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子。”师映川眼波流转,微微勾动唇角,一副似笑非笑之态,修长的墨眉也挑高了些,似乎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道:“你没见过我狼狈,而我却是见过你狼狈不堪的样子,那时在床上……”
话还没说到一半,一块烤得油汪汪的肉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下面的话都堵了回去,连江楼眼中似乎流露出淡淡无奈的意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张优美迷人的嘴巴里究竟会吐出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猥亵下流的话语,如果不让它闭上,自己接下来势必就会听到一番令天下最粗鄙龌龊的莽汉也会面红耳赤的荤话,对此,师映川只是好笑地看着男人无奈的模样,然后就凑近过去,用眼神示意,连江楼望着那亮若晨星的红眸,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就有些想笑,终究还是张开嘴,咬住了堵在师映川嘴里的肉,两人慢慢分享着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狎昵的举动,却只觉得有一股奇妙的暖意与温馨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中流动。
当肉全部吃完之后,师映川优哉游哉地舒展开了四肢,顺势往旁边一躺,整个人就躺在了连江楼怀里,饱满柔润的菱唇微勾出淡淡的满足笑色,一副颇为享受的惬意表情,像一头吃饱喝足在晒太阳的豹子,一种与食欲无关的满足感悄悄膨胀着,填满了心口,是一种接近病态的满足,让正眯眼打量男人的师映川无声地笑了起来,抬手去摸对方的下巴,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就令这个男人的面部轮廓看起来比实际上要柔和许多,而且全身都裹在一片白色中,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十分微妙的吸引力,就好象其中隐藏着某种更深层次的满足感,那面部坚硬流畅的线条如同岩石刻成,但目光却像泉水一般清澈见底,闪烁着几分带有温柔意味的色泽。不过对于师映川的这个举动,连江楼则是有点不适地蹙眉,师映川的手指像是故意似的反复玩着他的下巴,就像小孩子兴致勃勃地在玩着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他不耐烦地抓住了对方的手,然后将这个逗弄他的人整个拥进臂弯里,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抚着爱人的背,似乎就像是在意图哄睡一个不老实的孩子似的,想让对方安静一会儿,面对这种拙劣的手段,师映川岂会就范,他抬起上身,性感的唇张开,舌头探出来舔舐着男人的下巴,这是无比甜腻的诱惑,连江楼微微屏住呼吸,他看见一双近在咫尺的魅惑红眸,幽深不见底,闪烁着炽热与情爱交杂的光,眉宇间是能够轻易让心防溃乱的动人谑色,那是一种惊心动魄,却带有明显妖异气质的美,足以将人拖入地狱,万劫不复。
再没有其他的可能,此时此刻,不需要什么思考能力,唯有紧拥与深吻才能解决突如其来的骚动,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彼此都变得湿润鲜红的唇终于缓缓分开,连江楼将师映川搂抱在怀中,就像是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他低头轻吻着少年的发顶,难以形容这个吻究竟倾注了多少感情,凝聚了多少温柔,而他的一手则徐徐地抚摩着对方的背部,全然不见了方才那样激烈索取的样子,那温存的动作仿佛是在照顾脆弱的婴儿,用了最大的谨慎与小心,师映川躺在男人怀中,忽然之间就觉得也许自己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什么叫作情深意长,他心满意足地望着对方,再不受丝毫负面影响,心中似有柔情要满溢出来,白玉般的指尖探上连江楼的唇,细细描摹,唇角随之绽放出笑意,不知是感慨还是叹息地道:“江楼……”
“……嗯?”连江楼应了一声,此时他怀里的人唇角微扬,很是惬意的模样,完美的面孔泛着近乎透明的玉色,仿佛一轮初生的朝阳,平静而温暖,却又太过明亮,太过耀眼,让他舍不得转移视线,完全体会不到除了对方之外的任何事情,他噙住师映川的指尖,右手已从背部移了下去,将那还未成熟的臀部半握在掌中,轻轻揉捏,道:“横笛。”
师映川的眼神闪了闪,这是他的乳名,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用这样的语气唤过,每当听到对方说出这两个字,就让他有些莫名的兴奋,他体会着那只手在自己臀部上的轻柔挤压,眯着眼打量连江楼,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很想干我?”这样过于直白粗鲁的话让连江楼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丝近于窘迫的情绪,好在这样淡淡的些许感觉,就似轻烟般迅速无声消逝,他松开手,一板一眼地道:“……不错。”师映川嗤地发笑:“你能不能别用这种严肃的表情说这种话?”连江楼认真地看着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却反问道:“那么,你可愿意?”
师映川没有不快的样子,恰恰相反,他反倒是平静地看着连江楼,用一种古怪得近乎复杂的眼神盯着对方,片刻,才叹道:“说实话,比起被你压在身下,我还是更喜欢看你在我身下辗转失神的样子……不过,你若是真想如此,那也不是不可以。”连江楼眼中流露出柔和之色,他修长的五指插在师映川的黑发中,缓缓按摩着头皮,道:“我并非是想让你做自己不喜之事,只是,我认为我们在将来的某一天,也许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你我的子嗣。”
“孩子吗……”师映川的表情有瞬间的汹涌,但他很快就平息下来,他伸手抚摩着连江楼的面孔,心底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情感,也许那是卸下枷锁之后的释然,也或许是走过痛苦之后的感慨,他沉吟片刻,就道:“会的,我答应你,等到以后我……总之等到我再突破一步,我们就会有一个孩子,甚至更多。”当年他修习那门摄取他人生机以补充自身的秘法,从中受益良多,但也正是如此,就导致了他虽然能够怀孕,却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只因这门秘法霸道之极,胎儿在腹中极受影响,一旦离开母体,则必死无疑,师映川如果想要生出健康的孩子,就必须废除这门对自己用处极大的功夫,因此他才在犹豫之后,决定等到自己突破现有境界,便放弃这门魔功,为自己与连江楼延续血脉。
师映川的决定显然让连江楼的心情变得很好,两人休息了一会儿,便再次上路,继续搜集着师映川所需要的一些东西,毕竟师映川万里迢迢来了一趟,总得多有收获才是,不过两人也不能过久停留,因为师映川一身干系甚大,不可能长时间在外,终须坐镇云霄城才是。
……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天气虽已萧瑟,但也并不十分寒冷,驿道之上仍能看到许多人赶路,如今距离当年天下大乱已过去不少年头,民生正在渐渐恢复当中,但那些年的战乱毕竟影响太大,尤其后来瘟疫爆发,致使许多地方十室九空,白骨露于野,千里不闻鸡鸣,哪怕到了现在,也还是不曾恢复元气,比起数十年前的光景,自是不如,驿道上大多都是徒步而行的百姓,以车马代步的并不多,只偶尔可见一两个鲜衣怒马的骑士疾驰而过。
在这些人当中,有两人颇为引人注目,座下所骑的并非马匹,而是一头与马类似的动物,且一副野性难驯的模样,不时凶目闪烁,露出满口尖刀也似的牙齿,不但普通人不敢靠近,那些驾车的马匹都是四蹄发软,远远避开,但这凶兽倒也不敢真正放肆,只因坐在它身上的那名高大男子两条长腿正牢牢夹住它的肚腹两侧,只要稍一用力,立刻就是痛苦难当,它自从被擒住之后,已吃了几次苦头,如今学得老实起来,只得乖乖听话。
骑在这凶兽身上的男子面色淡漠,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视而不见,他身材高大魁伟,容貌极是英俊鲜明,惹得马车中的一些女子频频掀帘偷望,但他却连看一眼也欠奉,只与怀里人不时低声说着什么,那人坐在他身前,被他用一条手臂环在腰间,裹着一袭带着兜帽的宽大披风,不但将容貌挡得严实,半点肌肤不露,甚至连男女都瞧不出,不过看那大致的身材轮廓,就知道必是年纪很小,还是个孩子,这两人没什么行李,只有一个不大的结实皮质包袱,很轻松地背在身后。
“……我少年之际曾经来过这里,那时此处乃是卫纣国之地,也还繁华,如今故地重游,却是这样萧条场景。”师映川透过披风空隙看着外面,不觉有些感慨,连江楼对这些却并不关心,他摸了摸师映川盘蜷在宽大衣袍和披风下的蛇身,道:“坐稳些。”师映川笑道:“这里有名的小吃八珍福禄糕,我已有许多年没有尝过了,不如一会儿进城去试试。”
两人说着话,不一时却见云层堆聚,似要下雨,连江楼便驱策座下凶兽驰骋起来,不过这场雨来得很快,才跑出十余里路就开始有雨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