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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请阿伯那光芒禀告一下端木庄主,说是,故人来访。”
不太熟悉与陌生人说话的蓝亦尘,声音有些微弱,对方费了很大劲才听懂。
那守门小童打量了他和残剑几眼,眼光到过蓝亦尘的时候闪着惊艳,不过在看到冷漠的残剑用无情的眼睛瞪着他的时候,他狠狠的打了个冷战。
在心底一惊知道这两个人并不是一般人。
收回眼光和心思,小童语气平淡道:
“庄主一惊几个月没来这里了,这里只有夫人。”
蓝亦尘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微微的痛顺着那个缝隙开始蔓延开来,他知道,小童口中的那个夫人,就是他的姐姐蓝忆凤吧。
他还是在乎,他无法漠视这个事实……
“那么,就请告诉你们夫人吧!”
小童的眉皱了起来,他们庄主喜怒无常,难以接触,夫人也不是很平易近人,和大家较为生疏,不过,庄主和夫人,都很少有所谓的朋友,故人什么的人找上门的。
“夫人身子不适,二位有事的话,请改日再来吧!”
蓝亦尘被心底的疼痛掩盖的脑袋,微微清醒,身子不适?
他也是一名医者,他姐姐有孕在身,身子不适,莫非是动了胎气什么的?
一瞬间所有的恩怨感情,都被跑到了脑后,他直担心蓝忆凤的身子,和她腹中的那个孩子。
那是他的姐姐,和端木的孩子啊。
“我是你们夫人的同胞弟弟。蓝亦尘。
请问,你们夫人怎么了?”
此时担忧之极的蓝亦尘顾不得什么,直接说出身份,目光急躁的望向院内,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蓝忆凤身边。
无论蓝忆凤如如何讨厌他,无论他们姐弟是不是都爱着端木奇,蓝忆凤,终究与他流有相同的血液,他们终究是一家人,都是蓝家人。
那小童他听了他的话,募然一惊,夫人的弟弟?
那不是庄主一直在寻找的尘少爷吗?
小童马上抬头望他,边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打量着,边寻找着久远的记忆。
少顷,他惊呼:
“尘少爷,真的是你……庄主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哦,对对对,庄主不肯回来救夫人,尘少爷你也医术高绝,去看看夫人吧。”
在很多年以前,他曾见过这个被庄主万分宝贝的尘少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变得比当年还出尘美丽。
蓝亦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姐姐,你们夫人,她怎么了?”
小童摇头叹息,招呼院中的人赖看门,他领着蓝亦尘和残剑向内走:
“”夫人今日生产,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疼到现在还没动静,管家和蓝家的那些人已经请了好多稳婆和大夫……只怕是……
虽然蓝忆凤平时对他们不亲近,但也没有欺压吓人,还算和气,本着善良的本心,他这个小小的下人,还是希望她们能够女子平安。
“该死,端木奇呢,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在哪里,他怎么不陪着姐姐呢?
姐姐是为了谁才这么辛苦的?”
残剑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别急,尘儿,我们先去看看。”
蓝亦尘目光混乱,扭头看着残剑有些脆弱:
“怎么看,怎么看,我们是男子,是不可以进去的……
姐姐已经那么久了,如果她们,她们……”
残剑不顾那个守门小童在场,把他抱入怀中:
“没事的,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去问问情况。
况且,当年你姐姐并未善待与你,你不必如此伤心。”
女个小童也甚是伶俐,当做一切都没看到,不过,残剑的话,让他微微的反驳道:
“夫人这些年……过的并不好,庄主一直忙于找尘少爷,对富人总是很冷淡,夫人其实还不是夫人,只是总管让我们这么叫的。夫人,真的是很可怜的一个女子。”
他们庄主对这个尘少爷的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明眼之人都看的出来,只是……
那小童望了望蓝亦尘身边的残剑,又想了想蓝忆凤腹中的孩子,他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庄主与尘少爷之间是不大可能的了。
“剑,不是你说的那样,姐姐虽然对我不好,但也从未伤害过我,爹爹已经去了……我也……
不能让姐姐再出事,绝对不能。”
至于小童所的那些话,更让蓝亦尘在心底心疼蓝忆凤。
他不懂端木奇已经要了蓝忆凤,不是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蓝忆凤了吗?
可是接受了,他又怎么忍心这么对待蓝忆凤,怎么会对她不闻不问呢?
“他太过分了,姐姐已经是他的人,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姐姐。”
蓝亦尘的眼睛微红,为什么,为什么端木奇总是让他失望?
背叛了对他的感情,至少,对蓝忆凤好一些啊!
那小童不知是天性单纯,还是藏不住心事,还是故意为之,开口道:
“这些年来庄主为了找你,过的一点都不好……
至于夫人腹中的孩子,更是个意外”
蓝亦尘呆了呆,直直的盯着那个小童,不知道心中是何种想法,何种的复杂,只是,近乎呢喃,又好似询问的重复了一遍:
“意外?”
那小童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别人了才开口:
“是啊,庄内所有人都知道,每年一到尘少爷失踪的那个日子,庄主就会一个人多起来喝酒……
听说,夫人腹中的孩子,是去年那个时候,老爷和夫人对庄主下的药……
为此,庄主与老爷彻底决裂……
还有人说,庄主是把夫人看成了尘少爷你才……”
“住口。”
残剑怒极大喝:
“一个下人,说这么多干吗?最好管好你的嘴。否则……”
那小童被残剑的气势吓的呆了呆,缩了缩脑袋再也不敢开口,不过依旧在心里嘀咕,这算什么秘密,端木山庄大半的人都知道,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蓝亦尘只觉得这个消息,在他的肚里搅来搅去,让他的心思不得安宁。
整个脑袋疼的厉害,还模模糊糊的,心中更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原来是这样……
他的姐姐竟然是一个这样的牺牲品,端木奇没有背叛对他的感情,固然可嘉,可是他的姐姐多么无辜的一个女人,就这样被牵扯到他么的爱情当中……
不,是他,硬插在他们的婚约当中。
他,果然是罪人,大大的罪人。
而现在,那个可怜的女人,更是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挣扎在剧痛与死亡的边缘。
对蓝忆凤的内疚,在一刹那间,淹没了蓝亦尘的一切直觉与思绪。
残剑神色微动,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悲哀,不知是为蓝忆凤还是端木奇。
小童被残剑吓的不敢开口,蓝亦尘也心思神游,显得沉默而漫不经心。
残剑只是紧紧的跟着他,担忧的看着他的各种神色。
更奇怪的是,多变的天,如他们的心情一样变得灰蒙蒙的,好似沉沉的乌云,全部挤压在他们的头顶,在蓄积着力量等待释放。
很平常的天象,却总是让残剑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丝莫名的不安于阴霾悄然的盘踞在他的心头。
路很短,很快就到了蓝忆凤的产房前。
里面的女子凄声痛呼着,夹杂着接生婆的安稳鼓励声,在这片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有些莫名的诡异。
蓝亦尘更是挺的心疼不已,血脉相连,在这个时候,是体会出来了。
这样的疼痛,这样的折磨,蓝忆凤到底坚持了多久,忍受了多久?
终于,无视残剑惊诧的表情,蓝亦尘叫出了接生婆。
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面色雪白,头上满是汗珠,想必,她也十分的着急和惊慌吧。
蓝亦尘努力的压制住着急的急躁,询问了蓝忆凤的情况。
接生婆断断续续的描绘了蓝忆凤的此时的情况,蓝亦尘心下了然,蓝忆凤,必是这几年身体不大好,又郁结于心,还有可能胎位不正……
多种原因结合在一起,就造就了现在的情况,蓝忆凤的生命在流逝,而那个孩子,也濒临危险。
蓝亦尘紧紧的盯着木门。
他要救他们,无论是蓝忆凤还是那个无辜可怜的孩子。
可是,要如何救呢?
现在是多么的无力,他有什么能耐呢?
大抵知道他的心情,残剑轻轻的将他半拥入怀中: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像是应他的话,天上‘轰隆’一声,一道闪电自天上劈下,蓄积良久的能量终于爆发了,在阴暗的天空上,淅淅沥沥的雨慢慢的下了起来。
蓝亦尘抬头承接那些雨水,任凭那雨水从他白嫩的面颊滑过。
记得,有人曾说过,雨是天流下的眼泪呢。
他要怎么做,他怎么可以救得了他的姐姐,救得了端木奇的孩子呢?
第四卷旧事难了 第116章,旧事重演
他要怎么做,他又能怎么做?
到底如何,才能救她们母子呢?
雨来的又急又快,豆大的雨滴下的猛烈不已。
蓝亦尘站在雨中,整个世界被那些雨,那些水汽包围了,耳边也全是‘滴答滴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