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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家林说:“五爷,这个,恕我们不能透露。您如果想要,给个实价。如果大家合作得好,以后我们还能给您供货。
“这些都是矿石,到底能炼出多少金,我也看不准。一般人没有直接这样卖矿石的,都是拿机器把矿石粉碎,提炼出纯金来交易。这样算价钱就很明白了,运输起来也方便。
乐家林恍然大悟,说:“五爷,多谢您的指点。现在这批货也来不及了,说句不怕您笑话的,我那帮矿工兄弟,还指着拿这笔钱回家买米下锅呢。您差不多给我一个实价,我就都卖给您了。
朱五爷又认真地看了半天,最后说:“这些石头,一口价,1500块大洋。多了我也不敢给。我找人砸石头,也得花钱的。他开的这个价钱,倒也算公平,在当年,2公斤黄金大约值2000块大洋左右,他给乐家林1500个大洋,还真不算是太黑。
乐家林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朱五爷挺坚决的样子,也就放弃了讨价还价的想法。他毕竟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生意,对于行情一窍不通。难得遇到这样一位还算公道的买主,如果不见好就收,得罪了朱五爷,这些矿石说不定还要压在手上多久呢。反正罗子说了,山上的矿大得很,这几百公斤矿石只是一个开头,即使是吃亏,也只是亏这一次吧。1500块大洋,对于突击营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有了这些钱,就有了继续发展的资本,以后还怕挣不回更多的钱吗?
“成交,这些矿石就归您了。乐家林爽快地回答说。
朱五爷说:“兄弟,这些矿石,我拿回去处理一下。如果提炼出来的黄金比估计的多,下次我再把价钱给你提高一点。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肯定是找到了一处新矿脉,这矿石上炸药的硝味还没散完呢。你们下一步肯定还有更多的矿石要出手,到时候价钱上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多谢五爷。
乐家林收了大洋,把矿石转给了朱五爷,然后带着士兵们返回铜州。路过县城的时候,他拿出钱,采购了一批粮食等物品。他本来就是管后勤的,知道部队里缺哪些东西。当然,大笔的钱他是不敢花的,这得由罗毅来做主。
014 采矿专家
1500块大洋到手,罗毅的底气足了。山上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运矿石,按现在的生产速度,平均一星期就能够采到几百公斤的矿石。如果品位不变,差不多相当于每星期有1500块大洋的收入。
在当年,3块大洋可以在客栈里连吃带住一个月。根据综合比价计算,一块大洋相当于今天的35元钱,如果仅仅是按食品来计算,则价值更大一些,因为当年的食品价格比今天要低得多。如果每星期收入1500块大洋,一个月就是6000块,相当于今天的20万元。对于这支仅40多人的小队伍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有了这样一笔钱,罗毅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规划突击营的前程了。
罗毅收到乐家林带回来的钱,马上安排人去各位矿工们的家里,给每家发了10块大洋。不少矿工家里都已经快断顿了,收到10块大洋,大人小孩都高兴坏了。女人们连忙安排着上街买米买肉,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们做一顿好吃的,让他们的肚子里进一些久违的荤腥。对于山上的男人,女人们自然也不会忘记,纷纷托突击营的士兵给他们带去换洗衣服和吃食。突击营的士兵收下了衣服,但把吃食给这些家庭留下了,他们告诉矿工家属说:矿上吃的非常好,顿顿有肉,他们就不用惦记了。
每户人家10块大洋的收入迅速地形成了示范效应,罗毅适时地放出风来,说还要再招收一批矿工。话刚传出去,突击营的营部就被周围各村涌来的青壮汉子们挤满了。
“排队排队,不要挤!负责招聘的突击营士兵杨金水和沈万财扯着嗓子维持着秩序。这俩人名字听起来就是挺喜庆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乐家林故意挑选的。
“你,过来,报上名字,家住哪里。
“韩修平,山南韩家人。
“干过什么?
“种地,上山采过石头。
“多大了,家里有什么人?
“18岁,家里有爷爷奶奶,父母,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知道挖煤危险吗?
“知道,我愿意去。
“好吧,在这里按个手印,先领5块大洋的工钱当安家费,明天带着换洗衣服来报到。跟家人说一声,半年不能回家。每个月初五叫家人来保安队领上个月的工钱。
名叫韩修平的农民高高兴兴地在劳动协议上按了个手印,拿着5块大洋,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飞奔而走了。
在当年,根本谈不上有什么信用环境,协议这种东西,对于农民来说根本就是靠不住的东西。罗毅想出来一个办法,他请镇上的元老们坐镇突击营的营部,所有报名参加采矿的人,都必须由村上的老人作保,经镇上的元老验证过身份无误,才能聘用。而所有的聘用合同,也是请元老们看过,确认上面没有坑蒙招骗的条款。当地农民大多数都不识字,凭空在合同上按个手印,还是有些风险的,现在有元老帮着验合同,也能让人放心一点。
至于合同的条款,罗毅倒也没有编得太黑,基本上是把后世的劳动用工合同拿来抄了一下,至于三险之类的就免了。合同里还有关于工伤事故的赔偿条款,比当时工厂和煤矿的赔偿标准高出了好几倍,这也让村民们觉得十分踏实。陆双勇等人看着这份合同上一二三四加ABCD的条款,算是彻底相信罗毅是念过书的人了。
“看起来,罗子真是有大学问的人啊。陆双勇感慨道。
乐家林奇怪地问:“怎么过去一点都看不出啊。过去他哪会说成语啊。
“听他自己说,他的脑子受过伤,大概是被驴踢了吧。
“那怎么突然就好了?
“被手榴弹炸了一下就好了,你想,驴的劲再大,能比手榴弹大吗?
罗毅没听到两个手下的交谈,正好也省得生气了。他招呼乐家林和他一起去一趟后山的高桥镇,去拜访一位叫做张天佑的老先生,这是冯木根向他推荐的。据冯木根说,这位张先生曾指点过他炸石头的技术,好像是个采矿专家的样子,但具体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呆在高桥镇,就谁也不清楚了。
罗毅等人走了半天山路,来到了高桥镇。与朱山镇相比,高桥镇显得更为破败和冷清,突击营的士兵穿着迷彩制服,扛着枪从街上走过时,许多居民都赶紧关门躲避,来不及关门的,则用尴尬的笑容表示着顺从的意思。
“等咱有了钱,把高桥镇也收过来。罗毅对乐家林说。
乐家林不屑地说:“收这干什么?穷成这样。
“切,世界上最稀缺的资源就是土地资源,趁着现在这里穷,赶紧把地盘下来。以后开发房地产,那就是暴利啊。罗毅胡扯道。
“嗯,说得有理。乐家林点点头,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罗毅说的是什么。
在居民的指引下,罗毅一行找到了张天佑的家。这是一处有四五间房、带天井的大宅子,房前屋后收拾得挺干净的样子。门前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闲坐青坪,看花开花落;下联是:醉卧荒宅,听风起风歇。横披是:苟存残生。
“这老爷子,有点愤青潜质啊。罗毅嘀咕着。
乐家林看着对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认识几个字,但文化水平有限,看这副对联也只能是连猜带蒙,再让他去琢磨其中的韵味就更没戏了。
南方的农舍都是不关门的,罗毅直接走到门口,对着里面喊道:“请问,张天佑先生在家吗?学生罗毅求教。
一位中年妇人应声而出,她身着当地很普通的农家便服,但看起来比一般的农家妇女要干净得多。她的眉眼间有几分与穿着打扮不相称的斯文气息,暗示着她曾经是一位大家闺秀。罗毅心中暗喜,看来这家的男主人张天佑应当是有几把刷子的了。
“请问你们……中年妇人看到罗毅等人的制服和步枪,吃了一惊。
“学生叫罗毅,是马蹄岭保安队的队长,慕名前来拜访张先生。这几位都是我的部下,我们没有恶意,师母不必多心。
中年妇人上下打亮了罗毅一番,被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学生气质说服了,点点头说:“不敢当,你们几位请进来吧。张先生腿脚不方便,不能出来迎接。
罗毅命令几名士兵在门外找个荫凉的地方呆着,但不要表现出站岗的样子,以免惊扰了村民,他自己带着乐家林进了张家的大门。中年妇人把他们带到堂屋,给他们让了座,然后从里间屋搀出了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一条腿已经没了,拄着拐杖,一脸落暮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