为依然是瘦的不成形。
再一次劝导儿子失败之后,刘母终于耐心告罄,将手里的药碗摔倒地上,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刘良为大骂:“你这个逆子,不就是死了一个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以后娘亲给你找上十个八个,什么样的都有,让你随便挑还不行吗?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和你爹供你吃供你穿的,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为一个女人伤心吗?你怎么不想我和你爹,你有良心吗?我不管了,明天无论如何你也要随着你哥哥一起巡视布庄,让你伤心这几天,也算是够了。”
骂完,刘母直接走人了。而刘良为依旧是沉默的在自己屋里发呆,午饭没有人来叫他,晚饭也没有人来叫他,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自家大哥奉命前来带他去巡视布庄。不挣扎不反抗的人有自家大哥将他带上马车,两个人一起前往布庄。
第七十九章复活
刘良为讲到这里,其余人差不多已经明白了故事的大概,风花雪月,才子佳人,永远都是这一套。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佳人没有等到才子将她迎娶过门,没有等日子长了遭受到抛弃和打骂。
“你可是在布庄里发砚了和水月手里捏着的那块一样的布?”楚天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储物袋里拿出来一套茶具放在桌子上,袅袅的热气伴随着一股茶香在小小的石室内飘散开来,引得外面藏着的几个人对楚天涵十分的咬牙切齿,尤其是程静,恨不得冲过来夺下楚天涵手里的茶杯。
虽然在听悲情故事,尤其是讲故事还是故事里的主角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很失礼。但是,楚天涵不是圣人,万事有因才有果,他能做的也就是听完这个故事,然后由李明耀将人带走,该判死刑,该流放,都是县官的事情了。
“是的,我当时就和大哥吵起来了,大哥一开始并没有承认,只是说这神布布庄卖出来不少,制成衣服穿着的人也不少,我不应该怀疑他们。”刘良为也不认为楚天涵掏出茶具喝茶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仙人嘛,自然是应该跳出三界之外的。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家里人做的?”肖寻然就着楚天涵的手喝了一口茶水,眼睛膘向脸上带着哀伤已经刻骨的恨意的刘良为,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中,错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刘良为。
如果一开始没有能力说服家人让他们在一起,或者是没有能力能脱离家人的势力范围,就不要去招惹水月。哪怕再喜欢,没有一个稳定的环境,没有能给爱人幸福的权势或者财力,就不要轻易去作出承诺。
刘家人是做错了,但是如果不是刘良为坚持要迎娶水月,甚至要在妓院拜堂,那么刘家人怎么可能失去理智做出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水月是很无辜,但是如果不是她一味的以为只要拜过堂就能一切好起来,怎么能让水红这个溺爱妹妹的人答应这桩婚事?水红只是宠爱了自家的妹妹,但是,没有坚持反对也是她的错。
兜兜转转,每个人都有错,却又每个人都无辜。
“我后来是听家里的家里的小厮议论才发现的,他们,他们居然说那个女人尝起来……”说出来这句话,刘良为身体里的怒气高涨的让衣衫都无风自动了,脸色也涨的通红,透着隐忍和愤怒。刘良为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可是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然后呢?你知道了以后是怎么做的?”肖寻然一直很好奇刘良为后来对待他的父母是怎么样一个态度,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要比生养他的父母还重要?即使,他的父母做下了错事。
“我能怎么做,他们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哥哥,我能怎么做?”刘良为痛苦的抱住脑袋说道,即使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不能抹杀父母的生养之恩,十八年的养育,十八年的裁培,他没办法无视。
“我不能对他们出手,我不能为水月报仇,只能离开那个家,省得自己万一哪天发狂了会伤害到他们。我对不起水月,我害得她遭受无妄之灾,却连报仇都做不到,有时候,我甚至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是,万一我死了,谁来照顾水月?谁来为水月做这最后的事情?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让水月活过来。”刘良为低着头,一句句的喊着,双手捂着脸,只能让人看见从指缝中露出来的,透明的水滴。
这个回答,虽然让肖寻然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没有之前问话时候的犀利了,甚至还微微的点了下头,然后继续问道:“你要怎么样让水月复活?你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让水月复活吗?你想过没有,水月死了,还有你惦记着,可是她们死了,就等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没有人会再记得她们。水月是人,她们也是人,为什么为了水月,她们就要拿出自己的生命?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也不想的啊,我也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圣者说,只有取了九个人的肾脏,才能抵消水月之前所受的苦,才能让水月复活过来。”刘良为痛苦的抱着脑袋说道,之前,他知道这个办法的时候,也是犹豫了很久的。但是,最终善良没有赢过让水月复活的渴望。于是,有了第一次杀人,只要匕首见了红,之后再行动起来就比较容易了。
“圣者?”楚天涵从刘良为的话中捕捉到重点词语,疑感的提出来看着刘良为,等他解释。
“圣者是给我说这个办法的人,也是将水月的灵魂限制在身体里,不让她被黑白无常抓走的人。”听见楚天涵问出来的并不是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刘良为擦了一把脸坐起来说道:“我知道杀死水月这件事情是那些人做的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一直呆在怡红院里,晚上就住在水月的房间。因为我和水红都不愿意相信水月已经死了,所以水月的尸体也一直没有下葬。后来,有一天晚上,我正看着水月的身体回忆以前的日子,有个黑衣人忽然从窗户那儿飘进来对我说他能复活水月。”
“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他为了取信于我,就说能招来水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