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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紧张时刻,魏犨从身后闪出,直视横昆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配向我家公子挑战?先问过我手里的家伙先。”
横昆不怒反笑,喝道:“好大的口气,哼!”
魏犨先后经历猎市战场,习惯以硬碰硬,怕过谁来。无比自信的笑道:“废话少说,我让你先出剑。”
横昆一呆后怒火上涌,也不答话,怀中剑迅疾出鞘,画出一道剑芒,凌空劈头照脸往魏犨划去,如雷霆闪电,不及掩耳。
魏犨暗赞一声,这横昆果然在剑术上有值得自负之处,剑法幻变莫测,虚实难言,更可怕的是沿剑气蔓延开来的那一股强大杀气。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手中猎刀不规则的斜飞而去,白光乍闪,划过一道美丽的弧迹。没有风啸,没有刀吟,也没有刀剑交击的声响,只有两人的脚底发出一串零乱而错杂的轻响,与乱动飞绕的刀剑,成为诡异的对比。
横昆身形一闪,手中短剑化作一道长虹,有如狂风怒浪,再向魏犨卷去。电光火闪之间,手中剑已做出百十下刺击,而且每一下急刺,都由一个不同的角度向魏犨攻去,每一招都试图封死对手身形的变化。
魏犨连连闪避,非但眼神不显丝毫慌张,反而更显锐厉。
但重耳却有此急,扣紧了腰间宝剑,只要发现危机出现,他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场,他才不会去考虑什么规则与名誉。虽然他不相信魏犨会败,但在这种形势之下,他不得不为魏犨捏上一把冷汗。
奚齐正为横昆的表现频频点头时,魏犨骤然间疯涨的气势让他大吃一惊。
魏犨突然间改守为攻,乘虚而入,正是武道精义。手中猎刀在狭窄的空间内浑然飞舞,精芒闪现,画出一条又一条纵横交错的轨迹,厅内一片肃杀之气。
横昆后退,再退,他不得不退。
的确,他是因为承受不住魏犨给他施加的压力,不退即死。
其实,能感受到来自魏犨压力的,并不止横昆一人,两五以及尚鱼开始重新估量重耳之实力,就连屠岸夷也觉得有些讶异,奚齐与郑丕父何尝没有这些感受呢?对于魏犨,对于重耳,在他们眼中逐渐变得神秘起来,也许是因为重耳以前深居浅出的生活,或者是他手下高手众多,随便一个生面孔就能把横昆之流的剑道高手逼到无法还手的地步。这才在他们心中植上了一种无法解释的迷雾。在他们的心底都有同样一个疑问:“他究竟是什么人?重耳还拥有多少这样级别的高手?”
横昆欲进无力,再退就到奚齐席上,万般无奈之下,竟然一手往魏犨刀锋上抓去,仿佛那只肉掌丝毫不惧怕利刃似的。
魏犨微微一怔,就在两五的惊呼声发出的一刹那,横昆的五指已牢牢的紧扣住刀尖,猛力往前推,一道灼热的真气沿刀身直抵魏犨的经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魏犨无以施对,以他的功力,仍吃不消,往后挫退三步。
重耳仍在发呆,没想到这横昆如此厉害,不但剑技高超,而肉手不畏刀刃,简直是个麻烦之极的对手。
许安忧心忡忡道:“没想到他竟然练成了‘天竺手’,好在只练成一只,要是两只手都……那就难对付了。”
赵衰接口道:“就算他练成两只手,魏兄最多是胜不了他罢了,自保没问题。”
重耳一直相信赵衰的眼力,不由得对魏犨信心大振。
魏犨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身形突变,迅如鬼魅的一击便闪,不给对方再扣住刀锋的机会。锐利的眼神,紧盯着横昆身形肩膀的微妙变化,判断着他下一个将要攻击的角度和变化。
“叮当……”一声脆响,横昆的剑准确无误地截住了魏犨的刀尖部,一只左手神出鬼没的横向划来划去,给魏犨构成莫大威胁。原本看上去完美无懈的一击,给对方右手一剑,左手再迎击之下,便变成劣招,无论刀速多快,总脱离不了对方手剑夹击之势。
第八章 权臣里克(5)
机会来了,横昆一声长笑,手剑齐出,一柔一刚,两种不同的力道同时向魏犨击去,使之躲手躲不了剑。先手后剑,一只手如同鬼魅似的直抓刀锋,魏犨当然不能让他抓住,刀锋横的一移,以躲避那只‘天竺手’来袭,但他却忘记了对手还有只要命的利剑没有动。
横昆剑如鬼魅似的突然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出,快如流星,奔如脱兔,直奔魏犨咽喉而去。
“小心!”重耳的声音中满含惊怒和骇异。
奚齐的眸子深处亮起一丝异彩,同时手指已搭在剑柄上,只要重耳方面的人稍动一根手指,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出击。
魏犨感到脖项间一阵冰寒,冷杀的剑气似乎已笼罩住他所有的经脉。但他丝毫不显慌张,身子只是稍稍一动,微微错步,身体呈猛虎摆尾状,在对方极妙的剑式中找到了空隙,而这个空隙正是对方唯一的所漏的破绽。
横昆的心一下子揪得极紧,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剑定会准确地击中魏犨的咽喉时,利剑居然击空了。
剑,自魏犨的腋下穿过,魏犨曲步前移,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自己的刀锷搭在了横昆的剑锋上。
致命的一剑落空,这让横昆有些无法相信,但事实发生了,并朝着他极为不利的方向发展着。
横昆的利剑击空,便感到一股沉重的力道自剑身上传来,他欲挥击左手的后招根本就无法使出,他的短剑也先一步被魏犨的猎刀震开。
魏犨的猎刀连续点击,狂野的冲击,刀剑顿时绞击在一起,速度之快,不容横昆有反手之力,只求全力招架。突然,魏犨不进反退,藉刀剑双交之力,一个前翻,飞临横昆头顶上空。
横昆遭到一连串重击,全身一阵麻,几乎长剑坠地,眼见不支,却发现对手退后,刚想喘口气,还来不及惊喜,忽听到厅内传出一道惊呼,心知不妥,头顶上已是刀影闪烁,他只觉满目迷芒,天地之间一片混沌,一支长刀自他头顶直劈而下。
这个结果再一次出乎重耳的意料之外,并使他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击败对手不一定要步步紧迫,退一步的效果反而会更让人感到精彩一些。
只不过,这种精彩让香姬有些无奈之感。毕竟在她的厅内染血而亡,而奚齐又怎肯善罢罢休呢?想到这里,她的心紧缩起来。
让大家奇怪的是,奚齐的表情极为平静,看不出悲愤,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都没瞧那地下的尸体一眼。
还是香姬使了个眼色,下人匆忙上来抬下尸体并快速的擦拭地下的血迹。
丕郑父脸色极不自然瞧了瞧奚齐,对大家举杯道:“喝酒,喝酒!”
奚齐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酒,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凝视他半晌,然后缓缓对重耳道:“你手下不错。”
重耳觉得他的表现太过异常,不是好事,眉头一拧道:“一般一般,上不得台面。”
这句话分量之重,重耳想奚齐绝然受不了。哪知奚齐非但没有发怒,反而不动声色遥指香姬道:“香姬不陪我喝杯酒吗?”
重耳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反应,心下反而觉得不妙,此人一改往日作风,不是好事,许安刚才发现华荣就在厅外,他没理由妥协……他一定是定下对我的必杀之计,否则怎肯甘心低头。想到这,重耳勉强挤出点笑容对丕郑父道:“谢谢丕大夫宴请,重耳改日再和大夫一聚,今日就此别过。”
丕郑父还未来得及答话,屠岸夷也起身和大家道别。奚齐与尚鱼丝毫没有离开之意,两五愣着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丕郑父与香姬看重耳一行离开大厅后,才长嘘一口气,心上一块大石头落地。不管他们怎么斗,只要别牵连上他们就成。
刚走出‘风采楼’,魏犨便开口道:“那个家伙十分阴险,我如不杀他,以后我们的弟兄也许会有人毁在他手上。”
赵衰一挥马鞭道:“杀得好,是应该给点厉害他们看看,让人知道公子不是任何人能惹的。”
重耳虽大感痛快,但奚齐异常的反应却让他忐忑不安起来。世上最大的恐惧便是你明知道有危险,却不知道那危险在哪里,何时出现。
许安看了看重耳说:“怕只怕暴露实力过早,以后他们的阴招恐怕会更多。”
“哼!他们使的阴招还少吗?”魏犨不屑道。
对方的阴毒手段,重耳深有体会,想想过去的那段艰难日子,再回过头看了看‘风采楼’,沿街的灯光使得距离格外遥远,身份不够的人以为那里是天堂。对于长去的人来说,那里只是一个争斗的场所。
这段路通常不太宁静,车马喧嚣,人声鼎沸。但今天却显得出奇的宁静,很容易让人陷入沉思。
“快到冬天了,人都不愿意出来,该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