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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风声将他们全部杀死。”
玉函琼一惊,看着乌央冷酷无情的而已又觉得他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咬了咬唇将头扭向一边。
“将食物吃掉。”乌央将吃的东西拿过来放到他面前。
玉函琼哀愁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如果你不吃我只能用强的,虽然我不敢像麒濯和皇上那样对你无礼的喂食,但强塞进你口中还是做得到的,到时吃亏的还是你。”乌央看着他居高临下的说。
玉函琼根本就没有食欲,看着那些吃的更是一阵反胃。这一夜来他心中想的只有怎样逃走,玉函 对他的残忍已经像一柄涂满盐巴的匕首狠狠刺进心里,南无煌的抛弃更像烧红融化的铁水淋遍全身每一处,他已经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想被送到秦默化身边。曾经霸道暴虐的人影从心头闪过,那个强压上来的恐怖感觉又一次浮现在脑海,玉函琼怕的身体一抖。他必须逃走,必须从这环环包围的监视下逃走。
如果逃走就不能绝食,他需要充足的体力。想到这里,玉函琼伸手取来食物慢慢吃起来。乌央见他低头吃着东西,心中满意的坐在一边监视。直到玉函琼将东西都吃完,确定他没有偷偷留下碟子之类可以打碎做锋利利器的东西才将碗碟收走。
“等一下。”玉函琼见那个满脸横肉的马车夫进来要将他重新捆绑,立刻阻止。
马车夫停下动作等着他下一句话,玉函琼紧接着道:“我想去小解,可不可以等一下在捆我?”
马车夫盯着他看了一阵,似乎在判断眼前这个聪明男人是不是要耍花招,随后他转身叫来了乌央处理。
乌央带着玉函琼下车朝树林中走去,这是玉函琼第一次走下这马车,一前一后两人都没有多余的话。玉函琼脑中飞快旋转,他的袖箭和迷药都被搜走,如今两手空空怎么能摆脱乌央这个高手。论能力,乌央可是比景衍还要厉害上几分的人物。正走着,玉函琼一眼瞥见几步开外的石头,心中有了一个冒险的计划。
“啊!”玉函琼惊叫一声被绊倒,走在他身后的乌央立刻上前。
见乌央蹲下身体查看他假意扭伤的脚踝,玉函琼迅雷不及掩耳的抄起手边的石头朝他砸去。警戒心很高的乌央一抬手,稳稳的将玉函琼的胳膊凌空抓住。
“你果然在跟我耍心思。”乌央面无表情的说。
玉函琼等的就是他现在的这个空隙,另一只手立刻又抄起一块石头朝警戒心降下来的乌央砸去。乌央先接住了他砸过来的东西,没想到他另一只手中的动作才是真正的计划,一个没注意硬生生的被狠敲了一下。
见乌央七荦八素,玉函琼立刻起身风一般的朝树林深处跑去。他力气不大,乌央又是习武之人,这一下就算拼尽他全力也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只能暂时拖延时间而已民,但即便如此,玉函琼也想搏一把。
果然,没跑出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阵劲风的声音。玉函琼只觉得后背一顿,胸口猛地一滞,一股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整个人立刻无力的跌倒在地猛地咳嗽,一边咳嘴角还一边溢出鲜血。玉函琼只觉得后前的脊梁骨要断了一样的剧痛,这剧痛楚穿透骨骼将心肺也震的要碎了一般。
乌央捂着流血的后脑一脸恼怒的看着玉函琼,如果他不是皇上要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玉公子果然好手段,只可惜力道不足,等他日我家皇上传授你一些功夫后再来和我切磋切磋吧。”乌央一手提起玉函琼,半推半押的带着他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玉函琼浑身剧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他提着走。
忽然,玉函琼只觉得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然后身边就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他自己也浑身无力的朝地上倒去,可立刻就有一双手稳稳的接停住了他。玉函琼晕晕乎乎的抬头看,只能勉强看见一个蓝衣人影,接着他就体力不支的昏倒过去。
七天后,胡国最东端的海边码头,一艘巨大的帆船扬帆远去。陆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后,船舱里才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人,矗立在船头吹着笛子,海风将他的衣角和发丝猛的吹向身后,看起来他就象一个要踏空而去的仙人一般。
“师傅。”一个小书童走到那人身后。
“他醒了?”清朗的声音开口,伴随着海风的声音好听极了。
“刚刚醒了一下,但意识不清,喂完药后又睡了。”小书童说。
“嗯,他现在身体特殊,你好好照顾不要出差错。”那人温和具有安抚力的声音说道。
“是。”书童应道。
海面波光粼粼,白花花的海浪扑打在船身上。天空一片湛蓝直到海天交接的尽头,这艘远程的大帆船正是驶向那天地尽头未知的地域。
天地万物,人,不过是其中微小的存在罢了。
156章 三年之后
耄耋村之所以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正是因为这个地方的人都很长寿,一般七成的人都会活到耄耋之年,所以这块地方被誉为使人长寿的风水宝地。此处的一个泉眼更是天赐甘露般的清凉可口,并一年四季不会断流结冰。这口泉也被吹嘘的神乎其神,慕名来访者络绎不绝。因为受到朝拜和保护,有幸取上一壶带回去的人都会心怀幸运和感激。
耄耋村向西一里的小山上,一户人家隐居于此,过着男耕女织淡然恬静的生活。他们的住所被层层翠绿竹林包围,从山上流下的一个小溪悠然的经过住户的门口,潺潺的流水声静人心神。每当劲风吹过,竹林里都会传来沙沙的美妙声音与流水之声合奏。
清晨,这户人家意外的迎来一位久违的故人。
玉蒉瑶打开门看见玉函琼时心里一片空白,没有征兆的相逢让她措手不及惊愕万分。往事历历在目,今日姐弟俩却旧情浅薄。
“这些孩子是……”玉蒉瑶将弟弟请进屋内落座,梁渊则在一边安顿玉函琼带来的十几个孩子。
这些孩子大小不一,最大的十三四最小的三四岁,此时都乖巧的坐成一排朝这边张望。
“是殇国之乱后活下来的孤儿,我一路偶然找到他们就带在身边。”玉函琼喝了口茶回答。淡淡的声音不知藏了多少心事。
“你这三年去了哪里?所以人都没了你的消息,我也很担心。”玉蒉瑶轻声问道。
玉函琼眼神有点苍茫,淡淡回答道:“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过神来时又掉进地狱,现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玉蒉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从他的话语间能肯定他这三年也不好过。他的气势与过去不同,人虽然还是那般温和善良,但嘴边和煦的微笑如今已经变成淡淡的哀愁。玉蒉瑶心里有些心虚畏惧不再多问。
“这三年天下有什么变化?”玉函琼又喝了口茶问。
“你不知道?”玉蒉瑶有点吃惊,玉函琼难道对这三年的天下变化毫不知情吗?他究竟躲到什么消息闭塞的地方去了。
“一路上听了一些,但消息都很散。”玉函琼说。
玉蒉瑶正了正情绪慢慢对他讲起这三年的变化,梁渊从屋子里拿出可口的糕点分给这些孩子,小孩子禁不住美食的**叽叽喳喳闹成一片。
“你失去下落的第一年天下还算太平,三哥渐渐将原殇国握入自己手中,如今殇国已经该国号为姜。这三年里秦默龙凡战事一概不参与,不断休养生息,现在的鎏国比起三年前更加稳如磐石。广丘和曲犀依旧争斗不休,可僵持这么久始终没个结果。”
“南无煌呢?”玉函琼面色平静的问。
玉蒉瑶面露惊讶,想不到他竟然会主动问起南无煌。
“你一路过来,他的事情应该也听说了一些吧?”玉蒉瑶试探的问。
“听了一些。”玉函琼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听说他去年收了胡国,现在在那里当皇帝。”
“没错,南无煌三年前和你同样失踪后一直没有消息,一年前忽然就传出他朝瞿国借兵十六万,联合胡国的内应一举宫变,现在胡国也不再是胡国,而是改名为殇,过去殇国的旧臣听说南无煌的事情后纷纷携家投奔。”玉蒉瑶说。
“他这招是跟玉函倧学的吧?”玉函琼淡淡的道。
“他三年前跌了个大跟头学会了不少东西。”玉蒉瑶说。
“现在殇国局势如何?”玉函琼问。
“比之当初稳定很多,毕竟南无煌惯用怀柔政策,加之离歌和曦雍都是良相。刚开始,胡国百姓还担心他们会遭受三哥血洗殇国皇城的事情,但南无煌宫变成功后安抚人心的功夫做得很足,人心立刻就被稳定下来,那些反对他的人也都是暗中解决的,没有像三哥那样杀鸡儆猴的威胁。”玉蒉瑶说。
玉函琼心中暗叹,不知玉函倧知道离歌没死会是什么恼羞成怒的表情。
“胡王昏庸奢靡,多年以来百姓赋税沉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