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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他根本就是货真价实的爷们好吗!解雨臣正要发火。那人参娃娃却一脸正经地懵人道:“女的,绝对是女的,小时候他爹就说要把她嫁给我唔疼……”胳膊被解雨臣狠狠地拧了一下,吴邪忍痛,还一个劲儿的给小花使眼神儿——小花,花儿爷!朋友一场,拉兄弟我一把吧,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就怕他活不到那天……感受到某张姓道长的冷气,解雨臣心说什么叫交友不慎,他算是体会到了。硬着头皮捏了个法决,人参花暗无声息地下了一层幻术。刹那间,花香遍布,在众人眼中,小花的线条顿时柔和起来。
只见小花笑了笑,走过去,柔柔地道:“行走江湖,还是扮成男子方便些,你说是吧吴邪哥哥,呵呵呵呵……”
小花也不是第一次扮姑娘,端起身段儿,捏着软软的嗓子,倒真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只是最后那一串娇笑,在吴邪听来简直杀气四溢,头皮止不住地发麻。而身后,不知为何也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很奇怪啊,身后应该只有小哥才对……
阿宁对着小花又审视了一阵,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吴邪却生怕她反悔:“怎么,你说话不算话?”
阿宁一怒:“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想娶,本小姐还不稀罕嫁呢。”新娘子脚一钩,膝盖一顶,绣球便稳稳地回到手上,道了声:“走了,明年再玩。”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了,当真再没回头看吴邪一眼。
吴邪这才松开小花,抬手抹了把冷汗。我的天呐,总算把这姑奶奶哄走了……不对!还不能让她走!闹了一个来回,他竟忘了最重要的事情,登时大声道:“姑娘留步!”
阿宁回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姑娘三年前可是见过我们?”见阿宁的眼神在他和小花之间回荡,吴邪忙跑到张真人跟前,“是我,和这位道长。”
“你我的确见过,他……”阿宁对着张起灵瞧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记得。”
吴邪听闻,略有些失望,好在事情倒也不算全无进展,至少现在看来,三年前,他的确是追着张起灵到了这里。也许他并没有追上小哥,或者和小哥走岔了路,张起灵并没有经过这里。
“那么,可否劳烦姑娘,将三年前的事,说与我听?”
他们后来才知道,这位女子单名一个宁字,是村长家的女儿,邻里乡亲都唤其阿宁姑娘。不过众人无论如何也没猜想到的是,这个作风彪悍的阿宁,原来从前真的是个女土匪。确切的说,这一村人以前都是山野的流寇,是这两年内才开始洗白的,村长就是以前的土匪头子,这座山寨也就演变成了一个小村落。吴邪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本打算向阿宁打听了事情的经过就走,不想阿宁在听闻闷油瓶就是大名鼎鼎的“哑巴张”之后,却立刻变了脸色,提出要考虑一下。
吴邪等人不得不再留宿一夜。
对此,张起灵并没有说什么,与平日无异,但是不知怎么,吴邪就是觉得,张真人从白天起似乎就不太高兴。到就寝前,张真人也一句话不说,小哥平日也沉默,但从未如此压抑过,吴邪心里在意,又不知道缘由,可每每想开口,张真人就俩字伺候:睡觉。
早已养成了对饲主言听计从的习惯,吴邪便一句话也接不出来了。夜里,吴邪难得的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最后索性起了身,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由于拴着红线,怕惊动张真人,吴邪也不敢走太远,就只是推开门,抱着他的“枕头小哥”坐在门槛儿上吹风。
夜里出恭归来的解雨臣一拐弯就看到这一幕——三更半夜,一身白衣的少年抱着个枕头坐在门口唉声叹气,好似怨灵一般,人参花觉得自己的花瓣都被吓蔫了。
“你这是干吗,张起灵不让你进屋?”
不可能啊,谁都看得出来,那哑巴张把吴邪宝贝得什么似的,要不是怕化了估计就含在嘴里了。
“小哥不说话,我睡不着。”
解雨臣默默整理了一下这句话的逻辑:“哑巴张平时睡前给你唱曲儿?”
吴邪无奈:“我是说,小哥好像生气了。”
小花一愣:“不至于吧,他哪舍得跟你生气,也就是不太高兴罢了。”心上人表白了,结果却是儿戏一场,换了是谁,恐怕都要闷上三天。他又舍不得对吴邪发火,自然只能自己憋着。倒是这人参娃娃,也没看起来那么迟钝,至少还知道黑面神是真的不爽了。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呢?”吴邪百思不得其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去道个歉,但是他连问题在不在自己,为什么在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道歉会不会是火上浇油呢?
小花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就为了这个愁得睡不着觉,你那么在意他?”
吴邪点点头,叹了口气:“小哥从来没跟我生过气。”
他少年形态的时候还强吻过小哥,小哥都没生气,还好心渡气给他呢。脾气这么好的人,突然就不理他了,他自然会介意。
小花对着认真烦恼得人参娃娃,叹了口气:“我问你,今天白天骗阿宁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我?如果阿宁也有修为在身,看到你和哑巴张的红线,不是立刻就露馅了吗?”
吴邪一愣,似乎没想到小花会突然提这一茬,他一皱眉:“我哪想那么多,你也知道,我应付不来女人的。”尤其还是那么强势的女人,除了找个人当挡箭牌,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没想那么多?那你干吗不找那黑面神跟你演戏,你们不是感情好得很吗?”他都躲那么远了,这小子居然还不够意思地拖他下水。
“不行不行,”吴邪坚决地摇头,“小哥怎么看也不像能当我媳妇的人啊……”
张真人脸虽然不错,但是气场可实在太慑人了。虽然吴邪知道这个人性格其实是极好的,但是别人可认识不到这一点。
闹了半天这小子纯粹是欺软怕硬,解雨臣没好气地道:“既然这么怕他,你给他当媳妇不就行了。”
“啊?”吴邪一愣,下意识地道,“那多不好意思……”
小花心说你们俩不好意思的事做得还少吗?这会儿又矜持起来了。
他摇摇头,站起身:“张真人,听够就出来吧,小心吴邪又被叼走了。”解雨臣说完,打着哈欠回房了。
吴邪回头,果然见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身,这会儿就在他身后静静地站着,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又把怀里的枕头勒得紧了些:“小哥,吵醒你了……”
张起灵摇摇头,他根本没睡,自然也说不上醒。原来这人参娃娃翻来覆去的不睡觉就是在烦恼这个,是他疏忽了。
“吴邪,我没生气。”
吴邪却没动,但是脸上明显有松了口气的表情,可是没一会儿眉峰又皱了起来。
张真人走过去,抽过吴邪怀里的枕头:“还有事?”
有事不是应该跟他这个正牌的说吗,为什么老是亲近一个枕头呢,张真人对此有点费解。
人参娃娃想了一会儿,主动拉起张真人系着红线的小指,说:“小哥,你有过心上人吗?”
张起灵一怔,随即点头。
“啊?”吴邪似乎一惊,不过马上又好奇起来,追问道:“是怎样的姑娘?”
“不是姑娘。”
不是?吴邪一愣,想了想,小哥喜欢就好了,管他男人女人呢?于是吴邪又问:“那是怎样的人呢?”
张真人想了一下,摇摇头:“现在大概也不算是人了。”
连人都不是?!吴邪震惊了,这样都能喜欢上,用情可真是太深了,都叫他有点嫉妒了。“那……怎么从没听你提过呢,你这样为了我的事东奔西走的,他会不会不高兴?”
张真人摇头:“我不知道,我没问过。”
哎呀,还是单恋?这个小哥,怎么谈感情的时候也像个闷油瓶子,吴邪越发对张真人倾慕的这个对象好奇起来。是什么人这么迟钝?小哥这人性子这么淡,他要是喜欢一个人肯定非常明显,连这都察觉不出来,可真是太笨了。
虽然心理不是很舒服,吴邪还是劝道:“还是问问吧,起码要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好,”张起灵颔首,“吴邪,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
人参娃娃呆在原地。
张真人倒是非常淡定,把终于乖乖听话的吴邪塞回被子里,道了声睡觉,随即自己也挨着躺下,十指交握。
原本他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感情,只是这个人参娃娃死活不开窍,至于吴邪的心思……八成都写在脸上,还有两成也用行动说明了,实在没什么好怀疑的,无论是三年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