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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抽了一块手帕帮他抹脸,板着脸说:「你难道没看到我与一众卿家有事商量?你不经通报就擅自闯进岂是一国公子的风范?守门的,你怎麽看门?来人,拖出去打十板以儆效尤。」
守门的看申生哭得这麽伤心,原以为扶苏会心软。他以为自己拍了小公子和陛下的马屁,却想不到拍在马腿上,惨遭牵连。
扶苏又转了口气,好脾气地说:「你如今乃为朕的长公子,好应该学习礼法。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明日开始我就派人教习你读书识字,不可再胡闹了。至於吃饭,你既然在人前说了不吃,那麽就要坚持下去,晚饭再用餐吧,传朕命令下去,谁也不能把饭偷偷拿给小公子吃。」
「父……父皇……」此时申生才後悔了自己的任性,只恨自己一时冲动说不吃饭,父皇真的要他遵守承诺了!
「怎样?难道小小的承诺你也要违背?」扶苏板着脸:「那你以後怎样以身作侧,以礼示人?」
「父皇,我知道错了。」申生乞求着。
「知道错就好了,出去吧,父皇有要事,不能陪你耍。」扶苏把申生打发出去。
我要吃饭,不是要父皇陪我耍啊!申生眼神悲愤极了。
待申生被宫人带了出去,蒙恬才露出不忍道:「陛下,这会不会对小公子太严厉了,到底还是小孩,饿不得。」
「饿一顿两顿没甚麽关系的。」扶苏不以为意:「三岁定八十,申儿的性子此时不改,日後恐非我大秦之福。」
说到这份上,蒙恬也闭了嘴。
晚上,扶苏跟秦牧闲聊时便提到了‘扶不起的阿斗’的故事。
秦牧也有几分默然:「倒是可惜的,难得打了天下,儿子却不懂事。」
扶苏心虚地辩解:「是吧是吧!我也是为他好啊。」绝对不是後爸甚麽!
秦牧意思不明地瞥了他一眼,道:「他是你孩儿,你怎样教也不必过问於我。」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只是不要太过分罢,小孩的身体不经折腾。」想扶苏小时候,秦牧多小心地照顾,深怕他一场大病就没了!
「安啦安啦。」扶苏挥挥手:「这种熊孩子,就是需要被教育!」
「熊孩子?」秦牧有几分不解:「这又是甚麽词?」
扶苏正色脸:「就是像熊一样破坏力的孩子!我一定会帮你把孙儿板回来,作一个五好青年积极向上!」
「……」秦牧还是不解,但也算了,只是淡淡地瞥了扶苏一眼,应了一句:「但愿吧。」
依扶苏在史内城那张战役的破坏力,其实也能被称为……熊孩子?
莫名其妙地,秦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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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上学了……怎麽觉得Day off一下子就没了……
扶苏是暴君?
饿了一顿;申生彻底不敢再抱怨食物难吃了;第二天扶苏与他用膳,无论好坏;他一脸厌恶的,却还是乖乖把扶苏夹给他的东西吃清光。
扶苏心情很好的一手把他抱起来;吓得申生双手紧紧环住扶苏的颈子;脸红红的。
不皮时还是挺可爱嘛。扶苏满足地想。
「父皇……」申生小声地说。
「嗯?」
「没……」申生勾起嘴角,埋首在扶苏的颈子旁;觉得昨天郁闷了一天的心情消散了不少。虽然食物是难吃点,但父皇说了他是一个公子,那麽他就免为其难的吃下去吧!父皇不也是吃同样的东西麽?他身为父皇的孩子;一定要跟父皇学习。申生小小的心灵之中;立这此等宏愿。
──跟你父皇学习太不靠谱了孩子。
扶苏没有养过小孩;不过他觉得申生在自己怀中就有种说不出的喜爱,这大概是父子天性?
扶苏一路把申生抱到议事厅,那里百官已在等待,看到这副阵容都吓了一跳。
史官上前一步想劝说这并不合适,扶苏摆摆手道:「此时也不管正不正式了,申儿都这麽大了,在一旁听着又有甚麽关系?我只有申儿一个孩子罢,养成甚麽都不懂的模样就太无知了。」
那是!申生挺起小小的胸膛,看上去焉有同感似的。
扶苏命人给他拿来一张小椅子,申生就开始他第一次的旁边。
只是百官的言语已经被扶苏要求简化了,但对於一个四岁的小孩来说还是蛮艰辛的,申生努力撑着身子,实际已经有点头昏脑涨了。
扶苏又让蒙恬派人回复太原那边的人道申生已经安全到达他处,让他们不要担心,又召见了一下带着申生过来的勇士。
「臣百里,见过陛下。」那个沉默的汉子只是行了一个礼,就默然站着。
「辛苦你了,申生一路调皮,都是我这父亲没教好。」扶苏先来这麽一句,惊得他诧异的抬头,然後又立即低头曰:「臣惶恐。」
「传你过来也没甚麽意思,我只是想了解申生在太原的生活……还有,她……身体还好吗?」扶苏对於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愧疚自己已经代替了她的丈夫。
「夫人身子依然抱恙,在大夫的治疗下稍见起色。小公主为人乖巧灵俐,深受众人的喜爱。」男人不疾不缓的说。
「乖巧灵俐?」扶苏抽了抽嘴角:「你也不用哄我了,申儿是甚麽的性格我昨天已经见到了,现在我希望派你回去帮我把申儿习惯用了的日常用品要过来,以後就随我生活罢。」小时已经这麽熊,长大了还得了?他可不想自己老爹辛苦打回来的江山,真的国祚那麽短。
「遵命。」男人虽然有点不解扶苏怎会突然决定亲自教养小公子,但性格使他依然沉默。
扶苏跟他聊了几句,把他打发了出去。
花了半个早上把要紧的公务办起来了,扶苏便出去走走。
恰好见到申生气焰嚣张地指着一个下人大骂甚麽,扶苏摇摇头,觉得教小孩这个活真是任重而道远……
*
秦牧与蒙恬等人决定了夺回咸阳的想法後,便由蒙恬在大厅内把这建议说出来。
说到让扶苏冒险经过东河,沿水路返回咸阳时,立即有官员跪伏而出,大声反对,认为蒙恬其心可诛,如今之计应退守上郡再行定夺之类的。
秦牧简直要气笑了,要是此时项羽进一步,他们便退一步,那样就不用再谋天下了,直接混吃等死不是更好?而且上郡那边也不是好地方,背靠匈奴,万一有个好歹,简直让外族把中原之地置於腹中!
扶苏认真的听完这个老臣的一番见解後,表示了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关怀的感动後,话锋一转:「卿家如此确定项羽不会见我退守上郡时趁机追击,那这样吧,朕直接派你出使项军,与项羽谈谈如何?」
那位头发已斑白的大臣冷汗立即下来了,连忙道:「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咸阳已沦为鼠辈横行之地,而且四方无人援助,若强行夺取必使军力空虚,无力抵抗项军。如果退守上郡……」
扶苏好脾气地帮他接下去:「退守上郡,好歹还有一个三川郡挡住项军凶猛的攻势是不是?」
老臣已经察觉扶苏口中的不悦,立即低下头道:「老臣羞愧。」
「我觉得你说得不错啊。」扶苏突然道:「还有谁反对?认为我应该退回上郡才是稳妥之法?」
底下的十几个文臣你眼看我眼,有几分犹豫应不应该说真话。
「不用怕唷,为了让你们表达忠心,这样吧,在我退时,你们就留下来帮我挡挡好了,以後我一定会给你们追封,嗯,就在刻在烈士碑最顶层如何?为国捐躯,是好事。」扶苏冷笑一声。这群人都没有心的,让百姓帮他们挡住?也不想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胡亥是怎样忘的?难度教训还不够重?
他们彻底不说话了,贱民为他们所挡是理所当然,但自己去挡住叛军的步伐就不是很有趣的事情。
这些人多数是在咸阳未破之时已经早识先机,放弃抵抗从咸阳逃出,而真正忠烈之士却早已势死守住咸阳,战到最後一刻。可以说现在的多是墙头草之辈,随着风向变化自己的意见。
自古一直是大臣箝制皇帝的发展,在春秋战国时代甚至有些卿大夫比皇帝还要恶形恶相!不然怎会出现三家分晋﹑田氏代齐等等的事件?只是秦始皇向来强势,才重拾皇帝的威严。
但遇上扶苏,他们却彻底没办法了。
他们哭,扶苏比他们会哭。他们闹,扶苏更能抛□份比他们更闹。
闹到无法,扶苏甚至能一边抹泪一边喊着‘大臣害我’,然後作势要撞墙,口中却不忙让史官记下这些事,让历史还他一个清白!
大臣们虽然没有名流清史的奢望,但至少不能遗臭万年啊,让史官记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他们还有名声麽?尤其那些以清高自居的御史大夫,一个个更是斯巴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