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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又是杨逸的一招心里战。
赌博的时候,你必须让对方看到希望,才能诱其下大注。
为此杨逸无所不用其极,他再次吩咐陆振等人道:“你们要注意隐藏实力,一开始不能打得太狠,必须给完颜阿骨打一些破城的希望,真把他吓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大人,你的意思是装成摇摇欲坠的样子?”
“不错,孺子可教也,记住,咱们就是完颜打骨打嘴边的一块肥肉,要时刻让他感觉下一刻就能一口吞下去。”
“嘿嘿,谁吞谁还不知道呢?”
金军围住辽阳城之后,并没有立即攻打,而是忙着打造攻城器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金军不像宋军一样有炸药可以炸毁城门,所以他们要破城,就必须打造攻城车、投石机这些大型攻城器械。
但战争的阴云已经浓浓的笼罩在阵辽阳城上空,城里城外都在紧张地力战着。
这场豪赌,是杨逸成为完颜阿骨打的俘虏,还是完颜阿骨打被拖死在辽阳城下,一切都是未知数。
战争的魅力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第五卷 第602章 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
折可适听说苗授竟然杀往黑龙江去了,心中很是无奈。
考虑到漠北草原广阔无边,信息传递困难,而战争通常又是千变万化,所以当初杨逸没有给他们什么硬性指令,只是让他们从西北面对金国形成合围之势,防止完颜阿骨打退往漠北草原。
折可适名义上是西路军主帅,但苗授显然并不买他的账,两军又是分开行动,折可适根本约束不了这头狼。
现在你也说不上他抗命,因为折可适的传令兵根本没找到苗授,命令并没有实际传达。
折可适无可奈何,只得率部尽快杀向上京城。盈歌留下的五千人马就像一群草原狼,不停地对折可适所部发动袭扰,却又绝不与折可适硬拼;白天他们远远地缀着,一到晚上瞅准机会就发动夜袭,你一追,他就逃,甚至会分成数十股逃跑,你收兵向上京进发,他们又缀上来,把人弄得神经时时紧绷,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折可适被扰得不胜其烦,心中大为恼怒。让这股金军在后面袭扰,就算到了上京城,也无法集中精力攻城。
所以折可适决定先干掉这千五人马再说。
而在南线,杨志的七千人马却将骑兵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完颜娄室撤军时,虽然也留下了五千人马用来牵制南线的宋军,但杨志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那五千金兵竟被他撂在了百里之后。
杨志从松山西侧,如同一个疾烈的左勾拳,经大水泊,再杀向饶州,速度如飞,不作丝毫停留,大军在晨雾中突然杀到饶州时,饶州的城门竟来不及关上,七千宋军如疾风卷烈火,席卷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饶州城是上京南面的门户,离上京临潢府不过数十里,饶州失守标志着上京城正式暴露在南路军的兵锋之下。
而杨志依然没在饶州多作停留,破城之后,他只留下一千人马驻守饶州,六千大军继续向上京城杀去;当初在草原上和长辖底作战,他们之所以能一次次躲开辽国大军的围剿,关键也就在一个快字,快得让人应接不暇,快得令人自乱阵脚,长辖底才得以一步一步壮大起来;
杨志充分领会了这个快字的含义,绝不为辎重补给拖延速度,只要你够快,前面大把补给等着你去拿。
而令人意外的是,杨志已经够快了,有一个人却还是赶在了他前头。
杨志赶到上京城时,阿奴带着几千人马已经把上京城外围肆虐了一遍,杨志不知道他这几千人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双方一见面,阿奴顿时就红了眼。
当初,若不是杨志干掉了长辖底手几个最得力的干将,根本没有完颜阿骨打崛起的机会,仔细算来,长辖底之所以被完颜阿骨打取代,罪魁祸首就是杨志。
两人曾经都是长辖底手下猛将,这会儿遇上,却成了死敌,阿奴二话不说,率军立即向杨志杀来。
杨志也不含糊,他六千大军根本没带辎重,阿奴把上京城外围抢了个精光,这不是让俺们去喝西北风吗?
乱套了,上京城这边乱套了,折可适被几千金军拖着,杨志又和半路杀出来的阿奴磕上了,上京城里的完颜希尹竟轻松地作起了壁上观。
杨逸若是知道有这样的结果的话,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这就是战争,它往往不会朝人设想的那样去发展,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出现;杨逸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算不到苗授会杀到黑龙江去,折可适会被五千金军拖住,阿奴会突然杀出来,他还在辽阳城等着西、南两路大军攻陷上京城好消息呢。
“杨志,你这个奸贼,纳命来!”阿奴满眼通红地冲上来咆哮着,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么做是多么的危险。
杨志感他一片忠义,不忍心让燧发枪手就这么射杀他,也拍马上前,正色地答道:“阿奴将军,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本是宋人,从一开始投奔长辖底就是负有使命的,咱们不过是各为其主,怪不得谁;我当初并没有谋害长辖底将军意思,否则死就是他,而不是别人了。至于后来完颜阿骨打杀主夺权,这完全是长辖底将军用错人,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休要狡辩,今日我阿奴要与你单独一战,你若是赢了,我阿奴这一命你取去便是,若是我赢了,那就别怪我拿你的狗头去拜祭我们将军的在天之灵,你这奸贼敢不敢应战?”
“好,我就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我若是赢了,我也不要你的性命,但你和你这几千人马从此要听令于我。否则咱们也不用单打独斗了,直接开战好了。”
阿奴只有五千人马,杨志有六千,而且还有两千燧发枪,若是两军开战,阿奴知道自己没有丝毫胜算,所以才冒险上来约杨志单打独斗,只有这样,还有几分为长辖底报仇雪恨的机会。
杨志非常了解阿奴的性格,知道他是那种站出来了就绝不会退缩,而且一言九鼎的人,于是趁机咬定他,果然,阿奴为了争取到这个机会,立即答道:“我就答应你。”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杨志,纳命来吧!”
阿奴大吼一声,策马冲来,手上的马刀力劈华山,寒光如电,杨志同样拍马冲上去,暴雨梨花枪一架一撩,险险将阿奴那狂暴的一刀撩向一边。
两人交错而过,立即又掉转马头向对方冲去,双方士卒各自默立看着这场龙争虎斗,上万人马悄无声息。
这回杨志利用暴雨梨花枪的长度,首先发难,枪头如长蛇出洞,飞刺阿奴的马头;若是让他刺个正着,阿奴的战马必定倒地而毙,阿奴大吼一声,立身而起,马刀暴斩而出,“锵!”的一声,刀枪相撞,火花四溅,阿奴的战马惊得嘶嘶人立而起;
杨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手上的长枪飞快收回,然后再度狠狠的刺出。
由于战马人立而起,阿奴顾着定住身形,再没机会挥刀挡住他这一枪。
那寒气森森的枪头“噗!”的一声,刺入战马的胸膛,鲜血飞溅而出。
阿奴的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猝不及防的阿奴一条腿被压在马背下,一时抽不出来;又是“咄!”的一声,杨志那暴雨梨花枪直刺阿奴的咽喉,最后在他咽喉半寸之处停下。
阿奴大吼一声,反向杨志的枪头撞来,杨志虽然迅速收枪,但阿奴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个伤口,热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领。
杨志怒声道:“阿奴将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懦夫,你想死还不容易?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你想食言而肥呢?你就算死了,也还欠我的;而且,杀完长辖底将军的不是我,是完颜阿骨打,你不是要帮长辖底将军报仇吗?有本事随我杀完颜阿骨打去啊!你在这寻死有屁用,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阿奴神色变幻不定,杨志获胜有取巧的成分,他是用那近在眼前的火花惊了阿奴的战马,才一举获胜的。
但这生死相博,各出手段,杨志取巧不错,但算不得作弊,阿奴虽然输得有些不服,却说不出指责杨志的话,又不愿听令于他,于是只想寻死。
阿奴的几千人马在阿奴战马倒地之时,便发出一片哗然之声,只是双方约好单打独斗,各安天命,这些草原汉子认死理,输了就是输了。杨志没有违规,所以他们都忍住没冲过来拼命。
“阿奴将军,我杨志非常佩服你的忠勇,我当初受命隐伏在长辖底将军身边,非我所愿,还是那句话,咱们都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而且我们杨大学士也绝对没有谋害长辖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