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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麽?」扶苏趴在他爹的肩上,对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秦牧的耳朵微动,在扶苏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把把他抓着,直接压在大腿上,轻轻打了他一下屁股:「别闹。」
「你就会这一句麽?天天‘别闹别闹’的多无趣啊,来,说句‘宝贝儿,你真棒’来听听?我可真期待从你口中说出这样肉麻的说话。」扶苏勾着秦牧的下巴,不正经地笑着。
「宝贝儿,你真棒。」秦牧口气平淡至极,完全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看上去就像在说‘晚上了,吃饭吧。’一样乾巴巴的。
「……」这麽轻易得手,扶苏又觉得无趣了,他放下手,撇嘴道:「今天怎麽这样顺应我的心意来行事?」
秦牧搂着扶苏的腰,皱起眉头说:「瘦了。」
「卧槽?不会吧老大,我就没正常吃饭几天你也量出我瘦了?你是猪肉档的量枰是吧你……」扶苏一脸不可置信,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经过几天的辛劳,的确瘦了一点,但不是这麽一抱就能立即量出来吧!
秦牧眼中带了些许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嗯,你就是我卖的猪肉。」
扶苏伸手探探秦牧的额头,担心地问:「今天你的脑子烧坏了吗?居然在说冷笑话!」秦牧真心奇怪极了,居然会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平时他都是皱着眉头,轻斥一声‘成何体统’的……
秦牧握着扶苏的手,把他拉下来,勾起嘴角,突然在扶苏的嘴边亲了一口,很正经地说:「见你做得不错,把自己安全带回来,所以给你奖励的。」
「这真不科学……我觉得你还是回复正常吧,爹……」扶苏抽抽嘴角:「你现在看上去好像在调|戏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啊喂……」
「对你好又觉得我风流,对你坏又觉得我跟你不像情人,你到底想我何样?昔日我的女人都没你麻烦……」秦牧叹了一口气,觉得扶苏真难服侍。
「因为我是男人!我是皇帝!」扶苏理所当然地说:「那些女的不敢抗你的命,自然对你千依百顺,我可不一样,我是敢於和恶势力作对的皇帝!」
「好吧,我的皇帝陛下,你可曾想过何时站起来,与我一同往後花园共赏佳月?」秦牧捏了捏扶苏的腰侧,示意他起来。
「啧啧啧,要不是你求我,我才不坐呢!」扶苏傲骄地说。
秦牧难得地反了反白眼,握着他的手,想说甚麽却又觉得满满的言语充斥在胸臆,最终所有说话都化成一句:「安全回来就好了。」
扶苏有点懵了,这突然转向的温情气氛是怎麽一回事?
他乾巴巴地回了一句:「嗯,我回来了……」
两个人对望着无语,许久後,秦牧先动了动身体,若无其事地拉着扶苏,说:「我们先去用膳。」
扶苏看着两人紧扣的双手,手紧了紧,勇敢地与秦牧一起手拉着手,走了出去。
──至於那些宫人是怎样看他和秦牧,那就不是他们所考虑的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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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3」∠)_不知要是把秦老爹拱上皇后的位置会不会被扁死……
可是总觉得偷偷摸摸什麽好累啊……
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扶苏秦牧回京
扶苏回到九原的时间只比秦牧的军队晚上一天;因此在军营中随意可见士兵打完仗後的疲惫的表情。
扶苏与秦牧并肩走在军营之中,只见战後的东西还乱糟糟的;但是军医那处却忙得不可开交,来来往往的士兵尽是拿着热水或血水匆匆而过。
扶苏问:「匈奴已彻回他们的地方;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进攻;我们应该也回咸阳了吧?」
秦牧答:「的确;已防匈奴,我们还是加紧脚步把剩下的地方都收复回来,好一统我大秦江山。不过你所制之物也的确方便;新的弩弓只需一人之力便足以使用;今次也是多亏了这批武器才能使匈奴人不战而逃。」
「嗯……」扶苏摸摸下巴;琢磨着:「如果能弄出手枪出来;那威力才叫强呢,呯的一声就可以杀人。不过以现在的科技,难咯。」
「真想随你到‘现代’观之,皆是不凡之物啊。」秦牧感叹:「若其中一二能拿回来使用,这岂不是能一举踏平天下,尽皆我的掌握之中?」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又何必一定要这样执着呢?」要说秦牧是开疆辟土的国君,而扶苏就是守成的君主,他不期望自己的国家有多大,只希望能够安稳地过完这一辈子。
「你此话虽不无道理,但男子在世,想创一番功业乃属正常,你难道不享受万民景仰的时刻吗?」秦牧傲然回答。
「我享受过了,虽然敝人在现代不是甚麽出名的明星,但粉丝数量还是有不少的。出入机场总会有人接送在侧,想出个门也得防狗仔队。」扶苏诚恳地说。
「……」要是在以往,秦牧绝对会哼之以鼻,不屑的说一声:区区戏子。
但如今他被扶苏呛了,也不会口出恶言,只是默默地暗咬牙,饮恨他的不上进。
「不过,」扶苏话锋一转:「该是我的东西也应该要拿回来,尤其项羽,不干掉他我内心不安。」项羽和刘邦可是历史上终结了秦代皇朝的两个人物啊。
「不良你何不把刘邦的孽子亦一并了结?还留在申儿身边,这岂不是碍事?」秦牧淡淡地说。
「我相信有你我在的一天,他也翻不出甚麽风浪。如果我和你死了後,申儿连这样也守不住,那大秦江山让给别人也算了。」扶苏耸肩:「连身边人也制不住,谈何来制得住百官?」
「与百官角力之中,你的确做得不错。若是我以往,亦需听他们一二。」秦牧感叹道。
扶苏抹了一把脸,挫败地说:「别提了,我觉得他们快联合起来干掉我,关系太差了。」
「他们不敢。」秦牧淡淡地说。
「申儿不要学我,我只是没有一个好开始,搞砸了而已。」扶苏背着手,抬起头看着蓝天白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不後悔与百官的关系弄得这麽差,反正理念不合,想法不合,能妥协的他都退了,不能妥协的他一步也不退。现在只等属於自己的人手真正培养起来,那些老臣可以退休去了。
「不过是你与他们之间的角力,终有一胜一负,若非你站在上风,就会由群臣欺你不是了。想当初我父皇先亡,初掌政之事我亦不过是任人鱼肉的小皇帝,待我翅膀丰盛之时才能一飞冲天,只是这多亏了有了……」秦牧忽然闭嘴不言,匆匆带过:「罢了,都是过去之事,又提来何用?」
「这天下,你我共有。」扶苏突然握着秦牧的手:「爹,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吧……」
「嗯。」秦牧点头,大手反握住扶苏的手:「不要嫌我碍事,且陪你到白头。」
「我很专一的,就怕你花心。」扶苏撇嘴:「我以前交往的对象从来都是好聚好散,我一次都没劈过腿。」
「劈腿为何物?」秦牧疑道,虽然已经从扶苏口中认识不用新词,但扶苏往往能说出更多让他觉得新奇的词汇。
「呃,就是一脚踏两船……」扶苏默默解释道。
「可怜,难怪你在最初会问那一番话。」秦牧伸手揉乱了扶苏的头发。
「你这麽搞我怎麽回去见人!」扶苏慌忙闪避。
就在两人打闹间,突然旁边传来一把结结巴巴的声音:「陛……陛陛陛陛下……秦…秦秦秦将军。」
扶苏与秦牧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只见一个士兵吓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行礼,脸上冒出冷汗,结巴地说:「蒙蒙蒙蒙将军有请。」──妈啊,他见到了秦将军对陛下不轨,不会被砍杀吧?
「哦,带路吧。」扶苏自然地转过身,与秦牧错开了一个身先走了。
秦牧等到他走了几步,才默默地跟上。
*
到了十一月,天气开始转冷时,扶苏亦准备回京都了。
蒙恬留在当地继续防范匈奴再次来袭,而没有用上的火药扶苏全都给蒙恬留下来了,还细心地把负责看守火药的工人也留下,然後就和秦牧回京。
雪花开始飘落,秦牧雄纠纠地穿着一身盔甲,在初雪的飘逸下,慢慢地领着一队军人走了。
长长的十万人攀山涉水,赶了一个多月路後,终於在十二月底赶至京城。
连谨率领百官迎接扶苏。
扶苏从御辇上走下来,拍拍连谨的肩,道:「连爱卿,辛苦你了。」
「一切以陛下为荣。」连谨恭敬地弯腰:「陛下英勇之事,早已传遍各地。陛下乃是大秦之光,为大秦之明君也。」
「客气客气,不过是侥幸。」扶苏摸摸鼻子:「那个……我们还要在这处聊天吗?我累了,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