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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玉心知,今儿个正是赶巧,遇见“王熙凤口中朝廷都有两三门子穷亲戚,何况你我”的那位刘姥姥。犹记得刘姥姥逛大观园带给贾府许多层出不穷的笑料,堪称红楼中经典一幕。林玄玉的余光未曾错过那五六岁岁娃娃在无人看的角落,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不服输的光泽。
林玄玉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这些趾高气昂,肚圆肥肠的奴仆,同贾宝玉、秦钟走了过去。林玄玉心中暗笑“一个有狼一般眼光的小孩,在幼年身无分文,穷困潦倒之际受此屈辱,势必铭记于心,如若让他飞黄腾达,立于人上之时,会如何对待昔日这些折辱,瞧不起他的人呢,想来都觉得甚是有趣。”
立时那些刚刚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奴仆,恭恭敬敬的起身,给他们打千儿,请安,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林玄玉见刘姥姥听了谢过那几人后,携了男娃娃,欲绕去后门。
林玄玉手腕轻轻一翻,一个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的荷包在无人察觉之际,落到刘姥姥与小男孩牵在一起的手上。
刘姥姥也是成了精的老人儿,定睛一看,那落在手中的镶嵌着宝石的荷包,扫视一下四下,确定无人看到这一幕,急忙抓起揣在怀中,拉着小男孩子对着林玄玉的方向微微福了福身体,行色匆匆往后门走去。
说笑间,不时便到了贾府义学塾,从老远就听见里面吵杂,喧哗的声音。
说来也巧,今日贾府义学塾塾掌贾代善有事早已回去家中,只留下了一句五言对联,命学生对了,明日再来上书,将学中之事托于其子贾瑞暂且管理。
进入义学塾学堂内,林玄玉扫视了一眼一屋子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姹紫嫣红的人。林玄玉斜挑了眉,眼中掠过意味深长的笑意,对上嘴巴大张,双眼圆睁的薛蟠,同贾宝玉、秦钟二人挑了个位置坐下。
原来这薛蟠自来王夫人处住后,便知有一学家,学中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动气了龙阳之兴,因此也假来上学,不过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的,白送些礼物与贾代善,却不才能有一些儿进益,只图结交些契弟。一来二去,花费些银钱,吃穿,便勾搭上了几个。其中一个叫香怜,一个叫玉爱,端是生的妩媚风流,薛蟠昔日甚是宠爱。薛蟠本是浮萍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的,又见来了个柔软腼腆、柔声细语的秦钟,不免想起那些豪门贵族圈养的婉娈幼童,喜不自禁跃跃欲试,品尝一下**滋味,却碍着贾宝玉的面子,如何百般诱哄,屡屡不得手。心中十分不爽,遂而出去街上玩耍,偶遇了林玄玉,再次起了歪心思。继而有了那鸡飞狗跳、万千黑蜂狂乱轰炸的一幕。
前几日薛蟠被黑蜂蛰的嗷嗷惨叫,在床上躺了一日两夜,抹了药,服了药汁,便觉得在家中无趣的紧,寻思来寻思去却不知去何方去找寻翩翩惊艳,令日月黯然失色的美人。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只觉的心中火烧火燎,欲火焚烧,一把心头火迟迟下不去。便不肯在老实呆在家中。转而又想起香怜、玉爱那两个风流妩媚,柔弱无骨的身段来,心中痒痒难耐,想寻两人绻缱缠绵一番,消消火气,解下饥渴。亏的他身强体壮,恢复能力强,身体倒也是无大碍,不时便活蹦乱跳的,今日便前来学中寻二人来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烽火戏诸侯,只博一笑倾城。何况这些纨绔风流,无所事事,只知享乐,纵情声色的子弟,见到林玄玉进来后,见他生雌雄莫辩,晶肤柔泽,菡萏芙蓉,倾国倾城之貌,就连潘安、宋玉若与之相比,亦会觉得自惭形秽,甘愿深埋墓中。一干人等便三魂失去了六魄,瞠目结舌,涎水直冒,脑中浮想翩翩。
回神过来的薛蟠,见众人面带潮红,目光灼灼,俨然迷失了心窍,挤眉弄眼,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盯着林玄玉猛瞧,心中怒火狂涌,大爷我都未尝到没人滋味,哪容你们这般放肆打量,勾引。薛蟠冷冷的咳嗽一声,众人方才好点,不时左顾右盼的,欲打探起来。
林玄玉犹如浑然不知,仍然同着贾宝玉东一句西一句的谈笑风生,一边的秦钟,见两人相谈甚欢,心下觉得有些无聊,便东张西望起来,却见香怜、玉爱正四目勾留的看了过来,心中暗自喜悦,他对两人早有爱慕之意,因知系薛蟠相知故而未敢轻举妄动,薛蟠曾打过自个儿注意,秦钟心下也知晓几分,却不喜他那做派,故而未曾打理薛蟠。
玉爱、香怜两人见林玄玉只顾着同贾宝玉说笑,连他们暗暗送去的秋波也未曾收到,心中黯然失色,却见秦钟朝两人瞧了过来,又暗暗欢喜,一时间三人眉目传情,或设言托意,或咏桑寓柳,打的破为火热。
林玄玉余光斜睨了一眼几人,心中好笑,这古代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半大的娃娃便知以貌取人,互表心意,状似无意的向贾宝玉稍稍靠过来一点儿,贾宝玉心中更是欣喜,朝林玄玉那边挪了点儿,交头接耳的谈笑着。
秦钟见两人说的热火朝天,无暇顾及自己,便乘此暗暗递了个暗号给香怜。香怜会意,两人假装出小恭,走至后院说梯已话。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背后咳嗽了一声,二人唬的忙回来,就见薛蟠另一个知己金荣,对着他们挤眉弄眼口中胡乱沁着,拍手笑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
秦钟、香怜又急又羞又气,便进去向贾瑞告金荣。
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节操的人,每在学中以公报私,勒索子弟请他,又附助者薛蟠图些银钱酒肉,一人薛蟠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不但不去管束,反助纣为虐讨好儿。
贾瑞厌恨香怜、玉爱二人,不在薛蟠前提携帮不他,因此同被薛蟠抛弃的金荣,醋妒两人,今日见二人前来告金荣,心中便不自在起来,又见贾宝玉只顾同新来的美人聊天,便又几分不待见秦钟,再看薛蟠对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只顾瞧着美人,便拿两人做法,呵斥了几句。
香怜、秦钟二人讨了个没趣,讪讪的各自回到位置上去,金荣越发得意洋洋,摇头咂嘴的,口中还不干净,说着胡言乱语,一边的玉爱听了不忿,两人咕咕唧唧的口角起来。
林玄玉偏着脑袋瞧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秦钟,便问怎么了。秦钟便将刚才发生的一事告诉了林玄玉、贾宝玉。
这厢这边正说着话,不远处已是鸡飞蛋打,狂风怒火,风起云涌般争执起来。
金荣正神采飞扬得意说道“方才明明撞见两人在后院子里亲嘴摸屁股,一对一的,贴的好紧,也不瞧瞧那小样能干谁,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整一个软肉疙瘩。”
金荣只顾得意乱说浑语,谁知早触怒了一个人,你道是谁?原来这一个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跟着贾珍过活,比贾蓉生的还要风流俊俏,内性又聪明。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造谣诽谤,平添事端。
贾蔷虽然应名上学,亦不过序虚掩耳目,仍是斗鸡走狗,赏花玩柳,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因此族人谁敢来触逆他。他和贾蓉最好,见有人欺负秦钟,如何肯依。
贾蔷美眸一转,一计浮现心头,碍于薛蟠、贾瑞不好正面相突,便装作小恭,去了外面,悄悄把宝玉的书童茗烟唤了过来,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暗中又挑拨了几句。
茗烟乃是宝玉第一得用之人,年轻又不谙世事,如今听贾蔷挑唆,心道金荣如此欺负秦钟,连他家宝二爷、林大爷都干连在内,不给拿小子一个厉害,下次越发狂纵难制了。
茗烟不管不顾,愣头青的冲了进来,便开骂,开打。贾蔷却跺了跺靴子,故意整了整衣服,看看日影儿说“是时候了。”遂向贾瑞告辞,偷偷溜了。
林玄玉见茗烟和金荣撕扯起来,便悄悄退了几步,离开打斗范围,低头瞧见身边两个五岁左右娃娃正仰着脑袋看自个儿。
一个是贾兰,昨日曾见了面,一个是贾菌亦系荣国府近派玄孙,其母少寡,这两人年纪相仿,所以二人同桌而坐。
贾菌虽年纪小,志气最大,极是淘气不怕人的。冷眼瞧见金荣的朋友暗中相助,拿飞砚来打茗烟,偏没打着,便落在他桌上,正打在前面,将一个磁砚水壶打翻了,溅了一书黑水,便骂了起来,抓起砚钻就要打回去。
贾兰用着小胳膊将贾菌抱住,劝道“好兄弟,不与我们相干,只要待在表叔身边就安全了。”
贾菌还在虎头虎脑的要扔东西,小身板不停的扭动着,贾兰费了好大力气才抱住不让他挣脱。
林玄玉听两人对话心中甚为疑惑“什么叫呆在他身边就安全了。”不禁问道“小侄儿,是谁告诉你呆在表叔身边安全的呢。”
贾兰一边使出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