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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伪装得太好,经常被警察找去做心理侧写、主修心理学的许逸书尽然从来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只要靳洋认真做,他可以做得毫无破绽。
许逸书当时甚至是有想过“永远”的。他本来一直礼貌又委婉地拒绝着这样一个年轻又健美的少年,但每每靳洋用那充满憧憬的瞳孔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沦陷。
少年仿佛在孤独的世界中找到了唯一的同类,不断地问着他——好不好?永远在一起吧……
许逸书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靳洋,皱了一下眉头,他的耳朵被风拉扯得好痛。
靳洋看着许逸书皱眉的样子,轻轻笑出了声,“有事吗?”
许逸书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Dylan,别胡闹了。这种东西,以后不要再寄过来了。”
靳洋眯着眼睛看了看,许逸书不出现,那件事他还不记得了呢。他被丢回中国之前,让他在英国的哥们一到假期就给许逸书寄贺卡,甚至还附赠一张两人在一起时拍的相片。凭着那些小子的恶趣味,贺卡的内容肯定是些让人误会的肉麻情话。
靳洋在英国的朋友也是一群小混混,对那地界了如指掌,哪条街区的毒品最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许逸书搬了好几次家都不能避免。
他现在看着靳洋无所谓的坏笑,耳鸣又开始了,少年的声音穿透他的耳膜——好不好?好不好……逸书、逸书……
靳洋点了一支烟,“所以,你们终于分手了?”
许逸书眉头皱得更紧,“没有。”
靳洋手指夹着烟摊了摊手,“目的没打成呢,我会接着寄的。”
“Dylan——”许逸书声音大了一些,失去了他往日的淡定和稳重,深呼了几口气他才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你知道Steven已经原谅我,也原谅你了。他其实很想你,只是不知道你的地址,圣诞节的贺卡都石沉大海了。”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那大概是上帝为了惩罚我拆散了你的家庭,才派你来折磨我,折磨Steven。每个人的生活都很宁静了,我和Steven都老了,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你自己不也过得很好吗?听说你快出道了。可不可以成熟一点?我们理智地把这件事情放下。”
靳洋的双瞳在烟雾后面危险得眯起来,随后他把烟一丢,“去你的上帝,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同性恋就已经违背了上帝造人的初衷,你早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别拿上帝来做借口,我是故意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唯一超出我计划的是——”靳洋走近许逸书,捉着他的领子不让他有躲避的机会,然后看似温柔地伏在他的耳边,“唯一超出我计划的就是,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么贱,这样都还能在一起。”
靳洋仍记得14岁生日那天,父亲的怒火不是对着出轨的情人,而是对着自己。
父亲已经怕看到自己这张精致得过分的脸了,后来就把自己丢回中国。
柔声说出那句话,靳洋看着许逸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发白的脸,他满意地勾唇一笑,随后把许逸书推开,大步朝公寓走去。
在他马上就要推开公寓大门的时候,许逸书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过年是家人团聚的时刻吧。放下恨,Dylan。我、Steven,还有你的妈妈都等着你呢,只要你转身,就可以看见我们。”
公寓的玻璃门上,照映出许逸书吻着脖子上的十字架祈求救赎的样子。
靳洋嗤之以鼻,推门进去——
没有人在等我,所有人都在过自己的生活。
不能只有我过得这么痛苦,你们都不能笑,都要来陪我。
作者有话要说:唔……【扶下巴思索】
、第二十七章 发泄
第二十七章
陆景之过年这几天过得格外辛苦,每到年终手下各地界上缴年费的时候总要起争执,各个老大虽然在一年前已经被陆景之收拾过一遍,但毕竟是把自己的兄弟的血汗钱交给陆家,心里难免有点膈应。
一场年饭吃得惊心动魄,两边的小弟都紧张地摸着贴在后背的枪,却要看着老大表面上云淡风轻,字里行间里却已经把好几亿的买卖做了个交代。
初二的时候,陆景之陪了老人家一天,带他去打门球、钓鱼,游船吃了次正宗的海鲜。大哥的儿子陆羡倒是饱餐了一顿,那天晚上还拉着陆景之这个叔叔的手,游了一晚上的船。
陆景之虽然表面上是微笑的,全部满足小侄子的要求,心底里总有一个地方期待着裤袋里的私人手机可以震动一下。
初三的时候是传统的拜地年,陆家在公墓上摆上了满汉全席,红彤彤的烧乳猪摆在陆景之父亲、母亲和哥哥的面前。
陆景之抚摸了一下小侄子的后脑,手指轻轻挑了一下发尾,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给你爸爸进杯酒。”
陆家的拜地年繁杂而冗长,小侄子陆羡是在大哥死后才找到的私生子,本来对大哥就没多少感情,小孩子如今上初中,就觉得烧烧纸钱、放放炮竹满好玩的,过了一会便没了兴致。
陆景之看着陆羡平平打哈欠,恭恭敬敬地插上最后一炷香,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然后对小侄子说,“阿羡是不是累了,叔叔带你回主宅吧。”
主宅是陆家老爷子如今住的地方,陆羡放在爷爷身边养了三年,老爷子不免有些威武死板。陆羡在车上的时候转头求陆景之,“叔叔,过了年之后,我可以去跟你住吗?”
陆景之看着他微笑了一下,这未语先笑却让陆羡紧张得吞了吞口水,顿时觉得刚才提了一个很过分的决定。
“怎么?不愿意和爷爷一起住。”陆景之的语气甚是轻松,说话时还轻轻敲了敲膝盖。
陆羡怎么说也是陆家的小少爷,没有那些小弟那么怕陆景之,初生牛犊不怕虎地撇了撇嘴巴,“更想跟叔叔住啦!”
陆景之笑着只是不说话,这件事就这样没了后文。
忙到晚上的时候,洗澡出来已经将近凌晨,陆景之坐在落地窗前微微抿了抿几口药酒,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他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幻听了——是靳洋的电话。
语气中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陆景之划开手机锁叫了句,“阿洋。”
不说两人曾经的关系,陆景之这人又是那么用心地去了解靳洋,在靳洋还没看口之前,就察觉到有股压抑的气流从手机里流了出来。
靳洋的语调没有什么波澜,直接说,“见个面。”
陆景之连忙起身走向衣柜,“好,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说完之后愣了一下,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靳洋听到这句话之后会眉头一皱,栗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果然,靳洋不屑地说,“给地址我,我打车过去。”
“唔,好的。”陆景之把上次靳洋养病的地址给了他,那是陆景之长期居住的一套私宅。
陆景之赶到私宅的时候,佣人告诉他,靳少爷已经来了。陆景之想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在房间里面,心里竟然充满了紧张和期待,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他发的短信不多,靳洋一条也没回。
推门而进的时候,陆景之卧室的墙壁上正在放映着影片,靳洋撑着地板坐在放映机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墙。陆景之一边取下围巾和大衣一边问,“阿洋,怎么不开声音?”
从他背后传来了靳洋懒散的声音,“观察他们的表情。”
陆景之把大衣和围巾都挂在了衣架上,突然后腰就被人撞了一下。他稳住身子,结实的手臂已经搂住了他的腰,靳洋身上的烟草香味把他包围。
“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感到靳洋的手已经撩起了自己的羊毛衫,坏心眼地隔着最里面的衬衫在胸前滑动,陆景之有些气息不稳。
耳蜗立马被舔了一下,靳洋在他耳边轻笑着说,“本人亲自到场,你还不满足?”
靳洋的指甲刮过陆景之胸前的突起,他“唔”了一声,身体开始燥热,陆景之放松身体,靠在靳洋的怀里。
靳洋的挑弄让陆景之抑制不住地呻|吟,那声音听起来太妖媚,他回头寻靳洋的嘴唇,不想让那种放荡的声音从自己的嘴巴里流出来。
靳洋却把头埋在陆景之的颈间,感受到了陆景之的颤抖而轻笑出声。他舌头舔过陆景之的脖颈,另一只手随着他下巴的弧线慢慢附上他的嘴唇,灵巧的手指一边抚摸着他的嘴唇一边撬开他紧闭的牙齿,勾弄着陆景之的舌头逼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密密麻麻的进攻和侵略弄得陆景之已经有点发软,靳洋指尖的烟草香味对于陆景之来说仿佛有着催情的效用,让他的腹部闪过一阵阵的热流。但只觉得胸前是空虚的,靳洋只在背后虚抱着他。
靳洋好像已经玩够了,手指离开陆景之的嘴唇,牵出了一条银丝。陆景之的后脖颈上留下了几个殷红的吻痕,两人身上的烟味和薄荷味交叉在一起。靳洋最后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