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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憋不住笑,发出了善声的笑声,见扶苏没有怪罪下来,大着胆踏前了一步,拱手道:「陛下英俊极了,是我看过这麽多人中最英俊的!」
「必须啊必须啊!」扶苏跳了几步,摆了一个跳舞後谢幕的姿势,脸上尽是得意。
这样一缓和,大家的气氛便没这麽紧张了,而被扶苏留在台上的人傻了眼,摸着头说:「怎麽人不见了呢?」
「不跟你打了,你打起来没劲!我又不是娘儿,用得着你护麽?」扶苏不悦的仰着下巴大喊:「我是爷儿──」
「爷儿!」四周应和着,同时亦大笑着。
扶苏很快和他们混作一团,虽然他们有些不敢对扶苏动手动脚,但很快便放开手脚和扶苏玩作一团。
「陛……陛下!」宫人气喘喘地赶到,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脸上已满是汗水,好不容易找到扶苏,顿时悲上心头,扑倒在扶苏脚下,哭喊:「陛下,奴才找到你很苦啊。」
「哭啥,别哭了哈。」扶苏拉起他,然後随意用自己的汗衣给他擦眼泪。
扶苏的动作太快太乾脆,宫人傻眼了,呆愣愣的让扶苏一手推到一旁站着,不知所措。
扶苏根本没有管他感受,很快又和其他人玩在一起,勾肩搭膊,好不快活。
闹了半天,到了吃东西时,众士兵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而扶苏换了一身衣服,真正的坐到他的座位上。
扶苏先以茶代酒敬了一众士兵一杯,然後大声说道:「今天朕很高兴,大家果然都是秦国的好汉子!现在我先敬你们一杯,为了秦国,为了百姓──秦国万岁!」
「秦国万岁──」士兵奋力大喊,也不嫌弃茶水难喝了,都举起杯子来:「秦国万岁──」
叫声连绵不绝,几有力竭声嘶的感觉。
有些人叫着叫着,还呜呜的哭了起来,为自己死去的兄弟而流泪。
等到分食物时,根本不用再怎麽说了,他们拿着大饼,站起来又在高喊:「秦国万岁──」
秦牧与一众武将坐在一旁,只有他们那边静悄悄的,一时间他们都觉得自己蛮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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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要不是扶苏是皇帝,这样乱来绝对会被军法处置吧……
没架子的皇帝
晚会过後;九原城内的生活依然如常,但气氛倒是不那麽抑压了,来来往往的士兵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说实话,扶苏跟来的作用除了激励士兵的士气外;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打仗的战术他又不会;指挥他也不会指挥那些士兵;在九原的生活明显很悠闲;悠闲得让秦牧妒嫉。
每天,扶苏背着手在军营装模作样的四处逛着,身边就跟着一个宫人侍候。几天下来,他已经把整个军营都逛完了;也和士兵熟络了不少。因为他没有架子;和士兵闹得起来;一时间人气甚至越过了秦牧等人。
同时地打仗的准备功夫亦在有条不理的准备着,秦牧与匈奴都有一个默契,必须在入冬前打一场。
虽然秦军有了扶苏研制的火药作秘密武器,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松懈下来。反而秦牧加紧训练和准备,务求能尽全军之力,把匈奴人打回他们老家。扶苏的火药就作为最後的压底的武器,尽可能不要使用上──秦牧把它当成了一个关卡,如果能不用上就是代表了自己的实力。
匈奴人也不时来骚扰一下四周的村庄当成是自己的军事演练,每当秦牧他们的手下赶到去时,已经人去楼空,剩下一地屍体。这时士兵的情绪就会特别激动,秦牧他们还需要抑止这一般气团,因为东西还没准备好。
在天气开始转凉时,秦牧正式向匈奴撂下战书,约定了三天後开战,也不管对方答应没有,直接整军出发。
这天扶苏穿着华丽的帝服,坐在精心打造的御辇里,由众人簇拥而出城。六匹战马雄纠纠地拉着他的车子,看上去观察作用大於实际的作用。当然秦牧也没指望扶苏上战场打仗,因为他一早就派了任务给扶苏,负责掩饰暗处埋伏﹑负责炸药部分的攻击的士兵。那些士兵就从扶苏的帝辇身後悄悄地走到前头的草丛里埋伏。
一方面是因为扶苏在战场上太显眼,容易把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另一方面是不希望到时发生甚麽意外,不小心把扶苏炸伤了。
扶苏板着脸,站在帝辇上,一时间整个场面肃穆极了,秦牧﹑蒙恬等等几位武将坐在马上,身後站着一排排士兵,静等扶苏的说话。
「各位,为了秦国﹑为了百姓──秦国万岁!」扶苏举起双手呼喊着,顿时所有士兵拿起手上的干戈都整齐而划一地喊着:「秦国万岁!」
喊了几声後,扶苏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停──!」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扶苏背着手,严肃地说:「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一战决定了大秦的生死存亡,在这处,我恳请你们,努力,为秦国而战,为百姓而战,为自己的家而战──!」他弯腰对一众士兵鞠躬:「拜托了。」
这下使到士兵惶恐起来,有些不知所措。而秦牧变了脸,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像扶苏一样把自己搞到……那麽卑微。
蒙恬也皱起眉头,但倒是大部分士兵却觉得很受用,还叫嚷起来:「为我们的家而战──!」
整个军队都开始吵闹起来,若不是在外面需要留给扶苏一点面子,秦牧当场就想拉队走人了。
「好了,我也不会说好听的,就……努力吧。谢谢。」扶苏坐回自己的御辇里了。
「走──」秦牧和蒙恬当时吆喝,传令兵也跟上,把声音传到老远。
一行人缓慢地起行,除了扶苏的帝辇外,还有数十辆战车,不过因为匈奴人都是用帐篷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带备云梯这些爬城的工具,行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走了一天多,终於到达了决战的大草原,秦牧下令两军就地紮营休息,远处已经能看到匈奴人的旗帜在飘扬了。
扶苏从御辇上走下来,走到小山坡上,对着清新的空气循例伸了一个懒腰。秦牧看到,跟副将交代了一句,也走过去了。
「陛下,明天请安份地待在你必须待的地方,不要乱跑。」秦牧特地在‘安份’和‘乱跑’这四个字加重音量──没办法,扶苏实在太难受控制了,加之不怕死的性格,秦牧真怕他明天突然抽风领着一支兵就冲出去打仗了。
扶苏的表情有点受伤:「我给你的印象就这麽差吗?」他觉得自己一直非常安份……
「明天仍一场恶战,请好好保重自己。」秦牧强调事情的严重性:「虽然我们有致胜的武器,但若此物能用在与其他势力对战之时,必然事半而功倍,此时实在不宜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他们会心生警惕,再难以奇制胜。」
扶苏抿嘴,对自己的军队的信心不足:「他们……」
「你是皇帝。」秦牧打断了他的说话:「若然连你也没有信心的话,叫士兵如何能奋力打仗?昨天之行实在不可取焉,你下次绝对不能这样,知道吗?你这样就像一个亡国之君,让他的士兵作最後的奋战,实在不必,今天的胜算虽然只有五十五十之分,但我会护着你周全。」
扶苏眨眨眼,偷偷地伸手勾着秦牧的手指头。秦牧的眼神微动,但还是一本正经,不过私底下却是反手直接握住了扶苏的手。
扶苏嘻嘻笑的说:「我自然相信秦将军的能耐了。」
「嗯……」秦牧手心一痒,原来是扶苏用手指磨蹭着他的手心。自从明确了两人的关系,再磨合了一个相处模式後,扶苏就不时喜欢这样作弄他。加之一个多月没有与扶苏在共眠,秦牧心中有点冲动,却又强忍着不适,整张脸板起来,看上去很恐怖。
秦牧微微的眯起眼睛,用力地握紧扶苏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放肆。
扶苏依然笑眯眯的说:「秦将军体格惊人,若是一夜未睡恐怕也无大碍焉。」
「若是明天有个差池,也不过是与陛下同死之命,也属幸矣。」秦牧淡淡回了一句。
呃……
虽然扶苏不怎麽怕死,但不代表他真的想死啊。扶苏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还真不敢再放肆了。
秦牧背起手,借此擦去手中的微痒的感觉,依然一副淡定的模样道:「陛下若无要事,我先行告退罢。」他一拱手,不等扶苏说话,潇洒地往後退下。
扶苏撇嘴,不太高兴地说:「跑这麽快又不是有鬼在追……」
「陛下。」湘儿移步靠近,弯腰行礼道:「晚膳已待妥,望陛下能移步帐内用餐。」
「好。」扶苏举步打算离开,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嚣闹声,原来有一个士兵想要靠近扶苏,被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