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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许,真的不像他一样,可能,真的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第28章 龙和凤遥遥相望
颀凤轩这日,早早起来,他早早的启程,他走了,走得不动声色。
早上,出宫去办事的谷龙觴,他以为颀凤轩下午才走,等谷龙觴从外面买了些乱七八糟的礼物回来,却发现颀凤轩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谷龙觴叫那些奴才婢女拿那些礼物去扔掉,他双手握紧。
这一年,两位公子,十七岁,还差几个月,就到十八岁,凤国和龙国一样,十八岁的男孩,就是大人了,十八岁之前,他们做的任何事,都可以被谅解,父母还认为有得教化,而十八岁以后,他们的任何行为,都需要自己负责,个人负责,无需在跟父母讲。
颀凤轩回到凤国后,他的父皇母后开始筹备孩子的成人礼,凤皇后道,“轩儿,你该纳妃子了,之前,你说,你还小,现在,你都成年了,你莫要再找借口推脱。”
颀凤轩道,“母后,儿臣想行弱冠之礼时,再纳妃,在此之前,儿臣过了成人礼,想四处闯荡,锻炼锻炼自己,充实阅历。”
“你,真的没有遇上喜欢的女孩,还是柔儿伤害你太深。”
凤皇后一直以为,自己的孩子是爱那个柔儿,哪知,他不爱她,他心里,有的是男人。
颀凤轩在十岁就知道,他喜欢,谷龙觴!
所以,在迷迷糊糊里,他把全部的心思投注到了可以与自己相比敌的谷龙觴身上,他们,都不想输给彼此,也不想谁求谁。
长大,是必须的过程;而过往,有可能要成为记忆,再不能持续下去。
四个月的时间,当十七岁的公子,明白什么叫思念,他打从龙国回来后,就筹备的一场平生唯一一次的成人礼。
这四个月,即将结束。
颀凤轩也试着去遗忘,他也试着转去移自己的心思,可回首间,蓦然发现,在转头的瞬间,原来越来越想念,越来越深刻。
谷龙觴的一言一行,他嘴角的笑,勾勒了无人能比的傲气,那是只属于谷龙觴的傲。
颀凤轩都还来不及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谷龙觴有了这种想法,他现在只是一回头,时隔四个月后,两位越来越峻拔超拔的公子,他们在百官簇拥下对立而视。
谷龙觴,其实想上去给颀凤轩一拳,他想道,颀凤轩,你个混蛋,当日,说走就走,为何不懂说一声!
颀凤轩怔鄂了一息,随后,焕发昔日的神辉,他道,“我想不到,龙觴会亲自前来。”
谷龙觴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人,真真正正的凤冠,金碧辉煌,在日光下,光辉熠熠,十八岁的公子,他头顶上的凤冠,去掉那一层纱网,换成金银铁壁,银白色的华冠,冠中央,羽然一只凤,凤在火中,涅槃重生。
火红色的长袍,束缚曾经年少的公子,他长身挺立,于高台上,双手接过,代表成年的青峰剑,男儿之志,先为家国,再为个人恩仇。
谷龙觴站在人群里,月台之上,凤国太子拿起青峰剑,引一剑,足矣惊动天界撼动九霄的凤翔九天式。
据说,凤国和龙国,各有一绝,乃九天呈祥及龙飞凤舞;据传,龙凤天下时,龙国和凤国的四剑五枪,可绝世称霸。
颀凤轩在此刻,他的成人礼上,首次展示了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四剑,一剑凤翔九天,二见凤飞来仪;三剑凤啸九霄,四见丹凤朝阳,此乃四剑,剑动而现,故而有了凤飞来仪和丹凤朝阳。
当初,谷龙觴写信给颀凤轩,他的信中,最主要提到的就是四剑五枪,至于龙国的五枪,谷龙觴本身早已习得,只是他深藏不漏。
那五枪,第一枪第二枪,游云惊龙而笔走龙蛇势,皆是以笔作器,当敌他千军万马来;而第三枪,卧虎藏龙后云起龙骧,此为修养之要,如此最终方能成就匣里龙吟果。
传说此四剑凤鸣五枪耀,乃是根据意象而生发,只为帝皇修炼之用。
颀凤轩一人引动了四剑,惊天绝世举。
他的父皇频频点头称道,“吾儿当好样。”看来,凤国的皇,非轩逸太子莫属。
颀凤轩负手看底下的百官。
人群中,那孤立的玄衣长袍之人,他鹤立在人群,与月台上的人遥遥相望。
谷龙觴道,“怎么,颀凤轩,你还不欢迎我来?”
彼此随时随地都针锋相对,却彼此都深深明白,此生,惟有一人,可同自己比肩天下。
他们从未发现,各自的笑意,除了充满讽刺讥笑的意味以外,还有什么其它成分存在于各自的心里,萦锁住自己的心思。
同样骄傲的人,他们都高傲的以为,自己已经看出对方的任何一种意思,不服你,第一眼,看到彼此,就是不服你,此外,未曾提及美貌的比较,及风采上的相较,可心里,就因为那俊美的相貌,日益加深,对彼此间的猜测。
谷龙觴走过去,他和他比比身高。
其实,一直以来,各自的身高,都不相上下,身形,同样矫健英挺超拔,鹤立人群。
他们到底是在哪里,输给了彼此,各皆不知。
颀凤轩请谷龙觴去面见自己的父皇,他道,“父皇,他就是小时候,我揍过的小孩。”想不到,如今,我们都要长大了!
谷龙觴沉稳持重的站在一旁,这一回,轮到谷龙觴在心里暗杀颀凤轩。
颀凤轩,曾经是谁揍过谁,不要颠倒是与非!
颀凤轩嘴角轻勾,他道,“龙觴,走吧。”
谷龙觴跟随骄傲的凤太子而去,他道,“凤轩,我住哪里?”
颀凤轩回头,“你住街头。”
“你寝宫?”
“你做梦,还是旁边那间。”
“这么优待本太子啊,看看前面的绿树红花,梅花盛开了。”
“你喜欢梅花?”
“不喜欢。”
谷龙觴走进自己的房间巡查,他道,“够气派。”比小时候住的模样,更加庄严。
颀凤轩坐在桌子旁,他的成人礼,直续到明天晚上,直到后天,才算是结束。
谷龙觴拿过凤太子给自己斟的茶,清凉润喉的茶水,茶韵留香。
颀凤轩看着自己茶杯里的茶叶,茶叶浮浮沉沉,最终沉浮。
从此后,他颀凤轩,也要沉浮于头上的凤冠,他的凤冠上,去掉了那层丝网,独立一只凤,翔于九天上,从此后,他的一言一行,都要自己负责,而非再是一层纱网的护佑。
谷龙觴放下自己的茶杯,颀凤轩抬眼看着又表示不满的龙太子。
谷龙觴,也许,只对一个人表示出自己的不满神态,他在别人的眼里,都是懂事自持力极强的孩子,除了在颀凤轩面前。
颀凤轩转头看向别处,他想说,谷龙觴,我真的很想做这只凤,可是,他也想自由的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他又不想自己的父皇母后痛心,那些难以取舍的东西,原来那么多,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所想要的早在很久以前就注定得不到。
他和谷龙觴,都是凤国和龙国的太子,身份高贵无比,本以为这样两个身份,让他们骄傲自豪,到头来,颀凤轩才发现,这个身份束缚了自己,除非舍弃心内的渴念,只求一个天下,他才能翱翔九天。
他颀凤轩不想放弃天下,又不想放弃堕落一次的机会,那么,在如此两难全的情况下,他只能这么做。
让身边的婢女,陪龙国的太子睡一晚。
、第29章 此时共事西窗烛
这一晚,颀凤轩手拎一壶酒,脚步闲庭进,走入凤和殿。
凤和殿,凤和殿,和和气气迎来客,且此客,唯此一人,即是龙国龙太子,谷龙觴,字卓觞之公子莫属。
谷龙觴整个人晕晕沉沉,他感觉自己喝得还不够。
颀凤轩此时手上还来一壶酒,当真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颀凤轩道,“龙觴可是醉了?”难说不是三杯倒的人了,凤太子心里愉悦,以致脸上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谷龙觴抬头,借助微弱的烛光,看坐在桌对面的人,曾经挑灯作玩,今日,才想起,那日,拿着人家的玉簪,挑着烛火,十岁的少年里,他的心意,就如同烛火一般,明明灭灭,难以分辨,何是情,何是义,何又是情意情义?
“我还清醒得很,颀凤轩,你十八岁了。”
成人礼一过,此后,做凡事,行何事,都改小心谨慎,切莫在同十四岁那年,暴躁得像只刚出笼的小狮子,易怒,易泄露自己的心,给别人把捏着玩耍也不自知。
颀凤轩停下挑灯的动作,偌大的房间内,只一盏烛灯,这一方,已是一个人世界,两个人的天和地。
“要不要,再喝几杯?”
这一次,作为成年的人,他做客,请一杯雕花,梦一场风花雪月!
谷龙觴拿过酒,颀凤轩干杯。
“凤轩,你以后,还会去龙国麽?”
这人一旦长大了,约束也就多了,他们都不能再那般随意而为。
本来,有人长大了,成年了,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分明该是值得欢喜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