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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战士被领走了。
小姐向金达莱走来。金达莱有些不安,嘟嚷:“南方满地爬的东西,不至于那么贵吧?”
小姐:“买单吗?”
金达莱心虚地点头。
小姐:“一共是五百二十元。”
金达莱尖叫起来,“什么?!”
小姐:“五百二十元。”
金达莱:“俩大眼珠子,你是不是多看了一个零?!那年我们全家六口在这儿吃,也才四十来块!”
这位小姐倒不火,慢声细语:“您说的是哪年?”
金达莱:“六五年。”
整个饭馆的人都大笑起来。
一个食客:“那时候,西红柿一毛钱买一筐,现在一块钱买一个。”
金达莱:“简直是漫天要价,太不像话了!”
小枣儿拉拉金达莱的袖子:“姑姑,别喊。”
金达莱:“喊?我还要告他们呢!”
小姐:“您别激动,实在没带那么多钱的话,是不是……暂时留下一个孩子……”
小娥突然大哭起来。
贺仪:“姑姑,快给人家钱吧,多不好意思啊。”
金达莱哄着小娥,无可奈何地说着:“别哭别哭,姑姑不会把你留下的,哭什么。”金达莱走到服务台前,操起电话。
塔台,杜九霄在指挥飞行。
一军官喊:“副团长,电话。”
“喂,是我。马上送一千块钱来……别问那么多了……在‘野味村’,孙二娘开的!开车过来啊,这还有你们的两个兵……怎么啦?叫人家扣啦!再不来接,就做成人肉包子啦!”金达莱摔下电话机,瞪着开票的小姐。小姐惊恐不已。
贺家。鹿儿兴冲冲地走进餐厅。贺紫达、谢石榴在吃饭。
鹿儿:“爸爸,好长时间没有给您按摩了。今天中午抽空,跑回来一趟。”
贺紫达翻了一眼:“又欠书店的钱了?”
鹿儿:“欠电话局的钱了。”
“怎么回事?”
鹿儿:“盼盼教会了我用计算机上网。前天晚上闯到美国的‘拉萨’去了。等于打了十五分钟国际长途……一千多块!”
谢石榴:“美国也有拉萨?”
鹿儿:“‘拉萨’是美国国家航天局的简称。”
贺紫达:“嗯,今天你得多按一会儿。”
鹿儿挽挽袖子:“好!”
返回的路上,杜九霄一边开车一边大笑。两个吃了熊掌的兵垂头丧气。金达莱依然骂不绝口:“简直是财迷!奸商!毒蛇!你笑什么笑?!今天是当兵的耻辱日!”
杜九霄笑得更加厉害。车打了一个晃,载着笑声而去。
贺紫达光着背,从床上爬起身,很舒服地活动了一下:“太舒服了!”
鹿儿笑着,伸出手。贺紫达:“找老号长要去。”
鹿儿走出门,来到谢屋,又笑着冲谢石榴伸出手:“老号长……”
谢石榴:“找你爸爸要去。”
鹿儿奇怪:“咦?今天怎么回事?”
杜家。
金达莱的两只脚在洗脚盆里互相使劲搓着。杜九霄端了一杯茶递给金达莱:“你一冒火,干吗就要洗脚?”金达莱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大声道:“我要找军长!找部长!我要调到后勤部生产经营办公室去!”
杜九霄:“护士不干了?”
金达莱:“不干了!连小毛孩子们都瞧不起我!”
杜九霄:“你就跟小毛孩子差不多。”
金达莱猛然高高地举起拳头,一本正经地嚷道:“我发誓,我要赚钱!赚大钱!我要为军人赚很多很多的钱!”激愤、悲壮之中,金达莱狠狠一跺脚,溅得水花飞蹿。
树上,蝉鸣一片。
下篇
33
晨,营区。
喇叭播出的军号声中,部队开始跑步,出操。士兵们喊出的第一声“一二三四”还带着些许睡意。
鹿儿穿着衬衣跑到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歇下来。司马童在那里很有劲道地打着太极拳。鹿儿边做着放松动作,边说:“你们几个不是得过老号长的真传,怎么不打那种‘谢家拳’或是‘石榴拳’了?”
司马童:“有时候也打。不过我倒觉得奇怪,最嫡系的你怎么就没学那种拳。”
鹿儿:“想学,没认真提过。政治委员同志,说话别总带刺好不好?”
司马童笑笑,也以职务相称:“师长,有件事想和你先商量一下。你看咱们那个招待所,还是五十年代盖的两排小平房,后勤的同志几次打报告,说这些危房不能再用了,建议新建个好一些的招待所。”
鹿儿看看司马童:“你已经有倾向性意见了?”
司马童道:“招待所对上对下历来是个门面,一个师级单位像我们这么破烂的,恐怕全军也难找了。何况咱们地处旅游热点,每年光老首长,拖家带口的,就不知要来多少。”
鹿儿思忖片刻:“说那些房是危房言过其实,五十年代的施工质量恐怕比现在高多了。不过这事分工你管,我也不会带头否定。主要是钱呢?每年就那么点儿营房维修费。”
司马童:“历年积累的生产费不是还有一些吗?另外再向上要一点儿。”
鹿儿:“你也打那点儿老底子的主意?”
“怎么……”
这时,盼盼与她的电子对抗营跑步路过。鹿儿叫道:“谢营长,过来一下。”
“是!教导员,你带队。”盼盼在军营,尤其在她的兵面前,对她同父异母的帅长哥哥很是有模有样的。她跑过来,向鹿儿和司马童敬礼,“师长,政委,早上好。”鹿儿、司马童因为没穿军装,也没还礼。
鹿儿道:“我让你搞的那个‘电子化模拟训练中心’的预算,搞出来没有?”
盼盼:“明天这个时候交给你。”
鹿儿:“不,今天晚上熄灯号前送到我的宿舍。”
盼盼犹豫了一下:“是!”
“你回去吧。”
盼盼敬礼,离去。
司马童一直打着他的拳。
鹿儿看了一阵司马童的拳法,说道:“我觉得这种拳不大适合当兵的。”
司马童:“偏见。”
鹿儿笑笑,欲走。司马童突然说:“师长,今后凡属重大问题,是不是咱们俩先通气,再开党委会,然后再和下面的同志商量。”鹿儿知其意:“噢,那个‘电子化模拟训练中心’,我也只是突发奇想,想先搞点儿可行性论证。不过,你的意见我接受。”
鹿儿走了。司马童继续打着慢慢悠悠,却绵里藏针的太极拳。
街上,人海如潮,万头攒动。十字路门,是那个警备区前参谋长在身心投入地指挥交通。贺紫达、谢石榴二人提着菜篮子,远远地看着。
贺紫达感叹:“他总算是在茫茫人海,又找到一个位置。”
谢石榴:“只要能指挥千军万马,倒贴钱也干的一种活法。”
贺紫达:“可他能干到七十岁、八十岁吗?”
谢石榴:“干一天,是一天。”
贺紫达:“有没有个让我老贺过过瘾的地方呢?”
前参谋长精气神十足地指挥着……
晚,鹿儿家。
鹿儿看完手中的一沓纸,吃惊地问道:“要这么多钱?”
盼盼边吹着茶叶,边说:“材料费还是按照目前的批发价计算的。如果你真想干成这件事,最好明天就开始行动。”
鹿儿:“我哪有这个权,连开会带请示,再等着报告批下来,最少要三个月时间。”
盼盼:“那总预算随着目前物价上涨的速度,最少再增加百分之三点七。”
鹿儿目瞪口呆。
司马童家。电视里放着英国、阿根廷“马岛之战”的录像。司马童看着,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唐小蕾进来,递给司马童一杯桔子汁,她看了看那本书,问:“怎么最近总看这么专业的军事书籍?想改行?”司马童盯着电视,应着:“翻翻……小贺子答不知想干什么?他总说我花样多,其实他的花样一点儿不少。”
夜,小碾子又像散步,又像巡视营房地来到大门。
小碾子看见哨兵的身边站着一名军官,问道:“张股长,你这是查岗呢?还是站岗呢?”
张股长有些语塞:“我……嘿嘿,我看看。”
小碾子又发现营门外侧的灯下有个少妇在卖水果,几个痞子似的男青年在粘粘糊糊。小碾子问道:“怎么让老百姓在大门口做小买卖?叫她离远点儿。”
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