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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上次见她的时候应该是新年吧。”他苦笑着。
听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阿骏平时给人一种这么独立的感觉是有原因的,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的话,自然就会习惯不去依赖别人,所有事都由自己扛起来吧?
“那……”想到刚刚他在电话里有提到“过去一趟”,我忍不住又问道,“你有打算过去找你的母亲吗?”
阿骏抬起头,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日本吗?”说着停顿了一下,“她一直想我毕业后***本工作,跟她一起生活。”
虽然知道会有这个可能性,但当我亲耳听见他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内心就有点苦涩。
“我现在已经大四了,下个学期就要开始实习,说不定也会到日本那边去,所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个人之前的气氛似乎受这个话题的影响,变得跟最初的时候有点不同。
“这个学期还没过完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啦!”面对这种气氛我感到有些胸闷,只好故意把这个话题结束掉,“来!吃饭!”说着我便重新拿起饭碗。
对面的人微微地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晚饭后,我主动把碗碟都收到厨房里,阿骏走了进来,站在我身旁。
被他盯着很不自在,我还差点把酱油当成洗洁精倒进水池里。
“干嘛啊?”我把碗碟放进水池开始洗刷,问道身旁的人,眼睛也却没有看他。
“我帮你洗。”沉默了一会儿的人伸手想要帮忙。
“不用啦,你是伤患,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去洗澡,然后好好休息!”我用沾满泡泡的手推他的背,那人也只好顺着我的意思走出了厨房。
厨房只剩下我一个人,对面着一堆碗碟,我不禁又想起吃饭的时候,阿骏说的那番话。
母亲在日本的话,他毕业后到那边生活和工作,似乎也是常理之内吧?怎么算都是一家人,他的母亲也不可能让他一直跟自己分开生活。而且他跟母亲读的专业也一样是日本文学,说不定阿骏也会在东大进修。再说在日本那边的生活环境和条件应该都比这边要好,起码他也不用一个人住,生病的时候也会有人照顾。
“毕业吗……”虽然刚刚我才说现在距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其实只是我逃避,不想面对未来可能会有的分别。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客厅。
看见房间虚掩着的门,我向那边走去。
“阿骏我进来哦?”用手指在门口叩了两下,得到里面的人的回应后,我推门而入。
他正上半身赤果地坐在床上,刚刚洗完澡,房间里飘散着沐浴露的味道。
“要帮忙吗?”看到他左手拿着一瓶铁打酒,想要往受伤的右臂上涂,但似乎力不从心。
药酒的味道很刺鼻,我往手里倒了一点,两只手对着搓了几下,我记得有人说过,温热着敷下去的效果会比较好。
手心温度升高,我便把两只手一下子都按在他的右臂上,听见他倒抽一口气。
“很痛吗?”我的动作僵住了,生怕把他弄痛。
他只是摇了摇头,“没事,……不是很痛。”
房间里都是药酒的味道,我反反复复帮他敷了好几次,期间因为靠得很近,我一直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不止是手心,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温度也在上升。
他的手臂摸起来的触感比想象中的要好,因为他看上去比较清瘦,但没想到手臂还是有肌肉的,应该是打篮球的关系吧。
“好了。”我知道他在这期间视线一直放在我的脸上,不知道我的脸现在是不是已经变得很红的,因为我感觉脸上滚烫滚烫的。
“……嗯。”他的声音略带沙哑。
我正要退后,不料他却一下用左手拉住我的手臂。
失去重心的我向前一倾,倒向了他。
“喂!你、你干嘛啊!”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双手撑在他脑袋的两侧,阿骏扯着我的手,由于惯性,倒在了床上,而我则是俯着身在他之上。
“你是不是因为刚刚的那通电话在烦恼?”阿骏问道。
我们面对面,我想撑起身子,但却被他往下一带。
“我、我没有!”不敢乱动,生怕会弄伤他的手,我只好保持着这个累人的姿势。
“如果我真的去了日本,你会不会舍不得我?”虽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着笑意,但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透着无比认真的情绪。
因为他的眼神,我也变得认真起来。
“你真的要去吗?”一想到毕业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我的声音里居然带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失落。
“要是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说着,他的手攀上我的脖子,稍稍用力,便把我的脑袋往他面前带,接着用他的唇贴上我的。
、第三十六章 决定
被他吻着,我的呼吸开始紊乱,而且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想调整一下姿势,他却似乎误会了,以为我要走开,便把我整个人拉到床上,自己翻身压着我。
“你好重!”胸口被他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我用力推开他,却失败了。
“你的手还有伤,别乱来!”趁着他松开我的间隙,我对他说道。
他却放佛没听见我的话,左手抚上我的额头,接着在上面印下一个很轻的吻。
我呆呆地看着他脸色潮红的脸,还有那双意图不轨的眼睛。
他凑到我耳边,用低沉、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的声音说了句话,让我想一下子把他推开。
被压制着的我,无奈什么的做不了,只感觉到两个人的体温都不断上升。
“但是——”我最后还是让步了,“你受伤了啊……”试图让他收回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但从他那双已经开始变红的眼睛看来,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这次你主动就好。”说罢,他伸手解开我的腰带。
醒来的时候,腰像是快要断了似的。连转身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几乎要了我的命。
床上的另外一个人不在,房间紧闭着,客厅里传来谈话的声音。
“……要不是麻衣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是一把陌生的女性的声音。
“怎么连受伤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敢瞒着我!”音量越来越大,我想装着听不见也不可能了。
只是,是谁来了呢?我带着好奇,吃力地从床上爬起。
草草地把衣服穿上,我打开了房间的门往外一探。
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位中年女性,阿骏就在她旁边坐着。
“他是谁?”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位有着学校训导主任的气场的女人转过头来看着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阿、阿姨您好!”我猛地在原地弯腰鞠了个躬。
等了将近二十秒,没有任何回应,我只好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那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气息的女人。
她从沙发上站起,走到我面前,一身职业套装裙,微卷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脸上一副冷冷的表情。
“你就是阿骏说的那个照顾他的人?”被她的凛冽的目光盯着我浑身不舒服,差点就想跑回房间里去。
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他向我点点头。
“对的,我是他师弟,我叫陈、陈嘉铭。”我不知道为什么连说自己的名字都可以口吃。
“阿骏昨天受伤就是你送他回来的?”听见我的话,她也只是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是、是的。”我也不敢话多,她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
面前是堂妹成年版的女人思考了一阵,目光终于放过了我,转而看着阿骏。
“我还以为是麻衣送你回来。”
麻衣?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我想起来了,应该就是那个之前见过她几次跟阿骏一起的那个日本妞吧?
“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这时女帝回过头看着我,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穿着衣服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等等,这件衣服好像……不是我的。
“你为什么会穿着我买给我儿子的衣服?”
儿子?!
我猛地一抬头,这时才仔细观察了女帝的五官。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居然跟阿骏还真的有几分像,特别是那双眼睛!
只是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比阿骏凶多了。
她是……阿骏的母亲?!
在后来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原来这位女帝就是之前阿骏提起的在日本东大研究日本文学的教授,也就是阿骏的母亲。
麻衣正是她的学生,昨天接到她的电话,被告知阿骏在篮球场受伤,便马上从日本飞了回来,于是就有了眼前的这个景象。
“我跟嘉铭是在我打工的书吧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