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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委屈的泪水。
第二天我被押往军事法庭,两个督察戴着白色手套、白色头盔、白色对讲机站在我身后,腰间敞开的枪套里都插着一把乌黑的手枪。“叛国可是死罪哦,”副排长阴险歹毒的话语在我脑海中回响,这是最后的决死时刻了,我要把握住自己的命运。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沉着、要冷静,没有做过的事自然问心无愧,没什么好紧张,没什么好沮丧。开庭后,面对每一项指控,我都据理力争,并且平静地交代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包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副排长把优盘交给我,为了检查数据我如何寻找电源,以及如何在宾馆的庭院中遇见黄琳琳,跟她进行了哪些对话,又因为副排长的出现而终止了对话……“陈文武,”一个上尉陪审员打断了我的讲述:“你说的这些都很圆满、很合理,无非是替自己做无罪辩护,但是,你想过没有,即使事情发生还不到一周,但是也不可能像你这样,把每一个细节都讲述的完完整整的,你的供述本身就是一个疑点。”我还想申辩,此时法槌落下,军事法庭庭长对大家说:“综合被告的陈述,我认为本案存在重大疑点,尤其是本案最核心的物证之一,用来调包的优盘。需要再次进行调查分析。”这是一个60多岁的老军人,上校军衔,虽然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威风八面。他要求技术小组再一次查看物证——那个所谓的被我用来调包的优盘,然后庄重地宣布:“休庭!”督察们再次把我关进小房间里,但与昨晚不同的是,此时的我仿佛看到了洗脱罪名的希望,不再垂头丧气。经过军事法庭技术小组7天的调查鉴定,终于判定所有我和黄琳琳的合照均为后期合成,庭外调查组根据宾馆服务生及部队内部目击证人的调查笔录,排除了对我的嫌疑,法庭宣告我无罪释放。走出军事管制区时,那天那位坐在铁椅子上的少尉督察,对我点点头,提醒我说“你仍然是嫌疑对象,我们会持续关注你的,以后如果有新的证据证明了你参与其中,我们会再次逮捕你。”
我又一次穿上军装。今天是6月20日,阳光普照,湛蓝的天上飘着一些丝丝缕缕的白云,天气非常好。整整一周,我没能走出过这壁垒森严的管制区里的拘留室、审讯室和法庭,我也曾以为会因为被副排长扣上的“叛国”罪名而被枪决,可是,我最终为自己讨回了清白;现在,副排长,我回来了!我一定会在你有所行动之前向排长陈述事实,并且揭发你。
从军事管制区到我们部队的驻地要穿过一大片树林。得到我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后,自动化班的老马和小孔班长特地过来接我,从大老远,我就看到班长小孔拄着拐棍,走得一瘸一拐,他的一条腿缠着绷带,由老马扶着向这里来。一到近前,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小孔就愧疚地对我说:“真的很对不起,我那天太过激动,没有明辨是非,还对你说了一些很重的话,请你不要在意。我现在都这样子了,你就原谅我吧……”“说是什么啊班长,”我急忙这么说:“事情都过去了,其实大家都是受害者。对了,你的腿……”“咳,别提了,”老马摇摇头,显得有些忧伤:“你被关在军事管制区的这7天,我们排里发生了很多事,排长死了。”“什么?排长怎么了?”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马看着我,很清楚地告诉我:“排长牺牲了,他试图在通电状态下修理一台变压器时触电身亡,现在代理排长就是马副排长‘马夫’。”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那小孔班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他?他呀,在自动化车库里检修的时候,”老马一边走一边说:“一辆无人战车上的机枪突然走火,把他的腿打伤了,两个7。9毫米子弹的贯穿伤,还挺严重的。今天刚换完药,我一直劝他不要来,可是他偏要来接你回去。”
“我就纳闷了,”小孔用力地拄着拐说:“车库里所有的无人战车都被发送了关机指令,那辆无人战车的状态也是关机,而且所有武器都应该是锁定状态、不通电啊,为什么偏偏……”“肯定是有人做过手脚嘛,”老马打断他的话说:“以后维护这些东西可得小心咯。”“会不会就是我们的副排长捣的鬼?那天他给我的优盘,看着就很奇怪,使用110伏电压的电脑打开来表面上还是比较正常的,后面接到普通电脑上就变成那些文件。”老马解释说:“也许一开始副排长就没想让你看到里面真正的内容,也没想让你打开文件看具体的数据。他有些地方是非常可疑,但是我们没有拿到具体的证据之前,不能和他有正面的冲突。”“也许他正在设计陷害我们,想除掉我们所有人。”我小声地说:“我们一定要揭露他的罪行。”“你揭露什么哦!?”小孔看着我反问道:“老马说的对,我们现在都没拿到确凿证据,还不是十拿九稳的,就不能再像冤枉你一样冤枉其他任何人了,而且现在人家是代理排长,跟战斗班还混得很熟,那战斗班的林班长和他还是铁哥们呢。”老马拍拍我的肩膀说:“想报仇吗,不要着急,人家上头有人,手里有权,又有手段。所以我们要慢慢来,先搜集他的罪证:什么叛国啊,对武器做手脚啊,违反军纪啊都行。”“况且,”老马接过话头对我说:“现在副排长,不,代理排长把部队管得很严,恐怕我们事事都得小心,回去后你一定会感觉到的。”
果然,在我返回部队的当天,代理排长就把我们集中起来。他首先提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安全很重要,安全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少吗?都是悲剧。我的搭档朱排长在通电情况下修理变压器被电死,自动化班班长在车库检修装备被打伤。为什么会发生这些?真的值得大家好好反思,我们安全上的敌人,除了我们自己的麻痹大意以外,有来自敌人的袭扰破坏,还有可能就在身边潜伏的破坏分子。据可靠情报,现在阿军已经把它的1。5万特工部队投入战场,与特种部队的作战方式不同,这些第五纵队已经开始广泛渗透进盟军部队,他们的任务,就是侦察刺探、绑架破坏、投毒暗杀和制造假情报,分化瓦解盟军。对于这些第五纵队,我们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接下来顿了顿,我知道他马上就要讲到我了,便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尤其是我们中的某些人,”代理排长说:“不要以为暂时逃脱了军法审判就结束了,别以为埋着头我就看不到你,除了3D高精度地图泄密事件还有上次的通信泄密、陆军军官学院遭袭事件,我都不会放过的,所以请某些人好自为之啊。”然后他走到战斗班一侧说:“为了使自动化班能够更有效更安全地执行任务,从现在开始,战斗班中断其他任务,对自动化班实行全天24小时警戒护卫,并且及时向我报告他们的情况。明白吗,林班长?”“明白!”林班长大声地回答道。
面对代理排长的命令,战友们分成了两派意见,一派以林班长、叶至善、居士其等为主,他们都认为,是因为有我这个“嫌疑人”、“叛徒”在,才使得代理排长下了如此的命令,我就应该主动离开部队,到军事法庭去接受全面的隔离审查。“24小时警戒护卫,这不是消磨我们战斗班时间和体力吗?”林班长充满戒心地对我说:“你以为代理排长叫我们警戒护卫什么?就是警戒你,保护他们的安全,你以为他叫我们向他报告什么?主要就是报告你的行踪和行为。”“军事法庭都已经排除了我的嫌疑了,你怎么还这么说,你听我解释……”“我才不想听你的解释,”林班长鲁莽地打断我的话,用手指着我说:“你最好给我闭嘴,代理排长可是给我下过命令的,要是让我发现你有私自离开军营、在武器上做手脚或者是其他什么间谍行为,我可以当场枪毙你这个叛徒。”说罢,他掏出手枪,用黑洞洞的可怕的枪口朝我头上比划着,“诶,林班长,你也太过分了。”小孔阻止了他的行为,对他说:“现在他还是我的兵,我不准你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的。”“好,我可以把这情况报告给代理排长吗?”林班长向后退了一步,眼睛仍然直盯着我。“现在我们部队已经搞成这个样子了,你然道还想乱上加乱吗?”老马看着林班长,说:“这个兵是好是坏,或者是不是叛徒,我们自有评判,如果他就是叛徒,到时候我们和你就直接搞定他,不要现在就弄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的,你也知道,最近排长和小孔的事,不然,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