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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官人免去换尿裤的苦差,老怀大慰,连忙又奖励了儿子一口酒,铁蛋衙内喝得啧啧有声。
“老天爷啊!”
身后突然传来母亲杨氏的一声惊呼!
接着她呼天抢地的数落起来:“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大郎才七个月大,你就让他喝酒,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嘛吗?你这是在要娘的命啊!滚滚滚!以后离我孙子远点,不许你再碰他。”
“娘,您不能这样,他是我儿子。”杨大官人满脸委曲。
杨氏将孙儿抢过,狠狠地瞪着杨大官人说道:“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这才多大的人儿,你就灌他吃酒,你你你……这个不孝儿啊,你是要把娘给气死呐!”
“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是葡萄酒,甜的,睿儿他喜欢着呢。”
事实证明,杨大官人没说慌,小家伙到了杨氏怀里,手脚开始乱舞,挣扎个不停,嘴里依依呀呀的叫着,一双眼睛紧盯着杨大官人手中的玻璃杯,口水直往下流。
杨氏见了这情景,差点晕过去。
凉亭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十三娘她们,莺莺燕燕一齐奔了过来。
杨氏立即投诉起来:“十三娘啊,你来管管这个祸害吧,老身是管不了了,你瞧他都做了什么,竟然给睿儿吃酒……
杨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原因是她怀里的铁蛋衙内竟趁大伙不注意,两手齐上,抢过酒杯;红色的葡萄酒洒了他一身,而他飞快地把空杯子往嘴里塞,小舌头舔呀舔,那模样就像个小酒鬼,舔到了甜头还咯咯直笑。
这下不用杨氏控诉了,大家都看在眼里。
就连清娘都加入了讨伐杨大官人的行列中。
一时群雌粥粥,玉臂翻飞。
杨逸官人众叛亲离,一边抱头鼠窜,一边不忘为自己辩护:“你们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能怪我呢?你们也瞧见了,是他这做儿子的抢老子酒喝,你们倒全偏袒这不孝儿,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呐……
事实再次证明,女人是感性动物,和她们讲理没用。
杨大官人的辩护只会招来更加热烈的声讨,终于,他不得不落荒而逃;几个女人还不依不饶地追出老远,清娘身体轻盈,追得最快,过了一个花圃,待杨氏看不到之后,杨逸回身一把将她抱住。
清娘咯咯直笑道:“杨大哥,你是怎么知道大郎喜欢喝葡萄酒的?”
“咦!清娘,不会是你先给那小子喝过吧?”
“才没有哩!人家哪敢呀?嘻嘻,是我见晴儿姐姐给大郎喝过。”
“不是吧?那她刚才还凶成那么样!天啊!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太没天理了!”
“嘻嘻……
第三卷 第295章 妙对横生
这阵子相对悠闲的生活,让杨逸很享受,如今聚到他身边的人越来赵多,许多事情也不再需要他自己去打冲锋了;就像裁军之事,他安排御使罗城去打头阵,自己躲在幕后,除了章惇这些首脑,至今下层官员还以为整件事和他没关系呢。
这么做有很大的好处,让他慢慢淡出众人的视线,受到的攻击也就少了,日子自然就变得无比惬意。
三生楼,依池的水榭里,翠柳依亭,水波澹荡,宁静中透着恬适;李从德、方天若、农实秋,今科的状元、榜眼、探花都在坐,这三人年纪最大的李从德也不过二十八岁,可以说,这届恩科的前三甲平均年龄,在大宋历届科举中是最年轻的;
这有客观的因素在里面,年轻人接受新事物比较快,思想也比较开放,对新政的认同感也相对强一些。
而这次恩科由新党把持,所录取的自然也是支持新政的人。
但和杨逸相比,却又是另一回事,三个中最年轻的农实秋也比杨逸大一岁;不过官场上不是以年龄论辈份,而是从登科的前后和名次论,杨逸不但比他们早一届,而且是状元出身,在杨逸面前,他们只有躬身作揖的份。
这次一同受杨逸之邀的,还有桂子桂和沈清直。
沈清直没有辜负杨逸的期望,上次雷击金銮殿,便是他算出‘雷击金銮殿,永泰陵不安’的卦象;如今他被提拔为司天监少监,而司天监监正霍亦清已经年过七十,垂垂老矣,基本已不管事,司天监实际上就由他这个少监来管理。
司天监负责观测天象,推算历书,平时对朝政没什么影响力,是个冷衙门,大家很少去关注。
但某些特定的时候,却能起到巨大的作用,杨逸推荐沈清直主理司天监,不是没有原因的。
杨逸邀这些人来聚会,绝口不谈政事,全当是一帮年轻人聚在一起吃酒聊天;甘而不饴,冷而不寒的葡萄酒斟满玻璃杯,各人举杯畅饮,意态闲适,纵论诸家百子,诗词歌赋,显得十分融洽。
酒是名贵的易安葡萄酒,杯是名贵的玻璃杯,其实嘛,这会儿的玻璃杯纯净度不高,有一些杂质,但大宋没有人会造玻璃,都是靠大食商人从海上带过来,所以十分珍贵;杨逸自己对制造玻璃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需要用到什么石英沙,但连石英沙啥样他都不清楚,也就懒得去摆弄这玩意了。
水上风来,蔷薇花香飘满亭,莲叶团团如盖,荷花香远益清;杨逸心情舒畅,哈哈一笑道:“各位都是一时才俊,我这有一联,请各位猜一字,如何?”
“好!请杨大人出题。”众人纷纷应和。
文人聚会,玩的就是这些,杨逸大袖一舒,洒脱地吟道:“上联是:新月一钩云脚下;下联是:残花两瓣马蹄前。各位,请猜一字。”
这副联意境清雅,极为传神,李从德等人不禁齐声叫好,接着各人或是踱步,或是低头深思,联是好联,但要猜一字,却不容易啊!
清娘坐在杨逸身边,双丫髻,素绣衣,绿罗裙,清丽脱俗,尽显少女淡雅清纯之态;这种文人聚会,只要没有什么特别原因,每次杨逸都会带上她,这对开阔她的视野,促进她的成长有极大的好处;
而清娘自己也非常喜欢这种以文会友的聚会,虽然她一般都是以杨逸的侍女参加,但杨逸每次都会尽量给她创造条件,让她有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
“清娘,可曾想出是何字?”杨逸给她递了一杯酒,轻声问道。
清娘蹙着可爱的一双秀眉,摇了摇头说道:“杨大哥,人家一时想不出来。”
“没关系,我来告诉你。”杨逸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道。
“不要啦,人家要自己想。”
“好吧!”
这时新科状元李从德一拍双手,非常高兴地说道:“妙妙妙!杨大人,下官猜这上下联合起来,应该是一个‘熊’字,可对?”
“不错,不错,迷底就是‘熊’字。”得了李从德的提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叫好;新月一钩云脚下,‘厶’是云字的脚,月字在云脚下;
残花两瓣马蹄前,‘匕’是花字的一个残部,‘灬’表示马蹄,这不正是残花两片马蹄前吗?
想通这些,大家又不禁齐声赞叹,一齐敬了杨逸一杯后,轮到榜眼方天若来出题,方天若字彦稽,莆田城关方巷人,二十五岁;他不但支持革新,而且政治理念比强人张商英还要强悍,他认为元祐大臣祸害国家过甚,当诛戮而不诛戮;子孙当禁锢,而未禁锢;资产当籍没,而不籍没;朝政,政刑之失莫大于此。
对他的这些观点,杨逸其实并不太赞同,杨逸还是觉得不应打破赵老大不杀士大夫理念;毕竟政争只是政见不同,贬官也就是了,搞诛戮没太大必要。
但方天若确实很有才,在国计民生方面也很有一些见识,本着人无完人的宗旨,杨逸对他还是很看好的。
方天若起身向各人拱了拱手,徐徐说道:“我这也有一联,还请杨大人与各位指教,上联是: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下联是:青龙挂墙身披万点金星。上联下联请各猜一样日用物品。”
青娘心思灵巧,很快欣然道:“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指是油灯。”
杨逸呵呵一笑,再斟一杯酒递给她,以表嘉许。
这年头,大户人家点的是精美的宫灯,但普通百姓家点的都是最简单的油灯,就是一个小碟子,注上灯油后放上一根灯草,灯草伸到碟边点燃,灯草就是‘白蛇’,点燃的火光就是‘红日’,非常形像。
不久,下联也被覃子桂猜出来,只听他答道:“青龙挂墙身披万点金星,这应该是秤!”
没错,就是秤,大家哈哈一笑,共饮一杯。
清娘一双眼睛扑闪扑闪,杨逸知道她必定是有了好联,便含笑说道:“清娘,便由你来出一联,我们猜,说好了,若是我们猜着了,你可要各敬大伙一杯哦。”
“杨大哥,我这不是字联,我只有上联,请大家来对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