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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下,可平日里稳重的风无痕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无知无觉地捏着她的柔夷。
“红如,你告诉我,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吗?”风无痕的脸上带着一丝黯然。
“殿下!”红如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少年是两三个时辰前还神采飞扬的风无痕,“您怎么会这样说?”
“红如,我的心很乱,今晚,你不要走好么?”风无痕似乎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红如似乎被电光劈中一般怔在了原地,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她有过无数次自荐枕席的机会,可是,这个温和却又固执的少年却很少对自己有亲昵的举止,加之自己卑微的身份,即使被陈令诚收为义女,她也从未有此幻想。房中的气氛显得沉闷而又暧昧。
“殿下,您……”沉默了好半晌,红如这才迸出几个字来,脸也红透了,眼睛更不知道看哪儿好。
风华宫里的灯一盏盏灭了,风无痕轻轻搂过那个一直默默陪伴着自己的佳人,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在此刻的心中,除了对红如的那缕爱意,其余的就皆是刻骨的仇恨。一个念头不断翻涌着,既然你们都认为我不足惧,那就等待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父皇,当你看到那个软弱可欺的儿子将你精心挑选出的储君玩弄于掌心时,不知你到时在九泉之下会作何感想?他不禁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
红如的心中除了喜悦还有那么一点惊惧,殿下和往常不一样了,虽然她知道这个少年一直在改变自己,但他从来没有此时那么可怕。癫狂的笑意,恐怖的眼神,这一切都表明着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不可磨灭的刺激。在这种时候被他占有,他的心里能真的容下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吗?
红如的笑容犹如春天般的花朵般绽放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的心愿已经达成,那么,不管那个男子将来怎样,她无怨无悔。就在今晚,她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风华宫的夜,属于那对缠绵的男女……
皇宫的阴影处,那个适才出现在皇帝身边的黑影又鬼魅地浮现了出来,他凝视着那巍峨的大殿,目光中是深深的恨意。风寰照啊风寰照,你自认为算无疑测,却没料到我居然也是皇家子弟吧?想当年我父亲争夺皇位不成而被赐死,儿女们也贬为庶人,束于高墙之内,只有自己这个自幼在外学艺的儿子因为是庶出,又被父亲蓄意销了皇籍而躲过一劫。现在,你居然把监察皇子之责交给了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不把你的这些儿子全部扳倒,让你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又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风绝的身影连晃数下,如同轻烟一般消失在一座宫院前,只听一个柔媚的女声嗔怪道:“死鬼,怎么这时候才来?等得我急死了!”
风绝桀桀怪笑了一声,拦腰抱起那女子,径直向里间走去。“今夜一定让你满意就是!我可不像那个老家伙,只是个银样蜡枪头!”
“你这个死鬼!”女子如同八爪章鱼般粘在他身上,“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倘若我有了,那便如何是好?”
“放心,如果你有了,那最好不过了。怎么,难道你不想过过太后的瘾儿?我的儿子,凭什么便作不得皇帝?”
女子一声轻呼,却被人掩住了口。“乖乖听我的话,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但是,如果你不听话,那……”风绝的手大力地拍了一下女子的粉臀。
“放心,我到哪找你这么个好人儿呢?”女子懒洋洋地笑道,身子在床上摆出了一个诱人的姿势,“我可不甘心在宫里见人矮三分呢!”
风绝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两人顿时衣衫尽去,两具赤裸的躯体疯狂地交缠在一起,整个屋里充斥着淫靡的声音。
一夜之后,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将真正开始他们漫长的交锋。
第二卷 展翅
第一章 踏青
京城郊外的云都山,向以风景秀丽著称,虽称不上什么层峦叠嶂,却也是一处福地。每年开春,闷了一冬天的人们往往会在闲暇之余,来一次踏青之游。当然,有这等闲情逸致的几乎都是非富即贵之流,要么就是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普通百姓恨不得趁着天气回暖打个零工贴补生计,哪会有这等闲工夫。
倚云阁位于云都山顶的东侧,自山顶俯瞰,隐隐约约可见京城的大半轮廓,因此最是众人喜爱之处。也不知是谁好事,说是山顶有神仙中人出没,赶考的举子若是得此保佑,定能金榜提名,以讹传讹,这京城小洞天的名号就传开了去。精明的商贾哪会放过如此生钱良机,争先恐后地试图盘下这块宝地,奈何官府中人也有打算,衡量再三,这山顶的宝地到底还是落到了刑部尚书何蔚涛的小舅子魏文龙手中。这魏舅爷虽说读书不成,可打理生意却是一把好手,三年工夫,倚云阁的大名算是彻底打响了,当然,落到魏舅爷手里的银子更是让人眼馋。捎带着魏舅爷的妹子,何大人的三姨太也在何府里吐气扬眉,毕竟每月那白花花的银子进账可不是说笑的。
今天的倚云阁格外热闹,三楼被几个外地来的大员包去了一小半,另一大半则是一位京官占据了,只看东主魏文龙恭恭敬敬的态度,掌柜就知道那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故此吩咐小二多加了几分殷勤。至于二楼,大多是踏青的士子,朝廷对这次春闱极为重视,皇帝指派了蔡明经为主考,谁都知道这位大人一向公允,洁身自好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他和几位活跃的皇子都没有什么瓜葛,这才使举子们有出游的心情。因此,整个二楼充斥着这些天之骄子们欢笑声,仿佛他们已经跃过了龙门。
相比之下,坐在临窗位置上的几个年轻人却没有那种高昂的兴致,相反,他们的眉头都皱得紧紧的,气氛也有些僵硬。
“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可是古人的话!”一个身着蓝衫的年轻人打破了沉寂,愤愤开口道,“何叔铭,你真要行此不义只举,我范衡文也无话可说,枉我当初苦心求家父为你做媒。今后我们俩割袍断义,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他的脸上阴云密布,大有一言不合就拂袖而去之意。
“衡文兄息怒。”旁边的矮个书生连忙上前打圆场,“你和叔铭兄相交莫逆,怎会相信那区区流言?还是听叔铭兄解释清楚,再作计较也不迟。”
身为矛头直指对象的何叔铭满脸无奈,他也弄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唐见柔,京城有名的才女,居然会和自己一起游圆柘寺,现在想起来还如同做梦一般。这下好,沸沸扬扬的流言立即把自己的知交好友给得罪了。衡文就是太固执,人又古板,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和他成为好友,唉,看来不费一些口舌是过不了关了。
当下他正准备开口,只见门外一阵喧闹,几个衣着不凡的大汉簇拥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面目并不出色,只是眸子中间或流露出一股冰寒气势,再加上身后那几个护卫,显然是世家子弟。那些举子也都是有眼色的人,见进来的人不同等闲,声音也就轻了不少,连着何叔铭等人也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少年。
一袭月白长袍,发间缀着一颗质地上佳的美玉,腰间悬挂着一枚形状奇特的佩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耀眼之处,这正是悄悄出宫的风无痕一行。转眼间,他已经在宫中度过了一年多的岁月,这一年多的磨练,足以让一个原本纯朴的少年变得无比深沉,如今的宫里宫外,再没有人敢小觑这位皇子,而他不结交外官以固援的做法,也让皇帝异常满意。只有陈令诚心里清楚,这位殿下还在等待着时机,毕竟他的起步太低,也太晚了。
“主子,”徐春书恭恭敬敬的声音惊醒了风无痕的思绪,“这倚云阁的千里醉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您要不要来一些?”
风无痕似有些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微笑道:“这是在外头,不是家里,我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不用这么立规矩。你吩咐其他人,随便找张桌子坐下,你和冥绝就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好容易出来一趟,太拘束就没趣了。”
徐春书待要推辞,一见风无痕微带不豫的脸色,连忙答应了一声,片刻功夫,几名侍卫全都找地方坐了下来,饶是如此,众人还是警惕得很,要是这位主儿伤了半根毫毛,他们回去就非得吃挂落不可。
看到新来的一群人没有以往那些纨绔子弟飞扬跋扈的样子,举子们也就又放肆了起来。本来嘛,天子脚下,说话连声音也要放低些,可这里是城郊,又是难得的好天气,能疏解一下会试前紧张的心情,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