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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化模拟训练中心。
大屏幕演示红、蓝军对抗形势。鹿儿、司马童、盼盼及三五个军人在看着。突然,图像一阵乱抖,盼盼立即站起来冲着操纵台大叫一声:“赶快关机!”屏幕黑下来。
鹿儿问盼盼:“还是不行?”
盼盼:“只有加装我说的那套附属设施,否则,连这些都会损毁。”
鹿儿:“大约还得多少钱?”
盼盼想想:“三十二万吧。”
鹿儿看着司马童:“家底已经全部挖空了。就算丁丁预支我们劳务费,也还差两万。”
司马童思忖片刻:“我去想办法。”
工地。楼顶上多了一面大得过分的旗:民兵敢死队。
包工头光着膀子在玩命运砖。在其带领下五十名工人个个赤膊上阵,挥汗如雨。那两伙兵,红、白战阵分明,更是比得“嗷嗷”直叫。整个工地杀气腾腾。站在预制板堆垛上,吴了看着这场面,表情界于复杂与麻木之间,难以辨清。工头跌跌爬爬地瘫在丁丁的脚前:“丁,丁总,两天了,都快累吐血了……伙计们要求,加,加工钱……”丁丁不动声色:“不加。”
工头:“一天千,两天的活,加百分之五十,五十的工钱,也不算多……”
丁丁:“一分也不加。”
工头有些生气:“丁总,这太一太过分了吧?你这样,怎么叫,叫我们,比过当兵的?!”
丁丁:“给你们再多,你们也比不过。何况我也没想让你和他们真比。”
“那……你……”工头看着风风火火的兵们,突然恍然大悟,“噢——你是让我们当草捻子,拨弄着那两伙兵玩命掐呀!”
“别说得那么难听。”丁丁从高处跳下,走了。
工头爬上预制板堆垛,坐下:“我也过过‘坐山观虎斗’的瘾。”
“总经理”室。吴丁拉开壁柜,取出那件女式军装,披在身上,得意地原地转了一个圈,又转了一个圈……
门被推开,司马童大步走进来。丁丁愣怔一下,道:“不用秘书通报,你总该敲敲门吧?”
司马童看看披着军装的丁丁,笑笑,直说来意:“我刚才开会路过工地,看情况,照这样的速度,工期最少可以提前一个半月。”
丁丁:“两个月。”
司马童:“那么,你们公司理所当然地应有所奖励。”
丁丁:“我已经通知了,给你们一个师制作一面锦旗。”
司马童:“我说的不是这个。按照协议,这次出动部队的性质是有偿劳务。既然保质保量,提前完成任务,应当……”
丁丁打断道:“一分钱不会多给。”
司马童一惊:“为什么?!”
丁丁:“协议上只有按每人每天十元付酬的条款,没有奖励一说。”
司马童:“丁丁……”
丁丁:“合同就是合同。”
司马童:“你……”
丁丁:“下次订合同,可以考虑得全面一些。”
司马童怒气冲天地走上前去。丁丁吓得直退:“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司马童走到跟前,伸出手,一把扯下丁丁肩上的军装,转身就走。
丁丁:“干什么,那是我的!”
“呸!你他妈早被开除军籍了!”司马童摔门而去。
丁丁气得呆立片刻,抓起电话,拨了几个号:“……金金吗?”
一幢楼房外赫然挂着“中国人民解放军七三八五一部队后勤部生产经营办公室”的牌子。牌子边的窗户里,金达莱把电话夹在脖上在接:“是我,怎么啦丁丁,那么大的脾气?”
丁丁:“你们‘生产办’不是想弄一批钢材吗?”
电话:“对呀,管材、线材都要。”
丁丁:“我可以代表你们弄到,价格保证比最低市场价还低百分之二。”
电话:“不会是从哪拆下来的废材吧?”
丁丁:“金金,你刚学着做生意,别跟我说这些小儿科的话。”
金达莱:“今天的太阳是方的,还是三角的?几次找你帮我,你都狡猾狡猾的,今天怎么突然……”
丁丁:“你听清楚了吗?要办成此事,得让我代表你们。”
金达莱:“你代表就好了。要什么样的介绍信?”
丁丁:“我不要介绍信。我要一套上校军装。”
金达莱的电话差点儿从脖子上掉下来,她连忙抓紧:“你开什么玩笑?!”
丁丁:“跟你们头儿就这么说!而且我要从你们集团军侦察大队借一个班的兵,到我这儿来干一阵保安。”
金达莱抓着电话不语。
丁丁:“听清楚了吗?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们的回话。”说完,丁丁“咔”地扣下话筒。
蝉鸣如鼓。
办公室,浓烟迷蒙。
数名军官和金达莱已不知开了多久的会,正在僵持当中。
主持人:“怎么办?快一点了。一头是套上校衣服,一头是纯利三百万。哪头重哪头轻?最后都表个态吧。”
一军官:“反正是个虚的,给她穿穿得了。”
另一军官:“这太反常了!随随便便给一个开除军籍的人重新佩戴上校军衔,太反常了!”
又一军官:“是反常。但如今军费如此紧缺,国家无力彻底解决,不得不由我们自己找钱补充缺口,安顿家属,改造营房,完善训练设施,甚至买油供坦克部队参加军事演习,这就不反常吗?!”
屋内一片哀叹声。
一军官:“利弊相权,三百万足以挡住了暂借军装的错误,我们不妨犯一次小错。”
另一军官:“我同意,钱又不是揣自己腰包。”
又一上校军官:“委屈求钱,把我这张皮,借那女老板。”
主持人:“就这样吧。至于那一班战士,不好从军里调,跟贺子答或姜支前师长商量,请他们从大局出发,看谁调一个班吧。此事不要报军党委了,出了事,老夫甘愿撤职法办。”
金达莱看着这些忧心忡忡的军人,不禁眼泪汪汪。
蝉鸣更躁。
金达莱抱着一个大纸盒坐在吉普车上。车停在“永全物业有限公司”门前。金达莱跨下车,看见贺紫达威风凛凛地叉腰站在门前。
“贺叔叔,您这是……”
贺紫达愤愤地:“我给你姐姐看家护院来了。”
金达莱:“消息传得这么快?”
贺紫达:“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娘的,要一个班当私人保镖,老子大小是个五五年的少将,不知够不够资格给她当个门房!”
“贺叔叔,进去坐会儿吧。”
“不,老子在站岗呢!”贺紫达忽然看见了什么,“……妈的,换岗的来了。”
金达莱顺着贺紫达的目光看去,只见姜佑生急冲冲地走来。姜走至跟前,看看贺。贺紫达偏脸不睬。姜佑生又看看金达莱手中盒子,厉声道:“打开!”金达莱掀开盒盖:里面是一套崭新的上校女式军服。
姜佑生气得头一晕,晃了两晃。“爸爸!”金达莱一把扶住姜。姜佑生发抖地仲出手去:“给我。我亲手给她穿到身上去。吴丁的父母当年参加北平‘军调部’工作,也才是一个少校,一个中尉,她真算是对得起她父母了……”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豪华轿车。车内坐着戴墨镜的吴丁,她注视着公司门前的情景。尽管丁丁听见的只是马路上的噪音,但她完全想象得出那两个老将在说什么。吴丁一脸愧惧之色。
“吴总,时间不多了。”司机道。
“走吧。”
丁丁的汽车向机场驶去。
吴丁的秘书走出公司大门,对姜佑生、贺紫达和金达莱说:“我们吴总经理上午来电话讲,说下午如果有人找她,就说她去北京了。”
金达莱:“北京?她去‘首钢’了?”
秘书:“不知道。”
飞机飘于云海。丁丁靠在坐椅上,双目失神。
出租车内,姜佑生仰靠着。金达莱搂着姜的肩,急问:“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姜佑生:“头晕,心慌得很。”
金达莱冲司机:“快,先去海军医院。”
出租车停在医院楼门前,金达莱背起姜佑生就往楼里跑……
急诊室里,姜佑生躺在病床上,医护人员忙着输氧、量血压……楚风屏冲进门来。
“怎么样,你爸爸怎么样?”
金达莱:“医生正在检查。”
楚风屏忙问军医:“大夫,要紧吗?”
军医:“现在稳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