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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张颌的本领就是马超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两个交战十余合,依旧未分胜负。
张颌持枪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马超的力气出乎寻常的大,即使短时间内能够抵御,长此以往,只有败北一途,眼珠一转,计从中来,张颌露出面门,引诱马超,待其杀来,一把抓住马超手中长枪,一道亮光闪过,张颌的长枪犹若长龙,杀向马超。
心中大惊,马超手依旧紧紧的抓住长枪,平躺马背上,来了一个马上铁板桥,躲过了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双手用力,张颌手中不稳,急忙丢弃。
见两人杀的精彩,双方将士也看的如痴如醉,尤其是张颌那一招和马超的躲避招式,更是让许多将领心生向往,马上铁板桥,说起来简单,对身体的柔韧度还有马术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一个不慎,就有落马之危,在战场上,落马之后,等待的只有死亡。
西凉军的将领早已被马超的表现惊呆,以往只是听说西凉军中出现了一个年轻将领,敢于向吕布挑战,听到的时候还颇有些不屑,吕布是何等人物,乃是贾荣亲口封的西凉军第一猛将,这个少年将领估计是活的不耐烦了,想要挑衅吕布,而今乍见马超的武艺,不禁有些了然,但凡是口出狂言者,不是傻子就是武艺高强者。
张颌暗自心惊,手中的长枪却是一招又一招的直取马超要害,这种时候,给马超喘息的机会,倒霉的将会是他,论力气,他不及马超,论武艺他也不及,只不过战场的经验比马超丰厚,经验是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所得,马超经过的战事毕竟少于张颌。
五合之后,马超将劣势搬了回来,看向张颌的目光怒火滔天,本想着在所有将领面前表现一番,来个阵前连胜,没想到差点败在了张颌的手中,长枪乱舞,张颌的形势变得堪忧。
冀州军中,颜良举刀杀出,接住马超,替过了张颌。
西凉军中的将领看到这般情景颇有些不以为然,阵前斗将,讲的是一个畅快,若是两个将领临换着上,难免会让人鄙夷。
马超夷然不惧,抖擞精神,继续迎战颜良,此时他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位粗犷大汉就是袁绍口中的冀州军上将颜良。
交战十余合,颜良的招式依旧是中规中矩,不论马超使出多大的力气,他都能够接下,不求杀敌,只求能够阻挡,面对这样的人物,马超颇有些无奈,对方仿佛就是一块铁板,不管怎么攻击都没有效果,打起来没有一点的意思。
颜良的行径惹怒了西凉军的吕布,虽说与马超之前有些不合,但经过贾荣的调节,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马超的性格刚强,吕布同样如此。
方天画戟平举,身下黑色的战马如同流星,窜向颜良。
马超见此,虚晃一枪赶回本阵,但凡是武艺高强的武将交手,最恨的就是旁人在一旁帮助,在他们看来,这是对他们实力的怀疑,马超在马腾的一番顶住之后,自然是要让一下吕布的。
五四零章:高顺
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中,如同赋予了灵性,左冲右突,方才在马超手下还防守严密的颜良顿时变得捉襟见衬,几次险些被吕布打落下马。
袁绍见此大惊,急忙道:“文将军速速上前,救援颜将军。”他可是知道吕布的威名,不想手下的大将就这样窝囊的战死在沙场。
文丑不敢怠慢,策刀杀出,直取阵中的吕布,冀州军两名上将斗吕布,双方的士兵屏气凝神,这种战况可是很少看见,一些将领在观看这种战斗时,无形之中能够提升战场的应变能力。
西凉军的一众武将见此,没有任何异动,不过看向战场的目光越发的集中,吕布武艺高超,很多武将心生向往,而观看吕布作战能够弥补他们招式上的不足之处,也算是增加战场经验的一种途径,自然不能错过。
方天画戟斗两刀,丝毫不落下风,劈砍刺,颜良文丑倒是被杀的节节败退,两人若不是配合的好,估计早就被吕布一戟刺中。
袁绍大惊,素闻吕布乃是西凉军猛将,没成想武艺如此高强,一人独战两名冀州军大将丝毫不落下风,看场上的情形,还是颜良文丑联手稍逊一筹,想到当初在诸侯面前夸下什么海口“若有颜良文丑在此,西凉军不足为惧”脸上就有些微红。
最终,颜良文丑气力不支,败退阵中,吕布傲然立于两军阵前,大声吼道:“冀州军可敢有人一战!”
经过方才的战斗,冀州军将领的一颗战心被很好的掩盖了起来,面对这样一个杀神般的人物,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什么武无第二,这一次,他们愿意去争第二,也不愿意在吕布手中争什么第一。
袁绍面色难堪,己方武将没有战意,而反观西凉军,心中不禁有些忧虑。
许攸趁机说道:“主公,吕布再强,不过是一匹夫罢了,一战可擒之,而西凉军中武将甚多,皆不足为虑,我军精锐十万人,何惧区区一万西凉军也。”
袁绍想到己方的人马,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没错,他有十万兵马,冀州本土更是还有着十万兵马,放眼整个天下,能够拥兵二十万者,能有几人,他有足够的信心将一万西凉军击退。
斗将之后,双方各选人马厮杀一阵,互有死伤,退回大营之中。
中军大帐之中,田丰劝道:“主公,昔日盟军三十余万兵临函谷关,尚且不能寸进,而今贾荣带兵出征,三月时间将并州占据,整顿之后发兵幽州,正是锋芒之际,不可与之交锋,不若避之,当初我军曾和西凉军结盟,何不以此劝退西凉军乎?况且代郡有维兰一万多兵马。”
袁绍皱眉,田丰的话虽然说难听,说的倒也是事实,当初三十多万人尚且不能与西凉军较量,而今有了十万人难道就能取胜,想到西凉军的一些手段,袁绍有些胆寒,微微点头道:“元皓之言不无道理,但而今双方已经交手。”
“非也,贾荣是大将军,主公是冀州牧,双方士兵互相较量,贾荣不会计较,不然有**份,况贾荣经过连番大战,士兵疲敝,料想没有进取之心,而是想收复昔日的治地代郡,而若贾荣如此,则主公可坐收渔翁之利,代郡是阎柔治下,贾荣得之,他心中岂会没有怨言,且维兰不会甘心将代郡让出,到时双方一场大战,得益的是冀州也。”田丰道。
大帐内的谋士无不点头称是,不过许攸看向田丰的目光却有些不善,当初田丰劝谏袁绍将颜良杀死,也就是得罪了颜良,身后没有武将的支持,在袁绍心中的形象也不是太好,许攸自问袁绍最看重的是自己。
“不知元皓可有计策?”袁绍心中惊讶之下,急忙问道。
“可让沮大人出使西凉军,俱言其中利害。”田丰缓缓道。
“嗯,事不宜迟,即刻命令广平前去西凉军中见贾荣。”袁绍道。
沮授来到西凉军,没有受到该有的礼遇,而是被士兵蛮横的带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营帐,每日茶饭供应,贾荣迟迟不出现,沮授倒也能够沉得住气,端坐营帐内,喝着茶水,看着圣贤书籍,稳如泰山。
双方对阵已经有十余日,西凉军的骑兵开始出动,遍布整个战场,冀州军稍有风吹草动,皆不能瞒过贾荣的眼线,同时切断冀州军的粮草也是骑兵的任务,数万冀州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不计其数,运粮车定然是络绎不绝,措不及防之下,来自冀州的粮草定然遭到灾难。
西凉军的骑兵,袁绍没有把握战胜,只能紧缩阵营,军中的斥候也很少派出,此时的袁绍在贾荣眼中就是一个瞎子聋子罢了,不过这些骑兵屡次侵扰粮草的路线,让袁绍不得不派出重兵运送粮草,同时在谋士的建议下,冀州骑兵也开始走向战场,和西凉军的所向无前不一样,但凡是遇到西凉军骑兵,冀州骑兵铁定游斗一番后立即撤退。
中原诸侯缺少骑兵,虽然贾荣占据广袤的草原,拥有了大批战马,并向中原之地销售,但战马昂贵,而且养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诸侯的骑兵数量一致不太多。
田丰看到冀州军目前的局势,眼眸中闪过一道阴暗之色,迈步走向袁绍所在的中军,他要劝谏袁绍退军,如今的代郡就是鸡肋,使之无味弃之可惜,将代郡攻下,冀州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丢弃之后呢,平白的便宜了贾荣,以袁绍优柔寡断的性格,很难做出决断。
“主公,西凉军骑兵遍布战场,我军的粮草将难以抵达,不若趁此机会,撤军回到广阳郡中,依托坚固的城池,和西凉军一较长短,野战飞我军之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