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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大声夸奖,绝不是刻意讨好杨逸,一幅画的好坏的除了画工是否精湛之外,关键是立意,杨逸的画工虽然一般,但却能把“踏花归去马蹄香”这句诗的意境巧妙的表现出来;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但那1%的灵感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重要。
杨逸等于是掌握了那1%的灵感,只要努力,不难成为大师级人物,李唐大致是这么想的。
杨逸可不管什么灵感,他只关心赵佶和米友仁的脸色,杨逸淡淡地笑着,什么也不用说,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
赵佶俩人脸色变幻不定,头前他对杨逸冷嘲热讽,结果现在再画一幅,仍然“雷同”,刚才的嘲讽,现在就像是火辣的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端王殿下,我觉得您应该向大家道歉,因为您的误导,让大家枉做了一回小人,损及了大家的德行,这后果非常严重,试想,若是外面纷纷传说我翰林画院里尽是些小人,这不但影响到画院的名声,也损坏了大宋的名声,端王殿下宗室出身,更应该以身作则,维护大宋的声誉,因此,在下觉得端王殿下你有必要向大家道歉,澄清事实。”
好大的一顶帽子,杨逸不让赵佶向自己道歉,反而让他向大家道歉,这可又是神来一笔,不但显示了他容人的雅量、博大的胸襟,还表达了自己的拳拳爱国之心、维护大宋声誉不遗余力的崇高品质。
赵佶好歹是亲王,被人这么挤兑,换了是别人,他早打人了,可对方偏偏是杨逸,他敢打吗?
他想发作又不好发作,肚子几乎气炸了,想来想去,米友仁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这家伙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怂恿于他,他何到于出这样的丑?
“米友仁,你刚才是怎么跟本王说的,立即重复一遍给大家听。”
赵佶逼视着米友仁,杀气腾腾,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米友仁还是靠赵佶的赏识,才进的画院,哪里敢得罪他?他脸上憋得一片酱紫,站出来嘴巴动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本来挺英俊儒雅,此时却像个忘了台词的小丑。
画院的师生不敢对赵佶怎么样,但为了让自己从小人变回君子,对米友仁便没这么客气了,一个个大声嚷嚷起来:
“说,你是怎么怂恿端王殿下的?”
“背后道人长短,还能有什么好话!”
“就是!早就听说他品行不端了!”
“不错,苏大学士怎么说他来着?”
“巧偷豪夺古来有,一笑谁似痴虎头。”
……
底下的师生上百人,三五成群挤在一起,人多口杂,说什么也不怕得罪人,此起彼伏的讨伐声比原先讨伐杨逸可热烈多了,毕竟刚才杨逸再怎么剽窃,也不关他们的事;现在不同了,不讨伐米友仁,他们就无法从小人变回君子,就无法重新做人,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天下百姓……关系可就大了。
若只是众怒难犯,米友仁还可以拂袖而去,但赵佶还盯着他呢?走?往哪走?除非不想在东京城混了!赵佶收拾不了杨逸,还收拾不了你米友仁谷有虫。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如白云苍狗,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道:“我刚才对端王殿下说,这张择端画的是一面酒旗,而这杨帆画的是一块牌子,一个画技精湛,一个技艺粗陋,在下细细想来,世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十有九是其中一个剽窃了另一个的画作,只不过是略加修改而已。”
此语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嘘声!
米友仁还在努力地解释道:“我虽然怀疑有人剽窃,但并未说谁剽窃,而且这样的事确实凑巧,很容易让人误会,刚才大家不是也这么认为吗……
“我们可没这么认为。”
“就是,就是,这么认为的是你。”
“把自己一身脏水往大伙身上蹭,真不是好东西。”
这个时候,鬼才愿再听米友仁的解释,嘘声早就所他的声音掩没了!
第四卷 第377章 闲云野鹤
都水监新成立了一个稽查案,专门负责稽查治河工程的贪污受贿、偷工减料行为。这是一个临时性部门,治河工程完工就会撤销。尽管如此,新任稽查案知事赵偌还是兴奋不已。
朝廷每年的郊祭大典上,通常都会给三品高官一个恩荫名额,朝中象赵偌这样的公子哥儿可不老少。
对这些吃饱喝足,精力过盛的家伙,朝廷一直有些头痛,这些人由于出身官宦之家,从小就接受官场熏陶,对官场中各种习气门儿倍清,个个是钻营能手。
留他们在各个部门中,就数他们最能捣乱了,大过没有,可就让你瞧着不舒服,但这些人谁都有个不简单的爹,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还奈何不了他们。
可好,经杨逸一提议,六部尚书个个称赞杨大学士有头脑、有思想、点子多。争先恐后地把本部门的“人才”贡献出来,亲自送到了都水监。
一天之内,赵偌这个稽查案知事便拉起了近二百人马,气势那叫一个壮!
赵知事是谁?在东京城里净街能力第一,打架第一,摸寡妇门第一……
反正他身上的第一可就多了,非遗传了赵老大的基因绝难如此,而且此人刚直不阿、正气凛然,为国不顾家,连他祖父都被他挑下马来,这种大义灭亲的精神是何等的可贵,让这样的人去稽查不法,再合适不过。
杨逸给赵捷授完课,闲来逛到了尚书省,和章老头谈起这事。章扒皮也笑了,他倒也没指望这些人真能查出些什么来,不过,把这些高官子弟打发到“基层”去锻炼锻炼总是不错的。
四月中旬的天气有点热了,杨逸刚刚给赵捷上完课,口有些干,他自己娴熟地摸出一个茶杯,斟上茶水,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把官帽取下来,放在章老头的公案上,那模样就像进了他家书房一般。
很显然,章老头对此已经免疫了,全当没看见。
“章相公,此事我以为还要费些口水呢,没想六部尚书竟是一呼百应,就连章相公您也乐见其成,这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哈哈哈……
章老头把一份批完的文牍合上,插到杨逸的官帽下,淡淡地笑道:“至少这阵子京城里的治安会好很多!”
“章相公真这么看?”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可看?”
杨逸翘起二郎腿,手上拿过一本文牍随意是翻看着,还顺手拿来扇了扇凉,章老头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章相公,可要打个赌,我敢说赵偌他们定不负众望。”
“当然,因为众根本没望。”
杨逸一口茶水方咽到一半,听了这话差点噎死,这不是打击年轻人的工作积极性吗?让赵偌那帮公子哥儿听到了,估计要集体杀回尚书省,那乐子就大了。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来找我打赌的吧!”
“本是来,但章相公洁身自好,这赌也就无从打起了。”
“有事说事,我忙。”
“章相公,做事要懂得劳逸结合,这样才不会忙中出错。”
“所以你名逸。”
杨逸再次呛住了,今天章老头是怎么了?就像更年期的妇女,杨逸可没有和更年期妇女聊天的兴趣,拿起自己的官帽弹了弹,其实章老头的桌案并不脏,纯属个人习惯。
章惇见他背负着双手,迈着四方步施施然离开,脸上不禁再次露出笑容来,杨逸的清闲,甚至有些无所是事,章惇一点也不在意;对于他,章惇再了解不过。
你想指望他天天扒在案头上打理如山的公文,想都别想,杨逸是那种瞧准了一件事,就狠狠地扎进去,干完了就想方设给自己找清闲的人,或者说他往往是给别人开好一个头,立即做甩手掌柜,那些琐碎的细务从不屑去理会。
象这回的财政预算、奢侈品消费税,一经通过,他本人就像和这事毫无关系了,有关政策落实的事,都丢给了三省宰相,六部尚书,自己跑去翰林画院冒充学生去了。
现在东京城里的小报,天天有关于他的报道,刚刚在朝堂上搅起一片惊涛骇浪,立即又传出什么踏花归去马蹄香,反正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想起这些,章惇忍不住一个人在签押房里暗暗发笑。
各个部门的人都在忙碌着,杨逸在皇城了逛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的学士院竟是最清闲的部门之一。
左右无事,杨逸便出了宣德门,沿着大街向西行去,只需走百来步便到右掖门外的翰林画院。
画院边上开设了许多商铺,半数是卖书画及笔墨纸砚的;宣州出产的宣纸、歙州产的澄心堂纸、荆州产的硬黄纸,以及竹帘纸、藤纸、鱼卵纸、网纸、布纸,样样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