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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尽皆随行,也是这辈子早早收拾掉了葛尔丹,不然他哪有心思玩这个。
南苑有行宫,不过围猎期间还是就近住帐篷的,距离回京没几天的一天晚上,十一阿哥刚刚躺下,就感到帐中悄然多了个人影,径直向他走来。
“主子,可是有何吩咐?”屏风外守夜的奴才听到他起身,连忙低声询问道。
十一阿哥咳嗽了两声,瞪了眼已经坐到他身边的少年,扬声道:“爷有些口干,你去泡杯热茶来。”
“喳!”奴才应声而去,片刻就出了帐子。
“你怎么来了?”十一阿哥悄悄问,似乎打去年年初后,这假货就时不时半夜出现在他房中,刚开始还老被惊着,如今他都习惯了。
“给你送个小东西。”黑暗中,四阿哥拉开衣襟,一团瑟瑟发抖的银白就出现在他怀里。
“这是……”十一阿哥一愣,连忙伸手将那小东西抱出来,眸中也溢出了喜爱之色。
“我半夜睡不着,出去转悠的时候捡到的,怕是刚断奶呢!”四阿哥语气轻快地道,目光却警告而发冷地盯着那团银白。
“这可是银狐,南苑里有银狐吗?”十一阿哥有些疑惑。
雪白的小东西只有成人巴掌大,小耳朵、小鼻子、小尾巴,什么都小小的、毛绒绒的,分外惹人怜爱,他本就喜欢狗,狐狸与狗长相类似,只是娇小很多,能见到就很难得了,更别说猎到一只或者活捉一只了。
“你喜欢就好,你的奴才来了,我这就回去了!”四阿哥摸了把小狐狸的头,起身消失于一片黑暗之中。
十一阿哥目送他消失,眸光闪烁了两下,抛开思绪低头望着怀里的银狐,越看越喜欢。
他却不曾发现,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狐狸,在四阿哥消失后停止了颤抖,黑溜溜的眼睛里出现了郁闷、倒霉等人性化的神色,分明不是普通的银狐。
第二日一早,众人就发现十一阿哥身边多了只漂亮的小银狐,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小阿哥都好奇得很,纷纷跑来围观。
十三阿哥摸着小狐狸的脑袋,比起其他阿哥,他和十一阿哥要更亲近,行为上自然就少了很多顾忌,其他阿哥还有些犹豫,得了允许后才敢碰触小狐狸。
可怜的小狐狸被众人围观不说,还要被揩尽了油、吃尽了豆腐,奈何昨天制住它的那人说的清楚,它若是敢伤人,特别是伤害现在的主人,就把它活炖了吃肉喝汤,没办法,它虽为灵物,但修行不够,至今未化成九尾,更别说变成人形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只能委委屈屈待着了。
“十一哥,你从哪淘来这么个小东西的?我也好像要啊!”十三阿哥问。
十一阿哥很自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正睡着呢,这小东西就跑进来了,许是外面太冷,来了就不肯走了!”
十四阿哥七岁了,羡慕地看着十一阿哥和那只小狐狸,却没有提出任何要求。十一阿哥见到了,暗中不免一叹,主动牵了十四阿哥到十三阿哥身边,由着他们折腾小狐狸。
这辈子的变化太大,敏贵人虽然至今仍是个贵人,可她住在景仁宫,自懿诚皇贵妃薨后,那里再没有搬进去嫔位以上的后宫主子,可以说,满宫里就她一个贵人过得最滋润了,位份是贵人却享着嫔例,所出的孩子都养在身边,也就几年前的良贵人可与之相比了。
反观永和宫的德妃,目前只有个十四阿哥,圣眷也不如宜妃几个,和上辈子相比自然低调很多,就连十四阿哥,也养的没有上辈子那么小霸王了。
十一阿哥也不太明白,重生的皇父这是在做什么,好在他这次可以抽身旁观,不用搅和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恢复一更,早上十点前发文。
4039 南巡
元宵节刚过;康熙宣了四阿哥到乾清宫;一到殿门前看到奴才都在外面侯着,心里顿时一紧;继而深吸了口气。
“四阿哥可来了,皇上刚刚还问起呢!”梁九功一脸笑容迎上来,谄媚地请他进去。
殿中果然只有康熙一人。
四阿哥恭恭敬敬行礼请安;低头看着脚前的地面。
康熙叫了起,一抬眼就瞧见了他那副样子,心中顿时乐了,这孩子以为他要做什么?他承认自己强势惯了;但也不至于急色至此。
“禛儿,朕已命他们准备;待朕将政务赶一赶处理完,唔……最多十天,就去江南走一趟。”康熙放下朱笔,吹了吹面前的折子,感觉墨迹干了便合起来收到一边。
四阿哥微微一愣,暗自舒了口气,他还以为……
康熙一转头就看到他放松了些的模样,心中好笑的同时略微黯然,这孩子仍是无法接受吗?不过,这种情绪也只片刻就消失了。
“禛儿,此次南巡朕准备带着你同去,等回来了就给你分派具体的差事,六部之中,你……可有想去的部门?”康熙迟疑了一瞬,便恢复了含笑的模样,唯独幽深的眼中掠过几缕探究。
四阿哥闻言蹙然抬眼,察觉到无礼时又马上跪下请罪,康熙自然不会怪他。
四阿哥得到赦免后,没有起身,而是跪在那里道:“皇父,请皇父派儿臣去工部学习。”
工部?
康熙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猜测过这孩子的选择,猜过户部、吏部,也猜过刑部,却没有想过工部。他有些复杂地望着还跪在地上的少年,叫起后让他到跟前来。
“怎会想去工部?”康熙指了下手的地方让四阿哥坐下,神态缓和地问。
太子和四阿哥自幼亲近,康熙的确有意将四阿哥培养成贤臣辅佐太子,但他又不希望四阿哥完完全全成了太子党,从而威胁到他这个皇父,所以纵使他对四阿哥起了别样的心思,该试探的、怀疑的也不会放过,就如现在。
“回皇父,工部……轻松些,儿臣毕竟从未接触过政事。”四阿哥简单道,这倒不是推拖之辞,他向往的从来不是朝堂,而是大道,能不浪费时间自然最好,若实在避不开……总还有个上辈子当过皇帝的十一阿哥在,他多问问也就是了。
康熙脸一板,训道:“怎生的就会躲懒?”语罢又别有意味地笑了,“也罢,即是你所愿,朕自当允之。”
一刻钟后,四阿哥出了乾清宫,直到离开乾清门又走远了些,他的脸色才瞬间变沉,扫了眼垂在身侧的左手,打算回去了好好洗上几遍。
自打去年塞外回来的路上说开了,这样被吃豆腐的次数就多了,特别是从南苑回来后,康熙每次召见他,有别人在场时还好,顶多暗中拉拉小手、捏两把,但凡没有他人时,挨挨蹭蹭就很频繁。
四阿哥心中很是厌烦,他倒宁愿康熙直接一步到底,也让他早死早超生,最重要的是好早点凝出下一颗果子!
康熙三十三年正月二十七,圣驾起行,康熙带了四、五、八、十一、十三阿哥同行。
御舟南下,每至一地,康熙总要接见些官员,平日还要处理送来的折子,不过有太子在京城坐镇,倒不至于太累,有空时他还能亲自教导几个儿子的功课。
十一阿哥刚从船舱出来,一抬眼就看到船头站着个清瘦的少年,这几年看久了,他一眼就认出是四阿哥,心下一思量,脚已经自动走了过去。
及至跟前一瞥,十一阿哥就皱了眉,那清清寂寂的少年直望着船头不断出现的浪花出神,搁在旁人眼中是四阿哥又发呆了,可他不用问就知道,四阿哥现在的心情奇差,甚至还很沉郁。
“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十一阿哥眺望江面,两人的奴才就侯在几步外的地方,所以他的声音并不大。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却忽然转身走了,只风中传来他的叮嘱:“船头风大,待一会儿就回去吧……”
十一阿哥表情未动,惟有身体僵了一下,心里莫名涌出些烦躁,很想抓住渐渐离开的少年质问一通,夜里三不五时偷偷跑来,或说上几句话,或送上一两样东西,可白日里每次遇到了又不咸不淡,远没有两年前亲近自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在船头的孩子不过虚龄十岁,虽容貌如精描细画的工笔画,可那身气质却沉稳中带着皇家贵气,此时他闭了闭眼,转着腕上的沉香木手串,默念起《心经》。
经历了几次生生死死,他也还是没彻底改掉急躁的性子,一遇到亲近之人的事总是容易失控,但这次……他是真的看不明白君衡,几年前君衡和太子、他以及十三阿哥均有几分亲近,但自去年起本来隐晦的、逐渐的疏离,好似猛地增加了。
纵使他上辈子当孤臣的时候,也不似这般远了兄弟们,君衡到底在想什么?还是……真如老九所言,他这辈子又看错了人?
圣驾驻跸江宁,康熙修整后自然开始询问江南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