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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战神殿是他风行烈的机缘,厉若海绝不屑于从他身上连带到这份机缘。 既然无解,风行烈索性不想,天大地大,江湖之中他风行烈自然能够闯出一番事业,踏着一叶芦苇,风行烈豪情万丈的踏出这方水域。 此时正是中午,烈阳高照。 风行烈控制着脚下的芦苇,不经意间用上了战神殿中所悟到的东西,芦苇如箭,划过的水面上荡起阵阵涟漪。 风行烈很快就沉浸在了队脚下这叶小小的芦苇的控制之中,浑然忘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举目远眺,便看到了靳冰云。
这个时候风行烈自然不知道对面的那个女子就是靳冰云,他此生最大的梦魇。 当时的靳冰云一身素白,白衣胜雪,弱不胜衣,她的皮肤是那么洁白,要不是正中午,风行烈都有些怀疑他看到了传说之中的鬼魂。 不过,鬼魂会有这么漂亮么? 靳冰云的半边脸遮在油纸伞下,那油纸伞也是雪白的,衬着淡淡的碎花,蓦然多出来几分生气。 油纸伞伞柄握在靳冰云的手中,她的手很白,很纤弱的感觉,犹如水晶。 更让风行烈目瞪口呆的是靳冰云行走在水面上,就如同在山间小路上散步一般,没有丁点儿勉强做作,好像不知道能在水面上行走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和对面那踏波而行的人儿相比,风行烈觉得自己一苇渡江的本事实在不值一提,可怜自己以为得窥大道,从此就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 对面那女子也不过和自己差不多年纪,这份功力自己可是望尘莫及。 转眼间,两人的距离蓦然缩近,风行烈能够看到靳冰云晶莹圆润的下巴,还有那张带着淡淡的血色,有些苍白的嘴唇,那是一个多么叫人怜惜的女子啊。 虽然没有看到靳冰云的全貌,风行烈还是觉得一阵心痛,这样的女人,理当是在深闺里吟着《声声慢》的,独自一人初涉江湖,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 靳冰云看了风行烈一眼,想要打听一下凌空的消息,但看到风行烈炽热的眼神后便作罢了,这样的男子,靳冰云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擦肩而过。 风行烈眼睁睁的看着靳冰云和自己擦肩而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什么东西,转身提气道:“在下风行烈,敢问姑娘芳名。”
胆量倒是不小。这是靳冰云对于风行烈的评价,不过也仅此而已,就连庞斑那样的魔力也没能让靳冰云改变心意,更何况风行烈一个毛头小伙。 靳冰云踏着水波渐行渐远,风行烈几次鼓足勇气想追上去,想到靳冰云的冷淡,终于悻悻罢了。
靳冰云走完了整片水域,除了风行烈之外再没有看到其他人,她兀自有些不死心,盯着水面看了半晌,水中倒影着靳冰云寂寥的身影,她精致绝伦的俏脸上满是思念,凌空,我们已经分开多久了? 你,还记得么?
第103章 清水出芙蓉
慈航静斋覆雨翻云凌空和谷凝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出现在了水中,凌空踏波而上,稳稳当当的站在水面之上。谷凝清被凌空牵着,借着凌空的力道,也勉强在水面上站稳身形。 运用先天真气蒸干衣服,凌空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干爽,谷凝清却没有凌空的功力,不过凌空紧紧拥抱住了她,先天真气慢慢渗透进浸湿的衣衫,不一会儿也把谷凝清的衣服蒸干。 凌空虽然能够踏波而行,毕竟达不到鹰缘那种步步生莲的地步,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口先天真气一泄,他和谷凝清再次掉进河里。 站到了一丛芦苇上时凌空才开口道:“凝清,我送你回去吧。”
谷凝清柔顺的点点头道:“好,以后双修府就是你的家,你也该去看看。”
没想到从谷凝清口中说出这番话来,凌空感动之下以实际行动报效于她,只弄的谷凝清发髻散乱气喘吁吁这才作罢。 “坏蛋,明明知道在这儿不行,偏偏又这么作弄人家,弄得人家都湿了,难受的还不是人家。”
谷凝清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只让凌空的整个儿心都酥了。 “你这个妖精,究竟在真神殿得到了什么,竟然如此迷人了,以后天下的男人怕不都要被你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凌空暗自咂舌,大叫厉害。 谷凝清一直以来都是一副贵妇人一般的端庄秀丽模样,虽然最能激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欲,但何曾想过会像如今这般情话绵绵,让凌空恨不得立刻就就地正法。 谷凝清忽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贵,认真地道:“我谷凝清又岂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也不想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为我疯狂,只要能在你心中留下我的一席之地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凌空也正色道:“凝清,我这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但你肯定是我最舍不得放弃的女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一个男人的承诺。”
谷凝清忽而展颜一笑,犹如百花齐放,道:“就你还是男人呢,我看不过是个小男孩而已。”
凌空邪笑着看着谷凝清的花园地带,道:“凝清,我真的是‘小’男孩么,可不能说谎哦,你不清楚,你那个地方应当是知道的吧。”
他故意加重了“小”字,让谷凝清浮想联翩,不由自主的想起两人胡天胡地的情景来,顿时觉得身上一阵燥热,看着凌空的一双俏眼里面似乎都能滴出水来。 凌空知道两人若在说下去恐怕会忍不住在水中大战三百回合,凌空也很想,但他知道谷凝清还没有练就先天真气,几日几夜没有进食的身体必然经不起这样一番折腾,只能悻悻作罢,不过心中打定主意到了双修府之后一定要把谷凝清所欠的债全部还上,最好加上一些利息。 “凝清,我们走吧。”
凌空强忍心中的躁动,拉着谷凝清踏着水波向双修府而去。 谷凝清知道凌空怜惜自己,看着凌空的眼睛里满含柔情,凌空,你叫人家怎么舍得忘记你? 随着凌空和谷凝清的离去,整片水域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甚至看不到一只鸟一条鱼。 蓦然,水花四溅,河水里忽然冒出一个头来。 秀发上滴落的水渍掩盖不了她的绝世容颜,她的出现让整片水域忽然明艳,她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就是她此刻的模样吧。 她站在水面上,身上浸透的衣衫包裹着她玲珑曼妙的身材,显得孤高寂寥。 “为什么,为什么?”
她心中不停地呐喊,她一心一意的想着凌空,然而再次见面的时候却听到、看到凌空和另外一个女人情话绵绵缠绵悱恻,要是其他人,她或许会被这番情景感动,在心底暗暗祝福,然而牵扯到凌空,她只感觉心中撕裂一般的痛,痛的不能够呼吸。 虽然明知道凌空那样的男子既然出现在了江湖,必然不可能至今孑然一身,但知道归知道,心中总还留有几分念想,当血淋淋在面前的时候,任何逃避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原来,他身边已经有了如此出色的女人,那么,他还会记得那个叫靳冰云的师姊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挂满了她的脸庞,以她的功力湿透的衣衫很快就能蒸干,但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细节,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已经有女人了! 他已经有女人了! 他竟然已经有女人了? 靳冰云心中蓦然一怒,自己为了他在魔师宫受多少苦楚,他居然在外面另外找了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靳冰云一张清丽绝尘的脸上竟然有几分狠辣,他仔细回想着凌空和那个女人的声音,每回想起来对于她都是一种无言的痛苦,痛的死去活来,然而,她还是一遍遍的回想,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以前那个天真可爱乐天派的靳冰云已经变了,在魔师宫这些年,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在不自觉间沾染了一些魔性,要是没有外界的刺激,这些魔性可能会转瞬即逝,可万事没有如果。 靳冰云忽然大叫一声,仿佛把满腔痛苦都化作这一声大叫排解开去。凄厉的声音犹如杜鹃啼血,让整片水域都沾染上了几分幽怨。 狠狠的甩掉头上的水珠,靳冰云运转体内的先天真气,蒸干了全身的衣衫,顿时衣袂当风,飘飘然如仙子临世。 甚至靳冰云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笑意,只是眸子里面冰冷一片,没有丝毫波动。 “在下风行烈,敢问姑娘芳名?”
靳冰云刚刚收拾好心情,边听一个清朗的声音怯怯的问道。 靳冰云嘴边的笑意蓦然扩大,忽然之间放声大笑,甚至眼泪都笑的掉落下来,她好不容易才停止了笑声,盯着风行烈道:“风行烈,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
风行烈虽然被她一阵笑的莫名其妙,但他可不想放弃这个对他来讲绝佳的机会,平视着靳冰云的眼睛,认真地道:“我真想知道姑娘的名字!”
“你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