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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教员。”我们围住了教员,教员笑眯眯地问:“你们俩有什么事儿啊?”老马抢先一步开口:“能不能把刚才的那个卫星导航定位终端机借我们训练训练?”“不好意思,这个是教学用具,不能借给你们,”他看看我们的肩章,很干脆地笑着说:“哦,是预备役部队呀,你们是从那边儿过来的?”“我们是达置预备役合同训练基地的。”我回答,“嗯,你们还没有装备终端机吗?”“我们还没有,”“没关系,”教员对我们说:“预备役已经开始列装了,我们这里的预备役部队都已经装备完毕,估计很快就会下发到你们那里,不用着急。你们的积极性还是值得表扬的,这种态度很好。”他笑着走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小声地说:“果然借不到,只得到一个表扬,”老马看看我说:“他只会讲理论,又不让我们实践。咳,”他摇摇头:“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装备,走,去吃饭。”
这次在北方市的培训,使我接触到很多新知识,新技术,我感觉自己有必要去查查资料,否则,就听不懂教员所讲的课程。利用培训间隙的时间,我来到官帽胡同的国家图书馆分馆——国家图书馆的主馆在首都燕京。虽说是分馆,却也藏书28万册,杂志、报刊、期刊、文献分门别类,天文、地理、历史、人文、科技无所不包。在大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我进入图书馆,走入科技类书籍阅览室,找到关于无人机航迹规划的书,翻看过后用手机摄像头把需要的内容拍下来。此时时间尚早,还可以看看其他的书,想着想着,我便进入一楼阅览室,在书架上漫无目的地搜索起来。
军事类书架边紧挨着的是文学类书架,中间只隔着一个铁横档。显然这些军事类的书籍很受欢迎,许多刊物都七歪八扭地躺在那儿,等着读者前来挑拣,我的嘴角略微闪过一丝不快,伸手去翻找最新的一期《环球军事》——最近我们国家最新式,也是世界上的顶尖战斗机之一“苍隼”战斗机,第二批次的机群列装部队,杂志上肯定有介绍。突然,我的手在书堆后触碰到一块硬邦邦、带按钮的物体,是手机吗?我心里暗自猜想。把那一堆横卧的杂志扶正,一部女生用的手机展现在我眼前,它横跨在军事类书架和文学类书架之间。是谁丢三落四的,把手机丢在这里?刚想把它交给阅览室的工作人员,手指无意中触到一个按键,屏幕被点亮之时,“欧阳晓晴”四个字映入眼帘,我心头不觉一动。
欧阳晓晴?是那个与我在富城火车站擦肩而过的欧阳晓晴吗?真希望是她落下的手机,这样,我就能和她搭讪,能和她互相认识了……哦不,不就一个手机吗?给人家就是了,还要问人家的名字,接着介绍自己是谁吗?……如果是她,我到底该不该,不,我该怎么说?我忽然发现自己不懂得说话了,一想到和欧阳晓晴对话的场景,我的心就扑通扑通剧烈地跳着。啊,不行,不能太紧张,不就把手机给她吗?那么紧张,别人还以为是你偷了她手机呢,而且不一定就是她呀,也许是其它同名女生的手机,或者是一个同名的男生的手机。别紧张,别紧张,把手机拿着,等失主来取,这样想着,我把手机放进口袋,找个位置坐下来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逐渐昏暗,阅览室里的人也越来越少,却还不见有谁进来,寻找丢失的手机。我开始焦虑起来,这么久还没有过来,那么她肯定是到家了。给她家里打个电话吧,找找她的电话簿里有什么记录吧。诶?“家里”,这个号码一定是她家里的,打过去吧。
电话接通了。“喂?”这个字眼从我喉咙眼里发出,又怯懦又紧张,声音小得几乎不曾存在。“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用手指盖住话筒,掩盖住我清嗓子的声音,大声点,要有点勇气,又不是做贼;我心里想着,于是用洪亮的声音说道:“你把手机丢在图书馆1楼阅览室了,赶紧过来拿吧,我在大厅等你。”“谢谢谢谢,我马上过去。”她这样回答。挂断电话,我走向大厅,心里预想着和她见面的场景:“我叫陈文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她像没听见似的,扭头就走,留下无比尴尬的我;或者是另一种情景——“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我在书架上发现的。”“哦?那谢谢了,”她好像不太高兴,转身走了,她的同伴回过头蹦了句:“算你有良心。”不,仅仅是捡到一个手机,打电话让人家来取,为何这么局促不安?这个女生真的是我想见到的那个欧阳晓晴吗?我不敢确定,我也不认得她的声音;因为只见过几次的原因,我甚至记不清她的长相,可是,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是她。我用冰凉的手拍拍略显单薄的迷彩军大衣,又摸摸头上的军帽,心头逐渐安定下来。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在这个寒冷的北方的冬天,越是接近夜晚气温就越低。夜间出行对任何人都是一种考验。此时外面的人行道、墙角、屋顶等处,都堆积上了薄薄的一层积雪,路上几辆汽车缓慢地开过,行人也逐渐稀少。我看到有两个人朝图书馆走过来,没错,其中一个就是欧阳晓晴。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打交道,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你好,同学”,我迎上去说——以她的年龄和身份,称呼小姐似乎不太合适,“这部手机是你的吧?”我掏出手机递过去,“是我的,”她伸过手来,“诶,慢,”我故意说道:“这年代冒名顶替的人多的去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跟手机上对一对。”还未等她开口,她身边的女生抢先说道:“怎么,不相信我们啊?”欧阳晓晴看看她,然后略带羞涩地看着我,说:“我叫欧阳晓晴。”我微笑着把手机还给她,说:“这是你第二次丢东西啦,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丢三落四的。我叫陈文武,我们现在就算认识了。”与她同来的女生问道:“晓晴,这人谁呀?你认识他啊?”欧阳晓晴连忙否认:“我不认识他啊,还说我第二次丢东西……”“你忘记了吗?”我抢着说道:“今年7月份,在富城火车站大门口,我背着一个大包,提着两小包,你急着赶火车,跑过去后把学生证弄掉了,想起来了吗?”我看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盯着我,又补充上一句:“你那时还撞了我一下呢。”“怎么会是你啊?”她笑着对我说,我也笑着说:“是啊,我也觉得这事很巧。”“你和他见过啊?”她的同伴问她,欧阳晓晴笑着点点头:“7月份我回家的时候,在火车站把他的行李撞到地上,我的学生证也掉在地上,然后他就捡到了。”“哦!”同伴坏笑着起哄,欧阳晓晴不好意思地掐了她一把,谁知那女生继续说道:“一个16岁的小妹妹撞了一个当兵的大哥哥,从此以后……”“哎呀行啦”,欧阳晓晴的脸蛋微微发红,推了她的同伴一下,接着对我说:“谢谢你了,陈文武。”我笑着摆摆手:“没事,记着以后别再丢东西了。”“不会的,今儿晚上天气冷,你也早点回去吧。”她关心道。我对她们笑笑:“我还得上楼查查资料,那,祝你节日快乐,再见。”“再见。”
欧阳晓晴走后,我回到部队招待所,打开电脑,整理资料准备打道回府。这时间安排的真好,明天早上我们上完最后两节培训课后,下午1点坐火车回去,等大后天上午回到达置,再休整3天,我就又得回学校报到。今年寒假就这样耗在预备役部队里了,这是预备役部队吗?我怎么看着这么像正规部队啊,咳!
正想着,我冷不丁打开了一首歌,那是一首Linzy黄琳琳的新歌。HipHop风格,唱得怪声怪气的,歌词是什么“你不爱我了,明天就分手吧,今晚要洒脱,不要眼泪不要火车票……”,乱七八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什么时候居然下载她的这种歌,我恶狠狠地关闭播放器,把它删掉。“你现在不是厌恶我,而是嫉妒我吧?”她的这句话回响在耳边,去!我才不嫉妒你呢,你这个善变的女人。我只想说:你不适合我也不属于我,即使在一起也不能长久持续,所以我承受一个人的孤单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似乎对“爱情”这个词困惑了,或许我本来就对它不甚理解,我最初喜欢黄琳琳是因为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而后来和她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黄琳琳身材好,喜欢衣着暴露吗?难道不是想着可以和她那个吗?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个人的时候我经常意淫不已,甚至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