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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又高兴起来,觉得自己也是非常有用的。
其实扶苏不知为甚麽他的心情总是随着秦牧而心生变化,他毕竟也不是刚毕业出来的年青人,自问定力和厚脸皮度也是超群的。只是在秦牧面前他就彷彿变为一个孩子,赤|裸|裸|把自己的心思在秦牧面前表露无遗。
他曾疑是否穿越后引起的后遗症,只是在他人面前他的伪装依然无二,只有秦牧面前他不想伪装自己,把自己真心全放在秦牧手中,深怕对方转过身便把他视之为无物。
扶苏把这些都归进父子情深,只是内心深却呐喊:谁会对自己父亲总是想跟在他身边啊?
扶苏内心纠结来纠结去,秦牧却没有这样的烦恼,他看到扶苏又转为喜色,便跟他说:「此事不可大意,小心为上。实在不行,这几人扑杀之也无恙。」能士虽难求,但也比不上他的孩子尊贵。
扶苏点头,抛开心中的烦恼,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秦牧满意地点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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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皇的早朝
第二天;待一众官员休息过後;扶苏终於明白为甚麽历朝历代皇帝与大臣之间的关系怎麽很少会好,就像现在他忍耐力再够;也会忍不住嘴角抽搐的。
昨天晚上在他们建议下,扶苏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早朝。
各官依着阶级跪伏排列在大厅之上;由於府内的大厅狭小;因此排得较为挤压,幸而官员的人数也不多;也勉强够用了,此时就有奉常(礼仪官)说着这问题。
「……陛下已列位多时,今虽未能重归咸阳;却应在此建以行宫;以彰陛下之威德;昔日周……」奉常源源不绝的说着,引经据典加以论证,简直把扶苏节俭的行为评得一文不值,有辱国体等等。
扶苏两眼发直,他听了半个时辰,完全听不出重点,只知道古时有某皇帝怎麽怎麽然後他又怎麽怎麽了……
──这,关他甚麽事唷?
扶苏从穿来到今接触的全是爽直的武将,此时遇上文官,只觉得两耳嗡嗡的发痛,而头更是一抽一抽,放眼过去,还有不同的人要向他提意见。
奉常又说了三刻钟,最後才总结道:「……所以陛下理应先建行宫,再招纳百宫,以充朝廷之虚。
扶苏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神经病。此时此刻秦国已缩只能控制寥寥数个县,其他地方的行政已经乱了,虽然他知道他说的是有理,但此时内忧外患,还有空搞甚麽基建啊?
有钱,他不如用来砸死项羽!
奉常不明扶苏眼神的意思,还鼎鼎有词地大声道:「望陛下尽快兴建行宫!」
「噢。」扶苏应了一声:「等我想想後再议。好,下一个。」
奉常不满就此被打发,很是愤怒,但是扶苏连眼神也欠奉,只能恨恨地跪回去了──他以为扶苏温文可欺,却想不到他跟始皇帝也是一个样子的。
章邯挪出,行礼禀告曰:「启奏陛下,前日秦国逃出之士兵数万人,并没有受到编制,整日在街上流连,实在造成百姓诸多的不便,望陛下能让他们可以有一展所长的机会。」
「是吗?」扶苏转过头问:「没有人要接收那一队人?」
秦牧伏跪在下,脸色却是漠然极了,半点接话的兴致也没有。
而蒙恬虽然有心接手,但他军中因为沿途结合的人众多,此时还没完全把整军整合,因此也没有说话。
冯劫的兵是由他一手带出来的,也不乐意接手新的士兵,再次烦恼怎样把他们整合到自己军中,故也无语极了。
这样散落下去,竟无人应话。
章邯此时表露出自己的真正的意图:「臣不才,与他们一路上也心存几分兄弟之情,若陛下不弃,臣愿遏尽所能,为秦国尽一己之力。」
扶苏想了想,批了。
「谢陛下。」章邯达到自己的目的,也退回原位。
然後又是一串长长的报告,有些表达对咸阳失去的心疼,希望扶苏能立即挥军直上,最好就穿上红底裤,霸气侧漏的一举消灭所有敌人。也有一些述说自己逃亡过来的艰辛,再加点沿途所见百姓痛失家园的凄惨,望扶苏能开城接纳他们云云。
扶苏听了大半个上午,好不容易到了午饭时间可以下朝,回房改公文了,却只觉得脑瓜痛到不得。
他摊在长榻上,用脚踢踢秦牧问:「你以前都是这样的生活啊?」
秦牧瞥了他的脚一眼,道:「我在位之时,除却幼时,无人敢欺我也。」
「……」
──所以,是大臣觉得他又软又萌特意刷着他玩吧?
*
扶苏也知道自己初登基,所立之言并不会太让人重视。但他又不能用上暴力的手段,学似胡亥一样让人离心。
要说皇帝与大臣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场角力。双方都拼命拉紧绳索,希望可以把说话权扯到自己的一方,昔日始皇帝在位之时,说话权便是靠近嬴政却又不会过分,大臣有说话和反对的权利,却必须合理,这平衡要拿捏得好并不简单。像在胡亥之时,说话权便完全偏向他,大臣只是作摆设和制行命令之用。
秦牧做得挺好的,但扶苏却有几分不能掌握。
加之人一多,公文也增添了不少,让扶苏向着那一大段都是吹嘘的说话,正事只有寥寥数笔,实在忍不住想暴躁了!
今天他便把自己的意思跟那位奉常,当众和气地说:「卿家之言朕已思量已久,觉得如今天下未定,如此浪费人力物力实非百姓之幸。且多日来听观爱卿们之言,言之虽然有理,但铺陈太多,浪费时间。以後每个人每件事的禀告时间限於一刻钟之内,如果超时了,就要让给别人说了。你们说好不好啊?」扶苏笑眯眯的,但眼神的凌厉却明白暗示答案只有一个。
──扶苏真受够古代这群文人学者的亢长言论了,整个早朝有四分之三是在听他们引经据经地说明事情的严重性,真正报告的事只需要短短数句便可以了。
大臣莫不哗然,作为箭靶的奉常忍不住张口。
「哦?褚爱卿是否有何高见?说出来我听听呗?」
扶苏笑容转冷,眼神凛冽,直射得褚明在浑身一抖,驯服道:「臣并无意见。」
此时大臣才明白到他们忽悠了几天的天子虽然温文而随和,却到底是始皇帝一手教出来的小老虎,之前不发威估计就是等着他们作缚自焚呢。而且扶苏缩短报告时间,又不是不让报告,最多以後删减一声歌功颂德之话,凑合凑合也够用的。
「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这麽办了。对了,交上来的公文也是这样,如果十五行竹简内没写完的话,就不用写了,我不会看的。」扶苏又笑眯眯地抛下一个炸弹。
此事可严重极了,要知道多少官员上交的公文那竹简厚厚的一叠简直就是重到令人发指,但扶苏接下来又说:「怎样精简文辞,我放了一份自己手写的样本给你们传阅,以後照着我的,把重点点列出来就好了。要写甚麽歌功颂德,自行写一份交上来,我平日用来消遣好了。今天没有其他事要汇报了吧?那退朝,再见。」扶苏大步地离开,完全不管大臣的脸色。
当宫人托着一份扶苏手写的点列式范例公文,那些官员的脸色都青了。
无事一身轻,退走到门外的秦牧突然笑了起来,有几分无奈:「那个小孩。」倒是把自己的一套都用到朝廷之上了。
之前说过,秦牧无大事都不会干扰扶苏的,此时扶苏乱搞了一通,他也是默认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
莫宁在走廊上等他,说:「你真的任由他胡来?」
「你是甚麽意思?」秦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没甚麽情感。
「你心里清楚。」莫宁跳下栏杆:「虽然我说明白吗?他根本不是长公子。」
秦牧没有意外,只是说:「他是我的孩子。」
「我检查过,该有的伤痕他也有,为甚麽?」莫宁很费解,他特地趁扶苏洗澡时去偷看过,身上的确有以前受伤的地方,但样子……却是变得太多了。
秦牧却是有几分不悦莫宁的做法,微皱眉:「我不要求你会效忠他,但,没有下次!」
「他是谁?」
「他是我的孩子,由始至终。」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
「莫宁,他是我的孩子,一句话我不会重复第四次,你知道的。」
莫宁沉默了,应道:「好吧,那我换句说法,原来的长公子呢?」
想到这处,秦牧的内心被刺了一下,生出了几分伤感。
「或许,他跟他母亲正地下好好地生活着……或许……他就在一旁看着我……谁知道呢?」秦牧有几分惆怅,到底是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并没有这麽轻易便丢失。
通过对话,莫宁很震惊,他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