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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有个女儿吗?戚妃……”
“戚妃是他的养女,他不爱女色,亦没有妻室。怎么公子突然对他感兴趣起来?”
不爱女色,没有后人,再加上心坚似铁,这岂不毫无弱点?重耳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公子和他之间定然有事?对吗?”
重耳眼色深沉,苦笑道:“是的,你猜对,但我不能告诉你。”
“哦!这样啊……”蔡姬沉思半晌,仰头道:“说吧,我能为公子作些什么。”
重耳涌起一股歉意,叹道:“为难你了!”
“这算什么,公子不也帮了我的大忙吗。”蔡姬柔声道。
“不,我没有帮你。”重耳目光一凝,开门见山道:“你若想脱离他们,怕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办到,甚至比我的主意更好,只不过我恰好遇上你想走罢了。”
蔡姬娇躯一震,一双柔眸里闪烁出丝丝寒芒,抿了抿粉樱色的唇瓣,忽又发出一阵娇笑,”公子是怎么看出来的?自我来周后,便只有两个人觉察到我身怀武功,其中一人已然确定,另外一人到现在却只能怀疑。”
“那两个人是?”
“剑主,戚崇。”
重耳恍然大悟,为什么拓王给他的信中只猜测此女身怀绝技,却没能证实。
“怀疑你的那个人是戚崇?他为什么前来不求证呢?”
蔡姬晶灿的水眸一闪,“他还没那个实力。”
“你说他没有实力?”
蔡姬娇嗔的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实力并非靠武功高低决定,他若是到了剑主那个程度……纵然不用相见,亦能凭气息察觉到,我知道戚崇厉害,但我有办法让他动我不得。”
“什么办法?”重耳犹如瞎子见光般激动。
“不能告诉你。”蔡姬笑得花枝乱颤。
“好啊!你竟报复于我。”重耳贴近蔡姬晶莹如玉的耳边,低声道:“助我平安离周,再帮我查一查戚崇,我需要了解他的密宅所在,也许在洛邑,或许远在千里之外。”
“第一个问题好办,第二个我不能保证。”
楼下传来小绮的声音。
“夫人……戚妃到访……”
重耳暗地里把戚妃所有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这才依依不舍的爬身而起。
蔡姬同样不堪,紧闭的双目微皱,显然极为恼火,“她怎么又来了?”
重耳目光迷离的盯着床上那具傲人娇躯,心中却暗暗盘算:就是啊,不是上午来过吗?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戚妃……夫人就下来……”楼梯间传来小绮慌张的声音,很显然戚妃已经强行登楼。
重耳顿时失色,急急忙忙的寻到丢弃在地的衣物,却听得房门被推开,一个宫装美人正笑吟吟地瞧了过来。
“终被我逮到了,哼!撇开夫君与圣上,竟在此偷欢。”
饶是以蔡姬之定力,亦又羞又怒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戚妃狠狠瞪了重耳一眼,话里有话道:“公子不怕花病么?”
一点礼仪也不讲,那能随便闯人家闺房的。重耳心中大怒,脸上却陪着笑脸道:“你都知道的啊,难道昨晚与我定计的那个美人不是你?”
没想到重耳随便的一句话却使得戚妃心中一荡,竟不由得避开重耳的目光,美目浮上一层水雾。看到现场的情景,她突然便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让她作了一夜绮梦的男子。
蔡姬见势立即展开返攻,遂一本正经的道:“原来你如此算计于我,便是为了那个老头子,或者是为了他?”说完微微有些促狭目光瞟向重耳。
“哼!才不是哩。”戚妃娇嗔着轻跺了跺脚,但晶莹的粉颊却飞上红霞,暴露出内心的心虚和羞赧。
重耳亦配合着干笑两声,“昨晚……”
“不许提……”戚妃说完红晕顿时布满了整张娇魇。天啊,这不是不打不招么,本来没事也得闹出事来,真是羞死人了。
蔡姬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重耳,又略有疑惑的望向戚妃。心中寻思:这个几乎从不动情的女人,不是曾立下誓言相伺周王的么,怎么……
看着戚妃那柔若无骨,风韵天成的娇躯,重耳心电数转,脸上泛出一片坏笑,朝戚妃走去。
戚妃虽说眼睛没有瞧向重耳,但心神却一直关注着重耳的任何举动,当即大惊道:“干什么?别过……来。”
蔡姬继而笑道:“你不是送货上门吗?正好他憋着一肚子……”
戚妃一咬玉齿,仰起小脸,仿佛突然间壮了胆子,直视重耳道:“是琉璃让我来的。”
“哦?”重耳顿时止下脚步,回首对蔡姬道:“夫人能容我和她单独一谈吗?”
蔡姬仿佛早料到会是如此似的,竟毫不犹豫起身道:“那就让给你们好了。”
走过戚妃身边时,还不忘揪了一把她的肩肉,嘻笑道:“便宜你这小妮子啦。”
“什么呀……你以为都像你那般不成……”戚妃羞不可遏,连她都奇怪,为什么与别人相处时都能平心静气,纵使内心多么恼怒,亦不乱心神,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有了醋意?
蔡姬竟毫不在意,柔媚的娇呼着:“先去泡个澡,这房间就交与你们,爱用多久用多久。”
戚妃禁不住酸意大泛,鼓眼瞪向他,“都快死到临头了,竟还想着偷香之事,哼!”
重耳哈哈一笑道:“人总归难免一死,偷亦死,不偷也得死,我宁可做个偷香之鬼。”
戚妃还来不及反驳,他的后一句话却使她又羞又气。
“反正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若先让我偷完你再去死吧……”
“你就不能正经点?亏得那么多美女对你顷心相许,气死我了,真替琉璃妹妹不值。”
她们不知多快乐哩,总比你跟着个死老头子强。重耳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膀,关上房门,四下环顾,突然松了口气,小声道:“刚才有丫头偷听,现在走了,是拓王让你来的吧。”
戚妃呆了呆,她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男人,这使她惊喜过后,却无由的多了些失落感。原来自己并不能令他陷入神魂颠倒之中。
重耳眼射精光,声音低沉而清晰道:“拓王轻易不会找我,说吧,有什么变故。”
“拓王让你别参加明天的天子之宴,今晚就动身回晋。”
重耳闻言一震,莫非拓王也得到晋将有变的消息。定然是了,否则他不会催促我连夜归晋,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的势力看似极强,其实却比任何对手都来得脆弱。狐突虽领兵数万,但亦受制于虎符,若没有献公的半边虎符,那些兵马只能用来观赏;欧阳家族实力超群,无论文臣武将均有不少族人涉足,但有利有弊,家族过大,一个挂名女婿能有多大分量,作为一族之长,晋之栋梁,欧阳埙得为家族着想,若重耳得势,他当然毫不犹豫的顷力相助,若是奚齐势大,他亦会绝然相投,这是一个家族的生存法则,最后见到欧阳埙时他亦说得很清楚--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儿,毁了族内千万个女儿;然后是太子与夷吾,但他们自身都难保,还有什么力量施于别人;若与里克联手,倒有一搏之力,但这点早在他夺走小凤的那一刻起,便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原来自己唯一依仗的便只有蒲邑和一帮猎手。重耳暗暗一叹,抬头向戚妃望去,“拓王还有什么话交代?”
戚妃美目中透出一丝奇怪的神色,“公子怎知?”
“呵呵!”重耳苦笑道:“若没有话说,他亦不会催我回去送死,我应该还有利用价值,不过我想不出朝中那位大臣会和拓王有牵连。”
“公子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哩。”戚妃突然展颜一笑,仿若百花齐放让重儿眼睛一迷,”忽而天真,忽而急色下着,忽而却又似一位睿智老者,忽而又像沙场战将般勇猛……哎!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有那么复杂吗?不觉得啊。”重耳搔了搔头皮,难得露出窘态,“她们都说我这个人太简单,一眼便能望穿。”
戚妃脸色连变,叹道:“繁亦简,简亦繁,好了,不说这个,公子准备怎么离开洛邑城?”
“难道很难离开吗?”重耳深感她话里有话,遂眼神一凝,“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根据义父判断,明天将有人对你下手,姬少支今天大量外调好手,虞贵人亦行踪诡秘,今天和厉无厘会晤后,一改以往的死灰脸,笑脸洋溢的去订了美酒百盅,对了,你怎么会和厉无厘接上仇怨的,他的后台极硬,便是义父亦让其三分。”戚妃脸浮愁容,幽幽道:“况且你昨日大施辣手,使得一些人对你是又恨又怕,虽说你做晋君的希望极为渺茫,但他们却不敢冒这险。”
重耳的表情大出戚妃意料,不仅没被吓到,反而笑道:“有趣!能让这么多人牵挂,便是绝色美女亦难做到,重耳是受