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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双手抱住樊钺的脖子,抬脚蹭了蹭他的腰,顺从地由着樊钺动作。
樊钺将白茗的衣服全部脱下,架起他的脚便要闯进去,白茗拧了拧秀气的眉毛,放松了身体。
二者相连,均舒了一口气。
但很快,樊钺一下一下地动作着,白茗仰着头,着迷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快速的动作中,白茗伸手摸着樊钺的脸,樊钺脸上的汗滴落下来,烫在白茗的胸膛。
“快点儿。”白茗这么说着,夹紧了后处。
樊钺将他抱了起来,越发用力地往上撞。
白茗只觉得自己快到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唔……啊……”
樊钺专心地摆弄,并不回答。
白茗咬了下樊钺的肩膀,手紧紧揪住他的后背,“你爱我么?”
樊钺一记顶弄正好戳中白茗的敏感点,白茗尖叫着发泄出来,手不停拍打着樊钺的后背。
一股热流打入白茗的甬道,樊钺停了动作,笑着捏住白茗的下巴,“我怎么会爱你?”
原本因为高潮而全身炽热的白茗一下子冷了下来,自内由外的心寒,他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不爱你。”
白茗眨了眨眼,觉得耳边有些空洞。
白茗醒了好久,却不动弹,就那么一直躺在床上,方才的梦境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去。他莫名觉得害怕,只希望梦只是梦,不会变为现实。
白茗神游之际,门外的玉枝再次被人放倒,那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似是早日料到白茗会在休息,从袖中掏出一个烟壶,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白茗,他弯了下嘴角,将烟壶靠近白茗鼻尖。
白茗猛地睁开眼,抓住他的手,那人却是瞪大了眼,显然是极不相信,“你怎么醒了?”
从方才他一进门开始,白茗便佯作睡觉,实则一直注意着他。此人便是之前在房门口偷听的人,白茗等着他靠近,好一把擒住逼问究竟为何如此。
白茗不回答他,手下使劲,像是要把他的手腕扭断一样,“你这是做甚?”
“受谁指使?”白茗不相信自己与他有什么恩怨,想来必是想拿了自己好去鹰族邀功!
白茗不由越发的用力,手中的烟壶从那人手中滑出,砸在地上。
“你法力不高,出卖我便能讨得好处?只怕是羊入虎口,到时你也逃不掉!”白茗恶狠狠地说道,一把将他反手擒住,压在桌上。
“你管不着我!我只须把你掳走便能……便能……!”说着那人便咬碎一直含于嘴中的药丸,猛地从白茗眼前消失。
白茗端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茶杯,心中百转千回。
门突然被打开,打断白茗的思绪,抬眼望去,依旧不是樊钺,白茗垂下眼眸,不免有些落寞。
韶华皱了下眉,“你怎么了?”
“没事。”白茗素手拖住自己的下巴,“你说的内奸,我刚刚捉到他了。”
“然后他又跑了。”白茗轻飘飘地说道。
“……”韶华拖住白茗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你啊。”
白茗将手抽出,忍不住瞪他一眼,“不要说话,你很吵。”
韶华无奈地摸摸鼻子,“怎么感觉你很讨厌我似的。”
“喂,我在帮你啊。”韶华碎碎念道。
“……”
白茗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下。
一时相对无言,韶华只好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只听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便被推开,霜红跑了进来。
“公子,瘟疫爆发了!”霜红急切地说道,神色除却担忧,隐有一丝雀跃。
韶华即刻会意,这次瘟疫来得太是时候了。
而白茗也有些明白了……
第二十九章
樊钺达到二阶,灵千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时时刻刻绕着他转。
“主上,您饿不饿?”灵千殷勤地挥着小翅膀飞来飞去。
樊钺摇摇头,无奈地道:“我们尽快出去吧,你也该想起来了。”
灵千哦了一声,心想原来主上早就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一想到樊钺体内有着自己的灵气,灵千顿时觉得荣耀万分。
嘤!这种感觉尊的好棒!
灵千洋洋得意地挥着小翅膀,在前头领路,屁股一撅一撅的,显然心情很好。
但樊钺却不怎么好了,因为他只拿到一朵兰花,压根就不够给白茗用,要是以后再肚疼了可怎么办。
方才他命令灵千回去拿,灵千却拼死反抗,樊钺拿他没办法,心里想着能不能将袖里的一小朵匀一些给白茗。
念及白茗,樊钺嘴角露出一个微笑,那人的身影骤然浮现在脑海中。想起他生气时脸上拧着的眉,嘴巴微微鼓起的模样,实在可爱的很。
樊钺一直当白茗是自己的归属物,一直小心的护着,看他忍受疼痛,心里便也跟着疼痛一样。樊钺隐隐感觉这种感情并不是普通的主从关系,他太在意白茗了。
尽管如此,樊钺依旧乐在其中。
白茗想起之前的一个梦境,应该是瘟疫的预兆,那么自己也该如梦境中般能救他们么?
白茗看了眼自己的玉佩,抬起眼眸,眸色清亮,他坚定地道:“我想我可以救他们。”
“哦?”韶华望向他,浅浅微笑。
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一块被触及,韶华自顾地替白茗满上茶,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既然要起事,总不能只靠你。现在是个机会,霜红,你能否告知你楼里的小倌,将瘟疫之事散播出去。”
“是,现在还是小面积,但总会扩大。”霜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西苑镇,如果我没记错,那儿离白银山很近吧。”韶华摸着下巴,接着说道。
“白银山?”霜红不解地问道。
“那山上藏着一支军队。那我们便等等。等他们也染上瘟疫,再去救他们,想必,这么他们就能全心全意为我们所用了。”
白茗恍然大悟,“那么我要尽快去试解药了。”
韶华调笑道:“可别把自己赔进去了。”
白茗瞪他一眼,面若桃花,韶华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装作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对着霜红道:“你先下去安排吧。”
“让楼里小倌的嘴严实一点。”韶华想起之前那个内奸,不由地补上几句,“可别再出什么内奸了。”
“唔,怎么回事?”霜红一头雾水。
韶华将方才白茗擒住内奸的事道出,霜红面上一红,赶紧跪下来请罪,“公子,属下知罪!”
白茗还是接受不了这动不动就被人跪着的感觉,连忙让他起来,“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快起来吧。”
霜红慢慢地站了起来,“那属下便下去办了。”
白茗点了点头。
那之后,狐族各地流言四起,都道此次瘟疫乃上天降灾,必会扩大,非神人无法解救。又有内部消息传出鹰族对这场瘟疫并不在意,恨不得瘟疫能灭亡全族,好让这块土地名正言顺地属于自己。
族内惊恐于这场灾难,四下逃命,一时之间各地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原狐族大将军猛地拍了下桌面,对着上位的人说道。
“你何必着急呢。”上位之人乃鹰族将军,他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走到殿门口,望了望天,“不是说有神人么,在哪儿呢?”
鹰族的不作为使得族内民怨四起,碰见鹰族的军队也不似之前的恭敬,反正瘟疫来了也是要死,那还有什么必要对这群外来入侵者客气?
瘟疫开始蔓延,由西苑镇像四处发散,死亡的气息在族内笼罩。
那不久,又有流言传出,声称狐王之子白茗乃神人,他身上带着的玉佩便是神物,又传白茗样貌举世无双,算得上天人之姿。
族人一听,纵是死马也当做活马医,更有商家印了白茗的画像售卖,一出市便被抢购一空。于是白茗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更有甚至将其贴在床头,以辟邪之用。
白茗黑线,他木着脸抠了抠桌面,“你们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韶华展开手中的扇子,勾起嘴角,本想安慰,却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我家里也贴了好几幅呢。”
白茗默默地将自己的脸易了容,变为普通的模样,韶华止不住地笑:“你现在不用易容了,哈哈,神人哦。”
白茗一手托腮,脸颊泛红,他淡定地一脚踹开韶华屁股底下的凳子,韶华不备,被其一下子摔到地上。韶华索性就坐在地上,抬眼看白茗,“真是调皮。”
被韶华那么盯着,白茗气得牙痒痒,他默默地站起来又踹了他一脚。
韶华老老实实地接受,但随后捉住他的脚,一把将他的鞋子脱下,狠狠地抽了下他的脚背。
白茗尴尬地光着脚,待韶华帮他穿上的时候骤然冷下脸,自己弯下腰穿好。
还记得当初樊钺也为自己这么做过,不知为何,竟不想让其他人也做这样的事。
话说回来,那时的樊钺还是高高在上的虎王,想来先前伪装的温情是因为自己的倒贴而消失殆尽,渐渐不耐了吧。但白茗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真心换真情,樊钺既无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